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四節 沒有感情，何來絕情 文 / 海燁
「當年，你的母親很得寵，姓子有囂張，所以……後宮的那些傳言，也都是真的。」
司徒煜的手猛然握緊。
「至於你外公家的事情……被滅門之前，朝廷一直都在查他們賣國的事情，所以……」咳咳……楚伯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他吐出血來，可是……血卻是黑色的。
「所以就算，沒有那件事，你外宮一家，也難逃一死，你說的對。我也是在利用你報仇。」楚伯看著司徒煜，蒼老的眼裡滑落淚水。「我的老婆還懷著孕。可是卻被殺死了，我也在那場殺戮中，斷了腿，被大火毀了臉。所以……我才那樣的訓練你，讓你八歲就開始習武，讓你小小年紀，就在軍營受苦。害死你心愛的女子，要你的心裡只有仇恨……」
「不要再說了？」司徒煜站起來。他的身體有些發抖，慢慢的閉比起眼睛，他扶住胸口。只是不知道，痛的是傷口，還是……心。
「少爺，我是要死的人了，以後就算您恨我。老奴，也絕不怨言，還有……咳咳……」他虛弱的爬起來。「當年在這裡帶走靜兒的，不是流雲。是蕭玉兒？」
什麼？司徒煜猛然回頭。
「七絕門，任憑她武功再高。若不是我的默許，也沒人有本事把人帶走。」他坐起來。「她在你出征未歸之時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你故意說給他聽的？」司徒煜問著，突然笑出聲。「你養大我，就是為了要折磨我嗎？我還好奇，為什麼好端端的，你突然不管瑤兒的事情，原來你是想要借刀殺人……」
「事情已經到這這一步，少爺想要怎樣，老奴都絕不怨言。」他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摔回床上。「心裡再也沒有秘密了。說出來，真輕鬆。」他放鬆的笑著。「這次，就算是死。我也可以瞑目了，少爺，老奴今生欠你的，來生再還……」他說著，頭一偏，停止了呼吸。
司徒煜深深的吸了口氣。閉起眼睛。好氣，可是也好痛，就算是恨，可是終究是養大他的人，「來人，將楚伯厚葬？」
離開楚宅，他的心卻前所謂的沉重。楚伯說。楚家賣國？那他們被殺說不定就是皇上的授意，難怪司徒弘毅死的時候，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說他對不起他……
呵……父皇？外公？母親？哈哈……司徒煜狂肆的笑出聲音，他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可笑的笑話，他為此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可是到頭來呢？證明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用瑤兒，瑤兒證實了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個笑話。
「啊——」他仰頭大聲喊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為什麼……」他悲傷的喊聲久久的迴盪著……慢慢的蹲下去，一切都是他的錯，那麼，他還有挽回瑤兒的希望嗎？瑤兒你還會原諒我嗎？還是……真的我死了，你就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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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芷瑤從轎子裡下來，無憂和絲絲就手拉著手跑到裡邊去。梁芷瑤一步步的走進王府，帶著俯視一切的傲氣？王府裡每個人都知道，她即將要被封為皇后。所以都恭敬地很。
「無心姑娘，您可回來了？」星兒上前攙著梁芷瑤。
「有什麼新進展嗎？」l梁芷瑤問。
「那些事情，還只是你知我知，沒有證據。」星兒歎氣。「不過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
「司徒煊，」星兒低聲道。「還有關於您兩個孩子的身世，怕是就是他們兩個策劃的。」
梁芷瑤的心顫了一下、「孩子的事情，沒有追究的必要了？」她搖搖頭。「你留心一下來找我的人，流雲最近應該就快要回來了？」
「奴婢明白？」星兒連連點頭，她知道，流雲一回來，就是蕭玉兒的死期。
「您真的不打算去找司徒煊？」
「司徒煊現在無權無勢。他這麼多年一直沉寂著，就說明有把柄在蕭玉兒的手裡。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不過……我們可以暗中觀察？」
「奴婢明白，那你也要小心啊？我怕。蕭玉兒，會向您動手。」星兒提醒道。
「那就來-？我只怕她不動。」哼……她冷聲笑著。「好了。去-，別讓她起了疑心。」
星兒福福身退開，梁芷瑤則看著翠玉軒的方向，冷冷的笑了一聲。對我動手？蕭玉兒，我們就看看看是誰的手比較快-？vexn。
蕭玉兒聽見下人說梁芷瑤回來了，急忙從床上起來。她回來做什麼？不是要封皇后了嗎？難道真的是回來搶司徒煜的？不，這個怎麼可以……她快步的走出去。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孩子跑在一起。就連司徒冰那賤人的孩子，也圍著梁芷瑤轉。
賤人就是賤人，就連生出來的孩子都是一個德行，就知道巴結討好。
「你怎麼來了？」她上前，拿出王妃的架勢說道。
「我怎麼在這，還需要向你報告嗎？」她笑。
「這是我家，你當然……」為笑都子。
「蕭玉兒，你信不信，你若是在敢亂吼亂叫，我馬上叫人把你趕出去，叫你無家可歸……」
「你……」蕭玉兒氣結。
「我怎麼樣？」她上前一步，「我回來，要你很不安嗎？」她笑。「那這樣的話，看來，我以後要經常來了。你說，是不是，楚、王、妃？」
「你？」蕭玉兒甩手，可是還不等落下。手腕就被攥住。「你信不信，你這一下打下來，司徒煜都救不了你？」她緊緊的攥著蕭玉兒的手腕，手不斷地用力。
「……」蕭玉兒臉色煞白。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身邊的太監尖聲到。
「劉公公，何必說得這麼嚴重呢？說到底，我也沒正式冊封，若是真的要教訓，那也得留到以後慢慢算，你說……是不是……」她含笑，眼底儘是威脅。
蕭玉兒氣得臉色發白，可是終究沒能說出什麼，今日的梁芷瑤，不同往日。她有皇上的寵愛，說不定……真的就是皇后。不過是皇后也好，起碼。可以讓她沒辦法搶走她的位置……
「蕭玉兒，我以後會常來的。」她笑吟吟的說著，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我保證，不會要你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她說著，悠然轉身，只留下面如死灰的蕭玉兒，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簡直豈有此理。她已經快要進宮了，為什麼還要打亂他的生活……
