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節 拖出去杖斃 文 / 海燁
梁小姐,留下孩子?梁芷瑤的小臉煞白。
「你怎麼就知道這孩子是你的。」梁芷瑤摸摸小腹。司徒煜的臉色驟變。「真是好笑。楚王爺原來習慣於替別人養兒子。」
「你要想逼我殺了你,大可盡情的刺激我。」他緊緊地咬牙,攥著梁芷瑤手腕的手極為用力。
「王爺覺得當初斷了我的十指不夠,現在……想連我的手腕也斷了麼?」毫無懼意地抬起眼眸,冷風吹過,晃動的燈籠使得光線有些飄蕩。
晃動的燈火中,她的眼眸,清澈、明亮,澄澈的令他心慌……
司徒煜慢慢的放手。「是不是本王的孩子,我清楚的很。」他上前。「你可知道侍妾,是無權撫養孩子的。」唇角挑起,如願的看見梁芷瑤的臉頰失去血色。
「我的孩子,誰都休想奪走。」她一字一句都清晰的砸在司徒煜的心上。
「那也要看看有沒有保護他們的本事。」
哼?梁芷瑤笑,這是司徒煜從未見過的一種自信的笑容。「阿楚?」她突然輕喚。「你記得我說過嗎,我根本不屬於這裡。」
司徒煜的心一顫,又是這句話。什麼叫不屬於這裡。
「我會帶著我的孩子,回我該回去的地方,就算回不去,我寧願化作孤魂野鬼。也不會讓你如願,就像我說過,若是我想死,會要你連屍體都得不到……」
司徒煜的心忽的一沉。瑤兒,不要這樣……
「想死?」他微微皺眉。「沒有那麼容易……」
「也許,我的一切你都可以做主,但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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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軒。司徒煜以她有孕,不方便動為由,格外恩准她暫住,而他,當晚便入住暗香閣。看著幾乎被搬空的屋子,梁芷瑤閉起眼睛。是顧忌他有孕?還會想要炫耀他的幸福……
「流蘇。幾月了。我怎麼覺得,好冷……」
哪裡是屋子冷,分明就是心,失去溫度了……
「小姐,奴婢給您添件衣服。」她搓搓梁芷瑤泛涼的小手。
楚王爺復位,正室為妾,瞬間成了府中的笑話,雖然吩咐在,吃用不准許虧待,但是下人明裡暗裡的已經儘是嘲諷。
梁芷瑤坐在小院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從櫃子裡掉出一個香囊,記得以前看那些影視劇的時候,都覺得,為心愛的人做什麼香囊錢袋,真的矯情的很。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做。更沒想到,自己連矯情的機會都沒有。手指慢慢的劃過香囊,突然笑了一下,很溫柔的一個笑意,卻看得人心酸。從旁邊拿起剪刀。
卡嚓?一聲。沒有猶豫,也沒有著急,這動作自然的好像這什麼都不是。香囊變長兩段,心也被剪成兩段。流蘇跑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小姐……」
「拿出去丟了-?」她把東西放在一邊,隨手拿起針線看著手中可愛的肚兜。這個才是她該做的。再有七天,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了,她還有什麼號期望的。
「瑤兒姐姐。」隨著聲音響起,蕭玉兒已經進門。
看著步步靠近滿臉勝利喜悅的蕭玉兒。梁芷瑤起身。「見過王妃。」
蕭玉兒的笑意僵住,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她想要看見她的在意,她的傷心。
「姐姐,這是做什麼?」她上前扶著梁芷瑤的手臂。「你這是怪玉兒嗎?」
「怎麼會呢?那是王爺的意思,他愛你,自然是給你最好的。」
「姐姐不要這樣說。」蕭玉兒握著梁芷瑤的手。「雖然王爺說,等姐姐的孩子生了,便由我撫養,可是玉兒是不會搶走姐姐的孩子的。」
梁芷瑤的臉色一變,孩子?他竟然真的想要把她的孩子給蕭玉兒,嘴唇有些顫抖,她轉臉看和蕭玉兒,心裡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卻沒法讓自己不在意。無法讓自己相信,這是蕭玉兒的謊言。
「我來就是給姐姐送些東西,外邊的奴才不懂事,妹妹會為姐姐出氣的。」她笑笑。「那妹妹就不打擾了,姐姐安心待產-?」她笑著走出去。你的東西,我不搶,可是有人幫我搶,梁芷瑤,那就不怪我了……
