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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切剛剛開始 文 / 文非

    現在亦非知道,他一向稱為天地元氣的東西,在修真界叫做靈氣。靈氣被修真者收納為己用,成為修煉的根本,這時候,它被稱為命元力。命元力的意思就是指生命本源,沒有它就沒了命。由此也可見他此次傷勢之凶險,他的命元力差一點就徹底耗盡了。如果當時易老他們再來遲一分鐘甚至幾秒鐘,他可能就真的嗚呼哀哉,大家可以扯靈堂打麻將了……這樣凶險的一次旅程,之前的預感卻只是有些心驚肉跳?是不是自己的預感失效了,甚至在慢慢消失?亦非覺得存在這樣的可能。或者,因為自己的功力進展到第九層,關鍵是得到了元氣寶珠,使得自己性命的無憂指數大大提高,無論遇到多大危險,只要性命還在,只要元氣寶珠還在,那就肯定沒事。於是,預感也就不再把類似這次這樣的危險當作多大一回事!?那麼也就是說,以後他的預感也就只能對那種絕對致命的、完全有死無生的預定行為具有決定和改變的意義,而其他時候就沒多大價值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真力應該叫做命元力,但亦非卻並不打算將之正名,他還是願意把自己的內力叫做真力。一來對這個叫法已經有了感情,二來也可標示我亦非的與眾不同不是?哈哈,亦非很得意。

    另外,他所修煉的《自然天功》,它的第十層境界就是修真中所謂的金丹期。金丹期是《自然天功》的盡頭,亦即這部修真古籍的終點,之後就再也沒有了。然而金丹期並非修真的盡頭,遠遠不是。金丹期只是修真的開始,進入金丹期你才算真正的踏入修真的大門,之後還有無窮遠的道路在前方等著你。所以,要嚴格的說起來,亦非此時還只能說剛剛處於修真的門口,一隻腳跨進去了,另一隻還在門外。

    修真共分為十一個境界,旋照、開光、融合、金丹、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每個境界又有前中後期之分。到了元嬰期,修煉者就不可能自然死亡了,在普通人眼中幾乎就等於永生。而達到大乘之後,修真者即有可能飛昇成仙。至於成仙後又會如何,修真古籍中未提及。

    修真古籍的作者自號玄陽子,他說他僅僅只是一個修真者的記名弟子,他連自己應該所屬的門派名稱都不知道。連師門名號都不知,這套不完整修真功法的來歷以及名稱玄陽子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於是亦非還是只有把它叫做《自然天功》。

    玄陽子原本也是個異者,是東方武林人士,當初因緣聚會,他遇到一個叫言真的修真者,於是自然的就苦苦哀求拜言真為師,但言真不答應,說最多只能收他為記名弟子。言真說玄陽子的根骨僅能到金丹期,出不了地球,去不了修真界,無法修成正果,不肯收他為正式門徒。這麼一來,言真認為就算讓玄陽子知道門派名號也沒用,於是就沒告訴他。言真給他吃了一粒丹藥,傳了一些修煉法門,短短的相處幾月,之後飄然離去,再未現身。

    後來,玄陽子憑著言真傳授的這些法門,果然修煉到了金丹期。憑著層次上的巨大差距,他縱橫龍華異界,手下無一合之將,被推崇為龍華不世出、無可超越的絕代人物,送號「絕峰」。對這個號亦非似乎有點兒印象,不知道哪個師傅曾經提過,「絕峰」是至今為止,龍華乃至整個密界都無爭議的第一強人。但年代久遠,他的具體事跡已無可稽考。

    現在看來,他這縱橫皆為第一的稱號實在不妥,因為他是修真者,在層次上、起點上就比異者高很多,所以又怎麼能放在異者的範圍裡來比較呢?當然,也許他在武學上的造詣同樣高深,以至於讓其他異者看不出這個人其實不是異者,才成就了他後來在密界中不可超越的盛名……說不定關於修真的傳說有些就出自他口中。就好比現在的亦非,他不也是個骨子裡修真表面上異者的怪物嗎?

    修煉到金丹期後,玄陽子再無寸進。他認為這是由於沒有後面的修煉功訣的原因,卻一直不認為自己的根骨真的只能練到金丹期。為此,他遍訪名山大川、天涯海角,欲求得金丹之後的大道通途,更希望能再遇言真,奈何終無所得。不過倒是走遍了整個地球,遠在麥哲倫之前千多年就證明了他記名師傅口中大地乃球的說法。

