章 節目錄 第二六九章 印尼的寶貝不少 （求票！打賞點兒）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蘇哈托，此時他擔任的是印尼陸軍參謀長助理，曾經在反抗荷蘭軍隊，爭取獨li的運動中取得過一定的戰績，所以在印尼的軍政兩界以及在百姓的心目中都擁有不小的知名度。但是相比起這些，林子軒這個後來者知道要比現在所有人知道的多。
這傢伙在多年以後將成為印尼第二任總統，並將主政印尼長達三十餘年，最終成為一名全球聞名的大貪污犯，執政30年，搜刮了高達十幾億美元的財產。一些專家估計，蘇哈托家族所擁有的財富大概可以佔到印尼國家生產總值的四分之一。相比起蘇哈托的貪腐行為，把國家當作個人提款機的非洲扎伊爾共和國的獨裁總統蒙博托，還有拿公款行賄的秘魯日裔首相籐森，愛美人不愛江山，拿公款給老婆買奢侈品，一買就是上千萬美元的菲律賓前總統馬科斯這些在國際上聲名巨大的貪污犯們也都是望塵莫及。
據後來的一些國際調查，蘇哈托的孫子們曾經掌控著一些大型公司和印尼國內的一些重要戰略設施，其中一個孫子就擁有雅加達國際機場的所有股權。蘇哈托最小的一個孫子托米被認為是印尼國內最大的航空公司的幕後老闆，而蘇哈托最大的一個孫子西吉特則是印尼國內的一個金融業巨頭。蘇哈托在任期間還送給了自己女兒大量資產並且賦予她們很高的社會地位和政治權力。蘇哈托最大的一個女兒土圖特當時就擔任印尼執政黨的副主席，同時還代行印尼社會安全部部長之職。並且土圖特成功地把自己的政治活動和商業經營融合在一起，她旗下擁有一個大型電站、一家銀行和一家出租車公司。
不過，相比起他的貪污受賄，蘇哈托最有名的還是他排華政策。他在任三十三年，印尼有超過五十萬華人遇害，平均每年都有一萬多遭到驅逐，將近兩萬華人死在印尼這塊土地上。而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卻還在不停地享受著我們華人所創造出來的財富。
「就因為他排華？」潘秋怡此時的火氣已經小了許多。因為對於一名中國人來說，排華本身就已經是一項不可饒恕的罪名。哪怕你是個聖人，只要做了這樣的事，那同樣是罪大惡極，更何況蘇哈托根本就算不上聖人，充其量只是聖人的一個小指甲蓋而已。最為可恨的是印尼的排華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用作法理依據的借口，只是簡單認為華人搶了本來就屬於他們的財富，他們也不想想，就憑他們那懶惰而有仇富的樣子，能幹成什麼。印尼歷史上發生了好幾起排華事件，當時的印尼還處在荷蘭的殖民統治之下，而這些土著惹不起身為佔領者的荷蘭人，只能將他們的貪念轉嫁到勤勞的華人身上，他們將華人的一切都佔為己有，他們享受著這不勞而獲帶來的快感，因為當時的清政府的無能，華人的利益根本就得不到保護，而這些土著見到華人沒有人替他們出頭，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隔一段時間就發動一起排華事件，其目的就是掠奪華人的財富。
華人到底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受到這樣的非法的對待？可是同樣的，潘秋怡也不明白排華到底為什麼會讓林子軒起殺機，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印尼一個國家排華。中國雖然是一個大國，可是自鴉片戰爭以來，中國就是一個政治上的小國。一百多年來，中國人就沒有受到過任何平等的對待，即便是在本國也是一樣。君不見，那些敢於在自己國家向外國人說不的官員或者將軍們，都很容易受到國人的追捧甚至是祟拜？那些在比武場上打敗過洋人的中國武人，全都被當成了民族英雄？中國人在自己的國家受到不平等待遇都已經習經為常，在國外受到排斥壓迫，義憤一下也就罷了，至於動手殺人嗎？
「不止是這些？」梁錦楚沉聲說道，「根據我們在印尼的調查，這個蘇哈托在為日本侵略軍擔任警察期間，曾經親手殺害過多名華裔商人，這些商人都是曾經為國內的抗日戰爭做出過重大貢獻的，甚至他們還有子弟犧牲在抗日戰場上。」
