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八節 最終的決定 文 / 海燁
時間一轉就是三天,無憂的狀況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越來越厲害,司徒煜的傷沒有惡化,傷口已經開始漸漸地恢復,只是他的後背,怕是沒有辦法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就是師傅在,也是無力回天-?
梁芷瑤在床邊坐下來。難得安靜,面對司徒煜,她的心裡也很久的沒有這樣平靜過了,又一次經歷生死,任何事情,都應該看得開了。
「司徒煜,你已經睡的夠久了?」梁芷瑤微微的皺眉。「為什麼,府中亂成這樣,你還能安心的睡覺,現在絲絲正需要照顧。憂兒的身邊,也離不開人。」她說著,深深的吸了口一起。「你知道嗎,我從來多沒想過,有一天還能平靜的面對你說出這些話。你知道嗎,這樣的一幕,讓我覺得荒謬。」他緩緩地起身。「等你醒了,我們就讓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你不要說挽回,我也不再提討回一切,不在彼此折磨。我會帶著憂兒離開……」她輕聲呢喃著,連續的幾天不眠不休,她的身體已經吃不消,在她想要轉身離開這個屋子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眩暈,身體倒了下去。
「瑤兒,你怎麼了?」司徒爍伸出手臂接住她倒下去的身體。「臉色怎麼這麼差?」
梁芷瑤靠在司徒爍的肩上,許久,眩暈的感覺才退去。
「可能是太累了。」她揉揉太陽血。「沒事。」
「還說沒事,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他心疼的責備。「瑤兒,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的。何必折磨自己呢?」他扶著梁芷瑤坐下。
「可是,我睡不著。」她搖搖頭。「現在憂兒這樣,我怎麼睡的找呢。還有司徒煜。」她幾不可聞的歎氣。
司徒煜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後背上皺巴巴的疼著,他險些痛得發出聲音,剛剛好像聽見瑤兒在和他說話,聽見瑤兒叫他。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自己做夢了。他夢見瑤兒照顧他,為他流淚,這樣的感覺,太美好,以至於自己都不願意醒來……
床上的輕紗浮動著。他慢慢的睜開眼睛,隱約的他可以看見兩個人影。強烈的光線,讓他有些分辨不清,那是誰……
「瑤兒……」他聽見另一個人這樣叫著。那是司徒爍的聲音。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漸漸的,看清一切。司徒爍滿臉的疲憊,眼睛裡滿是血絲。「不要再胡思亂想的嚇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緩緩的蹲下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所以,你也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嗯?」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髮絲。
「師兄……」
「傻丫頭。」他低頭吻吻她的手。「瑤兒,不要覺得有壓力,我很多年前就說過,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到。「你不想要的,我不會要誰強迫你,你喜歡的,瑤兒,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幫你得到。」他探身,輕輕的吻吻梁芷瑤的眼睛。就算你不愛我,瑤兒,做這些我也都心甘情願……
司徒煜迎著光,眼前的這一幕,他有些看不真切,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瑤兒很傷心,而司徒爍在安慰她,甚至……吻了她……
瑤兒,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放手,如果……這個真的是你的幸福,那麼,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哪怕給你幸福的不是我,只要知道你好,就足夠了。我會在心裡默默地守候你,七年,或是七十年,你都是我心裡的唯一,瑤兒,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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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爍送走梁芷瑤,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司徒煜已經醒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剛剛醒,可是……他到底醒了多久了,又看見什麼,聽見了什麼。
「醒了,覺得怎麼樣。」司徒爍走過去,摸摸他的脈,才鬆了口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好好休息,等著傷口癒合就行了?」