    關於大地乃球的說法,早在玄陽子存世之前,東西方都有哲人已經提出過這一觀點,東方是戰國時期的惠施,西方是古希臘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哲學家們,後來亞里士多德還作出了較為科學的論證……即根據月食時地影為圓形的觀測結果推斷大地為球。不過這些說法由於其本身缺乏充足的證據,因而不具備一般可信性,再加上其他社會和宗教等等方面的複雜原因,在當時只能被認為是一種瘋子般的奇思異想,不可能為大眾所接受,於是其傳播也不可能廣泛。亦非認為玄陽子當時很可能根本不知道有人早就說過這樣的話,言真遠不是第一個。

    就這樣東遊西蕩的在地球上到處亂跑,活到三百歲上,玄陽子喪失了希望,更覺人生了無意趣,於是乎自爆金丹而亡。這卷羊皮古籍就是他臨終時寫就。

    其實亦非倒是大概能明白為何言真說玄陽子的根骨只能到金丹期。一個恆心不夠、忍受不了寂寞、找不到人生樂趣和意義、最終自殺的人,怎麼能成為真正的修真者,怎麼可能登上這超越生死極限、超脫天地間最基本規範的逆反之途?亦非覺得,那言真也許只是想考驗一下玄陽子這個記名弟子。如果玄陽子再挺個兩三天,說不定他的記名師傅就會來找他了。又或者經歷過長期艱辛的求索與心的磨礪,玄陽子自己就能悟出金丹期之後的修煉法門,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玄陽子最終還是自殺了,放棄了對修真之道的追尋,卻累得亦非也跟他一樣,只能練到金丹期而止。當然,亦非是不可能自殺的,以他的心性,既然讓他看到了修真的門檻,甚至跨進去坐在了那高高的門檻之上,那麼他就無論如何都會追尋下去,不管有多難多苦,路上會有多寂寞,這條路他都一定會走下去,哪怕是自己瞎闖,他也要闖下去。

    何況亦非比之玄陽子還有幾點優勢。首先亦非自認為先天上在修真方面就比玄陽子要強,或者說他的修真資質比玄陽子要好。否則,為什麼他二十歲不到就接近金丹期了,而玄陽子三百歲了仍然停留在金丹期?

    更為重要的是,亦非認為自己的運氣比玄陽子好。第一,他有三位師傅教導指引,幫助他在很小時就開始了修真之路……也許修真時間太晚也是玄陽子境界有限的重要原因。其次,亦非得到了元氣寶珠,而玄陽子則沒有這種能夠大大提升修煉進度的寶物。幫助修煉之物或許也是有的,但玄陽子既然沒在修真古籍中提起,那麼即使有,也絕對不可能是幫助很大的東西,不可能像元氣寶珠這般神奇。

    事實上,亦非的運氣是否比玄陽子好馬上就能得到驗證。用來驗證的東西就是得自齊老的那塊梭形翡翠。

    修真古籍的下半卷中除了術法陣勢等等應用法門和玄陽子的簡略生平之外,還記錄了一些玄陽子從師傅言真處聽來的關於修真界的丹、器、物的內容。遺憾的是,除了一種用於療傷的叫做「命元補益丹」的丹藥之外,其他的丹、器、物,都只有形貌功用的描述,而沒有煉製方法。不過,亦非從中找到了兩條有用的信息,一條是關於玉眮簡的,還有一條是關於儲物法寶的。

    亦非從齊老處同元氣寶珠一起得到的那塊梭形翡翠跟修真古籍中所記載的玉眮簡的特徵非常相似,簡直一模一樣。修真古籍中說,玉眮簡是修真者記錄信息的基本用品,可分為加密與不加密兩種。不加密的,任何達到融合期的修真者都可以用修真界通用的方式讀出裡面的內容;而加密的玉眮簡,由於使用了特別的封閉方式,所以只能用特別的解鎖方式來打開,非通曉之人不得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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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亦非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試試,用修真古籍中所記載的讀取玉眮簡的通用方法去試,看那塊梭形翡翠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信息,看它到底是不是玉眮簡。元氣寶珠那麼神奇,和它放在一起的東西又怎會沒有名堂?所以亦非對此基本上是充滿信心的,裡面的內容絕對比修真古籍要珍貴無數倍。他此刻就怕它確是玉眮簡,但卻是那種加密的玉眮簡,那就嗚呼哀哉,守著金山買不到吃的,沒有餓死先就氣死了。

    玉眮簡是煉製物,但玄陽子沒說他會不會做,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修真古籍上記載的是修真的入門功訣,他不可能用玉眮簡來記錄。否則,沒到融合期,思感都還沒有的普通人,如何能看到其中的內容?

