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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半佳人歸 文 / 文非

    「而且,我越想剛才離開時徐姐的樣子就越覺得她是在強裝笑臉,我覺得她好可憐。阿非,你不要這麼絕情的對徐姐啊!雖然是她先提出來的,但我覺得那不是她的本意。可能她真是在害怕,害怕她的年齡,害怕別人的議論,害怕家人的反對,說不定還怕自己受不了和別的女孩分享阿非。我認為她正處於一種非常矛盾的心情中,」嘉穎分析得有板有眼。

    小婉說:「雖然我只見過她兩次,但憑女人的直覺,徐姐絕對是很喜歡阿非的,從在煙華酒店聚會那次我就發覺了。那天她打扮得那樣非凡的漂亮,刻意的讓自己顯得十分具有成熟女性的誘惑力,是給誰看的,想誘惑誰?答案明擺著,除了阿非還有誰?今天,她問我們是否介意她的年齡比阿非大很多,當時她的表情又期待又緊張,絕對認真,絕對不像她說的那樣只是隨口問問。所以,我同意嘉穎的看法,說不同阿非來往不是徐姐的本意。」

    小茹聽得有點不耐,乾脆說:「我不管那些,我只要哥開心。」

    亦非說:「有時候我還真搞不懂你們,我自己都不想再發生這種事了,你們卻還一個個使勁的慫恿我,是不是真要讓我搞得後宮三千你們才滿意?」

    嘉穎擰他:「你想得美!我只准你找我喜歡的。」小茹抱著他一通咬,嘴裡含含糊糊的說:「暴露你的真實想法了吧!可見你嘴裡不說,心裡還是想的。我咬死你,你個臭阿非,壞阿非.」

    咬得亦非一臉一脖子的香涎後又找出紙巾給他擦:「哥,我可警告你,芳子那樣的只能有這一個,以後再不准有了。」亦非只能點頭,還能怎樣?

    前面適時傳來芳子的聲音:「謝謝小茹小姐,芳子真的很感激。」小茹哼了一聲,沒答理她。

    小婉搖搖亦非的手臂:「徐姐的事到底怎麼說?」亦非歎了口氣:「還是算了吧。話已經說出口了,我不想食言。嘿,我說你們,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我都還不敢十分肯定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有其他目的,你們倒一個勁兒的慫恿我。徐姐跟你們可大不一樣,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年紀比你們大,在商場上混了那麼多年,閱歷豐富,心機頗深,你們這就完全相信她了?」

    三個女孩都是一愣,嘉穎緩緩點頭:「是啊,在這種事上我們的確應該多一些心眼兒才對。」

    小婉說:「可既然阿非你都已經有所提防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就算徐姐真的有所圖,我也不相信可以騙過你的眼睛。何況人生在世,誰不是有所追求呢?只要她的理由正當、方式恰當,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怎麼,你看出什麼不好的地方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她在處理某些事情的時侯過於果斷、作風凌厲,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是很理智很聰明的,不會感情用事。所以,我對她感情的真實度和純粹度暫時持一點兒保留態度。」

    幾個女孩皺著眉,聽不太明白。

    亦非笑笑:「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我就把那天的事告訴你們吧。」他把那天送徐若梅回家時發生的事告訴了她們。這下她們明白為什麼亦非要懷疑她感情的純粹性了。難道她真的是有所圖謀?

    「嗯,徐姐果然不簡單。但我也不認為她對你的感情就不純粹了。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也許就像徐姐說的那樣,她和她前男友之間確實早就有問題,你一出現,就把她給吸引住了,於是情不自禁的主動獻身,嘻嘻……好像跟我有點兒差不多啊,」說到這裡嘉穎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覺得徐姐沒什麼的,阿非你可不要因為這個而對徐姐產生成見。」小婉和小茹都沒說話,她們認為這樣的事最好是由亦非自己決定。

    「不會的,我也就是提出這麼一種可能性,主要是想提醒你們不要太容易相信別人。好吧,看來你們真是挺喜歡她了,既然這樣,那就看我們今後的緣分了,隨緣吧!」

    小茹笑:「奇了怪了,這關鍵要看你喜不喜歡,怎麼你說得好像是為了我們?」

    「我承認是有點兒喜歡徐姐,可也不像對你們幾個這樣,必得之方後快。而且嘉嘉剛才不是說我只能找你們喜歡的嗎?所以咯,我以後就主要給你們找,找你們喜歡的。哈哈,好不好?咦,好像不對啊!我不會找了三個女同性戀做老婆吧?」

    「你找死啊!」一片嬌嗔,夾雜著男人求饒的聲音。

    玩鬧中,亦非的口袋一陣震動,忍受著三女在身上不斷肆虐的玉手,他掏出手機接電話。

    電話是孫耀打來的。孫耀在電話裡說芳子那些車他已經看過了,非常好,幾乎嶄新的六輛車,原價應該在一千萬左右。如果按照芳子說的五六百萬——就算六百萬的半價,那就是三百萬,簡直就像是撿的。他決定了,這些車公司全要了。胖子看上了一輛原價大概二百五十多萬的寶馬,算算價格,只五十來萬,笑得牙齒都快掉光了。

    亦非問孫耀為什麼不自己也挑一輛,孫耀說他沒必要自己買車,特務局那麼多車,也都是好車,他可以隨便用,又何必自己買車呢?只不過他對芳子要保留的那輛法拉利跑車喜歡得不得了,說是光這輛法拉利的價格就不止兩千萬,而且還是限量版,並且經過了盡善盡美的大幅度改裝,有錢也買不到。

