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二章 覺醒記憶 文 / 天藏風
天寶看了一眼那個人,黑色的中山服,很普通,頭髮是那種漢奸頭,油光閃亮,現在半個身子栽出來,卡住了,想動一下都不可能。〔}
秋秋說道:「寶寶,你才發現嗎?這個人在我們進入了這個房間後的十分鐘,就開始在這裡等了。然後他等的不耐煩,中途離開過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一直守在這裡!我說的對不對?嗯,想偷我們的包兒?那麼,你有沒有準備好付出代價……」
秋秋似乎很溫柔,很可愛,但這一切也就是跟天寶而已,這個蠢賊的結果可想而知!秋秋本身就是一個妖女,殺神,她的手上沾染的鮮血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當一隻蚊子試圖在你身上叮一口的時候,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拍死它了。
此時那個賊卻全是駭然之色,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無聲無息,但想不到卻一切都在秋秋的意料之中,被係數的洞察了。
天寶問道:「秋秋,這個人要怎麼處置?」秋秋冷笑一聲,說道:「從窗戶上丟出去,能活,是他的運氣,不能活,也怪不得別人。哼——小子,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秋秋在笑,卻是十足的地獄中的魔女,讓人的身ti從外寒到內,將骨頭都能凍住!
天寶用蠻力把賊一把拉了下來,就聽的「卡嚓」一聲,頂窗不大,似乎是把腿給折斷了。天寶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就呼的一下填充了進來,壓的人都沒有機會呼吸。
天寶一把將人丟了出去,眼角看見秋秋一頭烏黑光澤的長髮在寒風中狂舞,飛揚,那卻是一個絕美的妖姬,讓人怦然心動。
「砰——」關上了列車的窗戶,外面的一聲慘嚎轉瞬即逝,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天寶的胸口起伏,滿腦子都是秋秋那種卓絕的風采,她是天山上最美麗的神女,沒有任何的美是可以比擬的。
天寶看著窗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說道:「秋秋,你說那個人能活嗎?」
秋秋吃吃笑道:「寶寶,你說呢?」
天寶道:「當然不能!」
秋秋嬌聲道:「哎呀,寶寶厲害了不少呢,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她摟住了天寶的脖子,溫柔的印了上去,讓天寶無法呼吸。這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秋秋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天寶一直都是被動接受的——
而且他曾經和東子說過,能被女人反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能被絕色mei女反推的,那麼你就是人間的極品。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至於說剛才還親手推出了一個人,生死未卜,但殺的人多了,也就那樣。沒有一個屠夫會在乎一隻雞的生死!
那個賊的確是沒辦法活了,甚至是屍體都留不下來。
秋秋在天寶把他丟出去的時候,就在他的身ti裡種下了一些東西,或者說是一個病毒程序,這個程序一旦發動的結果就是這個賊的身ti會自燃,水是無法撲滅這種火焰的,即使沒有了空氣,也一樣可以燃燒,這個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而這個賊在被丟出去以後,也真的沒有死,就是在地上滾了幾滾,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樣,疼的厲害。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檢查什麼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腿部突然出現了藍色的火苗,然後很快的就燒到了大腿。
他跑到路邊的河裡,跳下去,但火依舊在燃燒,很快的他就成了一個火人,藍色的火苗攢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化為灰燼了。
這樣的死很恐怖!
