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三章 疑惑 文 / 天藏風
「阿寶,大冷天的,你開窗戶幹什麼……」老娘在一邊半夢半醒,嘀咕了一句。天寶應付道:「那個窗戶的卡子壞了,所以一下子給風兜開了,我這個不是把窗戶關上了嗎?」這是一個漏洞百出的借口,不過老娘正做夢呢,下意識的問一句,其他的也沒有追究,就繼續睡覺去了。
火車上的窗戶哪裡是風能兜開的?這個借口也顯然爛的厲害,不過天寶的經歷卻不在這個上面,剛才的那一幕事情,似乎是發生在兩個截然不同的時間,截然不同的地點,截然不同的人身上,但其中有一個卻就是自己。
他以為那是做夢,可是這個理由卻無法說服自己……火車卡他卡他的行進,他的目光看著遠處的黑暗,思緒不由的就飛走了。那夢幻一般的真實,這真實一般的夢幻,他不知道那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著似乎本來就好像是一個無法解決的數學題一般,沒有人可以給出最為確定的答案。
秋秋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真實——而這個女子也並非是那種夢裡的幽靈,也並不是一個他虛構出來的完mei女人,她就是她,這個女人,他一想起來頭就很疼,心中也疼,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剜了幾刀一樣,幾乎都要死掉了……
她是誰?
為何會讓自己心碎?
……
沉沉的夜色,就好像是一隻猙獰的怪獸一般,張開了它的獠牙。人類啊,你恐懼吧,黑暗中你們無能為力,你們不知道前方是什麼,讓黑暗啃食了你的心,然後你也就會變的黑暗,成為黑暗中的幽靈……遊走於黑暗,豈非也是一種幸福?不,遊走於黑暗,那應該說是一種不幸,天寶不會這樣選擇。
三室一廳兩衛,不大不小,天寶一個單身男人絕對還要空餘出兩個房間來。認真的看了一下合同,尤其是字裡行間的那些個微型字體更是沒有放過,然後看了一下背面,抖了抖沒有發現夾層(沒辦法,合同欺詐看多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確認了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天寶才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直接匯款過去,他也如願以償的領到了鑰匙和房產證。
新房的裝修又是一個麻煩的事情,乾脆就等回去以後再說了。學校的同事期盼著能夠喝上一口他喬遷新居的喜酒,盼的望眼欲穿,但天寶似乎根本就忘記了一般,依舊是正常的上課,正常的打遊戲。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但他就是厭惡請客!
家裡結婚要請客,蓋房請客,買房請客,有的人離婚了還要請客……天寶對於這個酒桌上的文化是深惡痛絕的,所以既然是他自己的事情,又為什麼要請別人呢?他不怕得罪人——別人愛說他是自負也好,還是不合群也好,他不在乎。
缺少了他們這些人際,對於天寶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更為重要的是天寶本來就不會喝酒,讓他去陪一群酒罐子,可能嗎?所以,新房都裝修完了,天寶也住進去了,每天都步行來給學生上課的時候,也沒有請人喝一口酒,有人說天寶「摳門兒」,天寶也不否認,他就這麼自顧自的生活著。
裝修用的是一個由一群專門搞裝潢設計的大學生來的,價錢便宜,創意多多,給天寶節約了不少的資金,而且房間也設計的絕對個性。三間臥室都是那種粉紅色的色調,而客廳是水藍色的,有波紋一般的韻律感,給人身在水下的感覺。
至於說是窗簾,電視,電腦等等,也都到位了。這個新家可是沒少花錢,現在洗澡方便了,天寶也不吝嗇去沖一衝。帶著濕漉漉的頭髮躺在床上,自己的家,和宿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柔和的燈光,讓人昏昏欲睡……
「卡」的一聲,時間定在了十一點自動關燈的燈關了。房間裡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除了天寶的呼吸聲以外,再無其他。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突然在窗外飄忽,然後一股冷風就吹了進來,天寶下意識的緊了緊被子,風舞的窗簾飄搖,一條妙曼鬼魅的影子落到了天寶的床頭,風停了,窗戶也關了起來。這個鬼魅般的影子,竟然是來的如此的突然。
而天寶經了冷氣一激,膀胱中的尿液自然就多了起來,人一冷,全身的體液循環,就多尿,這個是一個很生活化的常識,天寶迷迷糊糊的抬手拍開了燈,出門進了廁所。廁所中一陣「嘩啦嘩啦」的沖水聲。當他打著哈欠推門進臥室的時候,卻突然一下子定住了!
