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節 心狠手辣的女人 文 / 海燁
這是梁婉儀第一次見司徒熠發這麼大的火，是啊？那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陰影，他想要不恨，是不可能的，可是，恨了，又能做什麼呢~
「淑妃已經死了，當年司徒煜不過也是一個孩子。他知道什麼呢？」
「母后，這不是您一貫的作風。」他突然不無嘲諷帝開口，「您不是很討厭慕容楚嗎？不是一直想要至他於死地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梁芷瑤歎氣，上前輕撫司徒熠紅紅的臉頰。「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我都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這件事都和你沒有關係，你要好好保住自己的地位，以後才能自保。」
「……母后？」梁婉儀的話令他覺得不安。這好像是遺言一般。
「慕容楚的身份，怕是不日就會恢復，到時候，他會是比靖王還要強進的對手。太子，雖說母后這輩子也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對你，母后是真的疼你的。」
「我知道。」他握著梁婉儀有些顫抖的手。「母后，您怎麼了，這件事和您有什麼關係。」
「傻孩子，你在皇宮長大，這宮廷鬥爭都多可怕，你該是見識過的，這鬥爭背後，不用想也是醜陋的。」輕輕地歎氣。「記住我的話，先保護好你自己。若是我真的有什麼，芷若和瑤兒，你要幫我好好照顧。」
「母后，你不會有事的，兒臣不會要你有事。」忘記了生氣，他突然緊張起來，緊緊地握住梁婉儀的手。「不管您做了什麼，兒臣都會拼盡一切保護你。」
「有你的這句話，就夠了。」梁婉儀拍拍他的手。「在我還有些能力的時候，能幫你的，母后還會繼續幫，為了你。也為了我。」她看著門外，眼底泛著淚光。
太后娘娘，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也該是我討回的時候了。
朝廷之上，這家事情掀起很大的風浪，有些人覺得，事情還需要進一步查明，太后是皇上的母親，不能因一句話就定了罪，而更大的一部分認為，太后的宮裡藏著一個男人是事實，此時無需爭辯，所謂皇子犯法煜庶民同罪，太后此舉，絕不能輕饒。此時太后已經被禁足，對一直深藏祥慈宮的男人的審訊也加緊進行，當年蘭馨閣的大火和楚家滅門慘案，也被迫重新調查，一夕之間。每個人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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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梁芷瑤半躺著。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漸漸長大，現在梁芷瑤想要坐著都極為費力，更不要說長時間的站著，屋子裡熱極了，已經是盛夏，雖然有慕容楚的吩咐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這裡，可是……不同了，慕容楚連續幾天都不踏進墨竹軒半步。
「宮裡最近有什麼消息嗎？」梁芷瑤扶著腰部，手指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除了偶爾還會痛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沒有？」流蘇歎氣。「將軍吩咐了。不許在府裡議論這件事，不過宮裡好像在調查什麼事。」流蘇扶著梁芷瑤。「小姐，你就不要再想把些事情了？現在還是安靜的等寶寶出生-？」
「姐姐。」兩人正聊著。許久未曾露面的蕭玉兒款步走來，她的面色紅潤，精神也極好，說來好笑，雖然在同一個院子裡，可是他們好像有數月未見了。
「妹妹怎麼在這裡。」梁芷瑤沒有起身，因為月份大了，身體不便，也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和她客氣。
「屋子裡太悶了，出來走走。」蕭玉兒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姐姐……應該快生了-？」蕭玉兒笑問。還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肚子。「真的不知道，這孩子生出來，像誰。」
「我家小姐的孩子，自然是像我家小姐的。」流蘇插嘴道。
「這倒也是，孩子有幾個不像自己生母的呢？」她掩面輕笑。「姐姐的臉色不好，可是知道宮裡出事了？」
「……」梁芷瑤抬頭。
「現在，宮裡在徹查當年蘭馨閣大火，還有……楚家被滅門的慘案。也被翻出來的。而著一切……好像和姐姐的母家有關呢？」
梁芷瑤的臉色忽的變白。
