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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一章 夢幻,現實,重合 文 / 天藏風

    日子過的是什麼?應該說平平淡淡才是真,不過在臨近新年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打破了這一份難得的寧靜……電話是從包頭來的,遠在那邊的爺爺奶奶希望他們一家子可以過去,大家一起團聚團聚。〔}

    天寶最怕的就是坐車,可這一次的旅程卻是無法拒絕的,那就趕緊準備著走吧,提前三四天就買了火車票,等到開車前的兩個小時,一家人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火車站。

    車站很小,容不下多少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就等著十一點的火車,一家人無聊的在候車室中等待,時間在等待中似乎無限的漫長一般,竟然讓人多出了幾分煩躁的感覺來。

    「各位旅客請注意……」

    大喇叭裡,播音員的聲音響了起來,終於是時間到了。在車站門口的大顯示牌上,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是晚上的十點四十六分,時間看來已經是有些晚了。因為等車無聊,而實際上也確實有些困了。

    天寶的妹妹(大家應該還記得)困的厲害,就先睡著了,一會兒就瞇瞪的什麼也不知道了,聽的火車一來,大家就趕緊搖醒了他的妹妹,然後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著乘車通道走,前面的列車員引路。

    本來是不想帶那麼多東西的,可他老娘說包頭的東西貴,沒辦法,帶吧!其實根據天寶的觀點來說,帶著這些東西,或者是托運,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可老娘的虎威他也不敢輕易的冒犯,忍了。

    火車卡他卡他的啟動……

    這個,是火車走到道岔接軌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天寶對於這個聲音特別的熟悉,但似乎也特別的陌生,曾經有人告訴過他,從這個聲音的間隔中可以推算出火車的速度,還有行走的路程等等……

    似乎有人告訴過他,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認識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頭又疼了?他用力的撞擊在車廂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音,好像他的頭不是血肉之軀一般,也只有這樣瘋狂的撞擊,才能讓他好過一些。

    這種頭疼,誰也沒有辦法。

    著急也是沒用的!

    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在他的心中沉澱,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在他的腦海中覺醒,一些東西正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改變,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一切似乎也都是莫名其妙的……

    夜半。

    一道陰影從天窗上溜了下來,天寶的眼睛卻突然睜開……

    「寶寶,你能聽出這列車的速度嗎?」

    「我知道這輛列車的時速是150公里每小時,不過不是聽來的,火車票上有!」

    「這下心情好了吧?也笑了,那些不該想的就別想,自己怎麼做,還管別人做什麼?把口罩摘了吧,吃些瓜子!」

    「葵花子不受人喜歡,就是因為賣的便宜了,秋秋,咱們以後開上一家店,葵花子一百塊一紙包,一定火!」

    「做白日夢呢吧?一百塊一包?」

    「就是一百塊一包。現代人不是都裝逼嗎?什麼都要顯示一下品味,暴發戶喜歡顯示一下自己的富貴,那咱們就要滿zu他,看看,人家吃的瓜子是一百塊一包的,你一般人還吃不起呢。」

    頭,很疼。

    一個甘甜而嫵媚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迴響,正在和自己說話,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他知道,那是一個和自己關係非常密切的人,那個人讓他無法忘記,那個人,是他心中最在乎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但也不需要知道!

    「我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見識了富有的,貧窮的,有些是名門大家,有些是暴發戶。人生百態就是如此,有了錢,不顯擺一下,似乎就對不起自己了。其實說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只是這些人不那麼認為而已!愚昧也好,無知也罷,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我都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了……」

    那個女人這樣說,形態似乎高高在上,充滿了一種不一樣的風度,天寶心裡說道:「這句話好像是我說的。」然而這句話,卻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他顧不上驚訝,就聽到了那個模糊的女聲的回答:「真的嗎?」

    「嗯,是真的。我當時剛剛接觸網絡這個東西,申請了一個叫做『廢物之都』的博客,經常在裡面寫日記,當時我的名字好像是……恩,用了一個化名,叫笑風塵吧。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我都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寫出的這句話來的了,反正也就是一時有感而發而已。那個我現在早已經不寫了。」

    「嗯,我看上面最後的一次更新好像都是08年了,呵呵,都整整的五年多了還在啊。」

    「嗯,以後有機會再更新一次好了,嘖嘖。秋秋,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秋秋問道:「什麼?」天寶看著秋秋,說道:「我現在在想,秋秋吃瓜子的樣子,就像一隻可愛的小松鼠,真的很可愛哦!」秋秋道:「是嗎?寶寶。」

