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7 接二連三當眾表白，高白芷出現 文 / 水靈妖十二
107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千行卻突然開口說道：「今日沁月公主請了我來，而我又將大家叫來，是想將有些事情，對大家說清楚！」
曇沁月眼中頓時多了幾分惡毒的玩味，她早就看出來，南宮千行對賀蘭火有著一絲愛慕的情愫。可是賀蘭火拒絕他，卻選擇一個南宮千行最恨的人。想必南宮千行將所有的朋友招來，是為了報復賀蘭火，讓賀蘭火失去所有的朋友，而且扣上攀附權貴的名聲。
對於愛，曇沁月一貫是抱著非佔有不可的態度的，所以曇沁月以自己的心思來猜測南宮千行，當然不免覺得南宮千行會這樣做。
只是沒想到，南宮千行接下來則說道：「之前，每個人都為我鳴不平，覺得火兒和海陵王的結交，乃是對我的一種傷害，更不要提喜歡上海陵王了。可是如今，我可以代表自己，代表南宮家說一句，那就是南宮家從今以後絕不敢恨海陵王。因為我們不配，而且也恨錯了。這個原因究竟是為何，也許我現在難以啟齒，可是不久以後，相信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曉。所以火兒背叛朋友根本談不上。沁月公主如此挑撥，卻也小看了我們之間的情意。」
南宮千行的話，讓錢多寶等人若有所思，也禁不住鬆了一口氣。
本來此事也讓他們為難，可是南宮千行卻是主動說出這樣一番話。南宮千行絕不是畏懼權勢的人，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顯然應該是另有隱情。
賀蘭火很感激南宮千行的解圍，無論如何，她從南宮千行的眼中看到了溫暖友誼。她也慶幸自己和南宮千行之間的情意沒有改變。關於南宮千行嘴裡說的那個隱情，賀蘭火是聰明的，她猜得到一點。
接觸相處下來，曇青訣雖然處事風格果斷，卻也絕非嗜殺的人，而賀蘭火也懷疑當年那個謠言的真實性，難道曇青訣並沒有殺掉南宮千行和高白芷？
曇沁月只覺得索然無味，面上多了幾分不悅之色。原本想要看到賀蘭火和朋友決裂，沒想到自己倒成了小人了。
高白珠突然揚聲說道：「賀蘭火！」
她嗓音之中，多了幾許顫抖，一雙眼睛蘊含了絲絲的惡毒，就這樣冷冷的瞪著賀蘭火。這些天，她做夢都想將賀蘭火撕成碎片，可惜只是做夢。
「縱然南宮家不敢計較，不敢去惹你賀蘭火，可是我總不怕你。你口口聲聲說，你對海陵王無意，可是你卻是處處示好，最後讓海陵王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你為了攀附權貴，實在是不折手段。賀蘭火，我真想問你一句，莫非你真的嫁不出去，所以才會這樣的不要臉？」
高白珠的這幾句話，頓時讓眾人嘩然。
這並不僅僅是因為高白珠的話很惡毒，更因為高白珠顯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貴女風度。
從前的她，人前很是溫和大方，如今卻是全然顛覆了形象，分明是潑婦罵街。
高白珠罵得這樣的惡毒，唯一興奮的只有站在一邊的曇沁月，高白珠這幾句話，真是罵到了她心裡去了。
看著賀蘭火受辱，曇沁月的心中真是覺得說不出的快活。
「從前你追著想要嫁給容靜王，人家視你如敝履，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裡。也對，像你這樣的女人，容靜王又怎麼會看在眼中？海陵王雖然被你迷惑，但是只是一時，賀蘭火你無妨等著看看，海陵王究竟會不會真娶你這種送上門來也沒有人要的女人。」
賀蘭火不屑笑笑，從前高白珠也算是喜怒不行於色，如今犧牲自己的形象罵得這麼難聽，這反而說明了高白珠黔驢技窮，正因為奈何不了自己，所以方才只能罵罵洩憤。
