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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郎身藏妖? 文 / 文非

    郁芳菲和徐若梅的臉同時泛起潮紅,因為映入她們眼簾的除了亦非沉睡的臉龐,還有他的身體。充滿陽剛之力卻又線條優美、各部位比例完美到毫巔的身體,不著寸縷、完全**的身體。

    亦非的身體帶給她們的不單單只是羞澀,還有駭然,甚至是驚懼。不是因為這具身體無支撐的漂浮半空,而是因為在他的下腹處,那高高勃發的、詭奇的、充滿妖異魅力的巨大形狀衝擊著她們的眼球,震得她們的心兒「噗通噗通」的一陣狂跳。兩人趕緊低頭,挪開了眼睛。

    可轉眼間,她們不約而同的又在看了,這次看得更加仔細。是啊,都到這裡來了,還害什麼羞?緊張個什麼勁?既然來了,那就看個清楚,看個夠,看看這個臭小子到底跟普通人有什麼不同。這是她們此刻共同的想法。

    芳子就說過,亦非長則長矣,大則大矣,但卻只是恰到好處的達到某種極致,並不會讓人覺得恐怖。所以,讓郁芳菲和徐若梅感到駭然驚懼的並不是他器物的長大粗壯,而是它此刻的形貌。

    過去,它在亦非情人的眼中像條龍,是的,僅僅只是像而已。但此刻,它的樣子根本就是一條龍,一條龍尾一直延伸到他胸口部位的活靈活現的龍。

    肉紅色的龍頭,眉眼鬚髮、口鼻龍角,樣樣俱全,一雙時張時合的閃亮眼睛,隨著微微晃動搖擺的龍頭,竟然在到處觀望!龍頭之下是比膚色稍深的龍的上半身,其上有兩處微微的凸起,那樣子活脫脫就是收縮著的龍的兩隻前爪。再下來就是純黑色的下半截龍身,蜿蜒逶迤,一直延伸到亦非的胸口才收尖了尾巴,消失不見。

    過去亦非身上這條像龍一樣的東西,它的下半截是由毛髮構成的,到肚臍下方就完了,現在卻不是。毛髮仍然只到肚臍下方,後面從肚臍直到胸口的這一大截黑色龍身龍尾還有一雙黑色的龍後爪並不是由毛髮組成,而完全就是一副圖畫,一副精細到極點的、活生生的圖畫。它很像紋身,但細看又不是,說它像紋身還不如說它更像雕刻。紋身是紋在皮膚表面的,它卻不是。它是從亦非皮膚之下浮凸而出的,就像是來自於亦非的體內。

    整個一條龍,從龍頭到龍尾,惟妙惟肖、有形有神,立體感十足。晃動的龍頭,閃爍的龍睛,飄蕩的龍鬚,搖擺的龍身,好似要從他身上破體而出,這分明就是一個活物嘛!

    郁芳菲和徐若梅心中害怕,但卻完全移不開眼睛。這條詭異的龍,連同他整個懸空沉睡的身體,在週遭如夢似幻的縹緲雲煙的襯托之下,充滿攝人心魄的無窮魅力,緊緊抓住了她們的心。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腳步在向亦非靠近,臉色越來越紅,呼吸聲越來越凌亂濁重。

    一直遠遠站著的小婉上前幾步,從身後抓住兩人的臂彎,拖著她們出了房間。沒到客廳,而是到了另一間臥房,把她們按坐到床上。芳子及時的把客廳裡兩人的茶杯送了過來,分別遞到兩人的手上端住了,再幫著送到她們嘴邊,讓兩個癡癡傻傻的女子喝了幾口熱茶。之後,郁芳菲和徐若梅慢慢的才算回了神。長長的吁口氣,兩人異口同聲的問:「他真的是妖怪?」