    他似乎突然想起來了,秋秋,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他一生當中最為在乎的女人……她,讓自己唯一的動情,她,佔據了自己心靈所有的空間,為他笑,為他哭。

    天寶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可是在火車上,他卻響起了那一幕幕無法忘記的情景,一個美麗的令人窒息的女子,和自己面面相坐,相互傾吐著一些事情,不是心事,卻說的相當開心。

    這一刻,天寶不知道自己是否生活在夢裡……

    「寶寶,我還真的奇怪,你是怎麼寫出那麼一句話來的呢?」

    天寶長吸了一口氣,說道:「當時的心情已經不知道了,但如果按照現在的理解說來的話,應該是這樣的。當時看了一些書,政治也學的厭惡了,就有些憤憤的在qq上和人聊天,說起了咱們華夏國來。有人說現在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軟弱無力,唯一強了的是科技和經濟。面對別國挑釁,就是譴責譴責再譴責,我一個憤青嘛,自然就怒了……」

    秋秋道:「所以就寫了這句話?不過還是很恰當的,華夏國的官員比起美國來,平均年齡大出了25歲,並且官職越高,年齡差距就越大,的確夠老的了。」

    天寶說道:「這個是現狀,不是誰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幾千年沉澱下來的思想,大饅頭變成了小饅頭,但本質上還是用白面做的,還是饅頭。」

    秋秋吃吃一笑,說道:「這個比喻倒是挺形象的,有意思……咱們不說這些了,這些東西有些深沉了,再說世俗的制度如何,政治如何,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人情冷暖也好,世態炎涼也罷,總管現代的人都生活安定,沒有多少餓死的,這樣也就可以了,是不是?寶寶,你說咱們真的開這麼一家店怎麼樣?嗯,不對,應該是會所。資產在千萬以下的,沒有背景身份的人,沒有資格進去。這樣無論是對於神族,還是世俗的一些東西,也都更加方便把握一些!」

    這麼一家高級會所,就意味著人脈,盈利不是目的,他們經營的就是人,還有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白道的,hei道的,只要有本事的人都是座上賓,天寶自然是明白秋秋的意思。神,既然存在,也要適當的依賴於這滾滾的三千紅塵的。

    古代的時候,有一些神族中人顯示神通,被皇帝拜為國師,為的難道是功名利祿?非也,他們的目的和秋秋是一樣的,為了更加方便的控制這個人類社會而已。那個應該怎麼說呢?古有張道陵,袁天罡,劉伯溫,現有他天寶和秋秋,事情不成,沒有多少的損失,但一旦成了呢?

    成了?那這個會所就將會是金錢和權力的一個紐帶了。神族在管理上也更加的方便,守著一個會所,各種的消息自然而來。不過要經營這麼一個地方,現代社會又不如古代說封上一個什麼國師以後,聲明有了,人脈也有了,所以說事情還是很困難的。

    那些上了年頭的會所,最長的經營了數百年,有的甚至是朝代更迭,但會所依舊存在的。所以要經營這麼一個地方,短時間內應該難見什麼大的效果。天寶想了想,這個東西似乎還真不是那麼一朝一夕的,不過想想神族的手段神秘莫測,應該有自己的辦法。

    他笑道:「秋秋,你說辦咱們就辦,我給你做一個管家的男人……」秋秋仰著下巴道:「好啊,那就別賴著,今天晚上你伺候我沐浴更衣,我睡覺你給我揉腿,按摩,怎麼樣?」天寶道:「可以,求之不得!」

    一家會所就這樣在兩人的一句戲言中定了下來,火車跑過道岔的時候發出的「卡噠」聲就好像是一曲安詳的月光,清麗的如水一般。兩人說話說的有些倦了,就在臥鋪上躺下睡覺,迷迷糊糊的時候,天寶突然心有所感,眼睛一張,低聲喝道:「誰?」

    他一睜眼,就看到頭頂上伸下來一個小小的四爪鉤,輕輕的叼住了天寶身邊的黑色提包帶。他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鉤子,然後用力的一帶,一個人就咕嚕嚕的從頂窗栽出了半個身子。

    這一刻,夢和現實,似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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