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一節 沒有你的日子才更可怕 文 / 海燁
在崖底的每一刻都是那樣難熬,梁芷瑤一直昏迷著。使用若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司徒煜抱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瑤兒,你聽見了嗎,醒醒。」司徒煜輕輕拍拍她的臉。「瑤兒,堅強一點,想想我們的寶寶,我們不能讓他們變成孤兒。」
梁芷瑤隱隱約約的,聽見聲音,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也無力睜開眼睛,更沒力氣動一下,她想說自己沒事,想說不會丟下孩子,可是他發不出聲音,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好熱,可是……又好像好冷……
司徒煜抱著梁芷瑤,她的身體有些打顫。「瑤兒,你怎麼了?」司徒煜拍拍她的臉。「瑤兒,醒醒……」摸摸她的額頭,司徒煜皺眉。糟了,瑤兒在發燒。坐在樹蔭下,這個時候風很大,他費力的抱起梁芷瑤,走到陽光下,然後抱緊她。
「瑤兒,沒事了,一會就不冷了。」他安慰著,吻吻她的額頭。
梁芷瑤的意識有些不清楚,她緊緊的攥著司徒煜的手指。「憂兒……」她不安地叫著。「救命……」陽光的炙烤下,使得她的夢境裡出現大火,好像在大火中被團團包圍……
「救命,好熱,好熱……寶寶。」她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救命……」
「瑤兒,瑤兒醒醒。」司徒煜不知所措,他知道瑤兒在做夢,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喚醒她。
「救命,阿楚……救我……」
司徒煜的手僵住,她看著被噩夢糾纏的人兒,心緊緊地皺在一起。「瑤兒,我是阿楚。」他輕聲說著。「瑤兒,醒醒……」他緊緊地把梁芷瑤摟在懷裡,如果他一直都是慕容楚,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若是,在事態嚴重之前,就看清一切,他們,還會落到今天的境地嗎……
他們就這樣,一直折騰著,梁芷瑤覺得冷的時候,他們回到陽光下,熱了,在把她抱回樹林裡。
他心疼的把梁芷瑤摟緊懷裡,緊緊地摟著,火辣辣的陽光,炙烤著他的後背,可是此時。卻好像再也感覺不到疼……他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彌補給瑤兒的傷害,只能緊緊地抱著,直到她的身體不再發顫,不在嚷著冷……
這會有陽光還好解決,到了晚上,怎麼辦……他開始犯難,明晚之前,會有人找到他們嗎?瑤兒的身體現在這樣,怎麼受得了夜裡的涼氣……
這麼許久的一陣子折騰下來,他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後背的衣服濕了又干,好像已經和皮肉貼在一起,他抹掉汗珠,扶著梁芷瑤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她的嘴唇已經因為缺水而乾裂。對不起,瑤兒,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不過,不要怕,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要你有事的,絕對不會。他心裡暗暗的保證著。拔下腿上的短刀。用力的在手心裡劃了一刀,看著流出的血液,他把手湊到梁芷瑤的唇邊。血液一點點的流到她的口中。
「瑤兒,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他親吻他的額頭。梁芷瑤咂咂嘴,這樣的味道有些噁心。可是此時乾巴巴的好像要著火一般,她需要這種滋潤……但,這樣一點點,似乎沒有辦法滿足她。
好像知道她的心思,司徒煜提了口氣,嘴唇對準傷口,把血液吸進嘴裡,然後餵給梁芷瑤……
這個味道,真的……很噁心。梁芷瑤不適的蹙眉。司徒煜離開她的唇,擦擦她沾血的嘴角,才用布條把傷口纏住,在這裡等下去,不是辦法,他要試著找出路才可以。
楚王府下已經亂成一團,一天一夜沒有任何的回音,他們甚至開始擔心,司徒煜和梁芷瑤,是不是已經遇害了?皇宮裡,司徒熠更是派出了大批的軍隊搜索。
司徒熠一圈一圈的徘徊著,他知道時間拖的越長,就越是危險,或者……瑤兒已經不了……
不,這個不可能。他扶住身後的桌子。瑤兒不會有事的,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還沒兌現對她的諾言……
「來人,來人?」司徒熠發狂的大喊。「再給我派人去找,就算把南夜翻過來,也要找到瑤兒,否則,統統給朕提頭來見,聽見沒有。」他嘶喊著,眼底泛著駭人的紅色。
