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倆終於找到一個共同點 文 / 荊楚非

    上半夜工作到十二點多就收工了。回家時我也還是得先把她送到家。送到家門口，我正要轉身離去。她突然又叫住我，說有重要事情和我談。我雖然很有些煩躁，不情不願。但她的話我還不得不聽。

    「怎麼？生我氣了？還是男生，這麼小氣？」我們進屋坐下後，她看上去情緒有些興奮，我不知道她葫蘆裡又買的什麼藥。

    「沒有啊！我現在還在服刑期，我哪敢？」

    「說你小氣！還真是沒風度。哎！我突然發現，我們之間還是可以找到一個能夠交叉的共同點。」

    「啥？有嗎？可能嗎？」

    「我從雪兒那裡打聽到你的種種劣跡，當然，她也還是介紹過你的一些特長，特點。據說你也算是個文藝青年，會拉小提琴，還會編花鼓戲。」

    「這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我也還算是個文藝青年，能唱會跳的。特別是對音樂很喜歡，也比較有感覺。」

    「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截了當，別這麼繞來繞去。」

    「我來這兒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這鄉下的日子的確是太無聊了。每天就是吃飯幹活睡覺，就跟牲口差不多。我今天聽了鄉下人唱得那些黃歌，我突然間冒出一個念頭。想自己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但這必須要你配合。」

    「怎麼？你對那些黃歌這麼有興趣啊？你想要我教你唱？」

    「不行嗎？」

    「呵！還真沒想到啊？原來——平時裝的那麼清純高雅的，內心居然也是這麼齷蹉。」

    「你才這麼齷蹉，這麼下流！這麼不要臉。歌曲歌曲，你到底懂不懂啊？歌曲就是有歌詞有曲子。只有你這種低俗的人，才會對歌詞那麼感興趣。我只是覺得這些曲調還挺優美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我想——多收集一些這樣的曲子，好好記錄整理一下。**語錄：『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你覺得不行嗎？」

    「哦！這還真的算是件有點意義的事呢！我以前怎麼就沒這麼想過。」

    「那就是了？庸俗之人當然就只會想到庸俗之事，這就是區別。那！這些民間小調，內容都很低俗，很那個，我當然不好向別人請教。這就得麻煩你多學習多收集。回頭你只把曲子哼給我聽，那我就可以把譜子都記下來。」

    「你會記譜？」

    「有些基礎，正好也可以鍛煉一下，提高一下，這不挺好的嗎？」

    「這下可好，你要我到處去找人學這些黃歌！那我這名聲也算是徹底壞到底了！」

    「你怕什麼？死豬還怕開水燙？死人還怕魂多了？裝腔作勢！」

    「呵呵！才來幾天，對貧下中農的生動語言接受還挺快的嘛！那這——算不算是我贖了份罪呢？事成之後，你是不是該給我減點刑期呢？」

    「讓你陪陪我你就這麼難受啊？那好吧！事成之後你就刑滿釋放，這總可以吧？」

    「你說的？不許反悔啊！」

    「滾吧！趕緊滾！我現在就放你！」

    這種公主脾氣，那真是三伏天的天氣，一會陽光燦爛，一會電閃雷鳴。我就懷疑，將來誰娶了這樣的女人，那才真的不是個男人。

    我就這樣被她轟出了屋子。回家的路上，我又突然想起她說的那些話，原來，那陣子米雪兒每天和她你在一起，肯定跟她說了我不少的事。也許，我和張曉蓮，蘭蘭，菱子，甚至包括米荷，燕子這幫女孩們的關係。她肯定也都透露了不少的信息，也許她全跟她透了底。我相信，米雪兒站在自己的角度，她肯定也都做得出來。

    想到這兒，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