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節 拼盡全力只換來忘記？ 文 / 海燁
帷帳下，司徒煜的赤著上身，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顯然在昏迷。他的後背，是大片大片的燙傷，看的梁芷瑤只覺得後背嗖嗖的冒著冷氣。
她的的身體僵著，可是卻沒有一點轉身的力氣，這樣的一幕她不想看見，可是……此刻，就像是有人用力的撐著她的眼睛，不許她逃避，好像在說，看，梁芷瑤這些都是你害的……
「司徒煜。你，這是何苦呢？？用力的咬著嘴唇，她把臉撇到一邊，眼中的淚水，似乎隨時都會墜落下來。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臂。終於把淚意逼回去。才緩緩地蹲下來，她輕輕的撥開司徒煜的頭髮，看著他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和那道疤痕。還有，後背上那無法和傷口分離的碎布。只覺得腳下一軟，她坐在地上，淚水被這個動作，震動墜落。她摸摸自己的臉頰，那是眼淚嗎？自己竟然還會為了他流淚……
「參見皇上。？聽見門外的通報聲，梁芷瑤急忙的那淚水擦乾，司徒熠來這裡做什麼，她可不覺得，是他關心自己兄弟。
「楚王爺的傷勢如何？？
「此刻正深度昏迷，楚王爺傷得有些重，後背大面積燒傷，所以……老臣的意見，是隔離靜養，越少人靠近越好，否則傷口感染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嚴重？？司徒熠猛然抬頭。事情完全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火災的事情，他詢問過。司徒煜不顧的把瑤兒推出來，自己卻……這次，若是他死了，瑤兒會一輩子難過，一輩子忘不了他，若是不死……說不定，瑤兒就要原諒他，他們一家四口，永遠的在一起了……
可是……這怎麼行。他慢慢地握拳，他用盡半生，才能和瑤兒有未來，怎麼可以因為這一點事情，就讓這個夢想破滅……他慢慢地走進屋裡。梁芷瑤此時正把一粒藥丸，放進他的口中。雖然她沒什麼表情，情緒看上去依舊平靜，但他看得出，她哭過，就算表現的在怎樣冷酷無情，她終究還是會為了司徒煜心疼，是不是……
「皇上。？
「煜的傷勢怎麼樣了？？他慢慢的走過去。
梁芷瑤搖頭。「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對於火，對於燒傷，她真的是害怕的，此次司徒煜的傷勢也真的很重，她真的害怕，司徒煜真的就這麼不見了……
嘩啦？司徒煜被掩埋的畫面，再一次在眼前閃過，她閉起眼睛，身體有些發顫。
「瑤兒，發生什麼事了？？他輕輕的拉著梁芷瑤的手，她的手並未包紮著手上的傷口，好像落在他的心裡。「疼嗎？？他心疼的吹了吹。
「我沒事，沒事。？她把手收回來，退後一步。
「你不要擔心，瑤兒，朕不會要他有事的。？他安慰。活著的人不是最可怕的，死人才可怕，若是司徒煜死了，那他就是瑤兒和他之間一輩子的鴻溝，司徒煜，你可以死，但是，朕絕對不會要你為瑤兒而死，因為，你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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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一直在昏睡，梁芷瑤不安的在內室徘徊著，緊緊地抓著衣襟，那樣的坐立難安……現在司徒煜是這樣，憂兒的情況也一團糟。她坐下來，煩亂的拉扯自己的髮絲，為什麼會這樣，就算是她做錯了事情，可是沒有理由，要憂兒承受那樣的痛苦，沒有理由，要司徒煜變成這樣……
「瑤兒？？一雙手在此時拉住她。雖然隔著紗布，但是她依舊能感覺得到他掌心裡的溫度，司徒爍。「你不要擔心，他不會有事的。憂兒也不會。？
「是嗎？？她緩緩的抬頭。「師兄，我做錯了。是不是。？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因為我太苛刻，太極端，所以，遭到懲罰了。可是……為什麼是我的憂兒。？她哽咽。
「傻瓜。？司徒爍心疼的摟過她，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這個只是意外，怎麼是你的錯。不要胡思亂想。我的小師妹，是最善良的。？
善良？梁芷瑤自嘲的笑。善良，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嗎？想想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都覺得可怕。如果，這真的是天意，如果真的是懲罰，那懲罰她一個人就好。不要累及無辜的人。
