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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遠房的遠房 文 / 黃花閨男

    是日,春光明媚,鳥語花香。李家的大管家饒有興致的端著一個鳥籠子漫步在李家的花園之中,不時的笑開逗逗鳥兒,附庸風雅的吟上幾句花鳥詩。有下人路過像他打招呼就停下腳步微微頷首示意,李府上下都是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好不和諧。

    獨有李煥和方洛皺著眉頭對坐在涼亭之中,兩人手中都捧著一本那時正在流行的詩文集,李煥口中迸出了太白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繼而就無力的垂下頭去,方洛剛從李家的一個丫頭身上收回了他貪婪的目光,看向了李煥,眉頭微蹙,道:「煥哥,不然我們偷偷跑出去找點樂子?」

    李煥喪氣的摔下了手中的書,咒罵道;「該死的文武全才,是哪個古時候的王八蛋說的這句話,要是讓我遇到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這從軍一事,可不是有些許拳腳功夫就能所向披靡麼?你說這麼好的天,不讓我們跟著黑心前輩多學幾手保命的功夫卻叫我們在這裡讀這些百無一用的東西,可不是白白浪費另外我們的大好青春麼?這萬一到了戰場上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我們倆兒豈不是連保命的機會都少了三分麼?」

    「可不是可不是麼,要不咱們就偷偷的溜出去找點樂子,蘇州這好地方我們可是呆不了多久了,誒,你說萬一我們在那戰場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以後我們可不是就享受不了了麼?」方洛順著李煥的話,極力的慫恿李煥一起出去找點樂子。如此可見兩人都是什麼貨色這李煥麼平日裡是浪蕩了一些,可是遇到事情卻能分清孰輕孰重,這樣的人,碰上了李家這一個大戶,日後大有可為,青年才俊不都是這個樣子的麼?方洛卻是個只知道玩樂的貨色,這樣的人,說白了,要是家業足夠雄厚,那長輩就當作是養了一條狗了,若是家底薄弱了些麼,那絕對是直接到官府去立下文書斷絕父子關係的!

    「啊洛你就不能想點正事做做麼?男子漢大丈夫,難道你就不想要有一番作為,不說名流千古,起碼你也混一個流放百世呀?莫非你就真想這樣子一輩子碌碌無為了,就靠方伯父養你一輩子?」平日裡李煥與方洛兩人也就是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這樣的角色,這樣教育方洛的話李煥並沒有少說,只是如今李煥覺得自己都要真正的出去幹一番事業了,這方洛要還是這個樣子,那豈不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失職麼?所以李煥這話的語氣說的很嚴肅,說的方洛都怔住了。

    良久,方洛笑了,笑的很純真,道:「煥哥,莫非你還看不透我方洛這個人麼?方洛我心甘情願的在你身邊做一個配角,不需要出彩的地方,凡事都只需要你一句話就夠了,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走,你讓我把那人殺了我絕對不會只是把那人打暈。動腦子的事情麼有你就夠了,我何必呢?跟著你走就是了……」濃濃的兄弟情誼在兩人的之中就好像氾濫的黃河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李煥無話,只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方洛的肩膀。都這時候了,人與人之間就沒有任何的言語能說了,拍拍肩膀,純粹是胸中的一股子熱氣指使。

    「春日一泛百花香。洛少爺這話倒是比這百花都還要『香』一些了,聽得我都是暖洋洋的哩。少爺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不枉他來這世上走上一遭了!有些人在世上一輩子勾心鬥角,最後卻是連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的,少爺能在小小年紀就結識了你這樣的朋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說話之人正是在花園之中無事溜鳥的大管家,說完先前的話,管家又朝著鳥兒哼哼了幾句小曲,道:「少爺你與洛少爺如此的投契,不如就讓我今日做個見證,你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李煥和方洛兩個人聞聲看向了管家。李煥將手搭到了方洛的肩膀上,大聲的說道:「趙管家,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兄弟的樣子?兄弟不是交心的麼?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也不用計較的太多了!」說完看看方洛,兩個人都很會心的笑了!

