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節 讓這一切到這裡結束 文 / 海燁
梁芷瑤被圍住。硬拚自己沒有勝算，可是逃。後面是懸崖峭壁，掉下去，自己必死無疑。她暗暗握拳，責怪自己太衝動，無論是楚王府還是皇宮，那麼多恨她的人，自己怎麼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出來。給人可趁之機……
「皇后娘娘，您還是乖乖受死-？不是每次，都有人不顧一切的救你的……」
不是每次？梁芷瑤發現端倪，抬起頭來。還有哪次？自己回南夜以來，雖然不算是每件事都順利，火？莫非是那場大火嗎？呵？她冷冷一笑。火是宮裡的人放的，那麼……就連上次絲絲中毒都是了。她抬眼。
「既然這麼多次，我都沒死，就說明我命不該絕。」
「是說明，你該死在我手裡。給我上。」
幾個人突然衝過來，梁芷瑤一個閃身，衝過來的人，沒有料到梁芷瑤的速度這麼快。來不及收回自己的力度，又被梁芷瑤從後面踢了一腳，在地上滾了幾圈，直接朝著山邊摔下去。
「啊——」那人大叫，緊緊地抓著石壁的邊緣。「救命，救救我……」
他的喊聲傳出很遠，司徒煜聽見聲音，猛然抬起頭，是自己聽錯了嗎？有人喊救命，糟了……
「瑤兒？」他丟下手中的木棒跑起來，後背拉扯的疼痛，疼得他的身體打顫，可是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瑤兒有危險了……
梁芷瑤緊緊握著手裡的刀，慢慢的手心裡冒出一層汗珠、而對面的敵人，顯然不想給他任何一點喘息和思考的機會。在懸崖邊的求救聲，變成一聲漫長的「啊——」的慘叫，他們衝上來。梁芷瑤迅速的抽出腰間的鞭子，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夠快，可是顯然對方比她還要快出很多，他抓住鞭子，舉起手中的劍刺過了。他的速度太快，梁芷瑤想要閃躲。卻看見身後有人拿著家衝過來，這個時候，就算自己的速度再快，也無法避開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完蛋了的是，突然一陣兵器的碰撞聲，在那把劍即將刺進她的身體的時候，司徒煜衝過來生生的將那把劍擋開，他的力氣很大，以至於那把劍都從對方的手裡飛出去。
司徒煜的突然出現，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你怎麼來了？」梁芷瑤大驚。
汗珠從他的臉頰傷墜落。鬆了口氣，他往梁芷瑤的身邊靠近幾分，還好來得及。
「我問你怎麼在這？」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府裡養傷嗎？傷的這麼重還往外跑，是不想活了嗎？
「我擔心你有事。」他說著把梁芷瑤擋在身後，眸光凌厲的掃過幾個人，這些人，他並不熟悉。「誰派你們來的，識相的話，就給本王滾，我姑且饒了你們的狗命。」
「王爺息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王爺不要為難我們做奴才的。」
「奉誰的命，你們可知道，這位是誰嗎？」
「曾經的楚王妃，未來的南夜皇后。」
「既然知道，那麼就該滾來，你們可知道，刺殺皇后……」
「且不說她現在還不是，我們會做的很乾淨，不會要人查到。既然楚王爺已經看見我們的模樣，那麼我們也就只有得罪了。」那人冷笑「兄弟們，今日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所以……都看著辦。」
幾個人聽著這話，紛紛握緊手裡的劍，反正梁芷瑤是要死的，司徒煜又一直是皇上的的一塊心病，所以，乾脆送他們一起死-？在自己和別人的生命中間，他們當然是選擇自己的，在這樣危急的時候，每個人都拼盡了全力。
司徒煜忍著後背的疼痛，剛剛用力的擋開那一劍，已經撕裂手背的皮膚，血液浸透灰色的衣衫，而對於這個「暗示」，對對方顯然是好事，他們互相交換了眼色衝上來。
司徒煜抽出劍來，被幾個人圍住，身上又帶傷，動作和力氣都沒法發揮出來，他吃力地和對方周旋，明顯的很吃虧。梁芷瑤也好不到哪裡，甚至於解開腰間繩索的機會都麼有。
山間，迴響的都是打鬥的聲音，面對一個個的大內高手，他們很快的就明顯的敗下陣來。面對步步緊逼，沒有辦法進攻，梁芷瑤一直被逼到山邊，此時，看著只差一步就要墜落雅迪的梁芷瑤，那人冷冷一笑。
「皇后娘娘，就讓屬下，送您一程-」那人笑著割斷繩索，等司徒煜發現不對，已經來不及。繩索割斷，梁芷瑤因為身體失衡，向後面摔下去。
「瑤兒？」見梁芷瑤掉下去。司徒煜飛身過去，卻終究只抓到繩索的一頭，拖拽的力量生生的把他也拉下去。
「啊——」倆個人的身體迅速的下墜。
梁芷瑤閉著眼睛，自己終究是死於非命，竟然連全屍都沒有。自己死了，還要連累司徒煜。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在絕望之時，身體停止墜落。她抬頭，看著上方緊緊攥住繩子的司徒煜。