「師兄，我回來，是不是是錯誤的。？她抬起頭看著司徒爍。「若是我不回來這裡，憂兒不會有事的，司徒煜，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要自己嚇自己。瑤兒，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他蹲下來。「瑤兒，師兄跟你保證，有師兄在，就不會要憂兒有事，也……也不會要司徒煜有事。？他心疼的輕撫梁芷瑤的臉頰。
梁芷瑤探身靠著司徒爍。眼中啪嗒啪嗒滾落的淚水，打濕他的衣襟。司徒爍想要開口安慰，卻終究不知道能保證什麼，現在，任何保證的話對於瑤兒都是沒有用。只要憂兒沒事，只有司徒煜醒來，瑤兒才能放心，一切，才有解決的辦法，此時，司徒煜和憂兒任何一個有事，瑤兒都受不了。
哭過了，梁芷瑤的心裡也沒有那麼憋悶。她低著頭，看著司徒爍包著的手掌。慢慢的伸手握住它。司徒爍想要抽出手，卻被緊緊地拉住。
「師兄……？
「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的，你不要擔心。？他安慰著起身。「我去看過憂兒，藥已經餵進去了，只等憂兒醒來，在看看效果。只要堅持五六天，大師兄來了，就沒事了？？
希望，憂兒的身體，真的沒事。他慢慢的站起身。如果他們都沒事，那麼她願意放棄一切……
夜色漸濃。司徒煜一直昏睡，沒有醒來的跡象，情況也沒有惡劣。梁芷瑤緩緩的走到床邊，「司徒煜。你不是想我原諒你嗎？？她坐下來。「只要你沒事。我就考慮原諒你，你聽見了嗎？你醒了。我們的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我不在追究，不在怪你……所以，你一定要醒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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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園。
憂兒服藥後，也一直都深度沉睡，梁芷瑤抱著無憂，不停地輕撫她的小臉。憂兒，你一定要堅強，你不是說了要快快長大，照顧娘的嗎，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男子漢，不能食言的……
追星和踏月守在一邊，此次的狀況，比每一次都要嚴重，只希望最近的幾天小主子不要有事。只要等夏陌來了，就沒事了、無憂一直睡的很沉，一晚上也都沒有醒，就在大家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憂兒再一次開始劇烈的咳嗽，甚至比開始前還要嚴重，即便有梁芷瑤緊緊地抱著，可是還是無法壓制孩子顫抖的身子。
「怎麼會這樣呢，不是已經吃藥了嗎？？追星有些手足無措。藥不停的餵下去，可是終究也能頂得住一時，就算是夏陌快馬加鞭的趕來，也要五天，可是，這才一個晚上，無憂就咳嗽成這樣，之後的幾天，無憂要怎麼過。閣主，要怎麼熬……
窗外，慢慢的打量，無憂累壞了，也終於沒有力氣再咳，他軟軟的靠在梁芷瑤的懷裡，沒有一絲生氣……
憂兒，可憐的孩子，娘在這裡，不要害怕，不要怕。她安撫無憂，輕輕的拍著他小小的身體，娘會馬上想辦法的，不會要你這樣痛苦……
墨竹軒。
御醫輪番守了一夜，司徒爍也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現在，最要預防的就是司徒煜高燒，傷口感染。如果這些都能控制，那司徒煜的身體應該也沒什麼大礙。畢竟身體底子在。
「王爺，您已經守了一夜了。去休息一下-？？無痕心疼的看著司徒爍，。「您自己也還有傷啊？？為了梁芷瑤，這樣真的值得嗎？不顧自己的生死，甚至……照顧她在意的人，這對王爺是不公平的，此刻，他倒是惡毒的希望，他就這麼死了才好，他死了。梁芷瑤的眼睛裡，也許就看得見王爺了。
「我沒事。？司徒爍疲憊地搖頭。「他是為了瑤兒才受傷的，我們不能不管，況且……瑤兒也不希望他有事。？
「可是……？
「沒有可是。？司徒爍道。「你去看看絲絲-？現在這裡亂作一團，瑤兒也分不開心思照顧她了。？
「她有冷月照顧著，您就不要惦記了。？無痕有些氣惱。「你為什麼就不能自私一點。？
「如果瑤兒對我有一點男女之意，我也不介意自私一點。？
「又要說她對你是親情，？無痕頭疼。「誰也不能愛誰一輩子。閣主不是說，到了最後，感情多會變成親情，變成家人的感情嗎？她對你，像家人，只是省去了，愛那一步而已。？
「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得到，或者，我不甘心只是得到。我想要瑤兒愛我，如果不愛，為什麼，要讓彼此傷心。？
「那現在你就不傷心了嗎？？
「起碼……只有我自己。？他淡淡一笑。「好了，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無痕，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也不要再瑤兒的面前提起要她為難。？
「王爺……？
