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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卑鄙無恥的女人 文 / 展顏歡笑

    陸子聰以為司空清影是在擔心自己的去處,就接著道:「玄冥宮左宮主陸玖,是我的侄兒,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告訴他你的身份,他必定會收留你。」

    「陸大夫,我不走……要是,要是你真的敗了,那我就去學醫,給你報仇。」司空清影頭腦一熱,便說出了壯志雄心的話。

    這讓陸子聰啞然而笑,他與衣浩渺浸淫醫術多年才有今日成就,他若是敗了,司空清影這麼笨的人,又怎麼贏得了衣浩渺。

    不過,司空清影這份心意,他卻是領了。

    「好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也別多想,幻劍樓樓主不是住在我們隔壁麼,你去,喊她過來,我要讓她幫我尋幾味藥。」

    「好。」

    司空清影乖乖照做。

    陸子聰是物盡其用,正好幻劍樓的人在,便順手用了,當然,他也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用了幻劍樓的藥,他自然也不會讓幻劍樓吃虧。

    不過,當初他配出給衣浩渺那味毒藥的解藥,用了整整五日,不知,兩日內,衣浩渺到底能不能配出解藥。

    說實話,他雖煩衣浩渺對他的追殺,但卻並不希望衣浩渺死,畢竟,衣浩渺也只是個被衣荷溪的天真無邪蒙蔽了的可憐人……

    不一會兒幻劍樓的樓主孤月逸就被帶來了。

    孤月逸今日穿了一件白色長袍,料子是上好的絲綢,外罩著一層淺藍色的紗衣,隨著她的走動起伏擺動,無風自動,使得她原本就清麗脫俗的容顏更顯出塵。

    她自覺自己這個模樣非常招人喜歡,聽說玉面神遊陸子聰有請,順了順耳際的長髮,便帶著自信,步幅優雅的跟著司空清影去了。

    陸子聰做什麼事都並未刻意避著司空清影過,此時也是。

    「這些藥,希望孤樓主在一日之內幫陸某弄妥當,不知可會為難孤樓主?」

    孤月逸拿過他寫的藥材,上下瀏覽了一遍,將宣紙折了起來,裝到衣袖中,同時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這是自然,陸神醫有命,月逸自然會傾力去做。」

    說完之後,她探身向前,纖眉微鎖,似有難言之隱。

    陸子聰臉上掛著風流倜儻,玩世不恭的笑,他點了點頭:「那麼就多謝孤樓主了,等藥物送到之後,陸某自有重謝。」

    孤月逸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搖頭道:「陸神醫言重了,說起來,我們幻劍樓,在很久以前,與你們師門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不然我們幻劍樓,又怎麼會有雲絮膏這等療傷聖藥。」

    陸子聰自然知道這點,幻劍樓跟其他的江湖勢力不太相同,他們並不醉心江湖排名反而更醉心賺錢與享受,他們非常富有,雖然比不上大京首富尉遲家那麼富有,但卻也有遍佈大京的鋪子,尉遲家那種忠於朝廷的商人,即使與江湖的人有合作,合作也不會很密切,而幻劍樓,就是那種與江湖人合作比較密切的商家,是銅臭味比較重的江湖人。

    也就是因此,陸子聰才將找藥的事情,交給孤月逸。

    因為幻劍樓的藥鋪不少,金錢也很多,所以搜集那些藥材,會比較方便。

    「是,家師曾說過,與令父是至交好友。」

    陸子聰點了點頭,不過,他師父死之後,他小師妹又出了那樣的事,他早算是被逐出師門的人了。

    不知道孤月逸現在與他說起這個,又是為何?