「謝謝你,五哥。」
「……」司徒爍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煜,這是燒壞腦子了嗎?「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要謝謝你。」司徒煜輕輕地動了一下,後背乾巴巴的疼痛使他倒吸一口氣。「謝謝你。所有的事情,都謝謝。」
「你有事,不妨直說。」司徒爍坐下來。這樣一點都不像是讓認識的司徒煜。
司徒煜搖搖頭,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可是想要開口說,你帶瑤兒走-?我幫你們,真的有些難,不,是好難。
「既然已經醒了。就讓自己快點好起來。瑤兒現在需要關心。」
「她更需要的是你的關心才對。」司徒煜忍痛坐起來。在床上這麼趴了三天。累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很愛瑤兒嗎?」他慢慢的起身。「那就不要想沒有用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司徒爍的心裡悄悄的一驚。
「我不知道。」他轉臉看著司徒爍。但是,他知道,司徒爍心裡一定是有事,否則不會那麼久不出現,看著瑤兒的時候,不會那麼的愧疚又不安。
「你都不想問嗎?」司徒爍問。「這件事不僅牽連瑤兒,還有你。」司徒爍說著,手慢慢的握緊。「事關,楚家……」
司徒煜的心忽的一沉,楚家?這就是皇上說的要他問爍王爺的事情嗎?事情,和……司徒爍,不,是和司徒爍的母親有關?是林妙音。
「你是猜到了-?」司徒爍苦澀的笑了笑。「所以……」
「所以,不要再提了。」司徒煜道。司徒爍驚愕的抬頭。這是司徒煜一直都追尋,放不下的事情,怎麼這個時候-,他反而不在乎了?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就讓過去的事情,過去-?不要讓瑤兒失去的更多。」司徒煜低聲道。自己追尋了半輩子的東西,都是錯誤的,他也為此失去一切,瑤兒更是白白的受了那麼多的苦。若是在提起,怕是瑤兒和司徒爍之間,也會有嫌隙,那樣,瑤兒怎麼受得了。「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你也不需要耿耿於懷,不要讓瑤兒失去更多,我們都欠她的,所以……不要讓她在失去,不要讓她在難過。」
司徒爍看著司徒煜,他竟然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竟然說要忘記?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司徒爍問。「你是不是還沒清醒。」
「我從來沒這樣清醒過,只是……是不是有些晚了?」他低頭。「若是,我早一些看清,早一點放下,如今,我們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司徒爍。動了動嘴唇,卻終究都沒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想要放棄那些仇恨,放棄瑤兒嗎……
靜園。
無憂的情況時好時壞。絲絲在床邊,緊緊地拉著他的小手,這就是雙生子之間的感應嗎?絲絲看上去,好像也痛苦極了……
「絲絲,憂兒會沒事的。」梁芷瑤抱過絲絲。看著她小手臂上的燙傷,「疼嗎?」她心疼地吹著她的傷口。
絲絲搖搖頭,長長的睫毛上哈沾著淚水。「你喜歡絲絲嗎?」她問。
「傻孩子,當然喜歡啊?」
「那天,看著無憂有人抱著的時候,絲絲好羨慕。」她失落的低頭。「在有危險的時候,憂兒可以喊娘,可是……可是絲絲的娘在好遠的地方,她聽不見絲絲叫她。」
「絲絲。」梁芷瑤的鼻子一陣酸。
「要是絲絲病冷,或者,絲絲的娘知道絲絲有危險,會不會也很心疼。」
梁芷瑤的心狠狠地痛著,孩子低聲的呢喃像是刀子,一下下的戳進他的心裡,好疼,也好愧疚,她恨自己七年來。從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怪自己,讓絲絲這麼難過……
「絲絲,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她吻吻孩子的小臉。現在……自己能說出一切嗎?可是絲絲,怎麼接受這件事……
司徒煜站在門外,聽著母女兩人的對話他控制不住眼底的淚水。一步步艱難地走來。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鹹澀的汗水,尖銳地刺痛著她的傷口……
絲絲,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是爹爹還你們骨肉分離,對不起,對不起……
外面輕微的想動引起梁芷瑤的注意,她幾步走出來,看見司徒煜的時候。她一怔。他沒事了?悄悄地鬆了口氣。
「還好嗎?」梁芷瑤問。然後尷尬的低頭,兩個人鬥了這麼久,折磨了這麼久,突然想要一切都平息,反而有些不自然。
司徒煜搖搖頭,不好,後悔的想要去死。
「這個時候,說對不起,是不是很沒用。」
「……算了。」許久,她才吸了口氣。瑾兒一直都沒有說出當年的事情,現在知道了,她的心裡,反而,覺得沒那麼恨,許是又一次的經歷生死,一切,都看淡了。蕭玉兒,她能把事情算計到這一步,也是周密的計劃過的,就算沒有這件事,她和司徒煜,也不會有將來……
「你的委屈,還有,我給你的傷害,瑤兒,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彌補。我不在怪你恨我……」
「算了,讓這些都過去-?」
「……」司徒煜抬頭,什麼?
