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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 來自何閏勤的請柬 文 / 天藏風

    天寶是一個精通華夏傳統文化的人,所以他寫不出莎士比亞那種濃的看不到底色的纏綿和浪漫。他天天就在日記寫上一行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便是這些,逐漸的積累起來也就不少了。

    思念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痛!

    他把思念化為了淡淡的惆悵,和每日裡的一句話。

    華夏的文明是一種簡約的文明,大道至簡,故此他們所追求的境界也是簡單的。而西方的文明是一種繁複的文明,所以他們很浪漫的加上一連串的形容詞,寫出了《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是一種文化的區別。

    所以天寶的日記,也只是短短的一句。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坐在床頭細細的翻看,品味,那就是一種惆悵了……

    他上課,放學。

    天寶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平淡,其他的所有時間裡就是習練武功,踏雪無痕,巧手折梅。他為了練習折梅手,還特意的買了一套人體的骨骼。在這個東西上面摸索的多了,他可以用手藝碰,一柔,就輕輕的將關節下下來,把人體的二百零三塊骨頭拆成零件!和一般的蠻力卸骨接骨不同,天山的折梅手簡直就是一種藝術,近乎於道。

    不過這樣的折梅手,把人的身體當成是沒有生命的樹枝,輕輕折去,名字雖然好聽,但裡面卻飽含了血腥。一般人的接骨術是很疼的,但折梅手不會!它就只需要你輕輕的一柔,其中的玄機完全就是手感,是一種庖丁解牛,近乎於道的藝術。

    天寶小的時候就遇到過這麼一個人,那是一個老太太。

    他小時候從炕上摔到了地上,將手腕給折了,後來就去鄰村找人給柔了一下才好的。不過這個折梅手似乎更厲害,速度更快,效果更直接。那種洞悉,是將人身體的二百零三塊骨骼完全的掌握,沒有了絲毫瑕疵。怎麼樣用手,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樣的力道,怎麼樣柔可以一下卸人關節,而且還不能讓人上上去,這個就是天山折梅手。

    天寶一開始地時候。就光是骨架。訓練拆裝。等到爛熟於心以後。才開始在表面墊了東西。最後直到根本就很難用手摸出骨骼地方位。只能憑借經驗地地步。

    眼見地已經是十一月地末了。他地一本《紅樓夢》也完了。

    而天山折梅手地小小進步。也讓他多出了一些信心。光著身子。只穿了一條小褲頭。明顯地可以看出他地身體比以前白了許多。而且全身地肉地線條也更加地柔和了。一切都和他抓住一切空閒地時間練功不無關係。

    把骨骼用了一分鐘地時間拆裝了一次。然後他套上了衣服。就朝學校跑。腳下施展踏雪無痕。一路不停地到了學校。在操場上轉了幾圈。伴隨著踏雪無痕越來越嫻熟。他地動作裡也多出了幾分妖氣來。給人一種很詭異地感覺。天寶如此拚命地用功。為地就是可以永遠地和秋秋在一起。

    她地世界。沒有弱者!

    天寶今天空著手進了教室。因為《紅樓夢》已經結束了。而新地書。天寶決定過了聖誕節以後才開。假期很長。開上一本《三國演義》。放假以後這些學生就完全有事情幹了。他今天要講地是作文:

    「作文。作文是什麼?作文就是寫文章。但學生作文卻不一樣……想要寫好作文,咱們就不說什麼立意明確,條理清晰,語句通順這些廢話了。想要寫好作文,首先,必須要積極,壓題。這個怎麼說?虛話套話,大家都會說,騙人誰不會?不怕告訴你們,高考作文本來就是騙人的……」天寶在講台上來回的走動,邊說邊寫。

    把一些細則留了下來,徵集了一下題目。最後就出了一個話題——「淫穢的限定究竟是什麼?」的話題。

    又是一個很敏感的東西!

    沒辦法不敏感,這個剛好是他昨天看浙江衛視的尋找王而差點氣憤的沒有摔了電視的一個話題。當某些人大言不慚的指著一些裙裝女子的圖片,說這些都是淫穢信息,淫穢圖片的時候,天寶就看不下去了。顛倒黑白,也沒有到這種程度吧?網絡明確規定,不露點不算淫穢,可他們的這個報道算什麼呢?

    天寶當時就很忿忿的想,按著這些人的說法,那一個女人穿牛仔褲上街,或者是穿裙子也好,只有是露出一點點,那還不是當街宣淫嗎?而且怎麼不見他們上大街指人去說?而且怎麼不見他們跑泳裝模特,內衣模特的跟前,指著鼻子罵婊子,說她們公然宣淫呢?

    如果,如果是他們那麼做了,一定會被人打成豬頭。別說是豬頭了,就是打死都活該,如果不是心疼花錢買的電視機,天寶早就一拖鞋砸過去了。

    而這個討論,在網絡上自然也是少不了了:

    谷歌的信息低俗聯想問題,純粹是因為得罪了人……這個是一個聲音。

    谷歌太不瞭解華夏國的情況了,所以被和諧是必然的……這個又是一個聲音。

    谷歌……

    討論的太多了。

    天寶都懶得看了,反正一句話,谷歌的,不是華夏的。

    華夏國是一個講究人情世故的地方,是一個披著道德外衣做事的地方。所以谷歌的「低俗」和「自由」的聯想,就成為了一種罪過,被人攻擊是正常的,更何況是得罪了當權派,將人家和**,貪污,受賄和滅亡聯繫在一起了呢?