    趙管家也和李宗一樣,看起來比較壯碩,下顎稍微留了些許的鬍子,有些拉茬,卻全然沒有長到可以用手去撫順的地步。可趙管家卻是故作高深的用手作出了高人撫鬍子的樣子,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接著用手逗逗鳥籠子裡的鳥,一步三搖晃的走開了。

    正廳之中,李宗端坐在正座之上,笑呵呵的喝了一口清茶,慢慢的放下茶盞:「黑心前輩,小易他這幾日,進境如何?小易這孩子平日裡雖然不甚好動,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孩子,這月餘以來,倒是多由前輩費心了!」右座之上的李法接著李宗的話,也說道:「前輩多多費心,小易這孩子倒是可堪造就的,文事一面如今也不比廟堂之上那些大元差上多少,這武事一面麼,跟了前輩,倒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只是不知道李法若是知道李易上輩子就作了幾年的乞丐就被不幸的餓死了他會作何感想?

    黑心老人自從那晚稍微展現了一點點實力,引得李家的門客大讚,李易拜師之後,就住進了李府之中,這一個多月都在**李易。正如陰書生和黑心老人所說的,李易練武根骨極佳,黑心老人耗費了一些靈藥,在花費幾年的真氣將李易的督脈打通,如今在內功的造詣上也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踏入小三陽之境了,在這武林之中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二流之人了,比之趙老大那種不入流的人卻是好上許多了,就算比上李煥那也是百戰百勝了,這還只是李易單修內功,絲毫不懂招式的情況下,若是等得以後李易在習得幾手精妙的招式,那就是十個李煥也打不贏李易的。

    輕輕的笑了笑,黑心老人很是自負的說了一句:「兩位倒也是多心了,小易學武是極為上心的,老夫除了略微損耗了幾年的真氣之外,倒也沒費多少功夫。至於他的進境麼?我黑心老人**的人會差麼?如今小易就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進入小三陽之境,比之普通人已經是省下了十幾二十年的苦功了,這武林之中,若是資質差的,那即便是窮其一生也到不了小三陽之境的!不過這幾日老夫並沒有再幫他提升內功了,須知小易進境實在是太快,根基不穩,若是強行提升內功境界,我怕他會控制不住這真氣的流動而走火入魔,所以這幾日我都是教他一些粗淺的武功招式,他練得倒也不錯!」

    「哦。」李法聽得黑心老人這麼說,很懷疑的『哦』了一聲,道:「前輩,我家中那些門客說這習武之事最忌急躁,這內功卻是自己一步一步練出來的,若是得外力相助開始進境確實很快,只是這樣一來以後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難上加難了,這小易以後豈不是……」

    沒等李法說完,黑心老人已經明白了李法想要說的意思,擺擺手不是很在意的說道:「你們大可放心,老夫耗費幾年真氣將小易的督脈打通,你所說的事情也就不是問題了。這督脈一通,小易渾身的筋脈所容納的真氣量就是小三陽之境可以容納的真氣,你們那些門客所謂的不過是因為那些強行提升內功的人筋脈未通導致筋脈阻塞,所以以後在想提升自然是難上加難了。小易卻是先有了一個大腕,只需往裡裝東西就行了,如今他那碗裡的東西可是還沒裝滿哩!」

    李法聽了,放心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一張擔心的臉也正常了。可李宗卻是從開始就很放心的樣子,好像對這些事情全然不在意一樣。

    「老爺,福安街上的顧掌櫃求見,不知道……」一個下人來到門口通傳,李宗沒等這下人把話說完就大手一揮道:「不見,你讓他回去吧,平日裡又沒和他有什麼來往,沒來由來拜訪作甚?」

    黑心老人卻是道:「慢,你領他來正廳吧!」說完又對李宗說道:「那顧掌櫃是來找老夫的!」

    「哦,前輩莫非還做些生意麼?這些做生意的人前輩怎麼會認得?」李易很不解的問。在他的腦子裡,這些武林人士一般是不會和商人有過多的接觸的。

    黑心老人卻並不作答,李宗曉得這黑心老人不想說也就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只是在座位上正了正身子。

    那顧掌櫃沒多久就由下人領著進來了,那顧掌櫃先是朝著李宗鞠躬道:「李老爺安好?」而後就朝著黑心老人就要跪下去。黑心老人一制止道:「誒,不必如此,站起來,是什麼事情?」那顧掌櫃很猶豫的看向了李宗和李法,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李宗很適時的說道:「前輩,我和二弟迴避一下如何?」

    「不必。」黑心老人卻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這裡是李府,可不是他家,讓主人家迴避這種事情,黑心老人也明白是不應該的,故而說道:「你先回去吧,近日的事情就全憑你做主,有時間我自然會去找你,以後你別在過來了!」

    那顧掌櫃倒也不矯情,應了一聲之後就跟李宗告辭,李宗也不送他他,直接就叫下人把顧掌櫃給帶出去了!

