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 曇御凡被逼娶寧華郡主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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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月閣中,總管太監莫公公收到了消息,急匆匆掠入了房中。房中一對男女猶自纏綿不休,莫公公只能大膽冒犯,以真氣刺激胤帝穴道,讓胤帝頓時清醒過來。眼見眼前荒唐的場景,以及躺在床上的少女,胤帝**全消,先是震驚隨即又是皺起了眉頭。
寧華郡主乃是永宣之女,身份尊貴,又是自己的晚輩,胤帝對她從無綺念。如今發生這等事情,胤帝心中自是著惱不已。莫公公輕輕說道:「今日之事,只怕不脫有心人的算計,還請皇上速離此地。如今皇后娘娘聽到芳嬪哭訴,已經來了。」
胤帝點點頭,他如今神智並未全然清醒,也無暇想這麼多,亦是覺得還是先行離開才是。
很快慶皇后已經和馮貴妃一併前來了,芳嬪面色不善,揚手打了一邊守著的宮女一耳光,呵斥她們為何如此糊塗,居然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寶月閣廝混。那宮女頓時禁不住向著芳嬪哭訴,原本郡主只說入內休息,之後皇上來到,她們人微言輕,也絕不敢阻攔。
而慶皇后冷眼旁觀,只覺得這不過是演的一場好戲罷了,心中卻微微煩悶。不過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賀蘭火中了別了算計如今自己又還能如何呢?不過慶皇后總覺得賀蘭火不會如此輕易上當的。
只見慶皇后使了個眼神,房門隨即被啪的一下打開,房中**的氣味還未消散,卻並非如眾人所料想的激情場景。
胤帝不在,馮貴妃有些失望。馮貴妃知曉胤帝最重顏面不過,如果被慶皇后當眾質問,一定會對慶皇后懷恨在心。而床上一道婀娜的身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芳嬪撩開了床簾,想要拉起賀蘭火,讓她接受這份恥辱。可是當她看到床上女子的面容時候,整個人卻是不由得呆住了。床上躺著的分明是寧華郡主,而不是她所以為的賀蘭火。芳嬪興奮的心情頓時全消,整個人宛如被澆了冷水,一股不安之感隱隱湧遍了心頭。
只見寧華郡主嬌嫩的臉頰之上浮起了兩片紅暈,臉上滿是春情,她衣衫不整,身子上佈滿了歡好之後的痕跡,一見就知道發生何事了。而因為藥力的作用,寧華郡主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雙眸猶自迷亂。
馮貴妃臉色也變了,她縱然心機深沉,如今說話也是禁不住有些結巴:「寧華郡主為何會在此呢?」
慶皇后唇中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難道馮貴妃不知她為何會在此嗎?」
馮貴妃頓時色變:「皇后此言何意?」
「寧華郡主深受你的愛寵,馮貴妃,你應該清楚她的品行,如今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難道你當真絲毫不知嗎?」
慶皇后銳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馮貴妃的心臟,看得馮貴妃有幾分的心虛。
馮貴妃沉默不言,而慶皇后也不再理睬她,沉聲道:「來人,將寧華郡主給我弄醒,宮中出現了這種事情,我一定會弄清楚。」
馮貴妃絕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何今日躺在床上的卻是寧華郡主?這一刻,馮貴妃甚至在想,莫非是寧華郡主想要委身皇上,故此利用了自己。可是隨即她又否認了這個看法了,縱然寧華郡主存有這樣的心思,但是被人捉姦在床,只會一輩人讓人看不起。只是事情不如自己設想,馮貴妃很不甘心,隨即說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為何門口宮女聲稱,是賀蘭火與皇上私通呢?」
就算折了一個寧華郡主,她也要將賀蘭火拉下水。
這種污穢的名聲,賀蘭火只要沾上半點,就足以讓她在京城羞於做人了。
慶皇后輕蔑的說道:「此處又何曾見到賀蘭火呢?不過是這兩個宮人妄言罷了。郡主身份清貴,又是海陵王的未婚妻,兩個下賤宮婢說辭何足採信?更何況皇上又豈是這樣昏庸不堪的人?這兩個宮人說出這樣的話,其心可誅,將她們拖下去杖斃吧。」
慶皇后話語輕描淡寫,卻沒有和馮貴妃商量的意思。
兩名宮婢被拖下去了,馮貴妃呆立當場,而芳嬪更嚇得渾身癱軟,軟在地上。
馮貴妃的手指在輕輕發抖,怎會如此呢?