「是,老奴這就去傳旨,這就去?」老太監點頭哈腰的退出去,生怕慢一點,激怒了司徒熠,自重出事,他就沒有合過眼。現在像是一頭危險的野獸,就連太后都沒敢來干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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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呼呼的吹來,把司徒煜蓋在梁芷瑤身上的草都吹開,梁芷瑤輕輕地動了一下,風吹在身上,冷颼颼的。她哆嗦一下慢慢的掙開眼睛,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樹葉的聲音,她試著動了動,也不知道自己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的,竟然還活著。
手肘撐著地面,她低頭看了看身下鋪的草,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恰好自己掉在這堆草上-?她坐起來。看卡周圍著荒涼的環境,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她伸手扶住似乎要裂開一般的額頭,忽然,她看見旁邊有一塊黑色的布頭,這是怎麼回事,這裡不像是有人-碎布撿起來,上面還有新鮮的血跡。
司徒煜。梁芷瑤的心一沉,急著想要掙扎起來,可是高燒使得她頭重腳輕,她倒在地上,墜崖前的一幕在腦海裡重現,司徒煜,他。他也掉下來了嗎?那他人在哪裡?在哪。她坐起來。她慢慢地試著坐起來,面前不遠的地方就是石壁,想來,她就是從那裡摔下來的。那她在這裡,司徒煜呢,她焦急的四下看著。司徒煜,他現在怎麼樣了……她一邊擔心著,心裡一邊大罵他笨蛋。
「瑤兒,你醒了。」正在她焦急的六神無主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梁芷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循著聲音看去,司徒煜正艱難地朝自己走來,他看上去很急,好似恨不能一下就到達她的身邊,以至於才剛剛靠近,就狼狽的摔在地上。
撲通的沉悶聲,聽得梁芷瑤心驚。司徒煜,竟然真的是他。梁芷瑤揉揉眼睛,他依然在。
「瑤兒,你終於醒了。」司徒煜激動的把她抱過來。「你嚇壞我了,知不知道。」他的手臂收的很緊。梁芷瑤幾乎無法呼吸。「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他一遍遍的輕聲說著,像是慶幸極了。「你醒了,醒了。」
「司,司徒煜。」本就虛弱的梁芷瑤困難的叫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他急忙放手,捧著她的臉,看了有看,才慢慢你放心。「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恩?」
「你怎麼在這。」不理會他的擔心梁芷瑤冷冷地問。其實,她的心裡更生氣,生氣他的傻。
「我來找你。」他的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好像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你……」梁芷瑤氣結,頭暈暈的,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搖晃。「你是豬嗎?」
「已經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罵我了。」她的拇指蓋住梁芷瑤的唇。「就算生氣,也等我們安全了,在說好不好。」他說著抬頭看了看,這裡沒有可以依附,攀登的東西,就算是有,他們也是上不去的。而自己剛剛去找出口,也沒有發現出路,一面,又因為擔心瑤兒,所以只走了一段就出來了?
梁芷瑤沒在說話,而是看著司徒煜用布緊緊纏著的手心。
「你怎麼?」梁芷瑤問。
「啊?」司徒煜看看自己的手。「可能是被樹枝劃傷了。放心-,沒事。」他慢慢地坐下來。此刻,他的臉色比梁芷瑤還要蒼白幾分。但依舊安慰著她。「肚子餓不餓?」
梁芷瑤搖搖頭,可是,怎麼可能不餓,現在,她話都不願意說,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一會再去找找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吃的。」
「別白費力氣了?」梁芷瑤靠著樹幹。「我們不知道要撐多久,所以,不要在沒有用的事情上浪費力氣。」
司徒煜低頭,確實,這裡連隻鳥都沒有,更別說吃的了。他慢慢的伸手,握住梁芷瑤滾燙的手。「我們會沒事的。」他說著,不知道是在對梁芷瑤說,還是在告訴自己。
