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殺傳承 文 / 江煙孤舟
老者雙目神光畢現，一字字說道：「沒錯，它就是天殺大陣！」
「天殺一十七道活天門，門門都是玄奧，每進入一門都是一番新天地，上可引天威之怒，下可探地幽之靈，不論你能創建幾道活天門，都能夠吞噬數萬生靈！」
「小子，這天殺陣，你可看得懂？」
洗白白面色蒼白，雙眼之中儘是驚詫神色，喃喃說道：「我能夠感受得到那裡面的玄妙，可是……這哪是人力所能夠創建出來的？這天殺陣……豈不是一道天仙神陣？」
老者哈哈笑道：「你既然能領悟到這裡，足見你對陣法一道的天分，不錯不錯，我現在對你倒還真多了幾分期待。」
「你感悟得沒錯，這天殺陣就是一道天仙神陣！」
「引天神地仙為助陣，一十七道天殺門，既是活門，也是天罰門，指引得好了，那是一條活路，要是走錯了路，嘿嘿，那可就是天譴！」
「所有這些，全都在設陣者一人掌握之中，怎麼樣啊小子，有沒有感覺到一些震撼？」
洗白白神情震驚說道：「何止是震撼，簡直是天雷轟頂，可是老師，這等陣法，怎能是人力可為的？
老者笑道：「天殺陣若是沒有這些經天緯地之能，又怎能稱得上是一門上古奇陣？又怎麼可能創得下那麼多轟轟烈烈的事跡出來？」
「你現在不過還是一個低級別的戰士，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感覺無法做到了。」
「但是修煉戰仙一途，其實就是要逆天修行，改變天地之間的規律，使之為我所用，待到你升到戰帥級別以後，應該就能夠真正窺得這陣法中的三味了。」
方可心中一動：「看來，這老頭應該是一位戰仙。」
此時老者雙目之中的異光漸漸消退，洗白白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只是他似乎依然還沉浸在那種無比的震撼之中。
方可開口說道：「我說老頭，就算你讓小白看了看你所謂天殺陣的花架子，可是他現在又施展不出來，那也還是無法證實這陣法是否真的管用。」
「而且這陣法只能是熬到戰帥級別以後，才可以擺出來，這又有什麼用？先不說小白都未必能升到戰帥級別以上，就算他終於升到了，可是隔了那麼久，恐怕也早就忘了該如何施展了。」
老者氣道：「你小子就會胡說八道，天殺陣怎麼是花架子！而且我已經將天殺陣的玄奧都傳給了他，不管他今後能否升到戰帥級別以上，他這輩子肯定都無法抹去天殺陣那深刻的記憶了。」
洗白白面露激動的神情說道：「是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天殺陣了，我現在都恨不得能立刻升到戰帥級別，好一現這天殺的威力！」
方可暗暗點頭，於是便又說道：「小白，你現在雖然是開心了，不但認了個老師，而且還學會了一門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施展的陣法。」
「但是這等破陣，別說你現在還使不出來，即使能用出來，那也是明天被人破的份兒，它終究敵不過死局魔陣，那又有什麼用處。」
老者氣道：「你個臭小子，拐彎抹角的擠兌我，不就是想要破那死局麼？」
方可笑道：「這可不是我主動要的，是你突然自己蹦出來說天殺比死局強的，可是你卻又一直都證明不了，它到底怎麼個強法。」
「我們從書本上看到的，可都是關於死局如何將天殺給破得慘不忍睹的事件，可從來沒在哪本書上面有講過，天殺要比死局強的，嘿嘿，這總不能讓我們憑空說瞎話，說誰強就誰強吧？」
老者氣道：「你小子瞎話還說得少了麼？」
「哼，你所說的不過就是萬山嶺那一役，死局陣第一次現身的那一次，確實是讓它長了臉，威風了一把。」
方可接道：「當然啦，人家確實是威風啊！死局一現，直殺得萬山嶺遍地都是屍體血骨，將天殺陣破得是體無完膚，嗚呼哀哉！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直到現在還有文獻記載呢！哎，這天殺陣萬年的倒霉綠帽子，戴的還真是悲催哦。」
老者氣的牙直癢，恨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那是因為我不在，倘若那一役是我親自主持天殺大陣的話，又怎能被死局給破了！」
「我不信天殺一十七道天活門，會對不過死局那一十三道死局扣，這絕無道理！」
方可和洗白白對視一眼，方可笑道：「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誰叫老頭兒你那時候不在的，那一天，你又去了哪裡？」
老者不答方可的話，只是眼中露出一絲複雜難過的神色，低聲自言自語道：「他一定要出來證明自己，我終究還是攔不住他……哎，這世間又怎會有絕對無敵的東西，何必要去追究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最終你又能證明了什麼？」
方可和洗白白有些迷惑，不知道老者在說些什麼，但顯然他此刻是回憶起了一些往事，而且似乎是有些痛苦的樣子。
洗白白上前抱拳說道：「恩師授陣之恩，弟子將永生不忘，那些痛苦往事，請師傅還是忘記它們吧。」
「只是這一次弟子遇到死局重現世間，弟子實在難以抵擋，這才到這裡來尋找對付死局的辦法，弟子懇請師傅能夠指點一二，助我們一臂之力，能夠擺脫死局的威脅。」
老者說道：「我早知道你們到這裡來是為了尋找破解死局的法子，其實我教給你天殺陣，就已經教給了你，如何去對付死局了，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感悟？」
洗白白一愣：「師傅的意思是，用天殺去對付死局？」
老者說道：「是啊，難道我說天殺要比死局強，竟然連你也認為我這是在賭氣吹牛不成？」
洗白白搖頭說道：「弟子並無此意，只是弟子愚鈍，實在不明白師傅的真意所指？」
老者說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死局既然破過天殺，那麼天殺也一樣可以反過來破死局！」
「這世間本沒有一個陣法必定會強過另一個陣法的，只是看操作的人，是如何來擺陣的而已。」
方可笑道：「我明白老頭的意思了，這就好比世上本沒有最無敵的武器，最厲害的功法，只不過要看是誰來操縱那些武器，又是如何來施展功法的，是同一個道理。」
老者冷哼一聲，道：「哼，小賊猴倒是先明白了。」
洗白白皺眉說道：「師傅的話我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有兩件事弟子還是無法索解，一是弟子雖然此刻已經得到天殺陣的真傳，可是憑弟子現在的級別，根本無法施展出來，那又該怎麼用天殺陣去應對死局陣呢？」
「第二件事是，那死局陣數萬年間才偶爾現身一次，直是威力難當，今日弟子曾親眼見到死局陣的威力，當時弟子身在外圍，根本捉摸不透它其中的關鍵，弟子實在不知該如何去應對它。」
老者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世間真正厲害的奇陣，定是具有著改變天地乾坤的威力，因此若非達到一定的級別，絕然不可能真正施展出來。」
「我也承認死局魔陣確實厲害，但是它真正施展出全部威力的，僅僅只是在萬山嶺那一戰而已。」
「因為這就好比是世間有些最輝煌完美的事物，有些人將它創建出來，只須一次耀眼的輝煌，就已經足夠了，因為一次，就已經能夠證明了一切。」
「創建死局的煙雲殤，其實在萬山嶺一戰後，當他已經證明了自己死局的完美之後，他就已經達到了自己人生的頂峰，因此他就已經死了。」
洗白白急忙問道：「可是從那之後出現的幾次死局，還有今日弟子所見到的死局，這又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