如今賀蘭火根本不在這裡,而寧華郡主這樣的醜態卻暴露在眾人眼前。她真不知道賀蘭火怎麼有這樣的本事,居然逃過了一劫。
芳嬪心中害怕,禁不住淚流滿面,抱著馮貴妃的大腿說道:「貴妃娘娘,如今如何是好呢?」
馮貴妃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她推開了芳嬪,罵了聲沒用的東西。而馮貴妃的心裡,對芳嬪也是失望到了極點。寶月閣裡**的人究竟是誰,芳嬪居然不弄清楚,如今事情絕不可能輕易了結了。
御醫一枚金針下去,寧華郡主藥性漸退,神智也是清醒過來了。
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寧華郡主的記憶雖有些模糊,卻也還隱約記得些什麼。她察覺自己雙腿之間的劇痛,知道自己貞潔已經失去了,再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她突然哇的哭出聲,拉起了被子遮住了身軀。
寧華郡主身份尊貴,心計又深,在很久以前,她心中就發誓自己未來的丈夫必定是非比尋常。本來她看中了曇青訣,可是卻被賀蘭火這個花癡奪走了曇青訣的注意力。這也讓寧華郡主的心裡深深的恨上了賀蘭火了。這一次和曇御凡一起設計賀蘭火,一則是因為她恨賀蘭火奪走了海陵王,二也是為了討曇御凡的歡心。
可是她從未想過,曇青訣本來就不是屬於她的東西。況且如今,寧華郡主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已經糊里糊塗的失去了自己的清白了。那種不堪的模樣,很快就會傳遍了整個京城,到時候自己無恥淫蕩的名聲,就會傳入每個大胤京城百姓的耳中。
一想到這一點,寧華郡主的心中就浮起了深深的恐懼。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被子,心裡卻一片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賀蘭火卻是進來了。只見賀蘭火冷漠的看著哭泣的寧華郡主,卻無半分同情。她對著看診的御醫和周圍的宮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想要和寧華郡主說。」
如今賀蘭火是慶皇后身邊炙手可熱的紅人,且又是未來的海陵王妃,她的話自然自然很有份量。聽到賀蘭火的吩咐,周圍的人都退了個乾淨。
寧華郡主聽到了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賀蘭火,面上頓時浮起了怒色。
她並不癡傻,自己原本是陷害賀蘭火的,想不到卻是自己落到這種地步,設計之人不是自己又會是誰呢?