一把刃長一乍,寬一寸,厚度僅僅的之後不到三毫米的不反光的黑色刀子抵在了他的喉嚨上,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一動就死!無論是何種的,對於危險和殺氣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其實這個直覺人也有!
只是在物慾橫流的誘惑面前,這個本能不斷的在退化,甚至是消失!
而天寶,卻依舊保持了這樣的直覺,所以他直覺的危險,直覺的停住了。他的對面,是一個身穿著黑色的膠衣的女子,連身的黑色手套中握著的,就是指著他喉嚨的刀子。那女子的身高有一米七五,足足的比天寶高處了十厘米,就這般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天寶,一個黑色的口罩擋住了她大半個臉,拉的很低的帽子讓人連她的眼睛都看不到,但天寶卻能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你的直覺還不錯,否則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刀,輕輕的從天寶的脖子上提了起來,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摩擦……「你,很有趣。自己找繩子把自己捆起來,不許叫!」天寶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因為拒絕就意味著死亡!他只是將目光從那張看不清楚的臉上慢慢的移了下去!
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女人。
或許這個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eng流」,一輩子沒怎麼見過mei女的天寶,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他按照那女子的要求把自己的腿捆了起來,然後就見那女子手中的烏光一閃,剛剛的黑色刀子就不見了。
麻利的抓起繩子,把天寶的手捆在了背後,以一個艱難的下蹲姿勢固定在了衣服架旁。那女子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他好一陣,說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天寶道:「不錯,深更半夜的,一個mei女跑到我這裡來,我實在是深感榮幸,但我知道自己這只癩蛤蟆是不可能得到天鵝的垂青的。所以,你是誰?為什麼來我這裡?」被人捆了起來,他反倒是不擔心了。
這麼一個厲害的女子,要殺一個人很容易。
那女子「噗嗤」一笑,說道:「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怪人。別人被我控制之後,不是大叫饒命,就是想逃跑,喊警察。你說,你這樣的人怪不怪?」天寶見那女子摘了線帽和口罩後,竟然是一張不類凡人的絕美面容,不由的就呆住了。
心道:「乖乖的,難道我今天是做夢?」那女子的一聲笑,打斷了他的妄想。曾經,天寶不可能想像出一個人竟然可以美麗到如此的程度。所謂的「一笑傾國」「紅顏禍水」在這個女子面前,也是不過如此而已。她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魔一般的力量,就好像是無邊的黑洞,吞噬著天寶的靈魂。
那女子道:「凡俗人中,你是第一個見到本小姐容貌的人。其他的那些,連我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已經死了!也不怕你知道,我本是天山媚門中人,行走這世間,本就是為了殺一些不聽話的人的……」
天山。媚門。一切似乎都是武俠小說的情節一般!
那個小偷,似乎就是一個小小的影子一般,而他的記憶中,另外一點點和那個秋秋相識的經歷,則是從腦海中被翻了出來,那一切都好像是真實的,合情,合理,比現實還要現實,令他根本就無法做出應有的判斷。
他怎麼會有自己的房子?他怎麼成了老師?要知道他最為痛恨的就是老師這個職業,而且那時什麼地方?天下間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美麗,那樣動人的女人?而且,實力還是那麼的厲害,天寶有些不相信,卻又無法不信!
那一切似乎就是一個夢,是自己發瘋以後的臆想……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生長的小城,也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當然老家除外,這次的來包頭,也是除外。但是,為什麼自己對那個地方卻那麼的熟悉……那個城市,應該是叫做金帆市才對,而且那個火車站不遠的學校,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