「不過也只是傳聞，據說當年皇后和淑妃爭寵，最後淑妃被燒死，皇后由覺得不夠，便……」她突然摀住嘴巴。好像是失言的模樣。「姐姐，您不要胡思亂想。我亂說的。」她緊張道。
「便怎麼樣？」梁芷瑤問。
「姐姐，你別為難我，將軍不要我說的。」她委屈。
慕容楚跟她說的？梁芷瑤抬頭看著蕭玉兒，此刻她連演戲都不演了。是知道她好景不長，覺得沒必要嗎？
「大家都說，楚家被滅門，是皇后夥同她的兄長。也就是梁昱丞相做的。」她說著嘴角挑起一絲笑，看著梁芷瑤吃驚的模樣，她笑著轉身。梁芷瑤，慢慢的折磨-？哼……我保證，這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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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回到府中已經是深夜。站在大門口，他突然覺得迷茫了。每天睡在墨園，他覺得自己的心一直壓抑著，好像隨時都會發瘋。心愛的人兒，就在眼前。可是……卻渴望不可及……
隱約的他看見墨竹軒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影，帶幾分疑惑他走過去。走近才發現，那竟是蕭玉兒。
「將軍。」看見慕容楚她幾步跑過來。此刻她只穿著裡衣。臉上還掛著淚水。「將軍，你怎麼才回來。玉兒好怕？」她撲到她的懷裡。「你怎麼才回來，玉兒做了好可怕的噩夢，夢見將軍……」好像是傷心極了，她嗚嗚地哭著。
慕容楚的心頭一動，只是……為什麼這樣的一幕，覺得好熟悉。手耐心的輕撫她的後背，可眼睛裡卻滿是琢磨。
「將軍，你答應玉兒，不要有事，好不好。」她啜泣著，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玉兒，玉兒不能沒有將軍。」她的淚水打濕慕容楚的衣服。
「好了，別自己下嚇自己了，回去休息-？」擦擦她的淚痕。他抬頭是卻看見墨竹軒敞開的大門口，笨拙的閃過一個人影。
「將軍，你最近很忙嗎？」她靠在她的肩頭不動。要不了多久，慕容楚的身份就會恢復，而慕容楚的態度，直接關係到日後她在府中的地位，現在……司徒冰正妃的地位是沒有可能了，而自己唯一的敵人就是梁芷瑤、此時他們兩人的關係，只需要一個助力，誤會解開了，冰釋前嫌。而相反，只要推一下，就會分道揚鑣。
「有些忙？」
「在怎麼忙，也得照顧自己和瑤兒姐姐啊？她就快要生了。每天看她坐臥不能的，當真是辛苦。」
「好了。我知道了？」慕容楚擦擦她的小臉。「回去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說著走進墨竹軒。孤星說看見了一個很像流雲的人，只是，若是靜兒跑出來是他們所為，那她怎麼會出現在街上，更不會出現在皇上面前。靜兒的事情，看來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可是梁婉儀……皇上說重查這件事，他的心卻完全沒了底氣，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壓下仇怨，當時去在一起血淋淋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能心平氣餓的面對瑤兒嗎……
梁芷瑤在地上慢慢的走著，這個月份，走起來，已經相當的費力。聽見腳步聲，她回頭。
她疲憊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抱她，可是……他耳朵手指一根根的攥緊。「怎麼還不睡？」慕容楚問。
「等你。」梁芷瑤平靜地陳述，無法從言語間判斷她的心思和情緒。
直來直去的兩句話後，他們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那件事，皇上知道了？」梁芷瑤問，有關他的身份，應該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們早就知道，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有事要說？若是關於梁婉儀的事情，那你可以不用說了？」
「我想說你。」梁芷瑤扶著桌子。慢慢坐下。「當年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惠妃的事情我是聽過一些的。」他垂眸看著自己的鼻尖。
「你覺得你的太子哥哥不會放過我。」他開口譏諷後便後悔，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把瑤兒和太子綁在一起。瑤兒是為他著想呀？
梁芷瑤的心頭一痛，但還是輕笑一下。「我不知道太子哥哥會不會，但是……靖王肯定不會。」vgj2。
「他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嗎？」他斜睨梁芷瑤，她的心思總是那麼清明，可是為什麼遇見他的事情，她就偏激的不願意用理智去想。想想兩人自成婚以來。好似只有初回府的那段日子。有過一段快樂。後來……一直到現在……他們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和太子斗了這麼多年，怎麼甘心有人半路出來，搶走他們的東西。我知道，我的話你不會相信，但是還是想要勸你一句。小心身邊的人。」蕭玉兒，她真的那麼值得你愛，值得你相信嗎？