    孤月逸見陸子聰說起前輩之間的交往,便咬了咬粉色的唇,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開口道:「聽聞陸神醫與那毒王衣浩渺,要以毒決生死,不知是否有這事?」

    剛剛他們在酒肆客棧中談論此事的時候,絲毫都沒避諱,被人聽去陸子聰一點也不意外。

    怕是如今,不少人都將他與衣浩渺之間的比試,傳的沸沸揚揚了。

    「確有此事。」

    「陸神醫,月逸斗膽想說幾句……你與毒王本是師兄弟,又何必走到如今這種地步?不如這場比試就此作罷,你們握手言和,免得傷了和氣……」孤月逸一副深明大義,小心翼翼的模樣,對陸子聰說出了她的心裡話。

    陸子聰臉上的笑冷了幾分:「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

    孤月逸被陸子聰的不客氣說的臉色一白,胸前的豐盈的起伏,眉心直跳,若非是陸子聰救了她的命,她對陸子聰還頗感幾分興趣,她早就甩袖而去,再想辦法讓陸子聰生不如死了。

    如今陸子聰態度已明朗,她無話可說,只得道:「既然陸神醫心意已決,那麼月逸便只有用心幫你了……對了,毒王衣浩渺的藥材,也是托我幻劍樓找的。」

    這都歸功於幻劍樓的性質,以及很久前他們的師父與幻劍樓前樓主的交情。

    陸子聰只是因為自己恰巧救了孤月逸,孤月逸又非常熱情才順手讓幻劍樓幫他找藥材,倒沒想到衣浩渺也讓幻劍樓找藥材。

    他怔了下,朝著孤月逸點頭:「是麼,那可真是太巧了。」

    孤月逸清麗脫俗的臉上,露出了抹恰到好處的羞澀的笑:「月逸一定會努力辦妥這事……對了,不知陸神醫可有把握?聽說你們的比試,攸關生死。」她說著,纖眉已經皺到了一塊兒,臉上是滿滿的擔憂,絕口不提不讓陸子聰比試的事,她是個聰明的人,陸子聰不喜歡她說那些,她便不說那些。

    陸子聰似笑非笑:「我與師兄,一個神醫一個毒王,必然都有過人之處,把握什麼談不上,只能聽天由命了。」

    孤月逸眼中閃過一道利光:「是麼?陸神醫放心,月逸一定會幫你的。」

    她一個局外人能幫到他什麼?

    陸子聰壓根沒將孤月逸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孤月逸說到做到,在一日之內,還真將陸子聰需要的藥草都找到了,看來幻劍樓的辦事效率的確不可小覷。

    只有陸子聰最初需要滌塵草沒找到,其他的藥物,全部都被送到陸子聰面前。

    陸子聰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果然不差,心情大好,將自己珍藏的幾顆保命藥丸分給孤月逸一些,順帶的,看孤月逸也順眼了一些。

    衣浩渺那邊需要的藥材,自然也齊了。

    在研製出對方的解藥之前,還要先將給對方吃的毒藥煉製出來。

    這兩日,陸子聰非常的忙,忙的腳不沾地,若是沒司空清影的督促,怕是連飯都吃不到嘴裡,他日夜在宣紙上寫衣浩渺的藥方,再不斷的尋求破解的方法。

    他兩日一夜都沒睡,短短的時間內,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平日搭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和衣衫,都凌亂了幾分,人看上去也狼狽了些,但是精神卻很好。

    司空清影很擔心他。

    孤月逸也時常來送吃食,或是幫忙。

    陸子聰往往是一心沉浸在藥物中,根本不知道他何時來,何時去。

    而司空清影在的時候,陸子聰反而是知道……因為他很熟悉她身上的香味,甚至是腳步聲,在不知不覺中,都已經深深的印到了他的腦海中。

    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住了那個女人的一切。

    兩日時間,眨眼即過。

    決勝負的這一天到了,司空清影和陸子聰都早早的起床了。

    司空清影以為自己就夠早了,沒想到陸子聰竟然已經將自己打理好了,整個人又恢復成往日那個玩世不恭,風流倜儻的玉面神醫。

    連下巴剛冒出的胡茬都被清理了,他換了一身新的綠衣,腰帶上的雲紋繡的極其精緻,映襯著懸掛在腰間的碧蕭,非常的好看。

    猛地一進門看到這樣刻意打扮過的陸子聰,司空清影整個人直直的盯著陸子聰,呆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紅著臉,斷斷續續道:

    「陸……陸陸大夫,你好早啊……」

    陸子聰張開雙臂甩了甩袖袍,順了順衣袍,又合起,雙手抱袖而立,看著司空清影笑道:「你也不晚,就是不知道我師兄可否來了。」

    見他這個樣子,司空清影放心了些:「陸大夫你煉製出解藥了吧?」

    陸子聰瞇了瞇那雙波光瀲灩,欲語還休的桃花眼:「或許吧,在真正解掉毒藥之前,誰也無法肯定自己煉出的就是解藥。」

    司空清影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陸大夫,可以不比試麼?要不……要不我們現在走吧,這場比試你不要參加了。」

    陸子聰的笑臉立即沉了下來:「我陸子聰雖不是好人,但言而無信的事卻決不會做。」

    司空清影被他嚴厲的話嚇了一跳,但原本慌亂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她也只是太擔心陸子聰才會說出那樣不假思索的話,其實陸子聰說的對,她若真的臨陣脫逃,反而會令人不齒,怕是玉面神醫這個稱號,日後都是江湖上一大笑話了。

    「對不起,我只是隨便說說。」

    司空清影立即認錯:「我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請陸大夫原諒。」

    陸子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轉身就出了門,下樓,衣浩渺還沒來,陸子聰讓司空清影坐下,他去叫飯菜,順便交代酒肆客棧的老闆,他若出事,就將司空清影送到玄冥宮去。

    不一會兒,衣浩渺也來了,看上去比陸子聰還略狼狽了點,不過那張俊美妖異的臉上卻看不出喜怒來,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有沒有煉出解藥。

    酒肆客棧裡早就坐了滿滿的人,看似無意,實則高度關注他們這邊的情況,因為他們也想知道,神醫與毒王到底哪個更厲害些……

    酒肆客棧的人無一不想圍觀神醫和毒王的比試,可惜,兩人心照不宣,都不願比試被別人看去,兩人對望一眼,陸子聰用傳音密語之技向衣浩渺說了兩句話。

    衣浩渺便立即轉身離開酒肆客棧。

    正在眾人驚訝之際,陸子聰伸手攬起司空清影的腰身,腳下生風,身形如電的躥出了酒肆客棧。

    酒肆客棧裡的客人都呆了下才反應過來,然後立即追了上去,不過他們的輕功哪能比得上陸子聰和衣浩渺,況且剛剛那一陸時間,已足以讓他們失去追蹤的方向。

    眾人皆是歎息不已,可惜了,竟然不能親眼看到神醫和毒王的決戰。

    不過……就算看不到,他們也可以在酒肆客棧等,若是神醫歸來,那麼敗的必然是毒王,若神醫就此消失不見,那敗的自然是神醫了。

    「陸大夫,我們要去哪?」

    司空清影猛地被陸子聰抱在懷裡,還用著絕妙的輕功瀟灑的疾行,這種近乎是在飛的感覺,讓司空清影覺得非常的新鮮和不安,她伸手抓住陸子聰胸前的衣袍,覺得心裡踏實了才開口問陸子聰。

    因為陸子聰的速度太快,兩人的衣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司空清影的聲音也因在風中的緣故有些破碎,

    陸子聰低頭看了她一眼:「去比試。」

    不過,顯然,他們換了比試地點。

    司空清影不再開口,老實的待在陸子聰懷裡,在風聲中聽著陸子聰的心跳,嗅著陸子聰身上的氣息,覺得非常的安心。

    她自以為自己雖然穿越過來時間不長,但對這個世界卻非常熟悉,適應良好,如今又有對她不錯的陸子聰在身邊,不覺得無聊不覺得孤單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她竟覺得很滿足。