面對這個女人，賀蘭火甚至覺得自己生氣是給她面子，看得起她了。
面對一隻瘋狗在氣急敗壞的叫，自己沒必要當眾給罵回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憤怒的男子嗓音響起：「高白珠，你給我住口！」
賀蘭火不介意，不代表別人不介意！一邊賀蘭火的各位朋友已經是面露不忿，實在受不了高白珠對賀蘭火的這種無理的辱罵了。
呵斥高白珠的乃是南宮千行，只見南宮千行面上已經滿是濃濃怒火！
「高白珠，枉你是高家二小姐，說話卻如市井婦人一樣，粗俗不堪，實在是難看。」
「縱然火兒將你的女掌位置贏了去，也是靠的是真本事，你就算嫉妒不平，原本也用不著如此出言無狀！」
「是海陵王主動追求火兒，怎可談得上是火兒攀附海陵王？」
賀蘭火在場朋友更是紛紛指責起來。
賀蘭火心中酸酸的，卻也有些暖意。原本以為他們定然會不解曇青訣和自己之間的糾葛。可是也許她的朋友是有些不解，人前還是對自己極為維護。
高白珠眼見賀蘭火被眾人維護，心中怒意更濃幾許：「我又何曾說錯，賀蘭火只在容靜王不屑一顧之後，方才攀附上海陵王。本來侯府欲將她嫁入林家，想不到林家的林軒只是個病秧子，方才肯娶她為妻。王爺只是可憐她根本沒人要，所以才會犧牲自己，納下賀蘭火！賀蘭火，你若知道羞恥，就不要仗著你爹是海陵舊識，就纏著海陵王不放，利用王爺的同情心，得到王爺的垂憐惜！」
「胡說，高白珠你胡說！」
南宮千行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說道：「火兒，縱然你曾經拒絕我，我還是想要跟你說，在我心中是喜歡你的。不錯，海陵王論身份能力都比我高，這是我比不上的。可是你若嫁給我，我一定會對你很好！」
他的表白，彷彿是在回擊高白珠說賀蘭火沒有人要。
可是這個表白，又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悲傷。
曇師名聽見了，心中也是浮起了幾許的哀傷，他早看得出來，南宮千行是喜歡賀蘭火的，可是卻看不出來賀蘭火喜歡南宮千行。如今南宮千行當眾表白，賀蘭火應該還是會拒絕的。
可是縱然如此，又有什麼關係呢。曇師名嘴角漸漸多了一絲笑容，喜歡就喜歡了，為何曇青訣可以張揚的將自己的喜歡說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而南宮千行卻偏偏沒有這樣的權利呢？
難道因為曇青訣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南宮千行身份地位不如嗎？
可是南宮千行比曇青訣更有這個資格的，他默默的，默默的喜歡上賀蘭火那麼多年了，看著賀蘭火一直追逐著曇御凡，然後身邊的人又換成了曇青訣。為什麼不現在大聲說出自己內心之中的喜歡呢。
賀蘭火聽過南宮千行的表白一次了，那個時候她心中滿是擔心，只擔心會影響到自己和南宮千行的友情。
只是如今，除了擔心，還有點酸澀的感覺。前世今生，自己都不喜歡南宮千行，也辜負了南宮千行對自己一份情了。
「千行，對不起！」
賀蘭火這句千行對不起語調雖輕，南宮千行卻聽得很是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花瓣紛飛，一頂軟轎被幾名妙齡少女輕抬而來。漫天飛舞的花瓣引動了在場所有的人注意力，只看著那頂軟轎停下，旋即一隻手輕輕的拉開了簾子。
一道完美無缺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頓時吸引住了在場所有的人注意力，甚至於忽略了之前賀蘭火和高白珠的爭執。
這樣絕世風華，除了無缺公子，只恐怕沒別的人會擁有。
在眾人矚目之下，只見無缺公子走到了賀蘭火面前，而無缺公子眼神之中更禁不住有著幾許的複雜。