    關於儲物法寶,跟齊老《搜奇錄》中的記載大致相同,只是修真古籍中描述得更加詳細一些。修真者用來儲物的東西有很多種,有小口袋、手鐲、腰帶、扳指、戒指等等。通常情況下,儲物法寶越小就越是難得、越是高級、越是珍貴,可容納的物品也就越多。

    儲物法寶可以隱形,也可以不隱形,這完全看製作時有沒有加入用於隱形的陣勢。隱形陣法屬於比較艱深的陣法,只有接近修真界頂端也就是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才能自如的運用。所以一般說來,加入了隱形陣勢,可以隨主人心念顯形隱形的儲物法寶是非常難得的,即便在幾乎人人都有儲物法寶的修真界裡也是這樣。

    亦非從小就戴在手上的那東西,它既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又可以隱形,所以,如果它真的是儲物戒指,那麼它本身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之珍貴的寶物了。而用如此珍貴的儲物法寶來裝的東西,其珍貴程度簡直令人無法想像。想到這裡,亦非轉了個念頭,他覺得裡面的東西也不見得就一定會有多好多珍貴。鑲滿鑽石的手袋裡可能只放了一塊錢和幾包衛生紙,人家主人願意,干你屁事。

    玄陽子境界低,做不來儲物法寶,但他還是有一個,是師傅給的荷包大小的儲物口袋,大約能容納五千石糧食那麼多的東西。

    這是個很大的數字,秦漢時的五千石糧食,大約相當於現在的一百五十噸重,一百立方米大。這樣的體積和重量用一個荷包就可以裝下,確實相當驚人。亦非不由想,那荷包不知道在哪裡?有沒有可能找到呢?他再仔細分析了一遍修真古籍上的文字,沒找到任何相關的線索,無奈,只好將妄想拋開。

    亦非對玄陽子的荷包十分垂涎,可玄陽子自己的口氣卻十分不以為然。他說他師傅言真手上戴有一個儲物戒指,比他的荷包要大得多得多……「可容泰山,可納百川」。抽像的描述,卻說明在玄陽子眼中,他師傅的儲物戒指的容量大得難以揣測、難以估量。亦非對此很是震驚,極其嚮往。

    至於儲物法寶的開啟方式,跟玉眮簡差不多,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被主人加上了特別的禁制陣勢的,不瞭解陣勢的人就無法打開,或者只能強行破陣。但破陣也可能將儲物法寶連同裡面的物品全部的徹底的毀壞。另一種沒加禁制的,那就誰都能打開。只要你的境界達到了融合期,你的思感能夠及於體外,能夠及於物品之內,就可以感知儲物法寶內部,並觸發其中的「放」、「納」陣勢,操縱物品進出。

    「放」和「納」的陣勢,千變萬化多種多樣,陣勢的精細程度和其中的某些微妙變化,以及用以製作儲物法寶材質及煉製法門的優劣,這四種因素綜合決定儲物法寶容納體積和重量的大小。但不論哪種「放」和「納」,它們都是修真界的高級陣勢,玄陽子不會,因此修真古籍中沒有記載。還好,操縱儲物法寶並不需要瞭解這兩種陣勢,你只需要去「觸發」陣勢就可以了。

    思感,也就是亦非所謂的靈覺。這樣說不太準確,應該說靈覺只是思感的一種運用形式。除了靈覺……能夠獲得身週一定範圍之內的即時圖像和聲音……這樣「大」的方面的運用,思感還可以化小,小到可以看見體內的細胞和物品的分子結構。亦非內視真力之海就是思感在「小」的方面的應用。

    其實亦非的思感應該早在進入《自然天功》第八層中後期,也就是融合前期時就產生了。但由於當時沒有修真古籍的下半卷,亦非以及他的師傅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運用法門,所以一直沒發覺、沒發現。直到進入第九層境界之後,亦非才在元氣寶珠的幫助之下發覺、發現了這種能力。

    瞭解了這些,亦非立刻行動,將思感探往手上從小戴著的那枚可以隱形的戒指。然而,現實總會跟你的想像和希望有著非常非常大的差距。

    亦非很失望,他的思感碰壁了,真正的碰壁。思感一接觸到戒指就被彈了回來,就像撞上了一堵牆,試了好多次都是這樣。沒有放棄,他操縱思感在戒指表面之外游移,試圖找到可供進入的門徑。奈何,不要說門徑,思感這樣小到可以看到分子和細胞的超微觀探頭,在這枚戒指上卻硬是看不到哪怕一絲絲的縫隙。由此可見,這枚戒指,其材質的密實程度是多麼的高。

    唉,亦非心中無奈的歎口氣,放棄了。現在有兩種可能,這個戒指要麼是被人加上了禁制,要麼就根本不是什麼儲物法寶。要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能看今後的機緣。

    行了,收工起身吧,下面該回家看看那塊梭形翡翠到底是不是所謂的玉眮簡了。亦非意念方動,一直運行不停的真力已經從全身經脈全部回反,歸入真力之海。真力在經脈中的運動雖然停止了,但真力之海中的運動卻是不會停止的。那無限趨於固化的核心,帶動周圍無窮無盡的、固化程度不一的液狀真力,緩慢的、穩定的旋轉,彷彿將永無休止的旋轉下去,直到宇宙的盡頭。