「我說,我會試著讓自己放下仇恨。」她重複到。「既然一切都清楚了,那……就讓過去的事情,過去,我們彼此都在仇恨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之後的人生,就放過自己-?」梁芷瑤歎氣,在仇恨裡那麼久,回想起來,真的很累,以後她想要為自己,想要為寶寶,好好生活……
「放下了?」司徒煜險些站不穩。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梁芷瑤陳述。「現在,我如你所願,該得到懲罰的人,已經得到了懲罰,當年的事情,我……也試著理解你。」終於說出來。她真個人都輕鬆了很多。「進去看看-?以後……怕是也沒什麼機會了。」她從石階上走下來。
「瑤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理解的。不是嗎?」她回頭輕輕一笑。這是第一次,她對他的笑容中沒有譏諷和冷漠,可是,這也昭示著別離……「過去的事情,太傷人,孩子太小,所以,不要讓她們知道了,絲絲過得好……」她咬咬嘴唇。「我也就放心了。進去-?」
司徒煜站在原地,他看著梁芷的背影,她這是給他和孩子獨處的時間嗎……
屋子裡,絲絲坐在床邊。無憂這個時候也醒了,連續幾日的咳嗽,他整個人都懨懨的,沒有一點生氣,看著對面的那張小臉。司徒煜的心瞬間收緊,這是一張和他好相似的臉。這是他的孩子,可是自己卻中了別人的圈套,傻傻的錯過了七年……
無憂看見司徒煜慢慢的支撐起來。他記得在他們都有危險的時候,是他衝進來保護他,保護娘,那個時候,好奇怪的,心裡竟然都不覺得還怕……
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知道司徒煜在床邊,慢慢的撐著床坐下來,他顫抖著抬起頭,輕撫無憂的小臉。她的後領似乎梗著什麼東西,他發不出聲音。
無憂側臉貼著他的手。然後抬頭看著司徒煜,看著他臉上的那道疤痕。費力的抬起手去觸摸。
「疼嗎?」他的聲音沙啞,輕微地如果不仔細聽,都聽不清。vexn。
他的眼底冒出淚水,大手覆住他的小手。整顆心都揪起來。他搖搖頭,不疼,可是……也好疼,心好痛……他的淚水滴進無憂的衣領裡。
「楚王爺,你怎麼了?」無憂不適的動動脖子,抬起手去擦他的眼淚,。「你是不是很疼。」咳咳……他伸手摀住嘴巴,咳嗽幾聲。他的每一聲咳嗽都撞進司徒煜的心裡。
「我沒事,沒事,就是好想要抱著憂兒?」他伸手抱住這個孩子,憂兒,我是爹爹,可是……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臉面告訴你這一切,我怎麼配你叫我。
絲絲站坐一邊,看著爹爹委屈地扁著嘴。自己是不是很討厭,爹爹不喜歡她。他從來都沒這樣心疼的看著她,抱著她。
「絲絲。怎麼了?」看見絲絲的失落,司徒煜伸出手。伸出手臂的動作牽扯後背的傷,他疼得一陣哆嗦。嘴唇都失去血色,還是緊緊的摟過絲絲。自己竟然糊塗的冷落自己的的寶貝七年。「都是爹爹不好,是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他吻吻絲絲的臉蛋,眼中的淚水粘在絲絲的臉上。
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爹爹是不是絲絲做錯是了,你怎麼哭了?」她胖乎乎的小手爬到他的臉上。「你不要哭,絲絲會聽話的,絲絲會很乖?」
孩子的話,更加的令司徒煜痛的恨不能以死解脫,抱著兩個小小的身體,司徒煜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一般。他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怪不得瑤兒如此恨他。他要怎麼樣,才能彌補瑤兒的傷,要怎麼做,才能彌補瑤兒……
他緊緊地閉著眼睛。胸口好悶。好像悶著一團氣,隨時都要爆炸了一般?他想要大吼一聲,可是動著嘴唇,卻發不出聲音……誰能救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手臂已經酸麻的沒有力氣。他才慢慢地的放手。滿眼眷戀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寶寶。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給你們應有的照顧,要你們顛沛流離,是那場大火,弄壞了憂兒的身體……才讓憂兒這樣痛苦,他才只有七歲,七歲而已……
「王爺。」無憂緩緩地抬起頭。「你會一直保護娘嗎?」他問。
司徒煜點頭。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保護瑤兒,哪怕只能悄悄的,哪怕只能看著她和別人幸福……
「無憂……要是死了,你好好照顧娘,好不好。」
「不許胡說。」司徒煜皺眉。