早便知曉曇青訣的表白，可是自己又能如何？
今日，是屬於他姜無缺的機會。
賀蘭火有些不安，亦有些遲疑，輕輕抬頭問道：「公子有事？」
無缺公子旋即一笑。
只見無缺公子掌中多了一朵潔白如雪，芬芳吐露雪曇，那朵美麗的曇花在無缺公子掌中幽幽綻放著，吐出著絕世風華，令人不由得心醉神迷。
眼前的男子白衣若雪，和烏黑的髮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天上的明月，皎潔而不沾染半點塵埃。那雙微微帶著碧色的眸子同時亦是帶著淡淡的溫柔，如此柔情似水的望著賀蘭火。如此魅惑絕世的容顏，好看得卻仿若妖物，如此的蠱惑著人心。
眾人都不知道，無缺公子此舉是何意，只是覺得眼前的男子執花的舉動，當真是美得像一幅圖畫。
「火兒，我們白禹國的風俗之中，男子當眾贈送雪曇花，乃是有求親慕好之意。如今，你可願意接受這朵雪曇花？」
男人的嗓音之中泛起了點點的溫和，有著一股難以讓人抗拒的誘惑之意。
很多年後，賀蘭火猶自記得無缺公子送花的這一幕。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聽到了無缺公子的琴音，是在被人千夫所指，最無措的時候，是無缺公子用琴音幫自己平息眾人的怒火。
初次見到無缺公子的時候，是在品情會的比賽賽場之上，自己被馬甩下。是眼前的男子，就這樣將自己摟入懷中，讓自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
她記得自己初見無缺公子時候，內心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呢？
那種感覺，是驚艷！她一生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人。自己是惡名昭彰的郡主，而他是天下無雙的公子。
縱使相逢，賀蘭火也沒想過，這個大陸上最讓女子瘋狂的男子，會與自己產生什麼樣子的交集。
只記得那日玉峰崖下的堤防，雨夜山洞兩個人的交談。
記得那日清晨，陽光下的無缺公子姿容絕世，美麗的優藍琴鳥就輕輕的飛在了無缺公子的肩膀之上，撒下了一片華麗。
如今這些片段，更如流水一般滑過了賀蘭火的腦海，讓賀蘭火的手指不由得收緊。
眼前的男子，如今則是舉著一朵雪白的曇花，當著所有的人面當眾示愛。
陽光下，賀蘭火的神色卻是晦暗不明，似是激動，又似猶豫。
而高白珠更是震驚得無可附加！
賀蘭火究竟有什麼本事呢？連傳說中的無缺公子亦是對她如此溫柔示愛。
這些年來，無缺公子遊走各國，愛慕無缺公子的女子不計其數。可是無缺公子縱然對很多人極溫柔，卻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只因為面對眾多的紅顏，無缺公子一直都是極巧妙的沒有留下任何承諾，卻更讓那些女子心平氣和，未再糾纏。
高白珠只以為無缺公子雖然對賀蘭火特別一些，但是也只是將賀蘭火當成一個紅顏知己罷了。她想不到的是，無缺公子公子居然對賀蘭火當眾示愛。
這份示愛，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一旦賀蘭火接受，無缺公子就絕不能拋棄賀蘭火，否則無缺公子就是被會千夫所指，任由別人辱罵他薄情負約。看無缺公子從前行事，自然是知曉分寸，更是深思熟慮，絕不是一時衝動就行事無狀的莽撞少年。可是今日，無缺公子仿若最青澀的少年，如此軟語懇求，低聲下氣。
眾人不由得好奇，賀蘭火拒絕了南宮千行，想不到又被無缺公子示愛。賀蘭火可以拒絕南宮千行，可是當真會拒絕眼前這位無缺公子嗎？
賀蘭火知道這一刻，自己是有些心動的，面對這樣一位絕世的男子，有誰能不動心呢？