「但願。」梁芷瑤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然後轉臉看著司徒煜,又是兩人落入絕境,呵,這是有緣,還是,兩人根本就是彼此的剋星,兩人相遇,就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一定會的。」他說著。「冷嗎?」湊到梁芷瑤的身邊,把她摟緊自己懷裡。梁芷瑤沒動,因為此刻懶得動,也因為彼此,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梁芷瑤閉起眼睛,這一刻,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熟悉,曾經,他們也是這樣的彼此相擁,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曾經,她覺得那麼幸福,而今,卻滿滿的都是酸澀,和無奈……
司徒煜輕輕閉著眼睛,如此真實的感覺。要他想要落淚。很幸福,很心酸,也好恨自己。恨自己能力不夠,怪自己始終都不能保護心愛的女子……
「司徒煜,你一個人上的去嗎?」梁芷瑤疲憊的閉著眼睛。「你走-?」
「怎麼辦,難得瑤兒相信我一次,可是……我好像要讓你失望了。」司徒煜半無奈半玩笑的說著,說到最後,兩人都不在出聲,這個對話模式,好熟悉,曾經,在將軍府後山的陷阱裡,他們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是你總要試試才行啊?如果你能離開,那就就走-?」梁芷瑤認真的說道。「總有出去的路的。」
「那你呢?」司徒煜握著她的肩膀,把她從懷裡推出來。「讓我把你丟在這嗎?」
「沒理由,我們都在這等死。」梁芷瑤認真道。「司徒煜,我們,根本就沒有為彼此而死的理由。所以,你走-?」
司徒煜的手指緊了緊、已經這個時候了。瑤兒還是對他這樣的疏離。寧願獨自面度,也不願意依靠他……
梁芷瑤低頭,她知道自己的話很傷人。可是如果有希望,他就應該試一下,起碼,他們不用都死在這。在這裡等,一點希望都沒有,她的那點本事,只夠防身的,想要離開這裡,比登天還難,司徒煜,縱然有本事。帶著她,也是沒有希望的,所以,唯一的一線希望,在他的身上……
「我不走。」司徒煜嚴肅道。他心裡清楚的很。即便自己能離開,瑤兒也是等不到他找救兵回來的,所以,他不要離開。「只有這一次。聽我的,好嗎?」他輕輕的握住梁芷瑤的手。「瑤兒,你知不知道,比起死,沒有你的日子,才更可怕。」
梁芷瑤的心,好像瞬間被什麼撞了一下。咬咬嘴唇,她把臉撇到一邊。司徒煜,你真的是白癡,大白癡……
兒上們裡。見梁芷瑤不再驅趕自己,他也鬆了口氣,可是隨即而來的就是擔心,已經快要到晚上了,不吃不喝,還要在冷風裡動著……瑤兒又生病,她怎麼受得了。
他把梁芷瑤摟緊懷裡,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還冷嗎?要不要睡一下?」
司徒煜此刻的關心只讓她覺得更生氣,梁芷瑤瞪著他。「司徒煜,你做事前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你自己身上都有傷,你這樣跟出來,能解決什麼問題嗎?」
「我不是自己出來,只是先孤星去軍營調人,其他人做事,我不放心。」司徒煜解釋著,疲憊的閉起眼睛。「還好我來了。」他慶幸道。
「你……」梁芷瑤氣得。突然伸手推他,司徒煜體力不支,被這樣的一下,就推出去。他倒在地上。
「司徒煜。」沒料到他會被自己推倒。梁芷瑤急忙爬過去,「司徒煜,你怎麼樣?」他的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紙。「喂。司徒煜?」她焦急都喊著。「你醒醒。」
「明明是擔心,怎麼也那麼凶,」他閉著眼睛,握住梁芷瑤的手,「我沒事,別怕?」
「你……」梁芷瑤氣得用力的抽出手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司徒煜解釋。「只是真的好累。」全身都好疼。
梁芷瑤握緊手心下的草。眼裡的冒出淚水。把臉撇到一邊,不忍看他的模樣。在繼續看,她真的擔心自己會哭出來。「司徒煜,你為什麼要跟出來。我不是說過,我的事情和你無關嗎。」
「我只是害怕你會有危險。」他睜開眼睛。「瑤兒,我好怕你有事。」更怕,他們真的要死在。
「可是現在你人在,事情不還是發生了嗎?」梁芷瑤大聲問。「連抗衡的能力都沒有,你這樣只是白白送命。」
「可是,我不能讓你自己面對這些。」他費力的支撐起來。「瑤兒,我很沒用,是不是。」他的眼中滿是愧疚和心疼。rbjo。
「你……」梁芷瑤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提了口氣,粗魯地翻過司徒煜的身體,這樣糟糕的環境,他的傷,怎麼受得了。看著他的衣服被血和皮下的油脂浸透,又貼在皮膚上,她的心一陣悶悶的疼。
「你瘋了是不是。白癡」她氣得用力的在他背上打下。司徒煜痛的一陣激靈,卻生生的把聲音吞回去。梁芷瑤又是生氣,又是難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把臉轉到一邊不理他。
看著梁芷瑤生氣的模樣,司徒煜的嘴角反而露出微笑,所以,瑤兒,不管你嘴上說什麼,心裡終究是在意的,是不是。你擔心我。
