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殺人 文 / 花驚雲
陸靈楓跑到茶月樓，逕直闖進妙音的房間，裡面一個男子驚叫一聲：「你是誰！」陸靈楓循聲看去，一個男子正依偎在大床之上，手中緊握被褥，滿臉驚恐之色。陸靈楓反問道：「你又是誰？」那人見不是找茬的，這才說道：「妙音姑娘搬走了，我在這裡回味她的殘香。」那人說話聲音尖聲細氣，聽著令人作嘔。陸靈楓留下一聲：「可惡！」便轉身下樓，跑到流花街。這裡依然是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陸靈楓在大街之上尋了多時，亦不見三人，心想：「是不是他們三人已回去了？」便又奔跑到家裡，見草屋內有燈火，這才鬆下一口氣，快步走進院內，推門進去。
只聽陸老三大喝道：「臭小子，扔下妙音一個人，你自己便跑了，若她不認得路，怎麼辦！」喬不二笑道：「三弟，你怒什麼，孩子們貪玩也是正常不過的。」妙音道:「當時看你直接從窗台跳下去，不像玩耍，是去了哪裡？」
陸靈楓不答話，到得桌前喝了幾口水，才將中間事情說了一遍。陸老三聞言拍案而起道：「奶奶地，夜無豐竟然潛入了清靈城！」喬不二道：「濁靈谷之人素來對清靈城懷有敵對之心，不知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陸靈楓道：「那夜無豐當我只是追小賊的人，還跟我說今日殺了個痛快，卻不知去哪裡殺了人。」喬不二皺眉道：「竟然來清靈城殺人了！」陸老三道：「二哥，這可不能不管！不管他們做些什麼，逮著了一併殺個痛快！」
喬不二卻對陸靈楓道：「你追過去確實危險，若是夜無豐真要結果你，以你現在的力量，如何也難抵抗不住的！」陸靈楓點頭稱是，心內卻想：「若再遇見什麼夜無豐，一定要較量一下！」陸老三道：「殺了什麼人，明日再打聽一下！這些混蛋，竟然敢來清靈城！」陸老三氣不過，一拳打在桌子上，將桌子砸了個大洞。
喬不二笑道：「陸老弟，你何苦跟桌子過不去！明日再做打算不遲！倒是靈楓的功夫，要多多教導，不然再遇見這樣的事情，可不會那麼幸運了。」
四人又說了一時，各自回去歇息。陸靈楓躺在草棚之下，心中亂想：「素來濁靈谷便是清靈城的強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想比那些紈褲子弟，不知要可恨多少倍。以後見得了，必然手下不能留情！」轉而又想，「為何體內的靈力不能一下子聚集完畢，等得一時才能無盡湧出？難道是天泉地眼太窄小了？」陸靈楓哪裡知道這和天泉地眼本無什麼關係，雖然只懂得收放，卻還不懂如何聚集靈力。
第二日，陸靈楓還未睡醒，便聽得院內有人說話，便起身往院中走去。只見院中站了一個中年漢子，素身打扮，正對陸老三說些什麼。陸靈楓近前，才聽得那人說道：「昨夜是有人行兇，只是不知是哪路人馬。陸大哥也知道現在宮內爭權奪利不休，暗殺倒是經常有的事情。不過，昨夜被殺之人卻是雲鶴居的寒之家族的族長。寒之家族歷來都是在朝中保持中立態度，不知惹了什麼人，竟然被無緣無故暗殺。聽宮內護衛說，手段倒是極其殘忍，那族長都被燒成了黑炭。」
陸老三怒道：「寒之家族本世代忠良，沒想也遭到暗殺，氣煞我也！」喬不二這時走了過來，那人一見之下，忽然單膝跪地，拱手道：「喬大人，您竟然回來啦！」喬不二將那人拉起來，笑道：「還什麼大人，聽陸老弟說你現在已是三宮中的首席護衛，僅次於三宮主風落的席位，看來混的不錯。」
那人正色道：「風落宮主秉性正直，這也是我嚴齊正留在清靈宮的原因之一。陸大哥當年對我不薄，若不是為了打探消息，我亦跟隨陸大哥打獵為生，比之那些勾心鬥角，豈不痛快！」
陸靈楓心想：「果然喬伯伯與陸大叔以前都是清靈宮的官員，難道是因為二十年前的變故，才落到此種地步？他們先前言語之間，對那老城主皆有敬佩之色，看來這事情定是與老城主吳其聖有些關係！」
嚴齊正繼續說道：「昨夜雖然各處宮門嚴格把守，各處城門亦是嚴格檢查，並沒有查出什麼線索。倒是第五街偏僻之處發現了一具屍體，有人證實是昨夜打鬥所致，卻並不知是何人所為。」喬不二等人知是陸靈楓所為，並不言明。喬不二道：「既是這樣，他們可能還潛伏在清靈城，不可能遠道而來只為了殺一個族長而已。還要煩勞嚴兄弟多多注意，一有消息，便以飛鴿傳報。我等眾人，決不能坐看忠良被害！」
陸老三亦點頭道：「最好將那些人聚集在一處，殺個乾淨！」嚴齊正拱手道：「兩位大人，雖然你們易容換面，齊正仍不便久留，以免讓人生疑，這便回去，一有消息，定會及時告知，回見！」陸靈楓這才大悟：「原來喬伯伯和陸大叔已是將自己舊時面貌換掉，我平日還道陸大叔臉上為何疤痕甚多，原來竟是這樣。難怪居住在清靈城二十年，未被人發現。」
三人看著嚴齊正轉身離去，陸老三道：「果然是殺了忠臣，寒之家族雖無顯赫功績，對清靈城也赤膽忠心，沒想最後竟然讓濁靈谷之輩殺死在清靈宮內！此等人不除，難解心頭之恨！」
陸靈楓忽然說道：「為何不殺幾個奸臣，這樣聽著也痛快些！」喬不二笑道：「奸臣在清靈城為非作歹，濁靈谷幸災樂禍還來不及，怎麼會去殺那些人！」喬不二道：「這幾日要多加留心，若再見到夜無豐出現，靈楓，你不可輕舉妄動。趁著這幾日，我要將所知的靈力攻擊技都傳授給你。」
陸老三亦道：「除了老哥的攻擊技，我亦會教你一些蠻橫的攻擊方式，再見得那些濁靈谷鳥人，一齊將他們滅了！」陸靈楓聽來，自是高興不說。想及嚴齊正，這才問道：「剛剛那個嚴齊正是誰？聽他話音，喬伯伯及陸大叔曾都是清靈宮內的人。」
喬不二搖頭道：「這個時候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本是清靈宮老城主旗下貼身護衛，隨著老城主戰場廝殺多年。卻在二十年前，老城主退位之時，被石幕陷害，落到如今地步。我等雖對石幕不滿，但清靈城有難，自不會坐視不管！」喬不二哪裡知道陸靈楓已知道個大概，這時問明了，為的是以後好說話。
過得一時，妙音出來，不知發生了何事。喬不二隻叮囑她以後要多加小心。陸靈楓想及那夜喬不二之話，心想：「未曾見過妙音出手，不知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這幾日定要好好參學功夫，一個怒火攻都那般兇猛，況且也只是一個小嘍囉。雖不知夜無豐能有多大力量，苦學後也要跟他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