只要自己接過了這朵白曇花，那麼這個絕世的男子就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了。眼前搖曳的白曇花，似乎吐露了無限的誘惑，只等著自己一伸手就能抓在手中，只任由自己前去摘采。
可是賀蘭火捫心自問，自己心動究竟是為了無缺公子這個人，還是為了其他？
眼前的男子風華絕代，大陸上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給他，而他偏偏鍾情於自己。就算賀蘭火心如止水，在這一刻也有一絲虛榮，一絲心動。
只是賀蘭火很是清楚的知曉，自己對無缺公子雖然有一些很美好的印象，可是眼前男子並不能勾起自己內心之中的悸動。
一瞬間，另外一道身影居然在賀蘭火的心頭越發清晰。
那個人，有時候會將自己氣得半死，讓她捉摸不透，讓她覺得危險。可是偏偏有時候，又會讓她覺得沉穩和可靠。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從最初對曇青訣避如蛇蠍，轉變為對曇青訣擁有一絲親切和信任。
那張臉臉容雖然俊美，卻並沒有無缺公子這樣魅惑之極，可是那雙輕佻而琉璃色眸子卻總看得她心亂了。
原來，自己之所以將曇青訣的手握住，乃是因為心動了。
賀蘭火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到了自己真實心意，轉而有著幾許抱歉的看著無缺公子。
她面對著無缺公子期待的目光，拒絕了這個很多女子做夢都奢求的誘惑：「公子，你的深厚情誼，賀蘭火無法承受，只能說聲抱歉。」
這朵美麗的白曇花雖然好看，可是卻不屬於自己。
她居然拒絕了？
在場眾人的神色都變得極為的古怪，似乎想不到賀蘭火居然會拒絕。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無論男女，人人都情不自禁的被無缺公子這美妙的風姿所傾倒，更禁不住認為
無缺公子一雙眸子之中湧起了深深的涼意，他看著賀蘭火嬌艷的雙頰，對於女子心思有著深深把握的他，又如何不知賀蘭火如今這種模樣顯然已經情動，可惜情動者並非自己。曇青訣運氣真好，所有自己珍惜的東西，最後似乎都會被曇青訣得到，而自己則是會什麼也不剩下。
只是，他絕不會如此坦然讓出來的。
「郡主，今日是無缺的唐突，突然贈送這白曇花於你，舉止亦是過於輕佻。只是無缺願意以時間來證明，我對你心意絕不會有絲毫的更改。或許，今日事出突然，火兒還需要考慮一二。」
無缺公子嗓音之中多了幾許潤潤柔和的味道，在場不少女子都是不由得心生憐惜，一貫風姿無雙的無缺公子，又在何時這樣的結結巴巴，如此失態呢？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賀蘭火，想不到賀蘭火居然如此的無情。
賀蘭火雖然亦是不由心生不忍，然則絕不願意在感情之上拖泥帶水：「公子，今日的拒絕，並不是因為一時之慌亂，更非不知所措。賀蘭火蒲柳之姿，原本配不上公子，公子你絕代風華，能垂青於我讓賀蘭火覺得極為惶恐。可是我心裡知道，在我心中，對無缺公子並無絲毫的男女之情。」
無缺公子手指禁不住微微收緊，他不信賀蘭火所言，只覺得賀蘭火必定是沒有說實話，更不相信賀蘭火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如果沒有曇青訣出現，如果不是曇青訣跟自己爭，賀蘭火縱然對自己設下心防，但是始終還是會喜歡上自己的。
他不會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而讓曇青訣得逞！
無缺公子手指一動，指尖的白曇花頓時飛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賀蘭火烏亮的髮髻之間。白色的花朵配上了烏絲，襯得少女嬌容如明珠一般瑩潤生光。
