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人 文 / 天藏風
陰陽交替,太極循環,這是一個圓。
極盛至陽之氣,因為其陽氣太盛,故此則內蘊至陰之氣,而天寶本身就是至陽之體,卻遺傳了歷代祖先的至陰血脈,所以他天生就好像是一個太極一樣,達到了一種陰陽的平衡。因為這個原因,他的內臟強大,故此身體的反應也自然和強,經常能從體內排除一些雜質,故此在上學的時候還得了一個「臭男」的雅號!
無知的人以為是他的身體不乾淨,但在秋水痕看來卻並非如此!
天寶的身體自己調節,疏導,排泄雜質,這個只有那些修煉的相當高深,可以辟榖的人才有的境界。天寶是因為不會辟榖,所以雜質不斷的排出,所以身體表面才有些臭的,但內在的一團先天血肉,完全可以用根骨清奇來形容。
而這樣的身體修煉起神族武功來,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的——
神族找這樣的一個神王,目的就是為了對抗世界上其他國家的神族。尤其是西方國家的一些神族,其野心之大,昭然若揭,現在在華夏大地,佛教基督教已經是遍地開花了,伊斯蘭教也在回民中相當興盛。嚴峻的形式,讓這些神族也無法坐視不理!雖然說華夏神族一向淡定,清修,不顯山露水,但如今已經被人打上門來,卻是要還回去的。
秋水痕道:「你現在明白原因了?」
天寶苦笑道:「你說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華夏神族,為了華夏我無法拒絕,不過崑崙的氣運,是否應該給天山五百年?從人類初始,三皇五帝,崑崙一直都獨佔鰲頭已經萬載,是否可以給天山一個機會?」
秋水痕看了他一眼,說道:「天山勝,氣運就是天山的。」
天寶道:「好吧,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難道還不走嗎?」秋水痕道:「那好,你自己保重!當你有資格成為神王的時候,華夏九脈,任何一脈的武功你都可以隨意休息。望你努力,盡快達到我們的要求!」她的腳只是輕飄飄的在地上點一下,就「呼」的倒掠出數十米的距離,然後又點一下,她輕飄飄的就好像是一隻蝴蝶一般,在風中逝去……
秋水痕的輕功……天寶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按照秋秋地要求每天練功。現在地精力顯然比從前旺盛地太多了。人體五臟六腑。現在他開始能藏地住精華。就以為著修行地第一步已經入門了。只要他以後堅持。就是他脫胎換骨地根本。
「好強地輕功……」
只有親眼所見。你才可以想像那種飄逸和靈動!
天寶站在操場上。任由風吹起他地短髮。一絲絲地飄然。他地雙目似乎失去了所有地身材一般。全身地生機似乎也都收斂了起來。他就是冬日寒風中地一塊石頭。冷幫幫地。硬邦邦地。而他地大腦。卻異常活躍地思維著……剛剛秋水痕地每一個細節地動作。都絲毫不漏地回憶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在他地腦海中重複。
呼——
長出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已經見識了太多的不同尋常了。兩個神話一般的女子,還有一個陌生的世界屹立在世界的頂端!
東方的天空逐漸的顯露出了魚肚白,操場上也可以看到一些年老的老教師在走動著,活動手腳。天寶自顧自的練習著秋秋傳授他的踏雪無痕,而他的手,則是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折梅手的動作。他的動作,已經練的規則,靈動了,速度也明顯的提升了上來,可以控制自己的內息了。一圈一圈的跑,跑了不知道有多少個來回,吐氣,收功……
郊區的黃陽山別墅群。
能住到這個別墅中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無論是錢,亦或者是權,總是要占一樣的!而何閏勤就是住在這個別墅群中的一個闊人,他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暴發戶一樣——但瞭解他的人並不這麼認為。
一個擁有雙科博士頭銜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暴發戶?
他天天樂呵呵的啦著兩條最正宗的德國狗在公園裡遛狗,狗的名字很長,而且很拗口,拗口的都讓人一時叫不出那狗的名字。那兩條狗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沒有絲毫的雜色,天天有專門的人喂生肉。而何閏勤的狗也並不是吃的很飽的那種。他說狗吃的太飽了就不會咬人了,而養狗,就是為了看家的。
他似乎就是一個保守而頑固的農民!
他的狗從來沒有吃過一次狗糧,他的狗從來都是將生肉拉的血淋淋的,帶著血吞下去。清晨的公園裡人並不是很多,何閏勤就帶著自己的狗,優哉游哉的散步……看看那些忙碌的人影,他就是搖頭。
人生本來就是短暫的,把有限的生命,浪費在工作上是最大的原罪。
有的人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活了,一輩子苦了,這就是一個人最大的無奈。所以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工作,什麼時候應該放鬆下來。不期然的,他就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年輕人。
那是一個能讓他何閏勤只是看了一眼就無法忘記的年輕人!