    小婉和芳子都咯咯的一陣笑,小婉說:「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沒有一定的答案。但我認為他不是,世上哪有這樣的妖怪?按照一般的常識和傳說,妖怪或邪惡或奸狡或**或殘暴等等,這種種的特徵和氣質他都沒有。即便有其中的一兩項,那也只是對敵人而不對朋友,他對我們、對他所有的朋友都很好,想必你們對此應該也是同意的。還有,佛與妖是絕對對立的,我聽小茹她們說,少林方丈慧禪大師和幾個長老曾經來拜訪過亦非,他們對他沒有任何的排斥和敵視,反而非常友善、感激,還非常敬佩。他們以平等的地位來對待亦非,甚至把他看得比他們自己更高,非常高。所以,亦非怎麼可能是妖呢?就算是,那至少也不會是傳統意義上的妖怪。退一萬步說,即使他真的是妖怪,那也是個好妖怪,我們……我們跟著他,絕對無怨無悔。」

    芳子坐到兩人中間,笑吟吟的握住兩人的手說:「剛才你們是不是差點兒就撲上去了?」郁芳菲和徐若梅臉上紅潮猶自未褪,聞言更不好意思,都瞪了她一眼,自然是不肯承認的。但她們心裡清楚,當時如果沒有小婉在場,恐怕自己就真的撲到那冤家身上去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初我也跟你們差不多。不單是我,還有小婉她們幾個都一樣。要不是有易老和孫耀在場,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後來易老和孫耀跟我們交流了當時各自的感覺,發現主人的這種吸引力只對異性有效。我們分析,這種吸引一方面來自於那條完全活物一般的龍所帶來的震撼力,另一方面則來自密佈在主人身體周圍的一種獨特味道。你們第一次看,視覺上的刺激是第一位的,所以當時肯定沒覺得有什麼味道。我們也是出來以後好久,在易老他們說起這一點的時侯才想起來的。現在我們這裡有個規定,絕對不允許女孩子單獨一人進去,必須有人陪同,陪同的人最好是男的。如果都是女的,那麼必須有一個要站在離亦非很遠的地方,不能靠近。」

    徐若梅一邊奇怪芳子為什麼稱亦非為主人……那天在她的公司她並沒有聽見芳子如何稱呼亦非,一邊肯定的點頭。靠近亦非身邊時她的確聞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味道,不過她當時完全沒辦法分心去注意這個問題。現在再想想,那種味道的確非常獨特而複雜,淡而滲入心脾,像麝香、又像龍涎香,似乎還帶著點兒很優雅清甜的蘭花味道,甚至還有許多無法分辨的味道。可綜合起來,那到底是個什麼味道,竟是完全說不清楚。

    郁芳菲嘟嘟嘴:「這個臭亦非,真是壞透了!睡覺也那麼……還專門吸引女孩,哼,真是太……」太了半天也沒找出個合適的形容詞。

    芳子一陣小聲的浪笑:「太完美了!不知道主人的那條龍鑽進我的身體裡會是個什麼滋味。天,我好期待!」小婉紅著臉罵她:「又發春了,死性不改。你怎麼能當著她們的面說這種話。」芳子低頭:「哦,對不起,一時忘情。我錯了。」

    郁芳菲早紅透了脖子,低著頭不敢吭聲。徐若梅畢竟已是婦人之身,對這樣的語言,她的承受力要比郁芳菲強得太多。她現在注意的問題是,芳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小婉如此恭順?為什麼稱亦非為主人?徐若梅的眼睛在芳子和小婉身上轉來轉去,覺得不單亦非自己神秘,連他身邊的人也都很神秘。

    小婉搖搖頭,眼睛轉到郁芳菲和徐若梅身上:「徐姐、菲兒,其實你們用不著害怕。據嘉穎和芳子她們幾個和亦非有過……親密關係的姐妹說,平時亦非的……那裡並不是這樣的,那些活龍活現的龍角龍鬚龍爪什麼的,都沒有,它只是像條龍而已。她們說亦非只會讓她們感到快樂,感到甜蜜,她們從來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痛苦或是受到任何的傷害。」