「可是……無憂,也許真的就要死了。」他失落的低頭。「娘,一直都只有憂兒,要是憂兒死了,娘就什麼都沒有了。王爺以後代替無憂照顧娘,好不好。」無憂祈求著,握住他的手指。「不要讓娘哭,別讓她害怕。」
「憂兒。」司徒煜猛地將無憂摟進懷裡。「我不會要你有事的,不會的。」他說著,手臂不斷地收緊,憂兒,爹爹還沒有好好地抱過你。我還想要看著你和絲絲長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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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司徒煜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和御醫,只留下絲絲在暗香閣。她把絲絲抱在懷裡,輕撫她的小臉,一遍一遍,捨不得放下,就連看著,好像都看不夠……
瑤兒的不忍,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自己又怎麼忍心,看著瑤兒痛苦,怎麼能看著瑤兒和絲絲分開……
「絲絲,你記得爹爹說過,娘在很遠的地方嗎?」他柔聲道。
娘?絲絲抬頭。
「現在,她回來了……」
梁芷瑤在院子裡站著,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可是自己盼了七年孩子,想要放棄,真的好難,她低頭,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服,可是如果不放棄,自己真的能生生的把絲絲帶走嗎。她的心裡認定司徒煜是她的父親,無論司徒煜是否寵她,這七年,是他在絲絲的身邊……娘芷想去。
正在她的思緒不知飛到哪裡的時候,一隻小手,拉拉她的衣服。梁芷瑤低頭,竟然是絲絲……
「絲絲,這麼晚,你怎麼跑來了。」
絲絲眼巴巴的看著梁芷瑤,小手抓住梁芷瑤的衣服,緊緊地……
「絲絲怎麼了,你怎麼不開心嗎。」梁芷瑤很是不解。
「你真的是我娘嗎?」絲絲的大眼睛裡蓄滿淚水。「是嗎……」
「……」梁芷瑤的心一沉。「絲絲……」
「是嗎?」她不確定的問,眼睛中寫滿了企盼。「可是,爹爹說……說你是絲絲的娘。」她抽噎著。「為什麼你現在才回來。」
彭。梁芷瑤的心重重一沉。他,他怎麼這樣就說了,絲絲才七歲,要怎麼去接受,他們的事情那麼複雜,絲絲會不會……怪她。
「……娘。」她試探著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個很遠的地方真的很遠嗎?要七年,那麼久,你才回來……絲絲好想你。」
「絲絲?」梁芷瑤的心顫抖著,司徒煜這個瘋子,到底和孩子說了什麼。
「娘。」絲絲不確定的叫著,緊緊地抱著梁芷瑤的腿。「絲絲好想你,好想你,嗚嗚……」
「絲絲。」梁芷瑤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無法冷靜,甚至忘記自己剛剛下的決定,她以為自己此生都再也聽不見絲絲叫她。「寶貝,娘好想你,好想你。」梁芷瑤哭泣著,緊緊地抱著絲絲。
絲絲嗚嗚地哭泣著,緊緊地摟著梁芷瑤的脖子。「娘,不要再丟下絲絲,好不好,絲絲好想你,絲絲不想沒有娘……」
「好,好。」梁芷瑤不住地點頭。「娘再也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丟下我的寶寶……」
門外。司徒煜久久地站著。他看著院子裡那久久相擁的兩個人。他笑著,眼中的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流出。他深吸一口氣,仰起頭來,許久……
「讓軍營的兄弟們做好準備。」
「王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孤星問。「一旦事情失敗,你就……」
「我管不了那麼多。」他搖頭,「趁著現在,司徒熠鬆懈,是送瑤兒離開的最好時機。」
「她走了,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無論我做不做,司徒熠都不會容下我,所以,趁著我還有這個能力,我要給瑤兒幸福。」
「可是你真的就這麼放手了嗎?」孤星氣惱。「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會放棄,說想要挽回嗎?」
「可是……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呢?」司徒煜低頭,放棄,比死還令他難受,可是……瑤兒受了這麼多苦,她應該幸福的。相愛的人,本來就應該在一起。「和無痕流雲好好地商量對策,至於軍營……憑大家自願-?若是他們願意幫忙,我司徒煜感激不盡,若是不願意,也決不強求,畢竟,此事一旦追究起來,那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