趴在地上,困意襲來,一天下來,他很累。卻也告訴自己,不能睡。他害怕自己睡了就不醒了,那樣瑤兒怎麼辦,他會好怕。會難過。所以,司徒煜你要撐住。他眼睛一直看著梁芷瑤,他輕笑一下,那是一種幾近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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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下來。夜裡的溫度越來越低,直到這裡被一片黑夜籠罩。司徒煜靠著樹幹,看著找回來的干樹枝,這樣,雖然冒險。可是也是唯一的希望,不知道上邊是不是看得到這裡的煙。
「瑤兒,只要我不死,就不會讓你有事。」他握著她的手保證。
「換言之,你死了。就保護不了我來。」梁芷瑤笑。「想要保護我,也得看看你是不是活得過我。」她自然懂司徒煜的意思。他在擔心,那群此刻不死心,來搜查,可是既然等在這裡是死,還不如試一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事情已經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
自小就被楚伯訓練長大,野外生火,這個對於司徒煜,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天色已經暗下來,在石壁下,有一塊凹進去的裂隙,剛好可以,容納他們兩個,梁芷瑤在外的這七年,也不是養尊處優過來的,在野外露宿,也是常有的事情,可壞就壞在,他們一個生著病,一個身上有傷。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司徒煜不敢靠著石壁,因為一點輕微的觸碰都很疼。
升起的火。隨著夜風舞動。照著兩人的側臉。司徒煜看著她。嘴角,慢慢的露出溫柔的笑意,瑤兒,這個時候有你,真好,就算是死了,他的人生也該沒有遺憾了。
夜風輕輕吹來。撩動著她黑色的髮絲。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瑤兒。要是,一切就到這裡停止,該有多好,這裡只有他們兩人,沒有皇權,沒有司徒爍,沒有那麼多的仇恨和傷害,就這樣安靜的坐著……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梁芷瑤把臉撇到一邊,很難想像,自己還會和司徒煜這樣獨處,面度絕境,更沒想到,自己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不知道是因為已經心如死水,冷靜的死都不怕,還是因為有他在。她心裡有些覺得這個想法好笑,梁芷瑤,你在想什麼,我看你是瘋了,瘋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竟然還是和他在一起,呵,這算什麼。就算是死,也不能清淨嗎?還是注定,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和這個人糾纏在一起。
夜越來越深,身體虛弱的兩人也越來遇冷。那一點的火光。根本就不足以御寒。梁芷瑤縮縮肩膀。緊緊地壓著空掉的胃,該死,在憂兒出事之後,自己就食不下嚥。現在,恐怕自己會先餓死。而司徒煜……
此刻他側考著石壁,後背不能著力。他只能以肩膀靠著。他迷迷糊糊的,好似累極了,又強制的不允許自己睡去。梁芷瑤的手心緊了緊,最終還是往那邊移動了幾分。他落到這個境地,也是因為她,自己總不能看他就這樣死掉。
「司徒煜,你還好嗎?」梁芷瑤拍拍他的肩膀。「後背很疼嗎?」
「好,很好。」他回答。「真的沒事。」
一句話真的有必要回答三次嗎?那原因就只有一個了。就是,他不好……梁芷瑤摸摸他的脈,眉頭緊緊蹙起。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掀開他的衣服,他的背後,衣服已經站在傷口上,有些地方,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在這樣下去。他們真的會死。
「司徒煜,你覺得怎麼樣。」梁芷瑤的聲音有些發抖,緊緊地攥著他的手。「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嗯。」許是太累了。他點點頭,便沒有了一點反應。
「司徒煜。」看他完全沒有反應,梁芷瑤也緊張起來。「司徒煜,醒醒。」搖搖他的身體,司徒煜卻沒有醒來。
一個人,怎麼受得了長期缺水。她放司徒煜躺下。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拿出身上的短刀,在手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裡流出。
「醫者父母心,就算我……」她說著,突然僵住,她想去司徒煜手心的傷,想起……那噁心的味道和感覺……
啪嗒?眼裡一滴晶瑩的淚水,墜落。司徒煜,你又何必這樣。你都不覺得,之於我們,死才是解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