「你……」她瞪著他。「為什麼，你是白癡嗎？」
「別，別怕。」他說話都顯得有些費力一隻手。拉著繩索，另一手抓著巖壁一塊凸起的石頭。後背被這兩方的力度拉扯著，他疼得呼吸都不穩，卻依舊緊緊地拉著梁芷瑤。
「司徒煜，你有病是不是？」她氣得大罵。
「是啊？我有病。」司徒煜虛弱的呼吸。繩子一點點的劃出手心，他吃力的攥著，然後在手上繞了一圈。
兩人就這樣的懸掛在峭壁之上，下面還很深，這裡望下去，好像只看得見一片霧氣。梁芷瑤抬起頭。
「司徒煜，你何必呢？」她問。「我那麼對你……」
「別說話瑤兒。」司徒煜吞吞口水，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放手-？」梁芷瑤冷靜地說道。「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
「瑤兒，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手。」他說著，把繩子攥得更緊。
「我說過了，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現在你不欠我的，放手。」她仰起頭看著司徒煜，他的手臂子在發顫，這樣的拉扯，後背的傷，怎麼受得了、看著他的臉頰都變了顏色，梁芷瑤的鼻子有些酸，幾乎要流出淚水。
「瑤兒，我這樣不是因為想要補償。」他望著梁芷瑤的眼睛。「我不會在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
「荒謬。」梁芷瑤大叫。「司徒煜，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些，你這樣能改變什麼嗎？你在不放手，我們都會死。」
「可是放手了。我們也會死。」他笑。「瑤兒，最後一次，只有這一次。聽我的好嗎。不要在要我放手。」他輕聲說著。
梁芷瑤比起眼睛。「你放手了，就還有希望。」梁芷瑤肯定地說道，就算他有傷在身，可是八歲就開始接受嚴酷的訓練，他一定有辦法自救的。緊可去後。
「你才是我的希望。」他低頭看著梁芷瑤。此時，他好像要抱著瑤兒，可是此時的距離卻渴望不可及。
「說這些事有意義嗎？」梁芷瑤問。「司徒煜，我七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就當做我從來都，沒有回來過，不行嗎？」她的眼角悄悄地滑落一滴淚水。「事情道了今天這一步，我們卻為彼此而死，你都不覺得荒唐嗎？」
為了愛的人付出生命，有什麼荒唐的。他想著，卻並不爭辯。
「瑤兒，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欺騙你，事情變成今天的樣子，也都是我的責任。我知道自己不該不信任你，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愛，我的……方式錯了，但是瑤兒，我是愛你的。真的愛，有句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相信我的話好嗎？我愛你，只有你。」一行淚水順著眼角墜落，梁芷瑤緊緊地咬著嘴唇。
「對也好，錯也好。到這一刻，是了斷的時候了。」她握了握手心裡的短刀。「我曾經很愛你，也恨得很深，阿楚。」梁芷瑤含淚看著他。「就讓這一切到這裡結束-？」
「瑤兒……」
「如果真的愛我，如果真的愧疚，那就好好活著，好好照顧憂兒和絲絲。」她說著突然舉起短刀。
「瑤兒，你要做什麼。」司徒煜大聲喊著，眼睜睜的看著梁芷瑤割斷繩子……
手臂上一輕，梁芷瑤的身體迅速下落。在視線裡消失。司徒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空蕩蕩的繩子隨風飄蕩，他攀著石壁的手指，也一根根的放鬆，瑤兒，我從來都沒聽過你你的話。所以，這次，在縱容我一次，好嗎？
失去手臂的支撐，司徒煜的身體也迅速的落下。瑤兒，我們很快就可以在見面，若有來生，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會相信你，只有你，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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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已經臨近傍晚，派出去的人回來一批，又一批，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帶回來好消息。司徒熠幾乎要把桌案都掀翻。「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朕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嗎？」他嘶吼，在給我出去找，找不到人，朕砍了你們，都給我滾，滾出去，滾？」