梁芷瑤坐在院子裡，可是先等來的，卻是孤星，他一如當年的冷靜，不，今日的神色更差。
「夫人……」孤星恭敬道。
「大人客氣了，我怎麼擔得起你一聲夫人。」梁芷瑤喝了口茶。「大人來此有事嗎？直說。」
「你我除了王爺的事情，好像沒有別的事情。」孤星淡淡道。
「錯了，是你我除了你家王爺，可以有任何事情。」她起身。「比如……流蘇。」
「流蘇的事情，不勞夫人費心。倒是王爺？」孤星說著頓了一下。「你都不覺得你對王爺，太絕情了嗎？」
「我對他已經已經沒有感情了，又何來絕情呢？」她糾正。
「七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傷害他。」孤星急著喊道。
「誰叫他當年那樣對待我？」梁芷瑤眨眨眼。「你不要覺得我有多狠毒，這都是你們王爺自找的，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去忙了？還有……下次即便來見我，也不要談這件事。」
「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王爺的一番苦心。」
「他的苦心我沒興趣，我看見的只有結果，而我……也只想討回一切，我沒有十倍奉還，你們就該感謝我仁慈了。」梁芷瑤有些激動。
「你……」孤星氣結。「當年的事情王爺是有苦衷的。」他試圖解釋，「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有護在痛苦和自責裡。」
「我可以說活該嗎？」梁芷瑤挑眉。「不要跟我說你家主子過的多不好，多難過，因為……那根本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孤星，別在我的面前提起他，否則……我真的擔心，自己會一時控制不住殺了他……」
「你根本就不知道主子過的是一種怎麼樣的生活，你怎麼就知道，他比你過得好。因為你他眾叛親離。每天在後悔中度過，他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還要承受太后和皇上的排擠，你以為他真的好活嗎？」
「他不好過，如今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梁芷瑤的聲音略高，手慢慢握緊。
「你以為活著，就是好嗎？」孤星的聲音更高。
「我當然知道不是。」梁芷瑤好脾氣的笑笑。「因為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我知道，我也會要的王爺和王妃知道？」
「蕭玉兒的事情，都和王爺無關……」
「他們有沒有關係，才與我無關。」她冷冷笑「我說過了要報仇，討回一切，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夫人。」孤星撲通的跪下。「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一直要王爺小心提防，求您不要在折磨王爺了？」他垂頭。「他是真的愛您的，求您放過王爺-？屬下任憑夫人處置，絕無怨言。」
「你這番感天動地的話，若是放在七年前，也許還有用，可是現在……」梁芷瑤淡笑一下。「我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你們知道的。」
「可是王爺當年真的是被逼無奈。」孤星急於解釋。「當年，太后一直緊緊地盯著您，王爺是害怕您有危險，才決定另立王妃的，他真的……」
「哦？那他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梁芷瑤輕蔑一笑。「你說完了嗎」
「夫人……」孤星焦急道。
「孤星大人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若是你覺得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勸得了我，那就他高估自己了。回去-，別再來了。」她轉身。
「王妃？」見梁芷瑤要走孤星急忙叫道。
咯咯……梁芷瑤在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咯咯的笑出聲。「你是覺得我稀罕這個稱呼嗎？」她揚眉。「我說過，不要再說了，免得大家臉上的都不好看。司徒煜的事情，我不想聽。」
「你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孤星厲聲問。
「隨你怎麼想-？」懶得再爭辯，梁芷瑤也不在繼續回應她的話。
「王妃……」
「你家的王妃在翠玉軒。而我……不稀罕那個位置。」她轉身，只剩下孤星站在遠處。
「您這樣傷害王爺版，您會後悔的。」孤星恨恨地吼道。軟的硬的都用過了，可是……為什麼就是說不通。
「怎麼是我傷害他。」梁芷瑤不以為然。「我什麼都沒做過，是你家王爺自己想不開而已。」
「你利用王爺的感情，不會覺得很過分嗎？」孤星忽的站起來。「他那麼愛你。」
「當初他不是也利用我的感情嗎？我們彼此彼此？」她說著轉身，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滿口的司徒煜，呼吸偷偷的慢了一拍。「覺得我利用他的感情過分，那就讓他忘了我-？」她看著司徒煜。「忘了我，我就沒辦法傷害他了？」她的冷靜地說道。「或者……」
「你明知道他忘不了你？」孤星氣得眼睛發紅。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是大夫，卻治不了心病。」
司徒煜站在門外，甚至到梁芷瑤走遠的時候，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她說要他忘了她，她說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呵……這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瑤兒，我不信你可以忘記我們的感情，不相信，我們過去的一切你都已經不記得，只是你傷的太深，不願意再想起，不願再面對。可是，就算騙過所有人，心，是不會說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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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軒。
蕭玉兒憋了一肚子的活無處發洩。真是反了，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竟然也敢跑到這來耀武揚威，梁芷瑤，七年前你鬥不過我，我會要你知道，七年後，你依舊鬥不過……
彭？房門一腳被踹開。啪啦，門板幾乎都要碎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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