「這不是理由！」潘秋怡盯著梁錦楚多看了幾眼，「蘇加諾那個老傢伙也曾經跟日本合作過，甚至還備受日本人寵信，你們現在不也正在跟他進行接觸嗎？」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恕我無可奉告！」梁錦楚鄭重地說道。
「無可奉告？哼！」潘秋怡輕蔑地掃過去一眼，但也沒有再多問。她也是情報系統出身，自然知道情報系統中的許多忌諱。在情報工作中，有時候哪怕只是洩露一絲看似不怎麼起眼的東西，都有可能會被某些有心人抽絲剝繭地找到源頭，進而被對方順籐摸瓜，這一點，他們雙方在多年的情報戰中各自都有不少的經驗教訓，就像後世電視劇《潛伏》裡面說的那樣，憑藉著一句夢話就能破獲整個地下組織。再者，梁錦楚剛才的話其實已經透露了不少東西，蘇哈托親手殺害華商，這本身就是一條極為有力的線索。僅僅由這一條，她就幾乎可以斷定gd已經跟印尼的一些華裔商人建立了聯繫。否則堂堂的gd國家情報機關怎麼可能會關心幾個華商的遇害？肯定是他們對這些華商有一定的需求，就像是對林子軒一樣，要知道，雖然華商在東南亞的地位不高，可他們擁有的財富資源卻是誰也不敢輕視的。
「行了，我們現在不說這個了，行嗎？」林子軒又開口說道。
「我們可以不說，可你得告訴我刺殺現場留下的那份報紙該怎麼辦？這場風波是你林先生引起的，你就得負責讓它結束。」潘秋怡很不客氣地說道。
「如果我說我沒辦法，你們是不是又要趁機提要求了？」林子軒突然笑問道。
「是。」潘秋怡沒有任何否認的動作，很乾脆的就承認了，「我們並不覺得我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幫了你，卻還要替你背黑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你既然做了，總要有點兒交待才行。」
「交待？我交待什麼？我看應該是你們給我交待吧！我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現在還要被你們冤枉，你們也太霸道了吧？」林子軒笑嘻嘻地說道。
「幫了我們？」潘秋怡險些氣暈過去，「你也太不講理了，明明是你在讓我們背黑鍋！」
「什麼黑鍋？就算黑鍋又怎麼樣，這種黑鍋可不是人人都能背得上的。」林子軒譏諷道，「難道你們那位蔣先生就沒發現這是tai灣向印尼伸手的一個契機？就算你們那位小蔣沒有發現，我想老蔣肯定發現了，要不然他就不配稱為二十世紀最有名的政治家之一了。」
「什麼意思？」潘秋怡剛剛蹙起的白淨的額頭，火氣又很神奇地被壓了下去。
「是啊，印尼那麼大，tai灣那麼小。」梁錦楚在一邊伸出了兩隻手，一隻手握成拳頭，一隻手卻只伸出了一根小拇指的一個指節，「怎麼影響？又怎麼伸手？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到底怎麼顛倒黑白！」
「老梁，你可別小看了tai灣！他們可不是泥捏的。」林子軒「嘿嘿」乾笑了兩聲，「如果現在的印尼和tai灣打起來，我保證，在沒有外人插手的情況下，最終失敗的只會是印尼猴子！而且他們連一年都堅持不下去。」
「如果當年蔣總統的五大嫡系還在，我或許還能相信一二，可現在，可能嗎？」梁錦楚撇了一眼潘秋怡，微微翹了一下嘴角，顯得很不屑。
「不知道是誰想打tai灣，結果損兵折將。」潘秋怡雙臂環抱，同樣不屑的撇了一眼梁錦楚，「那個叫葉fei的在你們軍隊裡應該是很有名的大將吧。嘖嘖。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在金門損兵折將，全軍覆沒嗎？」
「打住，打住。」林子軒急忙再次伸手攔住了將要吵起來的兩人，「我可沒說你們兩家，中國人打中國人很有意思嗎？你們也不怕被人笑話。」
「有沒有意思可就要看人了！」梁錦楚微笑著說道，「等我們把國內整治好了，等我們的海軍訓練出來了，到時候tai灣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你們的地方太大，一窮二白的，還是先想辦法吃飽飯再說吧。」潘秋怡也是淡淡地笑道，「而且，朝鮮那邊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呢。搞突襲你們是厲害，而且還差點兒把人家打出了朝鮮半島，可結果怎麼樣，人家一正經起來，你們還不是又被打回了三八線。這場戰爭要是再多打幾年，你們能撐得住嗎？可別到時候被我們先動了手，那可就不是朝鮮那麼個彈丸之地的事兒了。」