梁芷瑤險些支撐不住自己。撞翻了身後的凳子,她只能一點點的坐在地上。
孩子?他竟然把她的孩子送個別的女人。胸口隨著呼吸急促起伏。地面的冰冷,穿透四肢百骸……
「夫人,您怎麼了?」門口閃進一個白影,這竟是已經消失數月的清風。「您怎麼坐在地上,來人?」他喊了一聲。可是許久都沒人過來。清風握拳,簡直豈有此理。
「別叫了。沒用的?」她搖搖頭。
「來,您先起來。」清風扶起梁芷瑤,看著她流出淚水,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心頭猛然一緊。「夫人,發生什麼事了?」他忍不住擦乾她的淚水。「是不是哪裡不舒服。」vgj2。
「這。」梁芷瑤摸摸胸口,然後抬起臉看著清風。「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是藏在你們主子身邊的殲細。」
清風語塞。開始他真的是猶豫過的。
梁芷瑤釋然一笑。「連你都相信了,我也就沒什麼麼想不通的了。」
「夫人,事情不是那樣。」他急著上前。「清風相信你,也會查清一切。還您一個清白。」
「已經死無對證了,怎麼查?」她認命地笑笑。「至於清白……也不重要了。我不在乎你們的想法。」慢慢的起身。「我這裡不需要幫忙,大人有事便去忙-?免得被規劃到我這一類。」她走進屋裡,自己關門,自己躺下。
清風站在院子裡,看著緊閉的房門,握緊的手,許久都沒有放開,事情竟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為什麼王爺突然就冷落夫人至此?心高氣傲的夫人淪為妾室也就罷了。她怎麼受得了王爺如此待她……
墨園。
「你去過墨竹軒了。」司徒煜問。
「夫人摔在地上,外邊竟然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主子,事情真的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
司徒煜抬眼。「你有意見?」
「我哪裡敢有意見,只是希望,你可以對她公平一些,梁家的的事情,與她無關。」
「那與我有關?」司徒煜起身。「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你把她貶為妾侍也就算了,怎麼可以把她丟在一邊不管不問,還讓她就近看著你如何寵愛蕭玉兒。」
「雖然你不隸屬楚王府,但是好歹,她也是王妃……」
「王妃。」清風突然笑了。那是一種近乎失望的笑意。「你心裡。有沒有在乎過夫人一點?」
「這是本王的事情,你無權過問,還有梁芷瑤的事情,我不希望你過多的參與,嗯?」
清風深深的提了口氣。「你可知道,她一個人在那裡有多可憐?」
「我不想知道。」他把臉轉到一邊,手腕已經被令一手掐得青紫。只是想要保持,表面上的平靜。
哼。清風輕笑一下。「楚王爺。」他滿是嘲諷的開口。「這樣傷害一個愛你的人,你會後悔的。你和孤星不都是因為余挽晴死了,覺得愧疚嗎?你們有什麼權利,用懷疑夫人,彌補自己的愧疚,你們,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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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坐了一天了,躺一會。」若離揉揉梁芷瑤腫起的腳。「最近,王爺是太忙了。」若離小心翼翼地開口。「蘭馨閣的那位,從回宮就沒有見過王爺,就連孩子病了,王爺都沒露面,」
「我就見過?」梁芷瑤問。「還是你覺得,我該知足,側妃都沒見過,我一個侍妾,算什麼。」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若離意識到自己失言。「奴婢只是覺得……」
「現在除了你們的王妃有事能入他的眼,算了-?」她笑。「你們也不用千方百計的安慰我。他來與不來,都是一樣的?」站起來她慢慢到門口。門口的守衛已經撤了,想來,是吃定她這個樣子,沒法走出去。爺子心你。
「流蘇呢?」
「今兒下午就沒見她,小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若離的眼神有些閃爍。