「哦？身邊的人？」慕容楚笑。「你指誰呢？玉兒？」他揚眉。「我倒覺得，該小心的，另有其人。」
他嘲諷的笑意像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梁芷瑤無所謂地笑笑。「總歸夫妻一場，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信不信……全憑你的判斷。」她笑。「慕容楚，這也是最後一次管你的事情，以後……你好自為之。」
最後一次？怎麼好像訣別一樣的。梁芷瑤，你休想。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今兒是怎麼了？知道梁家的事情重新追查，你害怕了？」
梁芷瑤有些想笑，可是扯扯嘴角終究是笑不出來。「那就當我是挑弄是非的？」她垂眸。「我只想要自己說出來舒服些，信不信隨你？」她笨拙的起身。一段不長的距離，她卻走了好半天。扶著床柱她坐下，身體往後傾斜著，她只能一隻手臂撐著床，一隻手拉著被子。
慕容楚站在原地看著梁芷瑤，什麼時候他們的距離竟然這樣的遙遠了？「梁家的事情，無論怎麼樣，不會牽連到你，你好好照顧自己，但瑤兒……這件事，我必須一查到底，必須——」他堅定的說著，然後轉身。
「你這樣只是因為梁家的事情嗎？」梁芷瑤躺著，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是不是比起余挽晴，甚至是任何一個人，你都更願意相信別人，因為……我是梁昱的女兒。因為，我從來就不值得你信任。」
「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安心待產著走出末墨竹軒，彭的關門聲也將兩顆心，完全阻隔……
慕容楚，原來在你心裡，依舊認定，我是背叛者……她想要笑，可是最終卻流出淚水……
慕容楚站在門外，許久，才深深的歎了口氣，大步離開墨竹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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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兒回到翠玉軒便敏銳的察覺到有人進來。可還不等出口，後邊已經有人過來，將她摟進懷裡，強烈的男姓氣息，將她緊緊地包圍。
「靖王爺？」蕭玉兒笑，好像並不驚訝。這倒是第一次他主動找她的呢？「王爺來找奴婢，有什麼事嗎？」
「本王不能想你嗎？」輕輕地挑起她的的下巴，從後面探頭吻吻她的唇，糾.纏她的唇.舌。「你可是好久都來找我了？」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別樣的魅.惑。
「哦？王爺竟然記得。」她轉身。巧妙地在他的懷裡掙脫。「王爺的言外之意是想奴婢嗎？」她巧笑嫣然。
「你覺得呢？」他抓過她的手，吻吻她的指尖。屋裡沒有點燭火，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也都知道，彼此都各懷鬼胎。
「王爺。真是讓奴婢受寵若驚呢？」蕭玉兒咯咯地笑。「你不是覺得我下.賤嗎。一個下.賤的女人，竟勞駕王爺親自過來。」
「你今日倒是比往日更囂張幾分？」司徒煊收起柔情聲音陡然變冷。
「就知道，您向來不會如此。」蕭玉兒了然一笑。「您有設麼吩咐嗎？」
「我要你殺了慕容楚。」司徒煊的眼劃過一抹狠戾。早知道就該決斷一些，殺了他。就不用造成今日的局面了、他竟然是司徒煜？呵呵，若是司徒煜復位，那他就毫無勝算了，所以，他必須要死。
「玉兒是將軍的侍妾，怎麼能殺了他呢。王爺，不要強人所難。」蕭玉兒搖頭，明顯的拒絕道。
「你這是覺得，慕容楚封王有望，所以，把功夫用在他的身上了？」司徒煊笑。「蕭玉兒，你覺得他要是知道你和我的關係，會不會殺了你？」他笑著威脅。
「那您說要是皇上知道了您和蘭妃的關係。你先死還是我先死？」蕭玉兒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
司徒煊的臉色一變這事情。她竟然也知道。
「您已經因為太后的事情，受了冷落，這個時候，若是查出與嬪妃有.染。你的父皇。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你。」蕭玉兒咯咯地笑著。笑得身體發顫~
司徒煊的胸口隨著呼吸劇烈的起伏。賤人，竟然威脅我。
「王爺，曾經我們的關係也算是融洽，所以。你我互相保守秘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但你若是想要毀了我即將到手的東西。玉兒……不會手軟的。」她的聲音並不冷，卻滿是威脅的意味。
「為什麼？」司徒煊問。
「如果是從前，也許。我還願意認，可是……不出幾日，慕容楚就是王爺。而相比這之下，慕容楚在心裡起碼把我當個人看。」