「去-？？司徒爍揚揚手。「我和楚王爺，也還有話說。？他看著昏迷的司徒煜。他知道，自己說什麼，他會聽見的，他的意志力，也不會要自己就這樣的死去，他還有很多不甘，還想要照顧瑤兒和孩子，所以，他自己不放棄，那他就有辦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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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火，險些燒死司徒煜和梁芷瑤，兩個孩子，一個受到驚嚇，另一個咳嗽不止。一時間，整個王府，都亂的好像一鍋粥。孤星在墨竹軒和流蘇臨時住的客房間穿梭，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如今，司徒煜昏迷不醒，不知為何，只是被自己敲暈的流蘇好像也在逃避什麼。一直睡著，不肯醒來。
孤星緊緊地握著流蘇的手。「你生氣了是不是，怪我不要你去就夫人。？他輕聲呢喃。「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流蘇，不要生氣，快點醒來，好不好。？他俯身，親吻流蘇的眉眼。可是，她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不醒來一般，無論他怎樣，流蘇都沒有動一下。無痕，不是說沒事嗎？怎麼會昏睡這麼久。
「寶寶，我們叫娘起來。好不好。？他輕撫流蘇的小腹。
聽見這句話流蘇的睫毛蒲扇了一下，她的小動作，沒能逃過孤星的眼睛。
「流蘇，你聽見了嗎？流蘇？？他呼喚著，流蘇慢慢掙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又看看孤星。
失火了。火勢好大，小姐，小姐和少爺還在裡邊……
「小姐，小姐？？流蘇大叫著坐起來便翻下床，孤星及時的扶住她，才沒有要流蘇摔倒。「你放開我，我要救小姐，我要救小姐。？她大喊著，掙扎著想要推開孤星的手，指甲抓破了，孤星的手
「流蘇你冷靜點，怎麼了？？孤星試圖讓她冷靜。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流蘇？？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他的眼中寫滿驚喜。
「我要你放手，別碰我。？流蘇尖叫著，甩手用力的給了孤星一巴掌，孤星錯愕，流蘇趁機將他推開，她謹慎的退後幾步。她瞪著孤星，眼中寫滿責備。
「流蘇。？孤星的心隱隱的疼。
沒理會孤星叫自己，流蘇快速的衝出去，小姐，不要丟下流蘇，不要……
「流蘇，夫人沒事。？孤星追出去。看著流蘇因為自己的話停住腳步，他的心中更加確定，流蘇好了，她記起來了……慢慢的走進，他的心跳有些亂，不敢相信，流蘇真的好了，這一天他盼了七年，終於等到了，可是……事情和想像中的又不一樣。「流蘇，你怎麼了？？
「我家小姐在哪裡？？她轉身。在她的眼中，孤星再也看不見依賴，反而滿滿的都是牴觸的厭惡。
「靜園……？話音未落，流蘇已經轉身跑開。他抬起的手臂來不及抓住流蘇，原來。他需要擔心的，從來都不是流雲或者梁芷瑤帶走流蘇。而是流蘇自己願不願意留在她的身邊。
流蘇，你記起曾經的事情，卻忘記我了嗎……忘記我們的七年……
靜園。
流蘇推開大門，直接衝進屋子裡，看著床邊滿臉疲憊的女子，流蘇的腳步頓了一下。「小姐？？她試探著問，
聽見聲音，梁芷瑤抬頭，看見流蘇的時候，她先是友好的笑笑，下一刻，她忽的起身，流蘇叫她小姐？
「小姐，真的是你，嗚嗚……？流蘇衝過來，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孕，直接撲進她的懷裡。「小姐，你沒事，你沒事，嗚嗚……你嚇死流蘇了。奴婢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你了。？
梁芷瑤許久的都無法冷靜，直到孤星走進來，看著他的神情，梁芷瑤知道，流蘇是清醒了，記起來了……她好了，難道是因為昨天的大火，刺激到她了嗎？梁芷瑤握著流蘇的手，不管怎麼樣，這是好事，是這麼久以來，她唯一覺得開心的事情。
孤星一直站在流蘇的身邊，可卻也一直被流蘇忽略，她不理他，好像，他是陌生人一般……
「流蘇，你怎麼了。我是孤星。？再也受不了這份冷落，孤星轉過她的身體。
「我知道。？流蘇不緊不慢的推開孤星。「奴婢見過大人。？
「流蘇？？孤星受傷的低吼，流蘇不像是不記得他，反而好像是故意的疏離，故意的用這樣的方法讓她痛……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她抬頭，這個人，她自然不會忘記，他是自己唯一喜歡的男子，是自己這七年間共同生活的人，也是……給她傷害，給她痛的人。
「我……？
「大人的事情，若是不重要的話，我們就改天談。現在，小姐和小少爺都需要我的照顧。？她有禮的福福身。
「為什麼？？孤星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為什麼……大人睡不著的時候，可以自己想一想。？她甩開孤星的手臂，站到梁芷瑤的身邊。
「流蘇？？梁芷瑤不解，她是很喜歡孤星的，怎麼這個時候……