寧華郡主心中怒極了,她向著賀蘭火撲過去,惡狠狠的說道:「賀蘭火,我要殺了你。」
而她的一雙手,更朝賀蘭火嬌嫩的脖子伸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了啪的一聲,只見賀蘭火毫不留情的給了寧華郡主一巴掌,將寧華郡主打翻在床上。她不是寧華郡主身邊的丫鬟,根本沒必要承受寧華郡主的無禮刁蠻。而絲毫不懂武功的寧華郡主,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也絕不是賀蘭火的對手,很輕易的就被賀蘭火一掌拍到了床上。
「賀蘭火,你這樣惡毒,我咒你不得好死!」
寧華郡主撫摸著火辣辣生疼的臉頰,一雙眸子裡滿是怨毒。
賀蘭火極為自在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做下去了,輕輕說道:「我是很惡毒,可是寧華郡主你也不遑多讓。其實今天躺在床上,承受著大家羞辱的人應該是我賀蘭火對不對?只可惜你技不如人,自食其果罷了。寧華郡主,你又有什麼立場來責備於我呢?」
寧華郡主想起了今日所發生的事,她原本想著今日自己算計了賀蘭火,心中十分快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自己不知為何一暈。等自己徹底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落得如此悲慘境界了。
她的憤怒沒有消失,可是與此同時,心中卻湧起了一絲恐懼。
賀蘭火這個女人真是可怕,而她也不敢像是剛才那樣,撲過去廝打賀蘭火了。
「今日我來,實則是想提點寧華郡主一二。」賀蘭火來見寧華郡主,當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她並沒有嘲諷對手的習慣,要除掉敵人一定會乾淨利落,絕不做無謂之事。
「你會這麼好心?賀蘭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看看我這種淒慘的樣子而已。」
「你樣子淒慘,我已經看到了,也不覺得有多愉悅。寧華郡主,實則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對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你無妨想想,只要皇上沒有被請走,你和皇上之事被慶皇后和馮貴妃同時看見,你又會如何呢?馮貴妃設計一名未來的王妃和皇上行此**之事,她當然會心虛,更不願意被皇上知曉。既然如此,馮貴妃又豈會留下你這條命呢?」
「退一步說,就算你能留下性命,甚至能入宮侍奉皇上,封一個幾品的宮妃。可是慶皇后絕不會待見你,馮貴妃也不會喜歡你。至於皇上,他更不會糊塗得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被迫納了你也不會有絲毫喜愛。你若嫁入皇宮,無疑是進了龍潭虎穴,日子必定淒苦。」
寧華郡主縱然不喜歡賀蘭火,卻也不自覺被賀蘭火的話兒影響了心緒。
她輕輕的咬咬嘴唇,冷冷看著賀蘭火說道:「賀蘭火,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很簡單,你若想要今後的日子過得舒服一些,等一會兒慶皇后前來審問你,你就絕對不能說和你糾纏的男人乃是皇上。寧華郡主,你今日落到這種地步,是你的錯嗎?其實你不過是受人指使罷了。皇宮之中也不止皇上一個男人,而你那麼幫曇御凡來陷害我,不就是想要嫁給曇御凡嗎?」
賀蘭火的話,讓寧華郡主的心中炸起了驚雷,她不可置信,可是也怦然心動。一瞬間,她甚至坐直了身子,而一顆心也被賀蘭火的話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居然知道,知道是四皇子要我這樣做的。」
「我當然知道,曇御凡永遠就是這樣不長進罷了。他自己愚蠢,結果反而害得你失去清白。莫非你要為他保守秘密,獨自吞下這份苦果?寧華郡主,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如此軟弱吧?你手中有他把柄,就算你說這個男人是曇御凡,曇御凡又能將你如何?如果馮貴妃知道曇御凡利用自己,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兒子居然準備構陷他與未來兒媳,這大胤還有曇御凡的立足之地?曇御凡又豈敢嫌棄你不是清白之身呢?」
賀蘭火的話,宛如魔鬼低語,字字句句蠱惑人心,讓寧華郡主的心也是禁不住動搖了。
說到底,自己就算恨賀蘭火,這個計劃也不是她想出來的。
當初替曇御凡做這件事情,寧華郡主也是想抓住曇御凡的一個把柄,讓曇御凡以後不得不娶了自己。
對於她這樣的妙齡少女,胤帝絕不是什麼好的選擇。胤帝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年紀足以做她父親了。她就算入宮,卻有自知之明,面對慶皇后和馮貴妃的雙重打壓,自己絕無得寵機會,反而容易性命不保。等胤帝百年之後,馮貴妃和慶皇后尚能享受尊榮,下等的妃嬪不是守在冷宮,就是出家為尼。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寧華郡主就渾身發冷,又怎麼願意去過這樣的日子呢?