    芳子舉舉手,對小婉說:「婉兒小姐,我想說兩句。」小婉說:「不准再說剛才那樣的話。」芳子點頭,得到小婉的允許後才開始說:「易老說過,主人這次重傷後,再經過元氣寶珠幫助下的自療,可能身體上產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可能來自於他自身早已潛藏的可變的基因,也可能來自於元氣寶珠或者他所修煉的功法,還可能是其他未知的原因。所以,也許婉兒小姐說得並不十分正確,主人的那裡可能以後就是這樣了。但是我們都不必害怕,我親手摸過,婉兒小姐她們幾個也都摸過,主人身上的這條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是……軟的,嘻嘻,你們懂我的意思吧?所以它不會讓人覺得疼痛,更不可能傷害到我們,我們只會從中得到更大更多更不可思議的快樂。你們不知道,那龍嘴會咬人哦!被咬的感覺不是痛,是……是什麼?唉,我簡直沒法形容。你們想想,那東西一進去,咬住我們的……」

    眼見芳子說著說著又興奮起來,又開始發春,小婉趕緊阻止:「芳子快停下,你的意思她們都明白,不需要再說了。」芳子俏皮的吐吐舌頭,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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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若梅和郁芳菲都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婉歎了口氣,說:「不管他是不是妖怪那之類的東西,但他的確是有點兒……不像人。不考慮他的異者本領,僅僅只從他的身體上看就可以肯定,他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普通人,而且,也許以後他會表現得更加不像人,更加匪夷所思。唉,每個人都希望與眾不同,而他把這種與眾不同發揮到了極致。極致的與眾不同會不會給他自己帶來傷害?我,我們其實都有點兒擔心。」小婉說著,憂鬱的沉默了。

    看著她微蹙的秀眉,猶如林妹妹一般的氣質,其他三女都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目光憐惜。

    過了一會兒,小婉才又說話:「對不起,走神了。嗯……還是接著說我的。你們知道嗎,易老師徒以及嘉穎她們,所有練有內功的人在這兩天裡都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他們在亦非那個房間裡練功,成效要比平時高好幾倍。所以這幾天易老他們沒事就過來,就到那房裡練功。我說這個的意思就是,不管他怎麼變,他給周圍所有的親人和朋友帶來的都只有好處,沒有半點兒的壞處。過去和現在是這樣,將來也必定是這樣。不管你們信不信,總之我們是堅信這一點的。」

    話音一頓,接著說:「現在,情況你們都看到了,都清楚了,以後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都該早些有個打算。如果亦非讓你們感到害怕甚至恐懼,那最好就早點兒下定決心。對了,我還要告訴你們,徐姐和菲兒,你倆所擔心的、所顧慮的那些問題,諸如什麼年齡啊、什麼同不同路啊那之類的問題,對於他來說都很簡單,他甚至都不會認為這些是個問題。而我,還有嘉穎和小茹,我們都覺得,只要大家相處得來,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的意思你們都明白了吧?」

    房裡沉默,徐若梅和郁芳菲都垂了螓首,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不時端起手中茶杯,喝一小口杯中漸冷的淺綠色茶水。小婉和芳子也不著急,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

    驀的,徐若梅咯咯嬌笑:「小婉,你這是在逼徐姐表態嗎?」小婉點點頭:「算是吧。」徐若梅的笑容顯得有些狡黠:「可徐姐什麼時侯對你們說過要和亦非怎麼樣?」

    小婉翻翻白眼:「這還用說嗎,白癡都能看出來,何況亦非都告訴我們了。如果你心裡對亦非沒怎麼樣,那天怎麼會當著他的面和男朋友分手,還跟他幾次三番的那什麼……吻別,後來又何必要跟他說什麼不再見面那樣的話?」

    徐若梅臉兒一紅:「好啊,那個死人居然不遵守約定,把這些都告訴你們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小婉說:「我們不知道也知道了,你收拾他也沒用,還是說說你是怎樣打算的吧。」

    「用不著非要逼我表態吧?我覺得吧,男女之間的這點東西,說得太清楚就沒意思了,搞不好還會變味兒,你說呢?」

    小婉張嘴還要再說,徐若梅擺擺手,阻止了她:「好了,徐姐明白你的想法。你放心吧,徐姐自有分寸,不會讓你的情郎有事的。可你也知道,亦非他對我那麼無情,我也不可能讓他太好過的。哼哼,我要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小婉著急:「其實亦非他不是故意的,他主要是為我們著想,所以……」