    「前輩,現在無事,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小易,如何?」差人送走了顧掌櫃之後,李宗如此提議道。

    「正是,老夫悉心教授小易月餘,如今也該讓你們去看看他的本事了!」黑心老人說著,站了起來。回想月前李易遭趙老大一腳踹翻的情形,換作是如今,就再也不會重演了。李宗與李法也都知曉李易本身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若是真個讓他們看見了李易如今是什麼模樣,恐怕他們都要大吃一驚了。

    三人緩步行至花園之中,李宗當先穿過了一個院牆便呆怔住當場,口中喃喃道:「前輩,這人卻是小易還是誰?」李法聽得李宗這麼說,加快腳步,趕在黑心老人之前奪了進去,一看之後,同樣喃喃道:「這……這是哪裡來的匪類?」

    由於當初黑心老人說說要幫李易提升功力,故而兩人都很是隱秘的住進了李府的一個偏院之中,這月餘之中除了送飯的下人之外就連李宗這個正牌的李府的主人也都不能進那個偏院看看,所以李易如今的狀況李家的人可以說是毫不知情,故而李宗和李法一看見如今李易的模樣就大吃一驚,由不得他們不發出疑問聲。

    黑心老人聽老人這麼說,眉頭很是抖動了兩下,有些怪笑著說道:「嘿嘿嘿……咳咳,兩位老爺毋庸多心,這乃是小易功力暴漲之後的正常現象。兩位大可想想,一個水袋突然間灌滿了水也會膨脹的,小易也不是怪胎,功力暴漲之後自然會向這樣……兩位……兩位安心就是了,小易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再看花園之中,一人五指彎曲,幾個彈跳間便由一個水池的邊上竄上了池中心的一個小島之上,真正是江湖之中所說的「蜻蜓點水」一般,人過之後,水面上只有細細的波紋蕩起,就好似被微風吹過一般,哪裡會讓人想道是一個壯漢從水面掠過。再看小島之上,那人如快速的舞過幾招,便朝著那島上一座假山上曲掌抓去,用的正是那武林中最常見的鷹爪功,一抓之下,本該出現五個窟窿的假山卻是像裝上了炸藥一樣,炸開了一角,碎石四處飛射。幾塊石子正是向著李宗和李法飛射而去,卻被黑心老人揮手擋下了。

    「誒,晦氣,晦氣,還是掌握不好力度,真個是晦氣極了!」那人看著雙手,苦惱的抱怨了一番。

    池邊就站著李家的幾個門客,看了那人的表現,口中先是讚道:「二少爺這鷹爪功用的卻是極為熟練了,比之一般的武林中人好過了許多。」後又是皺著眉頭道:「奈何這力道的控制麼……唔,不好說,不好說啊……」他們本來是想說那力道的控制就跟狼狗搶食一般,只知道楞頭沖的,可李易卻是少爺,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李法在一旁看得心喜,開口讚道:「妙極妙極,小易這一身功力倒是比家中的幾個門客還要強上許多了,只是打出去之後卻怎麼……」估計李法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故而這後面的話就連站在他身旁的李法都聽得不是很清楚。

    「無妨,假以時日,這功力的控制自然就純熟了,那時即便是同時對上你家中那幾個門客,即使不足以勝,但也不至於會敗!」眾人都對李易的不足有點心虛,可黑心老人卻全然不在意李易的力道控制,慢慢的點了點頭。李家的門客聽李法和黑心老人這麼說,臉上明顯都露出了心有不甘的表情。可沒辦法,一邊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一邊卻又是一個很有可能進入了先天之境的『高人』,兩邊可都是惹不起的貨色。寄人籬下,那就得學會低頭做人。

    聽見了旁邊人的嘀咕,李易先是很惱怒的轉過頭去,但一看是自己的爹爹和二叔還有師傅在那裡議論,馬上就笑開了,叫道:「爹爹,二叔,小易可有些時候沒有看見你們了,可把我給想死了……」李宗和李法都開心的點了點頭,果然,對這些小輩好也不是全無用處的,那李易可不是月餘不見兩人就把兩人給想死了麼?

