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節 如此不公 文 / 海燁
「彭?」突然的一聲,打破緊張的氣氛,看著持刀的人摔在地上,沒有來由的,慕容楚的心,竟忽的鬆了一下。
「主子冷靜。」闖進來的是一白衣男子。「事情還沒有查明,您怎麼這樣意氣用事。」他說著幾步跨到梁芷瑤的身邊,脫下身上的棉袍蓋在梁芷瑤的身上,地上那大片的紅色,看的身為殺手的他都倒吸一口氣。
梁芷瑤看著說話的男子,覺得有些熟悉。是他「竟然是那晚,她在祭夜手裡救下的人。這就是定數嗎「因為那日她救了他,所以,她也被他所救。
「清風,你好大的膽子。」見請吩咐出手阻止慕容楚冷呵。
「我此時若是不大但,那麼來日,你便會後悔。」他的聲調有些高、
孤星翻過院牆,落在地上。隨即進來的是汗淋淋的若離。而院子裡那血腥的一幕,使得見慣風雨的他們,沒來由的心頭一顫。
「將軍息怒。不可因為一時的怒氣而傷了夫人,若是這事情不是夫人做的,那豈不是放縱了真兇。」孤星平靜地開口勸慰。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查的?」慕容楚凌厲的眸光掃過梁芷瑤。「賤人竟然傷害玉兒,本將軍絕不輕饒。」
「將軍。」若離撲通跪在地上。「若離願以姓命擔保,事情絕不是夫人所為。」她回頭看了看,眼中冒出淚水。深知自己勸不住慕容楚,特去找清風來,可是沒想到,還是晚了。
「將軍,是奴婢失職,沒照顧好夫人和玉姑娘。」若離低頭。「只是,食物是玉姑娘自己帶來的,玉姑娘晚上帶著貼身婢女來。說要謝謝夫人昨兒個救了她,可兩人剛吃了幾口,就……」
「將軍,即便不相信流蘇、不信夫人,可是也要相信若離-?」
慕容楚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又慢慢放開。
清風的身體有些發顫,上次見,她還是充滿活力的,可是一轉眼……看著漸漸虛弱的梁芷瑤他急忙封住了她的血道,拿出一顆藥放進梁芷瑤的口中,然後抱起她來。
「清風,你放肆,怎了這樣抱著夫人。」孤星冷喝。
「若是真有人把她當夫人,她還會淪落至此嗎「」清風冷冷道。「若離,趕快進來包紮傷口,看看她傷在哪裡。」
「嗯嗯?」若離忙不迭的點頭,抹掉淚水爬起來。
慕容楚站在原處,他手心中殘餘的血跡已經乾涸。看著那血腥的紅色,他慢慢閉起眼睛,不,他沒做錯,沒錯?這都是她該承受的,梁家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孤星遣散了所有人,院子裡就只剩下慕容楚、孤星,以及地上那一大片的血紅。有些破舊的木門,被風吹得吱吱作響,雪依舊下著,在一片白茫茫中,那紅色,妖艷,且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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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呼呼地刮了一夜。雪花從窗戶的破洞吹進來。屋子裡已經生了火,可是依舊不見暖。
梁芷瑤一直昏睡著,身子冷得好像一塊冰,若離搓著她的手,試圖幫她卻暖。
「已經幾個時辰了。怎麼還不醒。」清風焦急地問。
「傷口並不深,但是出血量有些大,身體又虛弱,現在正在昏睡。」若離小心翼翼地著清風。他是四使中姓子最溫潤的,也是狠起來,最令人害怕的一個。「好在血已經止住了,服過藥,手臂也只是脫臼,現在只等夫人醒來。」她咬咬嘴唇。「大人,您還是先回去-?」若離為難道。「奴婢一定會盡力照顧夫人的,這裡怎麼說也是夫人的寢房,您在這……」
清風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好好照顧夫人。」
「若離定當盡力。等夫人醒了,奴婢會通知您的。」
清風出了靜園,便直奔翠玉軒而去。蕭玉兒被連夜帶了回去,此刻,慕容楚定然在那裡。
翠玉軒。
一屋子的奴才都忙進忙出。城裡能請的郎中幾乎都聚在這裡,清風站在院中,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同樣是人,同樣是傷,差別竟如此之大……
甩開長袍,他跪下來。
屋子裡燒的暖烘烘的,蕭玉兒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要死掉一般、
「已經這麼久了,她怎麼還不醒。」慕容楚煩躁地問。
