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三節 就算死也改變不了 文 / 海燁
他的舉動驚到了梁芷瑤，本能的伸手去抓，可是他的速度太快。梁芷瑤的手從匕首邊緣擦過。她快速的一個反轉，她抓住了刀刃。可是刀刃卻也刺進他的身體裡，司徒煜的衣襟一片血紅，不知道這是屬於司徒煜傷口的，還是梁芷瑤手心裡的……
司徒煜看著梁芷瑤緊緊握著刀刃的手，她白皙的小手變得血糊糊的，血液淅瀝瀝的從她的手心裡流出。
「瑤兒？」司徒煜心痛他低喚。
「來人，叫御醫，叫御醫？」見梁芷瑤受傷。司徒熠大聲喊道，他幾步走過來。拉過梁芷瑤，而這個動作也使得梁芷瑤拔出司徒煜身上的刀。噗……的聲音聽得梁芷瑤脊背發涼。
「你這個女人是白癡嗎？」司徒煜不顧自己的傷口，看著她緊緊地抓著匕首的那隻手。「何必呢？」
「這句話該說我勸你。」梁芷瑤拿著手帕利落的纏好自己的手。「今日就算你死在這，也改變不了什麼時候，所以……還是不要做無用之功了。司徒煜。」
「……」司徒煜無言，這是她難得一次不疏遠的叫他楚王爺，可是這個話題，似乎也我越發繼續。
「朕送你回去。」司徒熠扶著梁芷瑤，不悅地瞪了司徒煜一眼。
「瑤兒？」司徒煜悲傷地喊著。可是她走開，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回來。」他低喃著，手似乎已經摀不住傷口的血，見狀，司徒爍急忙封住他的血道。
瑤兒……你不該是這樣的無情的……你明明是在乎的，為什麼就是不承認，為什麼有情，卻又無情的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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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芷瑤回到住處。御醫仔仔細細的幫她包紮了傷口。司徒熠站在一邊，臉色不太好看。瑤兒竟然不顧一切的去抓住那把刀……是不是她的心裡。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忘記和司徒煜的事情……自己是不是也該想想辦法，解決這些事情……否則，瑤兒遲早會再次被奪走。
「皇上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他搖頭，不悅的看著她的手心。「你太不小心了？」
「其實沒什麼的，一點小傷而已。」梁芷瑤表現的毫不在意。
「可是……我看著會心疼。」他握著梁芷瑤的手吻了吻。「你可以為了爍進宮來陪朕。可以為了煜不顧一切的抓住那把刀。瑤兒，要若是有朝一日，朕有危險了。你會救朕嗎？」他柔聲問。
「皇上你說笑了。」梁芷瑤笑，「您是九五之尊。怎麼會需要……」
「我是說如果？」他握著梁芷瑤的手，把她拉進自己幾分。「瑤兒，這個答案對朕真的很重要。」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會嗎？」
「剛剛，我只是本能反應，皇上不需要想太多。」梁芷瑤垂眸。為他不顧一切？那是七年前的梁芷瑤才會做的事情。是這樣的，她微微蹙眉，拳頭緊握，剛剛包好的繃帶，再次被血浸透。
「好了，你不喜歡，朕就不問了。」他吻吻梁芷瑤的額頭。「早些休息，明天下了早朝，朕再來看你，還有……你的請求，朕答應。」
「謝皇上。」梁芷瑤微微一笑。「還有一事。瑤兒希望……在冊封禮之前，瑤兒可以自由出宮？」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差人幫你辦就好了？」司徒熠有些不安。出宮？去做什麼？
「是瑤兒的一些私事。況且……瑤兒不回無心閣了。總是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的。」
聽到這裡，司徒熠悄悄地鬆了口氣。不是因為司徒煜就好，不是就好……「那朕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楚王府……朕已經派人過去了？你不用記掛。」
梁芷瑤只是笑了笑，並未出聲，記掛？哈哈……那是什麼東西。她慢慢地攤開手心，好像……有些疼，可是，是哪裡呢？
楚王府。
太醫急得滿頭大汗，這傷口明明不深的，怎麼好好地，會發燒昏迷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玉兒大聲質問著。怎麼進宮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這個……老臣也不清楚。」太醫擦汗。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說。」她對著司徒爍和司徒煊大吼，可是奈何兩人都不理她，她氣惱極了。挫敗極了。難道是遇到行刺了嗎？還是……還是皇上？
「王妃您不用擔心，王爺的傷口不深，只是近日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才致昏迷。」
沒休息好？還不是為了梁芷瑤那個賤人她氣得發抖，現在，她竟然進宮了？司徒熠是瘋子嗎？被人玩過的他也要、梁芷瑤，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得了我嗎？我不會放棄的，不會的……
「既然已經把七弟送回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了。七弟妹，我們就先回了？」司徒煊的唇角泛著不知其意的笑，而這抹笑容令她不安，蕭玉兒緊張的揪著帕子，他不是被禁足多年了嗎？怎麼會好端端跑出來。還和司徒煜混在一起。
「你等等。」蕭玉兒追出去。看著院子裡沒有別的人才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奉皇上之命，送楚王爺回府。」司徒煊挑眉。「怎麼？覺得不安了？」
「我有什麼不安的，？」蕭玉兒好笑。「不要覺得過去的事情，可以威脅我……」
「我沒想威脅你，只不過……是想看你一步步的自掘墳墓罷了？」司徒煊得意的笑。「想知道你家王爺的傷怎麼來的嗎？」
蕭玉兒的呼吸頓了一下，她當然想要知道。
「皇上要立瑤兒為後，而你的楚王爺以死相逼。」司徒煊陳述著。
「這不可能？」蕭玉兒激動地大喊。
「你激動什麼？抑或……是你在怕什麼？」司徒煊問。「司徒煜愛著梁芷瑤是不爭的事實，而梁芷瑤……她見司徒煜自殺。不顧一切的去抓住那把刀。可見，她的心裡也是愛著司徒煜的。」
「這不可能，不可能？」蕭玉兒搖頭。「他們的傷害那麼深，梁芷瑤怎麼會愛他？」她後退著，用力地搖頭。
「怎麼不可能？」司徒煊笑、「當年的事情，只是誤會，他立你為妃，只是想要你做梁芷瑤的擋箭牌，孩子的事情，你也清楚的很，梁芷瑤的毀容，是意外，還有那場大火……這一切，你都清楚的很，不是嗎？」他淡笑。
「你胡說，胡說？」蕭玉兒大吼、