「小姐，流蘇都記得了。以後奴婢再也不會離開您的身邊，再也不會要別人欺負你。？她保證著，眼睛卻一直瞪著孤星，好像一直以來，欺負梁芷瑤的就是他一般。
聽著這番話，孤星無力的垂頭。所以，流蘇完全記起來了。她記得所有的事情，記得他不相信她，記得是他「阻止？王爺救出梁芷瑤……流蘇，所以，現在，你也恨我，是不是……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孤星沒有絲毫的準備。他來不及為流蘇康復開心，已經被打入另一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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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芷瑤走進墨竹軒的時候，孤星正在床邊照顧司徒煜。看見梁芷瑤他起身，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你若是有事，這裡可以交個其他人照顧。？
「其他人我不放心。？孤星抬頭，不能不提防這個時候，有人會藉機傷害楚王爺。
「師兄的醫術遠在我之上，所以，你不用擔心他的傷勢。只要過了今晚，沒有異常，就不會有事了？？
過煜可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冷靜？？孤星抬頭。「王爺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
「那大人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梁芷瑤問。「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含著眼淚。要他快點醒來，不要丟下我？？她平靜的陳述這個事實。
「你……？
「他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我很感謝。但是……只是感謝而已。？她走近孤星。「他的恩情，我會報答，其餘的，恕我無法做到。？
「面對一個可以為你而死的人，你非要這樣的冷靜理智嗎？？孤星低吼。「他這樣的不顧一切，是為什麼，你不會不清楚-？？
「我清楚，可是……也無可奈何。？她抬眼，「孤星大人，這是我們第三次談起這個話題，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我和司徒煜的恩怨，也許可以一筆勾銷，給彼此的傷害，也許也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但是……只是這樣而已.？
「王爺這樣拼盡全力，難道換來的只是你的忘記嗎？？
「我不會忘。？梁芷瑤抬頭。「愛也好，恨也罷，我們給彼此的印記太深了，所以，就算是想忘記，也不太可能……
「你……？孤星氣結，「梁芷瑤，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要無情的女人。？vexn。
「我若是有情，就不會是無心了。也不會有無心閣的存在。？她轉身走到床邊，把事先備好的藥沫灑在司徒煜的後背上。「況且，我覺得此時你該操心的不是你家王爺，而是你自己。？
他自己？孤星的胸口一疼。怎麼解決，流蘇看見他就躲的遠遠地，甚至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你若是不介意，流蘇那邊我倒是可以幫你。？
「為什麼你對所有人都可以仁慈，偏偏對王爺這樣殘忍。？孤星緊緊地握著拳頭。「要是王爺真的死了，你還會這樣冷靜嗎？？
死了？梁芷瑤的心忽的一陣疼，她緊緊地我和手裡的藥瓶，他若是死了？是呀？若不是孤星和無痕，此時，他就不會躺在這裡了。他真的只差一點，就沒命了……
「你明明是在意的，為什麼要裝作不在意，裝作無情。？孤星步步緊逼。「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自己嗎？你的心裡，真的毫不在意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梁芷瑤有些失控。「我是不是在乎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無權過問。？她把手裡的藥瓶扔給孤星。「每天早晚一次。？她吩咐著，快步走出暗香閣。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因為孤星的話而毫無底氣，剛剛，他她應該很大聲的說，我沒有，不是嗎？為什麼面對他的逼迫，自己卻只能選擇離開。
她眉頭緊蹙，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是的，梁芷瑤，你不是無話可說，只是，只是懶得爭辯，對的，懶得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