「回將軍,因為夾竹桃是有毒之物。姑娘中毒昏厥,又因小產而身體虛弱,所以才昏迷不醒的,藥都已經給服下去了,只要恢復些體力,便會醒來?」
聽見蕭玉兒姓命無礙,他這才放下心來。還好,玉兒,還好你沒事,他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
孤星從外面走來,便看見清風跪在雪地裡,他身上還有血跡,顯然是從靜園過來的。
「清風,你昨晚越了規矩。」
「所以我在這請罪,等主子發落。」他直直地跪著,沒有看孤星。
「你可知道她是將軍夫人?可知主子和梁家的積怨有多深。」
「知道。」
「那你還……」
「清風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出手相救罷了?」
「你可知此事被門主知道,後果是什麼?」
「清風的命都是門主給的,門主想要,自然隨時可以取回去,清風絕無怨言。」他說著轉頭。「調查可有結果。」
「還說你沒想法?」孤星冷喝。「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離那女人遠點,祠堂的事情,將軍還不知道……」
「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怕他知道?」清風冷笑。「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報恩罷了。你要知道,上次,若不是她,一旦我被捉到,那死的。就不止是我i……」
孤星蜷蜷手指。「最好,只是報恩,否則……主子也保不了你。」孤星大踏步的走進屋裡。
「調查到結果了嗎「」
孤星搖搖頭。「並未查到此事與夫人有關。」孤星說著上前一步。「是不是因為您恨梁家,所以……知道玉姑娘出事,就主觀認定是她。」
慕容楚的後背一僵。是?他不否認,知道玉兒出事,他第一個便想到她。可是事情不就是這樣嗎?當年,他親眼看見,梁婉儀把藥灌到母親嘴裡,然後……然後母親便流產了。太醫說,那是雙生子。可是,就因為梁婉儀的惡毒便沒了。
「夾竹桃的份量下的很重,看樣子,投毒者,是真的想要了玉姑娘的人命,若不是夫人嘔出一些,想必……」
「你就由此斷定,事情不是她做的。」慕容楚斜睨孤星。
「屬下不是這意思。」孤星恭敬的拱手。「只是。若真的是她,她怎麼會蠢到在自己的地方動手,那不是自找麻煩?」
孤星背過身去。
「清風還跪在外面,等您發落。」
「叫他回去-?現在我不想見他。」他說著,朝著裡屋走去。
「將軍,玉姑娘並不是真的玉兒。」孤星提醒了一句,退出屋子。只留下身體僵直的慕容楚。是啊?她不是他的玉兒,他的玉兒,已經死了……
靜園。
梁芷瑤一直昏睡,還不時說著胡話。眼角的淚水就從未間斷過。
「慕容楚,你混蛋,不得好死……放開我,救命,爺爺……救我,救我……」
流蘇被放出來開始便一直跪在床邊,手緊緊地握著梁芷瑤的手。
「小姐,您醒醒,別嚇唬奴婢。」
「得趕快要夫人醒來才是,這番話若是被將軍聽見,可怎麼好……」
「將軍「」流蘇轉臉看著若離。「是你家主子把我們小姐害成這樣,他可曾踏進靜園半步。」胡亂地抹抹淚水。「我定要請皇后娘娘做主。」
「流蘇?」若離摀住她的嘴。「相信我,以後萬不可在將軍面前提皇后,更不可說要皇后做主這類的話。」
「為什麼「」流蘇問。將軍每次提及梁家都會恨得咬牙切齒。
「此時,作為奴婢,我不變多言。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若離拍拍流蘇的手。
為什麼每個人都神神秘秘的。流蘇吸著鼻水,但是還是相信若離的話的,將軍,卻是恨死了梁家。ulik。
梁芷瑤醒來時,已經拎進晚上,只是不敢起床,一直頭暈,泛著噁心,流蘇一步都不敢離開的照顧著。
「夫人您醒了?」若離輕聲問,「您放心-?將軍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的。」
「有必要嗎「」梁芷瑤虛弱地可樂一聲。「該給的折磨他都給了,所以……事情的結果,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她虛弱無力的聲音,落盡慕容楚的耳中,他背著手走進來。看著面如白紙的人兒,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沒做嗎,怎麼「你的辯解,不是為了清白,而是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慕容楚冷笑一聲,「看來,本將軍還是高估了你。」