可是自己嫁給曇御凡,那就不同了。自己捏著曇御凡的把柄,料想曇御凡不敢造次,加上永宣王府的支持,這足以讓自己有資格在曇御凡的面漆硬氣起來了。
寧華郡主跟賀蘭火所想的一樣,本質是個很自私的女人。而賀蘭火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多少也知道了寧華郡主的想法了。賀蘭火早就知道,寧華郡主必定不會反對自己這個提議。
「待會兒,不知寧華郡主會怎麼說呢?」
「我和四皇子,一時情不自禁罷了。」
寧華郡主看了賀蘭火一眼,猶自深恨不已。這個女人,自己得勢之後絕不會放過。不過如今,她還奈何不了賀蘭火,犯不著得罪賀蘭火。
「錯了,你這樣說,別人覺得你未婚失德,顯得很是下賤。以後就算你嫁到了容靜王府,也會被曇御凡看不起。並且婚前私通,只能為妾,這一點你應該知道。難道你好好的王妃不做,還想去當小妾嗎?再者你這樣說,曇御凡總會找機會證明你說的是假話。」
賀蘭火嘴角含著一絲笑容,親切得宛如教導自家鄰家小妹。
寧華郡主看著這張絕美的臉容,心中卻是浮起了絲絲的寒意。她只感覺自己心中怒意真的消去了不少了,只因為賀蘭火太讓她覺得害怕,她畏懼得想要避開。
聞言,寧華郡主目光閃動,不由得說道:「既然如此,賀蘭火你就說說,你想我怎麼說呢?」
「不是我想你怎麼說,寧華郡主,我只是為你謀算,看怎樣對你最好罷了。其實你大可以說,是曇御凡強暴了你。他買通了寶月閣的宮女,給你灌藥之後,對你施暴,害得你失去了清白之身。這樣他在皇后面前的否定,就顯得是推辭之詞了。馮貴妃為了掩飾自己的罪過,也一定會成全你。曇御凡身為皇子,自然不好將他治罪。你是永宣王之女,又有郡主的身份,既然**於他,他只能以正妃之禮娶你為妻。」
賀蘭火冷冷想著,這是自己送給曇御凡的大禮,只盼望曇御凡能喜歡。
曇御凡性子狡詐,就算是陷害自己,他本身卻絕不插手,這樣也不會連累於他了。寧華郡主也只是曇御凡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可是這一次,賀蘭火就偏生要將他扯進來。
寧華郡主**於胤帝,可是曇御凡不得不娶一個不清白的惡毒女人為妻,賀蘭火想想真覺得快意。到時候,想必曇御凡的臉色一定很是好看。
寧華郡主何嘗不知賀蘭火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可是賀蘭火的話確實是讓她心動。她不承認是曇御凡,難道真想嫁入皇宮不成嗎?再者比起自己聲名受損,倒不如趁機利用,讓曇御凡不得不娶自己。與此同時,寧華郡主越發覺得賀蘭火之可怕。
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她在用計,卻也不得不順著賀蘭火的話行事,賀蘭火甚至沒有威逼於她,卻也是讓寧華郡主心甘情願聽從了。
偏殿之中,馮貴妃不安的捏著自己手指甲套,反倒是慶皇后神色寧靜,顯得是十分的安然。
就在這個時候,賀蘭火領著寧華郡主踏入了殿中。看著居然是賀蘭火領著寧華郡主出現,馮貴妃臉色更是沉了一分。
賀蘭火究竟有何打算,弄什麼鬼呢?