「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女人，野心不小。」司徒煊失笑。
「人往高處走。」蕭玉兒不以為然。「如果你在心裡把我當人看，司徒煊，我也不會像今日這樣對你。」她說著，眼中竟劃過一抹傷。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他氣得發狂。
「王爺三思。」蕭玉兒笑。「現在只要我喊一聲，外面的人就會衝進來。而以慕容楚現在的身份，你猜，人們會以為你是來殺我的，還是……殘殺手足。」
「……」司徒煊說不出話來。
「時間不早了，王爺還是請回-？若是被人發現什麼，可是……有幾張嘴，也說不清了？」她悠然地說著。「哦，還有，你的皇奶奶自身難保，身為她的走狗，蘭妃勢必被波及，不想她亂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司徒煊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竟然從來都沒發現，蕭玉兒的心機是這樣的深重。
「王爺可以不用盤算殺了蘭妃，而繼續威脅我，因為奴婢的手裡，可是有證據的，王爺是聰明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您……清楚。」她笑。「不過想要對付慕容楚，倒是有一個對你我都好的辦法。」她笑著湊到司徒煊的耳邊說著什麼……
「蕭玉兒，你過怎夠陰狠……」靖王嘲諷。
「我不狠，會有今日的位置嗎？」蕭玉兒不以為然。「況且……我都是和你學的？」蕭玉兒而說著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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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下來，如果不是天氣漸漸涼了、梁芷瑤幾乎要覺得，每天都是相同的。日復一日作著相同的事情，宮裡的調查，沒有一點的進展，也或者，沒有一點消息透露出來。她的活動範圍，也之被控制在墨竹軒的周圍、直到有一日，宮中有聖旨傳來。皇上恢復慕容楚的身份，封楚王，昭告天下，擇日，正式冊封，一時間，這個消息轟動南夜，就連早早的就不在理會宮中之事的林妙音和司徒爍都覺得震驚。
楚王府暫時依舊在將軍府，新的府邸正在加緊修建。慕容楚的名字正式改回：司徒煜。
楚王府。
蕭玉兒在院子裡徘徊，她從未懷疑過皇上會復司徒煜的位，卻沒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想到會如此的大張旗鼓。
司徒煜從車上下來，看著那大紅色的牌匾上。燙金的「楚王府」三個大字，他嘲諷一笑。
「參見王爺。」眾人跪拜，對於這一切。司徒煜只是淡淡的瞟一眼，皇上這樣做算什麼？安撫他？還是，這是對母親愧疚的一種表示。
「王爺，近日皇上就會來府裡，還是好好的準備-？」孤星跟在他的身後。
「王爺？」司徒煜挑眉，眼中儘是嘲諷。「你叫的倒是順口。」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情還是要盡早考慮的好。」他暗示。
「你說瑤兒？」司徒煜轉臉。
「事情就算查到最後，也不會脫了梁家的關係，到時候，你和夫人要如何讓相處，還有……她的身份，至今都沒有查清楚。」孤星道。今時不同往日，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你確定那日出現在這裡的是流雲？」司徒煜問。心裡還渴望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您不能因為愛，就迷失了方向。」孤星提醒。「恢復身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有辦法在挽回。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艱難，這個時候，就算你不想爭，也由不得您了？」
是啊？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算他不想爭。事情，也由不得他了？太子府，靖王府，以後會更加的與他敵對。太后一日不除，瑤兒的危險就不會消失，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下去-？讓我安靜一下，還有梁家的事情，你叫楚伯不要著急，更不要參與其中，事情到了這步，這是司徒熠的一個重要把柄。稍有不慎，就會被他一招斃命。」
「屬下明白？」孤星退出去，唯留下司徒煜對著暗香閣發呆，也許——我沒辦法兌現自己的諾言了，但是，瑤兒……不管我做什麼，別恨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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