    「呵呵,你不要說了,我明白。總之我知道該怎麼做,」徐若梅憐愛的拍拍小婉的臉龐。

    聽了徐若梅的話,郁芳菲眼睛一陣發亮,也開口了:「就是啊,這個臭小子,沒那麼容易饒過他。哼,我要跟他走著瞧。」說完,拉起徐若梅就跑出房間去了。

    小婉歎氣:「敢情今天讓她們來看亦非是白來了,我和小茹真是白費了一番心機啊!」芳子笑笑:「怎麼會白費心機?你看著吧,經過今晚,她倆這輩子是休想跑出主人的手心了。徐姐還說什麼要教訓教訓主人,哼,憑主人的本事,還不知道誰教訓誰呢?到時候她不要哭爹喊娘就算她有本事了。呵呵,婉兒小姐,我敢保證,她倆的底褲現在絕對都是濕的。」小婉打她一下:「看你,又在說這種話。」話音一轉,又歎氣:「我說的白費心機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芳子如何聰明的一個人兒,馬上明白小婉所指:「那就沒辦法了。小婉小姐,既然您已經決定跟著主人了,那就最好放寬些心胸,試著接納主人喜歡的其他女人,免得大家都不開心。主人這樣的男人,注定是不可能屬於一個女人的,而且,一個女人也不可能伺候得了他。你說呢?」

    「還用你說,我們早就這樣商量好了。亦非他不是你說的那種男人,非要得到很多的女人,讓很多女人來伺候他才高興。他其實也時時在為我們著想,他很在意我們的想法,這你是知道的。」

    「對對,我知道,主人是重情的人,不是縱慾的人。可也正因為他重情,有些事就由不得他自己了。就像我,主人本不想要的,可我現在還不是在這裡了,主人還不是對我很好。如果主人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反倒什麼事都簡單了。」

    小婉緩緩點頭,目光迷離:「是啊,重情的亦非,是我們的幸運,卻又是我們的不幸。既然他是個有情人,那麼,情這個字,又有誰能說清楚呢?唉,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太濫情了。」

    外界發生的一切,亦非完全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侯懸空而臥,不知道自己什麼時侯把週身衣物都震得粉碎而天體坦呈,不知道自己的雄壯什麼時侯變了個樣子。他只知道不斷的推動著真力運行往復,在全身經脈中川流不休。

    真力運轉了多少個全周天,亦非不清楚。當覺得應該看一下自己的療傷進度時,他突然就發現自己的內傷竟然已經全好了。非但如此,他的功力水平更是大大的進了一步。細察真力之海,但覺充盈鼓蕩,無窮無盡,到處都是液狀真力,好像怎麼都不可能用完。再一細看,這些液狀真力竟然有些固化,似乎流動不暢,卻又能意到真力到,他的意念指示到哪裡,真力就立馬能出現在哪裡。其間的運動過程快到不可思議,連他自己都不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

    真力之海中,越往中心處去,固化的趨勢越明顯。到最中間的位置,真力幾乎就是固體,而且是個在旋轉運動的固體。整個真力之海都在圍繞著核心緩緩轉動,就好比螺旋星系的運動方式。

    他欣喜不已,這就是說,他目前的功力已達到第九層的最深處。一旦液狀真力全部凝結成固體,他就踏入了《自然天功》第十層的境界。想到這裡,他把記憶中的修真古籍殘捲上的內容調了出來,打算趁這個機會細細的參詳一遍。不需要刻意去保持,真力仍然按照一貫的路線運行著,他完全能夠一邊練功,一邊參詳甚至修煉修真古籍殘捲上的內容。

    不算多的一個個術法、一個個陣勢在他心中緩緩流過。按照各種術法和佈陣時要求的運功方式推動真力,很順利,沒感到什麼問題。挨個的過了一遍,他覺得自己已經全部學會了。信手拈來,隨時可將其中的任何一種施放出去。不過有些術法陣勢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可以發出並生效的,還需要某些特定的器物。但不論如何,他已經掌握了這卷修真古籍的全部內容。他亦非,就在今天、就在此刻,正式的、真正的成為了一個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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