一群人狼狽的退出來。個個像是霜打了一般的垂頭喪氣。找不到，附近的山都翻遍了。就是沒有人，誰知道是不是兩人私奔了？
靈秀宮。
上官靈兒扶著肚子，看著面前跪著的幾個人，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殘忍。
「手腳乾淨嗎？」
「請娘娘放心，屬下已經做了詳細的檢查，絕對沒有線索留下。」
「好？」哈哈……上官靈兒大笑。「下去領賞-？這一功，本宮給你們記著，日後有你們的好處在。」她摸摸小腹。梁芷瑤，你這個賤人，真的以為自己贏的了我嗎？嘁，簡直做夢。她冷冷地瞪著窗外。還妄想做皇后？到萬丈深淵下，做你的皇后-？
「來人，給本宮準備宵夜。」她輕撫小腹。寶貝，你要爭氣，若是個男孩，將來我定要你做皇上，梁婉儀，梁芷若，這後宮究竟姓什麼，還不知道呢？我們走著瞧。
楚王府。
孤星在院子裡一直張望，流蘇更是急得直轉圈圈。
「你坐一下-？」孤星上前。「別擔心。」vexn。
「我怎麼能不擔心」流蘇惱火。「不見的是我家小姐。」
「我家王爺也不見了？」冷月瞪著流蘇。為了梁芷瑤，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嗎？
「你……」流蘇氣結。
「現在你們吵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等踏月和無痕回來-？」追星撓撓頭，現在小主子情況惡劣，閣主又不知所蹤。
「孤星，你去找皇上-？」流蘇急得哭泣。
「宮裡也一天都沒消停了，有消息，貴妃不會不通知我們的。」星兒扶著流蘇坐下。「閣主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怎麼不回來？」流蘇哭道，許是有孕，情緒波動極大，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哭鼻子了。「我才剛找到小姐，我不要小姐有事，不要……」
孤星心疼的摟過流蘇。
「別怕。」他緩緩蹲下。「我們一定會找到夫人的，一定會的。」輕輕的擦掉流蘇的淚水。他的手慢慢握緊。「軍營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搜山，有消息，就會馬上回報的。」孤星說著，慢慢低下頭，希望這一切都還來得及。希望，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夜裡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王府的人也紛紛回來。卻沒有一個是帶著好消息回來的，難道真的給人佔了先機嗎……
這個夜晚好像極為漫長，沒有人能安心入眠，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嗎，究竟，事情還要變成什麼樣子……
清晨的時候，驟然氣瘋，樹枝狠命的隨著狂風搖晃，似乎要下雨了。一場暴風雨……
阿楚，你要好好活著……
「瑤兒……回來，瑤兒……」司徒煜虛弱的喊著，好像看見，瑤兒再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掉下去。「瑤兒……」他大叫著，忽的睜開眼睛。他輕輕的動了一下，鑽心的疼痛傳來。面前是一些，他分辨不清的什麼東西，頭好暈，他試著動一下，眼前的東西，突然開始搖晃。
絲……他痛苦地呻吟一聲。好疼，那……是不是說明自己沒死。他試著動，眼前的東西，開始搖晃的更厲害，此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懸掛著……他試著往下看。在不足三尺的下面就是地面。
他暗暗地鬆了口氣，若是直接摔下去，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他試著掙斷纏住自己的籐蔓，可是它們好堅韌。他微微的皺眉。也幸虧了他們堅韌，否則，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這樣巨大的衝力，若是尋常的樹籐。怕是自己已經沒有醒來的機會了……
「瑤兒。」他叫了一聲。「瑤兒，你聽得見嗎？」他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卻沒有換來回應，他試探著，蕩到旁邊的樹上，自己得想辦法下去，才能去找瑤兒。
他費勁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腿上，別著的一把刀只要他割斷他們就可以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迅速的一個彎身，抽出短刀用力的一割。
彭？再也來不及有其他的保護動作，他摔在地上。全身疼得一陣激靈。尤其是腿上的疼痛，更為劇烈，他費力的伸手摸了摸。還好，沒斷，只是怕是無法承受自己身體的重量。他抬起頭上邊是茂密的枝葉，明顯的，上邊能看見一小塊的天空，是自己掉下來砸出的破洞-……