寧華郡主容色淒慘,這個本來該惴惴不安等候著別人對她審判的女子,卻突然跪下來,淒然的說道:「皇后娘娘、馮貴妃,還盼望你們為寧華做主啊,今日受到了這樣的屈辱,若無人做主,寧華寧可死在皇宮裡了。」
馮貴妃不知道寧華郡主在弄什麼玄虛,難道寧華郡主居然還敢告狀,說皇上輕薄了她不成?別說這本來就是馮貴妃和芳嬪聯手設計,縱然是皇上真輕薄了她,借上十個膽子,寧華郡主也絕對不敢告狀的。
慶皇后有意無意的看了賀蘭火一眼,她知道寧華郡主這種反應和賀蘭火有關係,因為賀蘭火去找過寧華郡主。
罷了,她還是裝成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慶皇后隨即問道:「寧華郡主,你口口聲聲說你受了委屈,可是本宮問你,為何今日你會衣衫不整的在寶月閣呢?」
寧華郡主輕輕的磕了個頭,淒然的說道:「我乃永宣王爺之女,幼承庭訓,又豈會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呢?實則今日我在午睡的時候,突然被人敲暈帶走。朦朧之中,我被人灌入了藥茶,迷失了神智,和人糊里糊塗的**一番。可是我那個時候雖然神智模糊,卻仍然記得那個非禮我的男人,那人正是四皇子曇御凡!」
她的話,讓慶皇后和馮貴妃面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特別是馮貴妃,她禁不住在想,寧華郡主這是在唱哪一出呢?
寧華郡主淒然的眸子之中滿是淚水,她手指輕輕的拂過了臉頰,堅決的說道:「今日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我願意和四皇子對質!」
慶皇后冷冷說道:「倘若四皇子當真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本宮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可是你若敢誣告大胤的皇子,本宮也是絕不輕饒。」
也不多時,曇御凡被慶皇后叫來了。曇御凡看著安然無事的賀蘭火和跪在地上的寧華郡主,他的眼中頓時多了一份驚訝。在曇御凡和賀蘭火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的時候,曇御凡看到了賀蘭火的眼中透出了一絲冷銳的嘲諷。
當曇御凡知道了寧華郡主的指證時候,他心中頓時升起了荒唐和憤怒的感覺。
曇御凡不可思議的看著寧華郡主,這個愚蠢的女人必定是和父皇**一番,**之後卻誣賴到了自己的身上。這種行為只會讓曇御凡徹底的厭惡了寧華郡主,又豈會對寧華郡主有絲毫的憐惜呢?想著這個惡毒的女人在失去清白之後居然準備胡賴到自己身上,曇御凡頓時有如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只是寧華郡主雖然看似哭得梨花帶雨,但是一雙眸子之中卻是帶著深深的要挾味道。
曇御凡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寧華郡主會將一切都抖出來!
可是曇御凡不信寧華郡主有這樣的膽子,若是寧華郡主抖出來,馮貴妃和皇上都不會饒過這個小賤人的。
曇御凡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說道:「此事,我想應該是一場誤會。也許是寧華郡主朦朧之間,將人認錯了!我身為大胤皇子,又怎麼會做出這種無品之事呢?」
實則他要什麼女人沒有,腦子壞掉了才會去碰寧華郡主。且寧華郡主心腸惡毒,又自恃身份尊貴,曇御凡只覺得便是容靜王府裡的一個丫鬟,也要比寧華郡主可愛得多。
「不可能,我那時雖然有些昏昏沉沉了,可是仍然記得,那個人就是你,這是絕沒有錯的。我朦朧之間,還撕下了你的一片衣襟。真是蒼天有眼,你並沒有發覺。」
說罷,寧華郡主將一片衣服料子拿出來,這碎布的質地,和曇御凡身上的乃是一模一樣。
曇御凡頓時微微一呆,他展開了手臂,方才發現自己衣袖不知何時缺了一塊。是有人什麼時候將自己衣服料子割去了一塊嗎?
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妙了,覺得似乎有什麼人,早就設好了一個局,等著自己鑽進去。
而這個人,這個人應該是賀蘭火!
曇御凡不可置信的抬起了腦袋,冷冷的看著賀蘭火。
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恨,可是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覺得賀蘭火又是這樣的可怕!