看著無缺翩然而去的背影，賀蘭火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髮髻上的白色曇花，唇中透出了一絲無聲歎息。
她和無缺之間，有著太多的隔閡，都無法吐露自己真實的心意，這也是自己無法喜歡上公子的原因。她雖然看似年紀輕輕，卻終究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有著與她年紀不符的成熟和敏銳，更感覺無缺公子美好皮相之下有著不可觸碰的心思。或許因為這樣，一開始，自己和無缺公子之間注定毫無緣分。
高白珠看著賀蘭火，眼中的嫉妒之意卻是更濃了。
賀蘭火沒選無缺公子，自然是看中曇青訣了，可是自己又怎麼能如這個小丫頭的意呢？高家
門輕輕推開，高白珠的心亦是微微一緊。縱然早知道高白芷沒有死，可是當高白芷真回到了高家，高白珠還是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當初高白芷拒絕了海陵王曇青訣，卻選擇和南宮家的南宮瀟湘私奔。而在這之後，兩人隱姓埋名過了幾年清苦的日子。南宮瀟湘死了之後，高白芷方才被高家的人接了回來。
高白珠雖然激動，卻無不惡意的想，說不定高白芷是根本熬不下去了才選擇回到高家。
可是如今的高白芷，又是什麼樣兒呢？高白珠內心之中甚至是有些好奇的。
高白珠記憶之中的高白芷，是個極美的人兒，她有著山水一樣的輕愁，笑起來眼眸好似有幽幽的水光流轉。這樣的女子，美得如山水畫卷，難怪那一日京城街頭相見，曇青訣就對高白芷一見鍾情。
原本以為，高白芷在外吃了幾年苦，就會被外面的日子磨去美麗，可是如今一看，卻並非如此。
眼前的高白芷仍然是那樣的美，過去的幾載歲月似乎並未在高白芷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她仍然是美得不可思議！
或者說，她與之前不同的分明是增添了幾許成熟美艷。從前的高白芷是一塊美玉的話，那麼現在高白珠就磨礪得更加圓潤美麗了。
高白珠再一次感慨上蒼的不公平，為何賀蘭火能這樣的美，為何高白芷也這樣的美，而自己卻不過是中上之姿？
更不要說自己現在美麗不再，只能靠厚厚的脂粉遮掩自己臉上黃色的斑。
如今高白芷一身素淨的青衣，任由髮絲垂在了身後，手指輕輕的梳理那柔順的髮絲，整個人不帶半點脂粉味兒。
聽著背後的響動，高白芷不由得輕輕說道：「妹妹，你也來了。」
高白珠比別的人都瞭解自己這個姐姐，高白芷雖有一張很美麗的臉，可是那雙美麗的眸子只會映照自己的容貌，根本看不到別的人。至於自己這個妹妹，和高白芷之間根本沒什麼姐妹的情分。
「姐姐，幾年不見，你總算回來了。」
當年，高白芷乃是和南宮瀟湘一起私奔的，京城傳聞，這兩人都被曇青訣殺死，甚至屍體也被砍得不成人樣兒。
而高白芷手指卻也是微微一頓，她記得那日的情境。那一天，自己和南宮瀟湘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兩個人急匆匆的離開，那個時候她穿著大紅的嫁衣，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嫁給曇青訣。曇青訣對自己很疼愛，聘禮送了很多，惹得京城所有的人都是津津樂道。可是自己根本不願意嫁給曇青訣，於是乎就在那一天，自己選擇了南宮瀟湘一起私奔。
可是兩個人沒有跑多遠，就被曇青訣策馬攔住了。
她繼續梳理著自己的髮絲，心中的哀愁如烏雲一般輕輕的掠過了。
那個俊美的男子眼神很冰冷，可是卻並沒有動自己南宮瀟湘。是因為自己說要殺除非將自己一起殺了嗎？
看來曇青訣真是喜歡自己的，那個時候高白芷當真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做到這一步的。