    陸子聰不知司空清影的心思,但他也覺得這樣很好,即使抱著懷中的女人,他也不覺得是個拖累,反而像是一種無法拋棄的負擔,擁在懷裡的時候,或許感覺不到有多麼甜蜜,但一旦失去,就會覺得難受。

    很快,他們就到了酒肆客棧幾十里外的一個破廟處。

    而那個一身紫衣,俊美妖氣,背著長劍不像是毒王反倒像是劍客的人,早就在那裡等他們了。

    陸子聰鬆開司空清影,對司空清影道:「你一邊待著去……等我辦完事,就帶你回去。」

    司空清影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她從陸子聰的話中聽出了陸子聰的把握。

    她點了點頭,又望了眼衣浩渺,就退後去了。

    陸子聰走近衣浩渺,從衣袖中掏出兩個瓷瓶,藍色的扔給了衣浩渺,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有好幾尺,但衣浩渺卻是穩穩的將藍色瓷瓶吸到手中,打開只需嗅上一嗅,再回想一下陸子聰給他的毒藥藥方便知陸子聰沒有使詐。

    他也將自己煉製的毒藥給了陸子聰。

    陸子聰接過毒藥,緩緩的開口:「我的游龍斷腸散,服下後一刻鐘內毒發,發作之後,猶如肝腸寸斷,痛苦不堪,被疼痛折磨半個小時後會七竅流血而死。」

    衣浩渺冷哼一聲,直接將陸子聰給的藍色瓷瓶打開,將毒藥倒入口中,毫不猶豫的嚥了下去,然後才說:「我的炫光鎖魂丹倒是一味比較仁慈的毒藥,只是會讓你產生幻覺,會讓你最痛恨的事情,一生最痛苦的時刻不斷的在你腦海中重演,最終發瘋筋脈爆裂而亡。」

    陸子聰琉璃色的桃花眼中還是滿滿的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宛若弦月般美好,他也毫不猶豫的吃了衣浩渺的毒,然後盤腿做下:「師兄,是死是活,就讓我們在今日分個清楚。」

    衣浩渺在他對面,也盤腿坐下了。

    司空清影在一旁不遠處,看的很是緊張,連自己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浸濕都沒發現。

    突然,陸子聰的臉上湧上一股青霧,他眉心直跳,臉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不過片刻,他便汗如雨下,立即張開雙眼,吃了自己煉製的解藥。

    這一生,他被人誤解太多,夢魘太多,心事太多,讓他覺得不痛快的事也是那麼多。

    那些回憶,他不願再想,即使解藥不對,死了他也不後悔。

    衣浩渺的臉色也漲的通紅,他對陸子聰下的毒,是從精神入手,而陸子聰對他下的毒,是從身體入手,肝腸寸斷,是如何痛苦的感受。

    不過雖然他額上青筋直跳,但他的臉色也沒有特別的扭曲,他也吃了自己煉製的解藥。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太陽已經高懸空中,四周慢慢的熱了起來。

    好在這裡地勢偏僻,一直都沒有人自這裡經過。

    一個時辰後,陸子聰臉上的青霧盡褪,他睜開了一雙欲語還休的桃花眼,縱身而起,伸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理了理有些褶皺的綠袍,對著在一旁因時間的流逝而擔心的小臉慘白的司空清影道:「小傢伙,恭喜我,沒有輸。」

    但現在衣浩渺也沒死,所以也算不得他贏。

    「他呢?」

    司空清影開心的跑到陸子聰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發現他真的沒事了,整個人便興奮的不行,等稍稍冷靜之後伸手指向衣浩渺。

    陸子聰看著衣浩渺,眉尖微皺:「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沒解毒,但又不想是完全解掉了毒……好生奇怪。」

    他那藥,開始讓人肝腸寸斷的疼,然後不到一刻鐘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如今衣浩渺看上去雖然難受,但卻沒有七竅流血,看來他應該是有能力解毒的。

    只是他的情況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哎呀……他的眼睛流血了……」

    正在陸子聰疑惑的時候,衣浩渺緊閉的雙眼流出了血紅的水跡,是血。

    陸子聰的呼吸頓了頓,他的師兄,真的要命絕此藥之下麼?