賀蘭火面對曇御凡的目光,這個時候卻突然轉身,向著慶皇后說道:「皇后娘娘,我也是和四皇子相識一場,實在不願意相信四皇子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相信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甚至是寧華郡主看錯了人也說不定。不若請四皇子說說,之前寧華郡主遭受了屈辱的時候,四皇子究竟在幹什麼呢?可有什麼人證?」
「不錯,本宮也絕非偏聽偏信之人,御凡,你也說說之前你在做什麼?」
慶皇后採納了賀蘭火的建議,如此詢問曇御凡。
曇御凡的心中雖有點點不安,卻也不得不回答說道:「我只在房間之中看書,有太監小馮子能為我作證的。」
慶皇后隨即命人將這個太監小馮子給傳喚而來。
曇御凡心中的不安卻是一圈圈的不斷擴大,賀蘭火之前那麼問,必定是有用意的。曇御凡也絕不願意相信,賀蘭火願意讓自己清白。
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至極。
也不多時,這小馮子已經被傳上來了。只見這小太監跪下之中,面對慶皇后的詢問,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四皇子,確實,確實——」
話說到了一半,這小馮子卻不繼續說下去了。慶皇后不由得厲聲呵斥道:「為何不繼續說下去,卻在這裡吞吞吐吐?」
小馮子連連磕頭,隨即說道:「皇后恕罪,是四皇子給了奴才一錠金子,讓小的說謊,為他做假證。就在之前,四皇子並沒有在房中,也沒有看書。他服下一顆藥丸,喝了一壺酒,就笑吟吟的出去了。不久之前,四皇子才慌慌張張的回來,並且給了奴才一錠金子,只說待會有人問起,就說他一直在房中。」
說罷,小馮子還拿去了一錠金子,送到了慶皇后面子。
這小小太監,俸祿是很微薄的,他居然能隨手拿出一錠金子,越發顯得有人賄賂於他。
曇御凡涵養再好,如今卻也是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憤怒的說道:「你這個奴才,究竟是誰,給你什麼樣子的好處,讓你居然在此胡說八道?」
這種被算計的悲涼無助的滋味,曇御凡總算嘗到了。
賀蘭火冷漠的看著他的失態,這樣子的曇御凡,是顯得多麼的心虛。
慶皇后則怒然呵斥道:「曇御凡,想不到你堂堂皇子之尊,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實在是令人不齒。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都是齊全,你還敢抵賴?莫非真當自己是皇子,都為所欲為不成?」
「此事分明是有人陷害兒臣啊!」曇御凡悲憤的說道。
「既然你說自己是被冤枉陷害,不如拿出證據,本宮必定替你做主,不容別人冤枉你。」
慶皇后這樣一問,曇御凡卻頓時語塞。
他原本佈局對付賀蘭火,卻反而被賀蘭火算計了一道了,賀蘭火佈局精密,他當真是找不到反擊機會。
慶皇后不待他反駁,已經說到:「今日你做出這等行徑,你是大胤皇子,此事宣揚出去亦不好聽。只能委屈寧華郡主了,讓她嫁你遮掩此事。讓一樁醜事變成一樁美事,寧華郡主也不用難做人。」
寧華郡主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說道:「寧華,也只能就此認命了。」
曇御凡眼中驚怒交加,要他娶寧華郡主,打死他也不願意的!
「皇后請恕罪,無論如何,我,我絕不會娶這個女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碰寧華郡主,可是卻也是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慶皇后怒極反笑:「看你還當真越發放肆了!馮貴妃,你說曇御凡該不該娶呢?」
馮貴妃的心思就簡單多了,她如今最擔心則是皇上知道自己的算計。皇上待自己和慶皇后不同,那是因為自己比慶皇后乖順,可是要是皇上知道自己也算計他,自己一定會失寵的。反正曇御凡也不是她親兒子,娶了寧華郡主正可遮掩此事吧。心虛之下,馮貴妃禁不住說道:「既然如此,御凡也不能辜負了寧華郡主。」
曇御凡倒吸了一口涼氣,馮家最近對自己雖然冷淡,曇御凡內心卻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只是曇御凡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馮貴妃居然如此犧牲自己。馮貴妃該當知曉,寧華郡主此身不潔,卻與自己無關的。
寧華郡主在一邊輕輕的哭泣,慘然說道:「四皇子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