    李宗一邊笑還邊說:「想想也就是了,可我和你二叔還沒活夠,這死麼就免了……」李易聽見這話,也覺得自己的用詞不是那麼的準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臉上微微的有些泛紅,可是若不是眼裡極好的人,那是不會看見這李易的紅臉的。

    這時的李易,哪裡還是月前那個看著瘦瘦弱弱的人,腰身起碼加粗了三圈,兩條胳膊比那笤帚還要粗上不少,拿個大腕來,那碗口恐怕還沒如今李易的胳膊粗,兩條腿更是不必說。一張臉上因為功力控制不好的緣故,滿臉漲血,笑起來端的是「滿臉橫肉」。倒是和李法所說的匪類差不了多少,此刻若是將李易和趙老大放在一起讓人找出誰是真正的土匪來,十個人裡面絕對是十個人都選李易。現在的李易,真的……真的是太剽悍了,剽悍到站在小孩面前就可以止住夜啼的地步。

    「早就聽聞渤海國的深山之中出產一種叫做『熊』的野獸,今天也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啊,阿,哈哈?」李法瞧著李易的樣子,不自覺的調侃道。李宗也是微笑的點著頭:「正是,這不就是一個『熊人』麼?哈哈哈!」李易的頭又低下了幾分,雙手不好意思的放在了身前,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大姑娘,可配上如今他的身段……嘖嘖嘖,又是引得李宗等人一陣大笑,那幾個門客更是看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老爺,從巴蜀過來的書信!」一個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幾人的身後,恭敬的遞上了一封書信。

    李宗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打開來看了看,表情越看越是凝重,李法見狀,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黑心老人也是關切的問道:「李家老爺,是否是有些麻煩,若是有用得著老夫地方,儘管開口,老夫絕不推辭!」

    可李宗就是不說話,只將書信遞給了李法,淡淡道:「你自己看看吧!」接著李法的臉上神色也是越看越凝重。黑心老人看二人如此的臉色,心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於是道:「兩位老爺,儘管開口,老夫定然盡力相助,絕不推辭……」黑心老人在李家這月餘,十分清楚李家明面的財力與勢力以及潛勢力,能讓二人的臉色如此的凝重,想來不會是什麼小事情,饒是黑心老人已是先天之境的人也只敢說是『盡力相助』,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了。只是這樣,黑心老人的一顆心也是揪得緊緊的。李易見三人如許,神色間也凝重了起來,像是就要經受什麼考驗一般。

    過了半響,李宗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笑著自言自語道:「是了是了,決計不敢有人敢這樣調侃我們李家的,二弟可想出來那人是誰了?」李法搖了搖頭。

    見二人不再是凝重的表情,黑心老人和李易的心也是一鬆,李易搶先問道:「爹爹,是誰,到底是什麼事情?」

    李宗輕鬆的說道:「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巴蜀那邊的一個親戚的小姐要到江南來遊玩,委託們好生照料而已!」黑心老人聽得李宗這麼一說,心中暗罵,口中卻道:「原來如此,老夫卻還以為是仇家要前來尋仇了……」

    「爹爹,為何我不曾聽說我們家裡還有蜀中的親戚!」李易不解的問。這十多年李易也不是白活的,自己家的親戚那可都是皇室血統,不是在中原呆著就是在江南這種好地方,巴蜀雖然號稱是天府之國,民眾們日子也還過得安逸,可那等『深山』之中他們這些皇室的人卻是絕對不會去定居的。

    「哦,這個親戚乃是爹爹我二娘的三叔的小姨子的舅舅,本來二娘那邊的親屬就可算得上是遠房了,這個親戚可以算得上是遠房的遠房的,你自然是不會知道的!」李宗很是饒舌的說出了這個親戚的來歷。說完之後,李法恍然大悟。李易卻是『哦』了一聲。黑心老人一屆武人,雖說得上是一個高明的武人,可那腦筋轉的卻也不甚快,只在心裡默默的計較著二娘的三叔的小姨子的舅舅該扯到哪邊去了……