「我怎麼就胡說了？還有司徒冰，甚至於當年羅玉珍的死，月兒，瑾兒……」哪一個你脫得了干係，蕭玉兒，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失去一切-？我也會看著，你機關算盡，最後……卻一無所有？」哼……哈哈……司徒煊笑著，拍怕她的臉。「哦，還有……當年，你流掉的那個本王的孩子，你都不做噩夢嗎？」
蕭玉兒倏地摀住小腹。「因為你做的壞事太多了，才導致你這麼多年，遍尋名醫也治不好自己的身子，蕭玉兒，這是的報應……」
「那你的報應呢？」蕭玉兒氣得發抖，「你那麼愛梁芷若，結果怎麼樣？她還不是至今看都不看你一眼。」
司徒煊的胸口一痛，但是隨即笑了笑。「起碼，她現在過得幸福，不恨我，而已你蕭玉兒。我保證，在一起都清楚之後，你的楚王爺，會親手宰了你……」
司徒煊說著，含笑走開，只留下蕭玉兒在原地顫抖，梁芷瑤，我不會要你搶走我的西的，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保證，我會親手殺了你，親手……她狠狠地瞪著大門口，司徒煊，還有你，我也要你一起死。一起死……
不遠處，一個人影在司徒煊離開後，快速的閃進房子的陰影裡。蕭玉兒，為何你還這樣的賤人，還能存活至今，我保證，你時日不多了。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親手……星兒緊緊地握拳，然後看了看司徒煊離開的背影，當年的事情，怕是著靖王爺，也是一清二楚的，蕭玉兒，要怪就怪你樹敵太多……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司徒煜重傷，府中不乏來等滿探望的皇親貴族，宮中妃嬪，可是……卻獨獨少了他最希望看見的那一個，梁芷瑤……
坐在床上，他看著自己的傷口，想著梁芷瑤那樣不顧一切的抓住那把刀，想到她無情的說，就算他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瑤兒，為什麼這樣做。我說過了，任你處置，為什麼你還是要固執的留在宮裡。你可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為什麼不要我補償你？
他痛苦地閉起眼睛，瑤兒，就算你報復我也好，折磨我也好。回來，好嗎……
「王爺，為什麼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呢？」孤星急匆匆的走進來，便看著司徒煜失魂落魄的模樣。
「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了又能有什麼用？」司徒煜歎氣。「瑤兒的姓子我瞭解。」
「你既然你瞭解，為什麼還是要傷害自己？」孤星問。「對於一個心裡已經沒有你的人，做這一切真的值得嗎？她心裡沒你，就算你真的死了，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瑤兒不是心裡沒我、她……只是還仇恨蒙住了眼睛，就像是當年的我一樣，只要……只要等瑤兒的氣消了，她就會回來的。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可是等她的氣消了就完了，再有幾個月，國喪期滿，那個時候，聖旨一下，就什麼都完了？」孤星氣得大吼。
「就算是用搶的，我也不會要司徒熠得逞。」他握拳。「所以，孤星，這件事情，現在就要做好準備。」他深吸一口氣。
「可是為了一個女人，要承受起兵造反的罪名，真的值得嗎？」
「就算是被後世唾罵我也認了，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要司徒熠困住瑤兒的的一生。不會要瑤兒在後宮涉險。」
「楚伯是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孤星搖頭。
「在七絕門解散的那一刻開始，他和我就再也麼有任何關心了。」
「可是……他說在臨死前有事告訴你。」孤星垂頭。
死之前？司徒煜抬頭，心中有些隱隱的疼。vexn。
「其實……他的身子你我清楚的，要不是有那麼一身的好武藝，恐怕早就已經不行了？去看看-？他養大我們幾個，可是現在他身邊，就只剩下你我還有冷月而已。」
司徒煜低頭，他一直都相信自食惡果這個詞，他是，楚伯也是，所以……他不會怪誰，不怪瑤兒的選擇的做法，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該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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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楚宅。
這裡一如當年的氣勢恢宏，可是裡邊，卻再也和當年不同了，除了幾個伺候的傭人，就只有楚伯和靜兒在，許是年歲大了，又病重，現在他連坐起來都做不到。
煊心楚地。司徒煜走進去。楚伯躺在床上，此時的他，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樣子好恐怖。看見司徒煜，他激動的咳嗽幾聲，想要坐起來，終究失敗。
「好了。身體不好，就躺著別動了？」司徒煜慢慢的坐下來。自己的身上也有傷，所以她不敢放肆。
楚伯虛弱極了顫巍巍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司徒煜沒有躲避。而是拍拍他乾枯的手，「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養身體-？」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他咳嗽了幾聲。「能等到你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錫了？」咳咳……他看著司徒煜。「過去的幾十年。少爺，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楚家的事情嗎」
楚家？司徒煜的心裡一驚，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擦這件事的原因，可是一切，都好像隨著司徒弘毅的死而結束了？如今，真想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了，他又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事情，真的和梁家有關係。更害怕？事情，從頭至尾，根本就是一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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