玩世不恭?
錯。這個年輕人很認真的面對生活。
頹廢?
錯。
總之,他是一個讓人一句話說不透的人,何閏勤一輩子看人,迄今為止,能讓他一句話說不透的就只有兩個。其中的一個,已經是現如今東三省最大的黑道教父,手裡把持了華夏國同俄羅斯邊境的進出口貿易的大佬鄭新河鄭五爺。而另外一個,就是天寶了。
他們家祖傳的相術,他一直都相信,而且也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鄭新河的命,應的是白虎星。
天寶的命,卻是一人應了三顆將星。七煞,破軍,貪狼集合為一。
這樣的命格在曾經都從來沒有過先例,甚至他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其實沒錯,他後來還仔細的看了,和天寶攀談了。回來以後,還查了祖傳的相書。所以天寶,他自然是深記的。古代那些將軍,應的將星,只是一星,亂世就可為雄,盛世可成亂果,皆這三星!
天寶。
這個人不僅僅沒有在名字中將殺氣壓上以壓,反是以一寶盛殺氣,助長了凶煞之氣,當真是奇怪。他自然是不知道,天家人的姓名,是一代一代傳下來,先輩早已經規定好的。他的爺爺,是一個「占」字,他的爸爸是一個「俊」字,而他,就是一個「寶」字。這些東西,就是天寶自己也不知道。
何閏勤突然說道:「黑子,那人的底細查了嗎?」
黑子,是他身後跟著的一個大漢。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左右,虎背熊腰,縱然是這個時候,衣服眼掩飾不住他一身的凶悍。東子一頭的寸發,中間染了一條銀色,戴著的蛤蟆墨鏡擋住了半邊的臉。
這樣的一個人,就這麼原地一站,都可以嚇的人尿褲子!
黑子一躬身,說道:「何爺,這個不用查了,那人就是最近電視上風頭大盛的天老師。他的資料,我們知道的,電視上也都報道了。不過,最近卻有一些奇怪的事兒……」能讓黑子說奇怪的,就一定不同尋常。別人不瞭解黑子,他卻知道。
黑子身上的傷,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多。
他曾經僱傭與黑水公司,是一名僱傭軍,還做過殺手。他殺的人,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所以能讓這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說出「不同尋常」四個字來,可以看出事情有多蹊蹺了。何閏勤瞇起了眼睛,習慣的點上了一支煙,長吸一口,噴出了一圈煙圈……
「說說……」
「半個月前,天寶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女人,而在一個星期後,卻又神秘的消失了……」黑子的聲音很冷,就好像是鋼片在摩擦一般。何閏勤沒有說話,而是在等——他知道黑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果然,黑子停了一下,說道:「那個女人,很可怕!」
何閏勤問道:「你也不是對手?」
黑子道:「不知道。她給我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這種恐懼,純粹就是一種種族的優勢,我感覺自己遇到了天敵,不由自主的顫抖,連面對她的勇氣也沒有。而且,我們的人也偶然拍到了一段畫面!」
何閏勤轉身道:「去看看……」
遛狗?他已經失去了遛狗的興趣了。回了別墅,黑子取了一個牛皮紙袋子,拿出了一盤錄像帶。放進錄像機打開以後,就出現了一幅畫面。這個畫面,就是從天寶住的樓對面拍下來的,很隱蔽,所以秋秋也沒有發現。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在乎的。
一個黑色緊身衣的女子抓著一個人,然後從窗戶跳了出來,飛快的超樓頂上跑——
這個畫面很詭異!
那一個女人,竟然就好像是在平地上跑一樣,比蜘蛛俠還快,劉翔也要甘拜下風。那速度,簡直是在考驗人的想像力。而過了半天以後,那個女人下樓了,竟然也是奔跑,自由落體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是鬼?
是人?
若非親眼所見,何閏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靠著沙發,用力的按揉自己的太陽穴,眉頭深深的皺著……「黑子,讓你的人都回來,不要再調查什麼了。天寶,是一個我們惹不起的人物!還有,一定要快,你的人早一分回來,就早一分安全!」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
這隻老狐狸,他嗅到了危險。
黑子說道:「是,我這就去辦。」迅速的用手機通知了他的手下,趕緊從天寶的對面給撤走了。黑子靜靜的站在何閏勤的身邊,不說話,也不動。過了半晌,何閏勤才道:「黑子。你見過一個人竟然可以這樣違背物理原理,飛簷走壁嗎?」
飛簷走壁?那簡直就是扶搖而上九天的大鵬!
黑子道:「沒有。」
何閏勤道:「那你說這個究竟是人是鬼?」
「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