「是嗎？那咱們走著瞧。」
「都給我閉嘴！」林子軒猛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大聲的叫道。
「再爭，再爭你們倆就給老子滾出去！」林子軒虎著臉瞪著兩人，最後又把目光盯向了梁錦楚，「老梁，不是我說你，你都一大把年紀了，人家潘小姐才多大，也就是二十歲剛出頭的一個小女生，你怎麼好意思欺負人家？還是男人呢，你不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我」梁錦楚一愣，沒想到林子軒居然先指責他？
「你別笑！」不等梁錦楚還口，林子軒又直接伸手指到了潘秋怡的腦門兒道，「你說一個女人，說話那麼沖幹嘛？你以為你是衝鋒陷陣的猛士？尤其是你還在我家裡跟人爭執，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本來潘秋怡看著梁錦楚被訓斥心中很是高興，這讓她以為林子軒是向著自己的。可是還沒等她高興起來呢？林子軒就向自己開炮了，使得潘秋怡白高興一場，最後只能撇了撇嘴，別過了臉去。
「沒說的了？沒說的那就算了，我也就不送了，你們請吧！」林子軒指了指門口，說道。
「別著急趕人，咱們還沒把話說完呢！」跟梁錦楚對視了一眼，勉強無視其中閃現的火花兒，潘秋怡又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你剛才說蘇哈托遇刺是我們插手印尼的契機，我一直想不明白，我需要你的一解釋，要不然，我沒法向蔣先生交待！」
「我也需要一個解釋，上級也等著呢。」梁錦楚躺到沙發的靠背上，也開口說道。
「你們都想知道？」林子軒抬了抬眼皮。問道。
「嗯！」潘秋怡點點頭。自從知道蘇哈托遇刺以來，tai灣的情報部門就曾經進行過討論，最終認為林子軒不可能只是為了個人原因殺人。而從林子軒一直以來的行事規律推斷，他肯定還會有後手。所以她這一次來，與其說是向林子軒就蘇哈托遇刺一事進行質詢，還不如說是調查林子軒到底有什麼後續的行動，畢竟現在的林子軒已經不再只是那個只在香港有點兒影響力的小商人了，現在他的影響力已經擴散到世界範圍了
「這件事情雖然是上級因為你和我們的關係，再加上我們也想著清理一下那個反hua份子，所以才出的手。可終究也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所以我們也需要一個交待！」梁錦楚也道。
林子軒跟tai灣在鐵礦上的合作一直讓內地方面心神不定，擔心林子軒會因為他們能夠幫忙的地方太少而轉投向gmd一方。雖然林子軒表面上是個警察，可是他骨子裡卻是一個商人，在香港不管是商人還是警察，都是為了追逐利益而存在的，所以他們害怕林子軒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而投降gmd。相比較而言，內地方面需要林子軒的地方多，而林子軒能在內地獲得的幫助很少很少。之前林子軒勢力影響力也只限於香港這一個小地方，內地方面還能運用自己的影響力對其進行保護。可隨著林子軒的事業越來越大，內地總會有力不能及的地方，就像是澳大利亞的鐵礦，堂堂的內地政府居然還比不過小小的tai灣所能提供的助益。所以這一回朱二蛋二人最終奉命刺殺了蘇哈托，其實就是內地高層商討的結果，刺殺是林子軒的主意，他們不顧政治上的風險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這傢伙總要念點兒舊情吧？再者，林子軒屢次冒著風險幫他們，尤其是他制定的那個偷天換日計劃，並且親自參與幫忙走私了一大批的日本的高級機械以及科研資料，這對國內工業必將會起到很大的促進作用，他們也需要還這個人情。否則一直這麼拖下去讓老蔣走了先，大陸可就虧大了。
「你們知道印尼是個什麼地方？」看兩人都表示了自己的意思，林子軒又瞇著眼睛問道。