「是啊，我終究還是回來了。無論走了多久，我永遠就跟籠子裡的金絲雀兒一般，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自由。現在瀟湘已經死了，我一個弱女子，終究還是不得不聽你們的吩咐。」高白芷嗓音之中有著一絲幽怨。
高白珠只覺得自己這個美麗柔弱的姐姐很是做作，可是男人似乎就是吃這一套，否則曇青訣也不會這樣愛慘了高白芷。高白珠心中雖有些不悅，可是仍然極為恭敬說：「姐姐，你畢竟是有福的人，又何故說這樣幽怨的話兒呢？你回來了，父親要見你。」
高白芷輕輕的放下了梳子，輕輕的說道：「可惜這種福氣，未必是我想要的。」
高白珠縱然盼望高白芷回來，好將賀蘭火這個賤人踩到腳下，可是也有些受不了高白芷說這些。
若不是曇青訣記掛她，任她高白芷再如何的美麗憂愁，一個私奔之女，她以為自己還有資格進這個高家的大門？
如果說高白芷待字閨中，尚未嫁人的時候是一塊寶，那麼現在她不過是個品德有損的殘花敗柳，更是高家的一種恥辱。可是誰讓曇青訣心中記掛著的，就是眼前這個美麗的人兒呢？
說到了這裡，高白珠又有些佩服高白芷了，明明已經是私奔過的人了，高白芷仍然一副清貴得不可思議的樣子。換別的女人，也未必能做到。
只見高白珠示意，一邊的丫鬟走上前來替高白芷梳理頭髮。打扮好了之後，高白芷方才隨高白珠一道，去見高家之中高永昌。
高家本是京中大族，高永昌更是在刑部任侍郎一職。這些年來，只因為高白芷之事，高永昌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的。
要知道，海陵王那可是喜怒無常的胤帝最疼愛的皇兒啊。
當年惠妃得寵，只可惜早死，胤帝所有的寵愛都不由得轉移到了海陵王的身上了。高永昌本來以為自己女兒能嫁給曇青訣乃是高家的一種榮耀，更是高家的機會。可是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居然是這樣的忤逆出格，甚至做出這種事情出來。這不止是對曇青訣的侮辱，更是對大胤皇室的一種侮辱。
當年若不是因曇青訣處置兩人的手段太過於駭人，讓大胤皇室心虛之餘亦並未過於計較，只恐怕高家不免亦會被遭受追究。
「逆女，尚知道回來？」高永昌面色極為難看，如此呵斥。
高白芷不由得盈盈跪下說道：「白芷知道自己所為，乃是給高家蒙羞，可是若不是當初所有的人都逼著我嫁給海陵王，我亦是不會出此下策。女兒有錯，卻並不後悔。」
她幾句話卻是將高永昌氣怒欲死！
而高夫人更在一邊扶著高永昌，替高永昌拍背順氣，讓高永昌不要太過於激動。
「你如此不知進退，當真是辜負了青訣王爺對你的一片苦心。那南宮瀟湘有什麼好，不過是生得英俊瀟灑一些罷了，也沒什麼特別，又怎麼及得上王爺對你的情深意重，深情一片呢？你也不想想，當初王爺將你們放走，卻又宣稱將你們屍體拿去餵狗了，這又是為何？還不是成全你和南宮瀟湘？否則不止是大胤皇室，就連南宮家和高家也不會容許你們這兩個忤逆子孫逍遙自在。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能做到這樣地步，還不能證明他對的一片心意？」
高永昌又氣又怒，話語之中卻不乏引誘勸慰。
「若非如此，父親豈容女兒回來呢？」高白芷抬起了腦袋，唇角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笑容。
聽到這麼一個驕傲的男人對自己隱忍，高白芷心中亦是有些虛榮的。
女人，有時候就是將男人的愛當做戰利品，高白芷就是這樣的女人。
高永昌目光閃動：「王爺既然喜歡你，自然還是你的福氣。如今海陵王雖然口口聲聲說喜歡上賀蘭火，可是為父覺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