「你有事瞞著我?」梁芷瑤察覺到到不對。
「沒有?」
「流蘇怎麼了?」看她的眼神,梁芷瑤更加確定,她出事了。「我問你流蘇怎麼了?」
「這……」若離有些為難。「小姐,您不要激動。流蘇,流蘇被關起來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關起來?」梁芷瑤扶著桌面。「誰關的?」
「是,是王爺?」若離頭埋得更低。「今天有人發現流蘇在暗香閣鬼鬼祟祟的,然後……然後王妃就中毒了?」
「不,這不可能。」梁芷瑤搖頭,「流蘇不會那樣做的,不會?」她說著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可是身體笨極了,怎麼也走不快。「小姐,您慢點。」若離跟在梁芷瑤的身後。
天色才剛剛暗下來。府中已經點燃了所有的燈,一陣風吹來,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她的步子有些急。遠遠地,她就聽見有打鬥的聲音。這在著安靜的夜晚,顯得有些突兀。
「站住,別讓那個刺客跑了。」帶頭的人喊了一句。隨即便看見暗香閣的方向跑來一群人,
「站住。」
刺客?他好像受了傷,很快的被包圍。梁芷瑤看著眼前的陣勢,有些被嚇到。
「小姐?」若離把梁芷瑤擋在身後。
「你是誰。說?」管家的手裡拿著一把雪亮的刀。
那人別過臉不出聲,而是冷哼一聲,轉臉看向梁芷瑤的方向。
「誰派你來的,你可知道行刺王妃,是大罪?」管家冷聲喝道。
行刺王妃:蕭玉兒。梁芷瑤看著那男子,被按住,看著司徒煜楚扶著臉色慘白的蕭玉兒走過來,看見蕭玉兒,那刺客的情緒明顯的激動起來。
「賤人,我殺了你。」他劇烈的掙扎。蕭玉兒則害怕的往司徒煜的懷裡躲,他也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腰,全然一副,有我在,不會要你受傷害的架勢。
「說,誰派你來的。」司徒煜冷眼看著地上的刺客,難道又是楚伯嗎?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男子用力扭著身體。
「你若是聰明最好說出來,我也許還能給你個痛快。你若是不說。本王會要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他的聲音冰冷,滿滿的都是怒意。
「她自己做了虧心事,為什麼不問她?」聽了男子的話,司徒煜轉臉看著蕭玉兒。而她則是慘白的一張小臉,委屈極了了的模樣。
「王爺……」她帶著意思哭腔。
「沒事,別怕。」他的聲音很輕,很柔,距離這麼遠,梁芷瑤卻還是清晰地聽見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是那個婢女毒害我,關她並不是我的意思。」蕭玉兒委屈。
毒害?這指的不就是流蘇,這個男子和流蘇有什麼關係。
司徒熠看見梁芷瑤,然後慢慢的走過來,梁芷瑤愣著。看著司徒煜步步靠近自己。一時間,有些分不輕狀況。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司徒煜的眼中寫滿失望。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梁芷瑤陳述。
「要我告訴你他是誰嗎?」慢慢的挑起她的下巴,無法在言語間判斷她的情緒。「還是你想說。你根本不認識他。」
他冷冰冰的眼神,令梁芷瑤開口的**都沒有。看著他眼中那瞭然的神情,她只是笑笑。沒有信任,無需解釋。他是認定,那人和墨竹軒有關,是她派人殺蕭玉兒。
「你覺得你哪裡的魅力,足以令我為你殺人?」梁芷瑤挑眉嘲諷道。「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撥開司徒煜的手,梁芷瑤後退一步。「我從不指望,你公平待我。所以你想怎樣,我悉聽尊便。流蘇在哪裡?」
「小姐,你在胡說什麼?」若離帶著哭腔。
「司徒煜。我再問最後一次。流蘇呢?」
「那個賤婢,毒害王妃,本王正準備將她拖出去——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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