「當然。」潘秋怡聳聳肩，「你還有什麼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當然有！」林子軒傲然答道，「我看到的地方，不僅你們看不到，現在的世界各國其實都還沒有看到！」
「哦？」梁錦楚舔了舔嘴唇，「說說看！」
「我看到的是印尼的資源！」林子軒肅聲說道。
「資源？」梁錦楚一怔，頓時想起了林子軒手裡的那本傳說中的詹姆斯。邦德的筆記！
「澳大利亞你發現了鐵礦，印尼有什麼資源？」潘秋怡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澳大利亞的鐵礦已經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世界三大公司爭搶，那印尼呢？雖然跟林子軒接觸的不多，但是對於他還有有所瞭解的，能夠進入他眼睛的東西，必然也代表著極大的利益。那這豈不就是說，如果能在其中插上一手，tai灣的前途將一片光明，想到這兒女中校突然發覺自己的心跳得飛快，而且看向林子軒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了。
「印尼被稱為千島之國，不僅是因為他的島嶼眾多，更是因為他的資源豐厚，他的資源毫不遜色於澳大利亞。據我所得到的消息，印尼的資源儲藏量比咱們中國的資源儲藏都要豐富，尤其是在那些主要資源的儲量方面更是如此，所以他們的寶貝可是不少呢？」林子軒答道。
「你肯定？」比全中國都豐富？梁錦楚的聲音禁不住有些發飄，林子軒居然說這是tai灣插手印尼的好機會？
「當然。石油、天然氣、黃金、銅、銀、鐵、錫、鋁礬土、煤等等還有許多的稀有金屬，儲量都在世界前列！」林子軒鄭重地說道。
「我要馬上回去一趟！告辭了。」這是誘餌，赤裸裸的誘餌，可是就算是誘餌自己自己都要吃下去。而且她知道林子軒只能說這麼多了，剩下的他肯定不會再說了。潘秋怡暗暗地吁了一口氣，又警惕地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梁錦楚，起身說道。
「要不要我送你？」林子軒問道。
「不用了！」潘秋怡擺了擺手，快步朝門外走去。
「你說這麼多，到底想做什麼？」看著那個對頭的背影消失，梁錦楚突然盯著林子軒問道。小蔣現在就在香港，這位是tai灣的太子爺，很多事當場就可以下命令。而他必須先回廣州才能向譚正文稟報這一情況，這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當然是希望tai灣方面少給我找點兒麻煩了！」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又道，「聽說，越南也有好東西，比如說他們靠近廣西的邊境上，就有一個儲量巨大的煤礦，而且他們那兒的鐵礦資源也很豐富哦！」
「那個詹姆斯。邦德到底是個什麼人？全世界還有沒有他沒到過的地方？」梁錦楚突然問道，眼睛更是盯著林子軒一瞬不瞬。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些都是我在他自己筆記上看到的事情！不過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出錯的地方。」林子軒笑道。
「我不信！」梁錦楚肅聲說道。
「那是你的事，不過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相信。」林子軒笑笑，又指了指門口，「要不要我送你？再不趕上去，那女的可就領先你一大段了！」
「他們又不可能現在就開發印尼的礦產資源。」梁錦楚撇撇嘴，「這事兒還遠著呢？」
「那可不見得，比起你們一直被英美困在島鏈以內，人家tai灣可是擁有許多優勢的。」林子軒笑笑，「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剛剛戰敗的國民政府根本就不入那些強國的法眼。所以即使老蔣父子把手伸向了印尼，英美等國也不會在意的。」