    上了一節作文課,天寶就回了辦公室。從抽屜裡取出了一根手骨,就開始拆分。他的動作和別的老師是格格不入,但這些卻無法影響到天寶。他一共買了兩副骨架,一幅是在家,一幅是在這裡,而這裡呢,是分開的,都放在抽屜裡,女老師不小心都要嚇一跳。而這些老師們在聽天寶說在自學「中醫」以後,也就不怎麼介意了。

    他在同事中自然的就樹立起了一個勤奮好學的形象,也許是老師當的久了,這些人也還就對所謂的勤奮好學的人有好感。

    沒有人打攪天寶,把抽屜裡的骨骼拆拆分分。最後,組了一幅完整的人體骨骼的三維立體模型放到了桌子上,天寶朝夏老師笑道:「夏老師,你說我用多少時間可以把這副骨架拆成零件?」不等夏老師說話,他的手就自肩膀上朝兩邊一摸,整條胳膊的骨骼都就分開了,然後是脊柱,胸骨,頭骨,腿骨……整個拆骨的時間不過就是十多秒的時間而已!

    夏老師的嘴巴張的老大,半天才歎道:「行啊小天,這麼快!估計就是那些老中醫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和手段。」其他的老師也是看熱鬧,起哄讓天寶再來一次,天寶當然樂的表現了,接骨,分骨,不過就是片刻的事情而已。一連串的動作,看的讓人驚訝無比,讚歎連連!

    上課鈴兒一響,辦公室的老師就少了大半,天寶依舊是和骨架打交道。他幾乎是一接手,就可以感覺出關節的樣子,知道怎麼樣用最快的速度,最輕巧的手段揉捏可以把關節下下來。就在他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聽有人問:「請問是初一辦公室嗎?」

    天寶看了那人一眼,一臉的冷漠,身高有一米九,虎背熊腰,身穿著黑色的皮衣,那凶相絕對可以嚇死狗。天寶問道:「你找誰?」

    那人道:「請問天先生在嗎?」

    天寶瞇著眼睛打量了那人幾眼,說道:「我就是。」

    「這個是給您的!」

    那人從貼身的上衣兜兒裡取出了一張大紅色的請柬,恭敬的彎腰雙手送上,說道:「我家老爺為小姐舉行了一場私人生日派對,這個是給您的請柬——」天寶疑惑的看了一下那請柬,說道:「你們家的老爺是誰?我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有錢人……」

    那人道:「您去了自然就知曉了!」

    看著那黑衣人走了,天寶才打開了請柬:

    天寶先生親啟。

    小女生日,冒昧邀請,還望海涵。

    何閏勤。

    「啪」的一聲,合上了請柬,天寶努力的在回想這個何閏勤究竟是什麼人。顯然那一次在世界之巔的一面之緣他已經忘記了。他不是何閏勤,所以他沒有惦記人的習慣。幸好是他的記憶力在休息的天山的神功之後有了明顯的進步,有意識的回想還真讓他想起了一些和何閏勤見面的片段來。

    「何閏勤請我?有意思——」天寶微微一笑,卻不放在心上了。

    有些人喜歡對於這些俗事進行琢磨,想一下對方請自己是什麼目的,安的什麼心思,會不會是鴻門宴等等,天寶卻不會想這些,因為有些東西根本就不用想就可以有答案,那純粹的是一種直覺的東西。

    人的大腦分析能力有多強?

    那簡直就是一個比電腦高級了千萬倍的東西,所以瞬間的直覺分析出來的東西,和你想上一天分析出來的結果,分歧並不會太大。天寶是一個懶散,不喜歡浪費的人,他的吝嗇,遂於自己的身體也是一樣的。所以他不會想這些問題!他現在想的,是大事情,比如說國外的神族究竟是什麼樣子,還有國內的其他七脈的神族是什麼樣的,那是一個更廣闊的世界!當然,他想的還有一個女人。

    西方的騎士小說中,說一個騎士在夜晚的篝火旁惆悵的喝一口小酒,然後寂寞的看著月亮,思念著自己的愛人是一種很浪漫的事!

    教歷史的王老師被剛才那個大漢給嚇了一跳,見是送請柬的才放下心來。問道:「小天,是誰請客呢?」天寶道:「何閏勤。」王老師「呀」了一聲,有些吃驚道:「何閏勤居然請你吃飯?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天寶有些奇怪道:「怎麼說?」王老師道:「小天你不會不知道何閏勤這個人是誰吧?」

    無奈的摸了一下鼻子,天寶道:「不知道。」

    王老師道:「一看你就知道平常不怎麼看金帆電視台的新聞。何閏勤那可是金帆市的風雲人物,資產上千萬,是咱們市裡有數的大富豪。人家竟然請你去吃飯,小天,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天寶道:「就是在世界之巔說了幾句話而已。」

    「說了幾句話,就請你去吃飯……老天,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王老師有些無語,然後繼續埋頭批改作業,人比人,那是要死人的,活活的嫉妒死,羨慕死,氣死。王老師心中默念清心咒,不想為靜。而天寶,卻根本不把晚上的這個派對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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