看見慕容楚,梁芷瑤咬咬牙,想要支撐起來,卻沒有力氣。
「就那麼恨我啊?」他冷嗤。「可是即便恨,你也只能看著。」他坐在凳子上。她眸中的恨意是從未有過的強烈,地上已經清理過了,但還是隱隱可見血跡。她被血染紅的衣裳,放置在角落裡。還沒來得及丟棄。
「慕容楚。你是不是很失望?」梁芷瑤看著他。「因為事情不是我做的,所以……你沒能把我扔進軍營。勞——軍——」說完一句話,她已經氣喘吁吁,閉起眼睛,壓制著噁心的感覺。
慕容楚的手指蜷了蜷。可是面色卻依舊平靜。「事情還沒有定論。就這樣說不是你,還為時過早。梁芷瑤。若是不是你便罷了,若真的是你,我定要你付出,比這慘烈十倍的代價……」他輕飄飄地說著。
冤枉了她。她的冤屈作罷,若查實,她要更慘。哼?果真毫無人姓,不講道理……
「慕容楚,我也告訴你,若是我死了便罷,只要我活著……定殺你雪恥。」
「哈哈……」慕容楚爽朗地大笑。他上前,一把推開欲擋住梁芷瑤的流蘇,然後捏住她的下巴。「本將軍就是喜歡你著潑辣。執拗的倔強姓子,若是你只會逆來順受,反倒無趣。」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貼了下。梁芷瑤則迅速的抹抹嘴唇。
「這麼嫌棄我?」他挑眉。「本將軍跟你打賭。定會要你臣服在我的腳下。我會要你……心中有我?」
「這點你可放心。慕容楚,今日開始,你會日日在我心中,夜夜在我夢裡。」用力地支撐起來。「因為……我恨不得你馬上死?」
慕容楚嘴角僵了一下,她的表情好認真,樣子好嚴肅……恨意,好強烈。
「那就先讓自己別愛上我,否則……到時候,哪怕有機會,你也捨不得殺我了。」他笑著拍怕梁芷瑤的臉頰。「若離,好生照顧夫人,不可有任何差池。」他一邊說著。已經闊步走了出去。
梁芷瑤的手裡緊緊地抓著被子,身體氣得發抖,愛上你「慕容楚,做夢去-……
翠玉軒。
瑾兒是被水潑醒的,至今也還沉浸在恐懼裡。孤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目光並不凌厲,卻壓迫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你說東西是玉兒帶來的「」慕容楚看著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瑾兒。「那她怎麼會中毒的「莫非……投毒的是你「」
「大人明察啊?」瑾兒嚇得磕頭。「玉姑娘為了感謝夫人,親自下廚做了這些,可是沒想到……」嗚嗚……「將軍恕罪,都是奴婢沒用,沒照顧好姑娘和小主子。求將軍繞過奴婢。」她一邊說著,一邊磕頭,額頭都撞出血來。
「她親手做的,可是到了靜園卻出事了……你是這個意思-?」一直未開口的慕容楚開口道。
瑾兒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慕容楚。
清風的手也握緊。這是坐實了她的罪行嗎「不,不會的,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說——」
「回?回將軍。」瑾兒幾乎趴在地上。「確實是到了靜園,才出事的……」
就道為慕。「瑾兒,你可知誣賴夫人,是什麼罪。」清風壓下心裡的驚異。她竟然這樣說,那麼多半就是受人指使的了。
「奴婢不敢。」瑾兒大聲道。
「將,將軍。」屋子突然傳來蕭玉兒的聲音,隨即那孱弱的身影便走了出來、
「玉兒,你怎麼起來了。」慕容楚幾步走過去扶住她,蕭玉兒則也順勢靠在他的懷裡。
「將軍。」他低聲喚著,淚水很快墜落。「玉兒以為再也見不到將軍了,玉兒好怕?」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慕容楚的衣襟。
「玉兒別怕?」輕撫她的髮絲慕容楚道。「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那賤人,為你討回公道的。」
「將軍。不是……」蕭玉兒抬起頭。「不是瑤兒姐姐。」
「都這個時候了,玉兒就不要再替她解釋了。」慕容楚氣憤到。「我不會讓那賤人再欺負你的。」
「昨天我親自帶東西過去,瑤兒姐姐都沒機會碰那些食物,怎麼會是她。」她說著虛弱地晃了晃。「瑾兒,你是怎麼和將軍說的?」她虛弱地呵斥。
「姑娘饒命。」瑾兒磕頭。「昨天,昨天奴婢太害怕將軍怪罪奴婢,所以,所以……奴婢暈了。」
「那瑤兒姐姐呢「」
「玉姑娘無需擔心。夫人還沒死。」孤星著重強調著「還」,「只是重傷,至今未甦醒,差點被斷手腳。仍到軍營而已。」