「印尼人會答應？」梁錦楚不屑地一笑，「印尼總統蘇加諾就曾經表示過要走社會主義道路，還跟印尼gd來往甚密，你以為，他會同意老蔣這個資本主義的獨裁分子將手伸進自己的褲兜裡嗎？」
「社會主義跟資本主義只是意識形態的不同，制度的不同，還有信仰的不同，但這並不代表人性的不同！」林子軒搖搖頭，「他們可是號稱千島之國呀！那就代表他們國家有很多島嶼，很多島嶼自然就住著很多人，很多人自然會有很多的民族，當然還有宗教，各個都有一番自己的勢力。而且印尼才剛建國，中央政府也遠遠達不到集權的程度，蘇加諾就算有心走社會主義道路，可在我看來，他最終也只能說說，因為他沒有強有力的勢力來做保證。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勢力的支持，在這樣一個國家裡那代表著他什麼事都做不成。再說，印尼是一個大國，它的制度走向並不只是印尼人民自己的事情。蘇加諾有沒有問過自己的鄰居菲律賓，有沒有問過澳大利亞，有沒有問過兩國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美國？都沒有！所以必要的時候，美國或者澳大利亞，都會使手段對付他。印尼這個國家本就不是一個能夠團結的國家，蘇加諾想走社會主義道路，首先就會惹怒那些既得利益者，偏偏這些人還都掌握有相對強大的力量，甚至還有些人手裡握有軍隊，你可以想像一下，只要美國，或者澳大利亞，又或者其他什麼人在背後使使手段，蘇加諾還能有什麼成功的希望？別忘了，當初日本侵略印度尼西亞的時候，蘇加諾還與其合作，打算借日本人的力量驅逐荷蘭人，這麼天真的人，在政治上能有什麼成就？」
「這些帝國主義就是卑鄙。」梁錦楚怒道。以他的經驗，當然知道林子軒所說的並沒有錯。只是人總喜歡朝好處想，剛才他太過一廂情願的以為印尼會投向社會主義陣營罷了。畢竟蘇加諾再差也是一個大國的總統，還是很有威信的。可是他忽略了印尼的外部條件以及內部條件了，就像當初的老蔣，如果這個光頭佬願意走社會主義道路，中國的革命又哪裡用得著走那麼多彎路？恐怕早早的就國家一統了。如果真是那樣，又哪容得區區一個小日本兒在中國的土地上猖狂那麼多年？可是再仔細想想，這是老蔣想選就能選的嗎？支持老蔣的可都是一些大財團大資本家呀！而且他的政府裡面，很多人都是這些人的代表，這些錢促使著他走上了另外的一條路。
「卑鄙不卑鄙的都談不上，因為國家與國家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正義不正義！說到最根底上，其實還是經濟利益在做祟。」林子軒搖頭笑道。
「經濟利益？」梁錦楚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這時候的兩大陣營都在意識形態上盡可能地詆毀雙方，但在根本原因上卻很少涉及。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印尼現在的經濟基礎不是公有制，想不用武力就進行制度上的改革，哪有那麼容易？」林子軒笑道。
「那你剛才說那麼多，還想著說動tai灣去向印尼伸手，是什麼意思？」梁錦楚又問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只是為了轉移蔣家父子的注意力，讓他們為了印尼的礦產資源對你俯首貼耳！別人我們不知道，可老蔣是什麼人我們再清楚不過。你就算擺上tai灣島那麼大的一座金山放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放棄手裡的權力去聽別人的指使！」
「我說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林子軒咧咧嘴，「我跟tai灣合作，只要哈默斯利山谷的鐵礦一開發，我就是跟tai灣有聯繫的實力最大的商人之一，而且我們之間的聯繫還會非常緊密。而之後我們的合作會更多，總有一天，我的話能在tai灣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你以為蔣家父子會那麼容易答應嗎？」梁錦楚沉聲道。