    「來人,吩咐管家將西廂的客房收拾出來,購置一些小姐家用品,金銀首飾什麼的萬萬不可以少了!」頓了一下,李宗接著道:「對了,那些首飾什麼的就從小姐們不用的那些裡挑上一些好的就是,這錢該省的還是要省下的……」

    「已經出發了好些天,想必再過十幾日那小姐也該到了吧。唔,過個十幾日,煥兒也要出發了呢!」李法自顧自的說道。

    十幾日也就是彈指間的功夫,李易已經在這十幾日裡將力道控制的連那幾個門客都不得不承認李易確實是一個奇才。就在李煥抱怨著為什麼李宗不讓自己跟著黑心老人也學幾手保命功夫的同時,蘇州府的大戶子弟組成的「剿匪軍」也要出動了。

    是日,蘇州城門口聚集了上千人,大戶之中的夫人小姐們都哭成了淚人,因為自己的哥哥(兒子)什麼的就要上戰場去廝殺了,以後自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哥哥(兒子)了。那些老爺們卻是對著自己即將要遠征的兒子(孫子)們千叮嚀萬囑咐出去要小心云云,做事萬萬不可在像在蘇州這般不分輕重。那些少爺什麼的,有少許天生傷感的觸景生情,也是哭開了,部分天生豪邁的卻是向自己的長輩們保證出去絕對不會丟他們長輩的臉。

    李煥和方洛兩人卻是極為例外。方洛順著城門口看著蘇州城,不甘的感慨了一聲:「北國的女子哪有我們江南之地的水靈,誒……」引得方洛的父親長歎不止。

    李煥卻是對著黑心老人道:「前輩,若是晚輩他日回來,你就交我幾手功夫如何?」

    「一定!」黑心老人笑著說。

    李煥又像個怨婦一般的看了黑心老人一眼,拉著方洛坐進了馬車。

    太陽已經升上了眾人頭頂,眾多哭人無奈的送走了浩浩蕩蕩的百餘輛馬車,哭聲越來越響。這些馬車身後也跟著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大概就是大戶子弟的這些數目,。不久之後這兩隊人就要分道揚鑣,馬車趕往長安,而後面這隊人麼?他們之中有「李煥」,有「方洛」,有「青公子」,需要開往山東剿滅黃巢的亂軍……

    「算來,那小姐今日也要到了,我們就在這等著如何?」李法開口提議道。

    「雖然那小姐身份不至於此,可是我華夏乃禮儀之邦,以如此之禮接待,倒也不失我上國的風範!」李宗先是說道了一番,後又吩咐道:「去支上涼傘,擺上桌席,今日我們就在這城外斟飲一番!」

    「也好!倒也別有一番雅致。」黑心老人稱是。李易畢竟是少年心性,有的玩自然拍手稱快。

    一席人如此,不知不覺就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終於隱約能夠看見車隊了。李宗等人還在暢談著,李易早已失去了興致,已經是不耐煩了。

    車隊行至此處,停了下來,一個車上的小丫頭跳了下來,有些跋扈的道:「你們可是李家的人麼?」

    李宗有些不快,但也不跟這丫頭一般計較,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丫頭倒也識趣,馬上換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容,道:「有勞各位老爺了,我家小姐得此待遇,真是榮幸了!」說完,那小丫頭返回馬車上掀開了車簾,道:「小姐,我們到了,下車見過李老爺!」

    李易聽得要等的人終於到了,好奇的走到了車旁,準備看看這巴蜀的女子到底和江南女子有什麼不同。

    馬車中走出一個人來,一襲白衣,臉上掛著白紗,讓人看不清這女子的面容如何。李易更加好奇的湊到了一旁,不料那女子一看見李易,顧不得李宗這些老爺,立刻驚聲叫道:「哪裡來的蠻子,長得好生醜陋……」

    眾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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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今天開始又要上傳了,等穩定以後每天就是5000字左右的更新,可能會多點,也可能會少點,時間問題,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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