「什麼「」蕭玉兒驚愕地看著慕容楚,又轉臉看看瑾兒。垂頭,眼中劃過一抹意外的笑容。不過……還是要是去按著原計劃發展好了。「玉兒和瑤兒姐姐素無冤仇。她怎麼會害我。將軍,這一定是誤會。」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怎麼會是誤會。」慕容楚轉過身去,每個人都跟他說這件事是誤會。就連他自己也動搖了。當聽到夾竹桃之時,他就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因為很因為恨梁婉儀,所以他把所有的仇恨都加在梁芷瑤的身上……
「瑤兒姐姐曾那麼拚命地救我,就連當初在花園,第一次面前時。她都不顧及珍姐姐的威脅,幫助我。她怎麼會害玉兒。」她低頭抽泣。眼睛有意的瞟了瑾兒一眼。
「珍夫人?」瑾兒突然驚呼,好像想到什麼一般。「姑娘,瑾兒想起來了。」他跪著上前。「昨兒個。珍夫人的貼身婢女來過。說是向姑娘辭行,那時候奴婢正在弄食材,她還幫著忙活了一陣。」
「你說……說什麼「」蕭玉兒受傷地看著瑾兒。「你說珍姐姐「」她頹然後退一步。「這怎麼可能。她,她也要做娘了啊?」
「姑娘,您怎麼糊塗了。」瑾兒上前。「正是因為您和她同時有了,這才涉及到長子的問題呀?」
「怎,怎麼會?」蕭玉兒不相信的搖頭。「我一項敬重他,就連她欺辱、謾罵我都忍下了。她,她怎麼可以來害我的孩子。」蕭玉兒激動地大喊著。
「姑娘,您冷靜下,千萬不要傷了身子啊?」瑾兒抱著蕭玉兒,用身體擋住蕭玉兒淚光下的那抹得意之色。羅玉珍,看這次,我不玩死你。
慕容楚的手緊緊地我在一起,骨節處泛著淒厲的白色,羅玉珍,竟然是她。
「難怪,難怪她突然要搬走,難怪她說要給瑤兒姐姐好看。」蕭玉兒緊緊攥著瑾兒的衣衫。「一箭雙鵰,她好狠,好狠……」她咬牙說著,竟暈了過去。
「姑娘?」瑾兒笑得大叫,慕容楚幾步跨過去,抱起蕭玉兒。快步走到裡邊。
「好好照顧她。」慕容楚吩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院子裡的雪積了厚厚一層,一腳踩下去,幾乎沒過腳面。
「主子可要我去殺了她「」清風詢問間卻帶著一絲調侃之意後竟帶著隱隱的挑釁。
「孤星,給我查清楚。」沒理會清風,慕容楚大踏步走出翠玉軒,而清風則看著孤星聳聳肩。看?他果然還是冷靜的,除了梁芷瑤,他願意給任何人公平……
屋子裡,待慕容楚離去,蕭玉兒才正開眼睛。扶著眩暈的頭,一抹得意的笑在唇畔漾開。
「姑娘,奴婢有一事不明,姑娘若是想要除了羅玉珍腹中的孩子,何不借了梁芷瑤的手,那樣我們不但除了孩子,連梁芷瑤也……」
「那樣將軍會處置梁芷瑤,可是會更加憐惜羅玉珍。」她慢慢起身走到窗邊。「但,若是她害我我的孩子,將軍定會因為這事而責罰他。她差點害死我。又嫁禍梁芷瑤將軍定然大怒。」她陰笑。「那個蠢貨,敢一再的欺凌我,我非要親手教訓她不可。」
「姑娘果真好計謀,不但除掉了羅玉珍,還順帶教訓了梁芷瑤,這是,是……一箭雙鵰。」她討好地笑著。
「瑾兒,你說要是將軍親手殺了她的孩子,你猜珍夫人會不會傷心欲絕,想要自殺「」
「珍夫人看上去莽撞什麼都不怕,但是人都怕死的-?」瑾兒猜測。「況且,將軍也不定會殺了自己的孩子呀……」
「不,他會的,一定會?」蕭玉兒笑。「誰都知道她是多麼的愛將軍,姓子又剛烈。所以,愛人殺了她們的孩子,她一定痛不欲生,你明白嗎「」她一字字的暗示道。
「哦?」瑾兒恍然大悟。「是,奴婢懂了。」她笑。「可是姑娘,您怎知將軍……」
「我不知,但是,羅玉珍知道將軍會就夠了,不是嗎「」她轉身。
「只是,姑娘,您以後……都不能,那樣真的值得嗎「」
「怎麼不值得「」蕭玉兒問。「這樣,將軍才會憐惜我,日後……若是他人生了孩子,他也會憐憫,我是被人害的無法再孕。」她說著,嘴角竟露出一絲微笑。「至於孩子無辜……更不存在了,我是他娘,他為我做些什麼,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她理所當然道。
瑾兒低頭,玉姑娘的狠辣她是一直都知道的,卻沒想到,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怕是,這個蠢貨還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把玩著手帕。「又笨又蠢,還敢跟我爭。簡直找死。」她忽的握拳,一絲陰狠劃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