「人是會變的嗎？」林子軒笑笑，「老蔣今年多大了，他還能活三十年嗎？三十年後這個世界又會是什麼情況？原子彈都已經被研製出來了，更強大的武器也將頻頻現世，人類已經擁有了毀滅自己的實力，核大國之間的戰爭已經不符合任何一個人的利益了。所以美蘇現在的對抗看上去是劍拔弩張的，但歸根究底，也只是對峙狀態，戰爭是不會出現的，除非這兩個國家都打算自我滅亡！我們稱他們為冷戰。而戰爭就是對抗的最終目標，既然最終目標不能實現，一直這麼對抗下去會有意思嗎？沒意思。」
「你太想當然了！」梁錦楚搖頭說道，「你不明白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之間的矛盾。無產階級是資本主義天生的掘墓人，社會主義最終必然取代資本主義。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
「不是我想當然，而是你們太絕對了。」林子軒笑道，「別忘了，矛盾是會轉化的！」
「你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身為商人所帶來的天生的軟弱和妥協性！可我們不一樣，我們是無產階級，不會軟弱，也不會妥協。」梁錦楚道。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也就是說為了經濟利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可以做敵人，也可以不做敵人！至少他們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不做敵人。」林子軒笑道。
「這種現象絕不可能出現的！」
「那就讓咱們拭目以待吧！不過說了半天你也該走了吧？再不走可就真的追不上了。」林子軒指指牆上的掛鐘，說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詹姆斯。邦德究竟知道多少東西。」梁錦楚站起身來剛要走，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問道。
「那本日記本了記載的東西可多了，當然我告訴你們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林子軒笑道。
「一小部分，那大部分是什麼？」
「那部分的東西，你們沒用。因為那是詹姆斯。邦德祖輩，父輩還有他三代人，走遍了世界的各個角落，才記錄下來的東西。關於咱們國內的我大部分已經告訴你們了，至於其他國家的，就是給了你們，你們能用嗎？」林子軒無奈的說道。
「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你就不怕別人偷嗎？」梁錦楚道。
「誰要想偷就儘管偷，反正那東西早就讓我給燒了。」林子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剩下的就都在我的腦子裡呢？誰要是有本事把我的腦袋偷去，就偷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反正我也從你這兒套不出什麼東西來了。」梁錦楚很坦白的說道。
說完，和林子軒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沒有絲毫的留戀。不是他不想留下來，而是今天自己得到的情報太重要了，他剛剛之所以沒有緊隨潘秋怡而去，就是因為他相信林子軒會告訴他一些東西，現在自己也終於知道了自己該知道的了。而且他對林子軒所說的話是相信的，因為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管是在誰的手裡，都不會讓那個東西留下來的。因為那個東西太值錢了，太重要了。對於這麼重要的東西只有將他藏在最重要的地方在最保險，什麼地方最重要呢？當然是人的大腦了。
林子軒看著裡去的背影，笑道：「事情這樣才有意思嗎？我就是要開創一個時代，一個屬於我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