    誰知,就在他以為接下去衣浩渺的七竅都會流血的時候,衣浩渺猛地張開雙眼呼嘯一聲飛躍起來。

    他除了雙眼流血之外,整個人倒是沒有大礙。只是,他臉上帶著怒火,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讓陸子聰和司空清影非常不爽的話:「陸子聰,你好卑鄙。」

    司空清影正要反駁,陸子聰伸手阻止了她,反而是冷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技不如人,便該願賭服輸,如今這樣詆毀我,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可能會錯的……我的解藥不可能會錯的,可是,為什麼我的眼睛會看不到,為什麼功力在流失……陸子聰,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動了手腳。」衣浩渺抽出背上長劍,還不願認輸,只是他現在心神大亂,功力也在流失,一時之間也辨別不到陸子聰的位置,就只能狂亂的用劍劈砍四周。

    陸子聰上下打量著因為看不到東西而顯得非常狂躁的衣浩渺,搖了搖頭:「總歸你是輸了,師兄,還望你願賭服輸,謹記我們比試前的約定,日後不要再找我麻煩。」

    說完之後,便抱起司空清影飛身而去。

    酒肆客棧的人看到陸子聰回去,立馬就知曉了神醫與毒王比試的結果。

    就連酒肆客棧的老闆都上前恭喜:「陸神醫,你果然是技高一籌啊,恭喜恭喜。」

    陸子聰並沒有覺得很開心,他臉上掛著和往日一樣玩世不恭的笑,帶著司空清影回了房。

    「陸大夫……你師兄他眼睛看不到了,一個人在那裡……沒事吧?」

    陸子聰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一口氣喝完:「有事沒事都是他的事,與我何干?」

    正在這時,又有人敲門了。

    司空清影連忙去開門,門外俏生生的站著一位姿態飄逸,相貌出塵的女人,正是幻劍樓樓主孤月逸。

    「聽聞陸神醫取得了和毒王比試的勝利,真是恭喜。」

    陸子聰慵懶的望了他一眼:「這也多虧孤樓主的藥。」他的意思是,多虧孤月逸幫他找到他需要的藥,誰知,孤月逸竟然誤會了他的話,整個人怔在原地,有些驚訝道:「陸神醫怎知我對毒王的藥動了手腳?」

    陸子聰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下,猛地抬頭,目光如電的看向孤月逸:「你說什麼?」

    孤月逸被他那狠厲的眼神嚇了一跳,面色微微泛白:「我……我擔心陸神醫,怕比試會有變故,便對毒王要的幾味藥動了手腳。」

    陸子聰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全身劇烈的抖動起來,他覺得怒火中燒,他是想贏,贏過衣浩渺,但不是以這種方法,怪不得衣浩渺會說他卑鄙。

    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收起了臉上的笑,緩緩的走向孤月逸:「把衣浩渺給你的藥物清單給我。」

    他此時表情異常的嚴肅,整個人再也沒了往日的風流倜儻,週身縈繞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冷氣,孤月逸不敢惹他,立即將衣浩渺給他的清單給了陸子聰。

    陸子聰接過仔細的看了看,除了需要煉製他吃的毒藥之外,那些藥,也正是解他的游龍斷腸散需要的藥物。

    衣浩渺說的對,他的解藥沒錯。

    陸子聰氣的全身發抖,他手上的清單被他用內力震碎,他過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對著孤月逸道:「滾……給我滾,滾的遠遠的……否則,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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