這是哪裡，瑤兒在哪？他輕輕地動一下，看著掛的破爛的衣衫，他撕下碎布，撿起就就近的木棍，把腿綁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瑤兒，她掉到哪裡去了……
「瑤兒，你聽見嗎？瑤兒……」他大聲喊著，聲音在樹林裡擴散，卻沒有回音，甚至沒有驚起鳥兒。司徒煜的心裡有些不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連鳥都沒有。
「瑤兒，你聽得見嗎？」倒空的太久，司徒煜只覺得暈眩的噁心。他扶著樹幹，一步步的走著。「瑤兒，你在哪……」他一路尋找著，可是走出了好遠，都沒有發現瑤兒的身影，知覺上，瑤兒就算摔下來，也不會掉在這麼遠的地方的，想著，按原路返回，果然，在他墜地不遠的地方，他看見一抹白色，他認得，那是瑤兒的衣服，可是顯然的，瑤兒沒有她那麼幸運，她直接摔在地上。
轟……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瑤……他動著嘴唇，卻許久都發不出聲音。他快速的跑向梁芷瑤，撲通的摔在地上。
「瑤，瑤兒？」他試探著叫著，這麼高的地方摔在地上，不。不可能。「瑤兒。你，你醒醒，瑤兒……」他的聲音發顫，眼睛裡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掉。「瑤兒你不要嚇我。瑤兒……」他鼓起勇氣，去抱她，他真的很害怕，包起來的，是軟軟的，好像，好像一灘泥……
「瑤兒，你不能丟下我，你不可以這麼殘忍……」他微微的哽咽。抱起她。還好？還好？司徒煜的淚水，反而更不受控制，瑤兒的骨頭沒斷。他摸摸她的手臂和雙腿，都還好好地，他把梁芷瑤摟緊懷裡，瑤兒的脈搏，也在。
他用力的把梁芷瑤摟進懷裡，淚水一滴。一滴的落盡她的脖子裡，他以為自己真的要失去瑤兒了。
「瑤兒，你醒醒。」他一邊喚著，一邊覺得不可思議。慢慢的轉臉，看著他身後不遠處，那是一塊，比成年男子的腿還要粗上幾分的樹枝，上面，還刮著瑤兒的衣服碎片。所以……若不是那棵樹阻擋了衝力，瑤兒就……
他們的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樹枝，瑤兒的臉上，還有樹葉的刮傷的細小痕跡。他抱著梁芷瑤，不管過程是什麼，最重要的是，瑤兒沒事，他的瑤兒還活著……
「瑤兒，你怎麼這麼傻？」他心疼的抱著她。「怎麼傻傻的割斷繩子、你知不是道，我再也沒有力氣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的痛，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之中有一個要死，我寧願那個人，是我……」
樹蔭之下的，光線有些暗，陽光幾乎要透不過來。他緊緊地抱著梁芷瑤。不知道瑤兒摔傷哪裡沒有，現在他們得想辦法快點離開這裡才行，否則，這樣拖下去，瑤兒說不定會出什麼事情。
「瑤兒，你別怕，我帶你離開這。我們都不要有事，嗯？」吻吻她的額頭，他費力的把梁芷瑤背在身上，後背的傷口被擠壓著，他疼得險些摔倒。但看看背後的人兒，他還是咬牙堅持住了。「瑤兒，我們現在就去找出路，不要怕，會沒事的？」
他在衣服上撕下來幾塊布條，把梁芷瑤綁在背上，兩隻手的力氣支撐著一根木棍，他眼睛一直緊緊地看著前邊，他告訴自己，只有走出去。自己才有機會大瑤兒離開。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看見陽光。看見樹林的盡頭，同樣的燥熱迎面撲來，他舔舔嘴唇。也許前面就有水了。瑤兒，堅持住。他提了一口氣，可是等他走出去的時候，才覺得失望。
面前是高高的石壁。下邊是有些枯黃的的雜草，這那裡有一點有水的跡象，難怪這裡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想來。一定是因為常年的缺水造成的。他把昏迷不醒的梁芷瑤放下來，沒有實食物還好說，可是沒有誰水怎麼行。
他們在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他們若是找的不順利，不用過多的時間，他們都有傷在，沒人發現的話，不出兩天就會命喪於此……
他坐下來，把梁芷瑤抱進懷裡。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摔死，難道，就是為了要感受一下死亡之前的壓迫和無助嗎……
「瑤兒。醒醒。」他無力地輕喚。靠在粗壯的樹幹上，他慢慢地仰起頭。還是，他做錯事太多，想要輕鬆的死都不可能，他慢慢的轉臉，此時，如果說可以和自己深愛的女子死在一起。此生也無所求了，可是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瑤兒還有自己的生活。她會很幸福……「瑤兒，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