他的身ti化成了空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沒有人會相信這裡曾經出現過一個人的。遠處的幾個孩子似乎見了,跑過來一看什麼也沒有,一孩子想起了鬼片裡的場景來,還有大人們經常說的鬧鬼啥的,心下害怕,叫了一聲「鬼」,連哭帶嚇的就朝村子裡跑。
這個鐵路邊的小村子一下就熱鬧了。他們不相信這些孩子是說胡話,因為一個人說,不可能所有人都說,事情有蹊蹺。
所以這些農村人就開始四處的奔走,請跳大神的,請先生過來看,也熱鬧了好一陣。一度的沒有人再敢去鐵路邊上去。天寶和秋秋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在纏迷an。
久久,唇分,秋秋突然問道:「寶寶,你怪姐姐這般殺人嗎?」秋秋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在寶寶跟前,也和寶寶一樣患得患失的,拿心對方的感受。
天寶道:「不會。我愛你,就是會愛你的一切!」笑話,他天寶會在乎別人的死活?秋秋眨著漂亮的眼睛,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這個頂窗,咱們是否要關上?」
天寶道:「開著吧,就當沒有看到。」
秋秋笑迷瞇的問道:「是不是準備了什麼壞主意等著人呢?」天寶道:「沒有,只是這些賊是一夥兒的,下車以後肯定要找咱們的麻煩,所以嘛。何妨和他們擺明馬車呢?一群賊,我當提三尺青峰,問天長指,血染蒼穹!」
秋秋問道:「要殺光這些人?」天寶點頭道:「不錯,來多少殺多少,吳三桂都能衝冠一怒為紅顏,我天寶也能血染三尺青鋒為秋秋。這一次,不為天下,只為美人……」天寶這個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說過,世間百態,好人壞人他都不理會了,他不會食言,但他依舊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來懲治這些車匪!良心碎了,但他的骨子裡依舊有一些堅持的東西,他不說,不認,但不代表那些東西就不在!
秋秋並沒有揭破天寶這個有些脆弱的謊言——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做愚蠢的事情的。她的聰明,在於知道什麼樣的時間說什麼話,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也知道跟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方式說話。
當初如果不是遇到的天寶,而是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話,估計那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秋秋道:「說個故事給我聽好不好?說好了一天一個故事,你已經很多天沒有說了。」她那種一絲一絲綿綿的聲音似乎讓天寶的煞氣淡卻了不少。天寶微微一笑,品味著秋秋的獨特,溫柔,還有那種體貼入微。
她的體貼不是嘮叨,不會讓男人厭煩,她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非常的有分寸的,剛好可以讓天寶喜歡……「好,秋秋,我給你說說我小時候的一個故事。那一年我才十一歲,還住在老家。剛好是秋天嘛,我們一群孩子就去東溝裡玩兒……」
「誰?」
天寶突然跳起,就好像是一隻殭屍。
他的手,鬼魅一般的扣住了一個黑影的脖子,準確而狠辣,天知道他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是如何擁有這樣驚人的身手的。簡直就是匪夷所思!而此時此刻,那個被他抓住的人則是一臉的膽寒……
如果抓住他的人正常一點兒,他不會怕,但是那是一個瘋子,他自言自語,似乎是在和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說話一般,被這樣的一個瘋子扣住脖子,那實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他就聽的天寶說道:
「秋秋,這個人要怎麼處置?」
一往情深,不知道那個聽他說話的人是誰,天寶此刻的臉上難得的溫柔,一節小小的車廂裡特別的詭異,讓人幾乎以為這一個人是被鬼上身了。那個黑影用力的掙扎,卻根本無法掙tuo天寶的手……
那是一雙手嗎?不,那簡直就是一根鉗子,讓人絲毫動彈不得,也難以掙tuo一下。天寶的眼睛溫柔,嚴肅,好像是在做一件最為聖潔的事情一般——他打開了列車的窗戶,呼的一下,一股寒風滾滾壓來。
就好像是一道貼面的麵餅一樣,壓的人無法呼吸,讓人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一個人被狠狠的扔了出去。一閃而逝的冷風在車廂中充斥,冰冷而無情,天寶的頭髮飛揚,腦海中一下子恢復了清明。
那,是夢?那,不是夢!
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在頭腦中最為深沉的回憶,一點一點,都是似曾相識,卻也是那麼的不同,他無法判斷那一個自己才是現實的。一股冷風吹過,秋秋不見了,手中的人也不見了,天寶卻怔怔的看著他的雙手——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白皙,細膩,纖纖如玉。
即便是女孩子見了這樣一雙手,也都要瘋狂的,也要為之嫉妒的。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卻在適才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為他不知道剛才是不是真的有一個黑影被自己扔出去了。
人世間的事情,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為玄妙的?緣起緣滅,百轉千回,誰也說不清楚其中的玄機,他也只能走走停停,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想起一些特定的人而已……這些事情的背後,又是什麼?
他不知道,他當然也不可能知道。
這樣的忘記也許才是更好的存在,還有什麼是比這樣的事情更加的美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