    亦非放出思感察看周圍的情況。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密密麻麻的飄灑著大雪,整個大地白茫茫一片。遠遠近近,素裹冰雕,一派聖潔景象。屋內,易老師徒和馮不棄、舒彤四人正盤坐在他床邊不遠處,五心向天,竟然在練功。

    睜開眼,一把抓下懸在眉心的元氣寶珠。霎那間,整個房間的乳白色天地元氣如百川歸海般,「刷」的一下,盡數捲入元氣寶珠之內,涓滴不留。

    亦非欣喜的握著它親了一下,說:「好寶貝啊,多虧你了。」他明白,如果沒有元氣寶珠,他絕不可能一次性的治好重傷而且還功力大進。

    就在元氣寶珠收斂元氣,從絢爛歸於平靜的同時,小婉家東面約50公里處,七八百米的高空,三顆劃過夜空、激揚雪花的流星陡然停了下來。

    光芒消散,竟是三個從頭到腳都由一副漂亮誇張得驚人的鎧甲包裹著的人。從鎧甲平緩的胸部看來,這三人應該都是男人。鎧甲都是海藍色,表面雋刻著優美的線條紋路,表面之下,隱隱有波濤在不停翻滾捲騰。三人的鎧甲形制大略相同,只在一些細處略有差別。

    停下身,三人頭部的護鎧突然消失,無來處無去處,像原本就沒有。懸立高空,猶如在實地上行走,其中一個劍眉飛鬢,英俊非凡的三十來歲男子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眉頭微皺,然後說話了:「怎麼回事?玄靈珠的運轉為何突然停止了?」另兩個男人都點了點頭,但沒說話。

    兩人一個五十來歲,一個四十來歲,都比說話的男人年紀大,但卻都垂手低頭,佇立不動,神態顯得極為恭敬。

    睥睨的目光,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掃視一圈,英俊的年輕男子又說:「玄靈珠雖然停止了運轉,但大致方位就在這一帶,這個絕對錯不了……查,把這周圍一百公里方圓都給我查一遍。」另兩個男人愣了一下,四十來歲的男人微微躬身,說:「師叔,這周圍一百公里方圓包括天京市區,人口極多,查起來恐怕……」

    「我不管那些,總之必須查。不但要查,而且要仔細的查,常駐人口、流動人口,都要查,每寸地方都要給我搜索一遍,務必找到玄靈珠的線索。怎麼查我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還有,拿個人守在這附近,一旦再次發現玄靈珠運轉的跡象,立馬找到準確位置,然後通知我,」年輕人不容置疑的說。另兩人不再反對,恭身應是。

    頭部護鎧再次出現。「砰砰砰」,幾乎不分先後的三聲爆響,身形方動便已突破音障,三道藍色流光穿透因突破音障而起的傘帽狀厚濁白色雲氣,向東方射去,瞬息間就只剩下三點如星的光亮。原本立身之處的空氣,那因物體高速突進而震盪起的幾圈成三串的透明波紋猶自未消,三人卻已沒入夜色,無蹤。只留下狂烈激揚之後平靜下來的漫漫雪花,飄降冉冉,奔向白皚皚的大地。

    ……

    待要起床,亦非驀然發現自己竟臥於半空,床鋪還在身下半米遠處。這一看,又出問題了,他發現自己竟渾身**,未著寸縷。轉眼,那從跨下直到胸口的活物一般的「龍」又映入眼簾。突如其來的幾下刺激讓他不由「啊」的驚呼了一聲。「砰」,巨響,他摔在床上,四腳朝天,不,是五「腳」朝天。

    聽見聲響,屋裡的四個人都醒了,舒彤最先站起來奔向亦非床邊。門響,外面的郭川也進來了,看到五「腳」朝天的亦非,他驚喜的喊了一聲:「師傅,您終於醒了!」隨即就是其他兩間臥室裡幾個人下床穿鞋,奪門而出的聲音。

    這一切亦非彷彿沒聽到,他一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槍」。是的,現在又叫「槍」而不是「龍」了,因為就在剛才他落在床上的那一剎那間,他的「寶貝兄弟」又回復了原狀,沒有龍頭龍眼、鬚髮龍角,肚臍上方直到胸口的黑龍下半身也消失了,一切跟進入療傷之前一般無二。

    亦非抬頭望向站在床邊也是呆呆的舒彤,可憐兮兮的說:「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舒彤醒神,立刻緋紅了俏臉,紅霞一直延伸到脖子下面,具體到什麼地方,亦非不知道,不過他很想看看。

    「誰知道你那古里古怪的東西是怎麼回事?」丟下含糊不清的一句話,趕忙轉身跑出房間,舒彤和奔進來的幾個女孩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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