    孫耀在電話裡說得很興奮,也不管亦非是不是感興趣,自顧自的把這輛車的一些性能數據通通嘮叨了一遍,亦非覺得他的唾沫星子好像都飛到電話這頭來了。

    看他那麼喜歡,亦非就讓他拿去隨便玩。孫耀說不用亦非說他也要開走玩兩天,但他讓亦非放心,他不會不還的,等亦非買房的事落實了,有地方停車了就還給他。

    亦非說他無所謂,還不還都不要緊。孫耀很高興,說他雖然不會要這輛法拉利,但聽亦非這麼說還是很欣慰,說沒交錯他這個小老弟。

    這句話一說,當即惹來亦非的一通臭罵,說難道不給他用這輛法拉利就不算朋友了?他亦非就不好、就有錯了?可見你孫耀對朋友的認識還是很膚淺。

    孫耀連連認錯,說他說話不經過大腦,讓亦非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遭。兩人嘻嘻哈哈聊了一陣,亦非最後交待他找一個妥當的地方,把那些車從芳子的別墅裡開過去放好,然後最好是把所有的車牌都換掉。孫耀連連答應著掛上了電話。

    「芳子,耀哥說只是那輛法拉利就不止兩千萬,可你怎麼說那輛法拉利和這輛勞斯萊斯加起來才兩千萬?我看恐怕要四千萬了吧?還有其他的車,都比你說的價格高了至少一半。你又給我五折,那不是相當於白送嗎?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是說了不想用你家的錢嗎?」亦非對開車的芳子說,語氣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芳子轉頭看了他幾眼:「主人,芳子的人都是你的了,又怎麼會在乎那些?我是看主人不願意要,所以就隨口說了個價格,想讓主人接受得容易點兒。我想這些車都是對主人有用的東西,留著比賣了好。而且,芳子以後不會再從家裡拿錢了,所以芳子現在就相當於一個窮人,加上功力又被主人廢去大半,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所以,除了主人,芳子什麼都沒有了。請……請主人不要生芳子的氣。」

    「我不是生氣,問你這些是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放心……」亦非還沒說完,芳子就笑逐顏開的搶著說:「主人,主人你在意……芳子的想法嗎?」

    「當然了。我不會把女人當作花瓶,放在身邊好看好玩,哪怕你現在只是僕人。放心吧,我會幫你恢復功力的。至於錢方面,我賺的錢夠我們大家用的了,只不過不可能像你以前那麼奢侈。」芳子擰著頭,目光如火,風情萬種的盯著他。

    小茹大喊:「別**了,你在開車吶!」芳子聞言,不好意思的把頭轉了回去。車裡的人都笑,說芳子真是本性難移,隨時隨地都可能對亦非發春。

    亦非笑著說:「短時間內她都不可能如願,我要磨磨她的性子,改掉她的那些臭毛病。芳子,對此你有沒有意見?」芳子沒回頭,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後柔順的點頭:「芳子都聽主人的,無論主人怎樣對芳子,芳子都不會反對,更不會怨恨。」嘉穎歎息:「好聽話的小貓咪!」

    ……

    亦非睜開眼,牆上的鍾顯示此刻為凌晨三點。他先是一喜:是她!接著搖頭:為什麼這幾天總會在半夜裡發生點事情呢?

    他輕飄飄的飄下床,半點沒驚動好夢正酣的嘉穎。迅速套上內褲,披上睡袍就出了房間,然後直接從二樓的走廊上躍出欄杆之外,身子在空中一個轉折,就站在了房頂上。

    在靈覺裡再次確認了方向,他的身形突然啟動,猶如一顆彈丸,從這個房頂跳向另一個房頂,電光火石間已消失無蹤。

    ……

    「你為什麼要這麼抗拒我呢?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難道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就算你還沒有愛上我,也該看在我誠心誠意的份上,多給我點機會,多給我點時間呀。」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般的英俊男人一臉的愛慕與真誠,對著面前惶恐不安的絕色麗人,用溫柔的語氣輕言細語。

    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衣冠楚楚,手腳修長。接著年輕人的話,他語氣中滿是苦口婆心,恨鐵不成鋼:「是啊方方,你為什麼要跑呢?還跑到這裡大喊什麼亦非。亦非是誰?是不是就是你跟你媽說的那個男人?你到這裡來喊一聲他就會來救你了?方方,你是不是腦子……唉,不是爸爸說你,你歲數也不小了,是個大人了,怎麼還那麼不知輕重,居然會愛上一個才見了兩次面的人!你瞭解他嗎?他家裡是個什麼情況你知道嗎?你說他是個失憶的人。切,失憶,騙小孩兒差不多!多麼爛的追求伎倆,只有你這樣單純的女孩兒才會上當。他是看你漂亮、心地又好才這麼說的,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想佔你的便宜。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為什麼總是不醒悟呢?」

    秦方貝齒微露,緊咬櫻唇,連連搖頭:「不要騙我了,也不要騙你自己。你們把我關在家裡,瞞著我就和嚴家舉行了訂婚儀式。我知道,那是因為你們看上了嚴家的勢力和財富,這中間可能也有畏懼嚴家勢力的因素。可是爸爸,我是你的女兒呀,你怎麼能把你的女兒當貨物一樣出賣給嚴家?我根本就不愛嚴海濤,你們為什麼非要逼我?是,我是愛上了亦非,可就算沒有他,我也不可能答應這樣的婚姻、這樣一樁完全等於交易的婚姻。算了算了,我不想再說了。爸爸,我只能告訴你,女兒對你、對爺爺真是失望透頂。行了,話就這麼多,既然被你們追上了,要怎麼樣就快來吧。要我自己跟你們回去,那是一萬個休想!」

    愧疚之色一閃而過,秦方父親抬手阻止還要再說的嚴海濤:「不孝子,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對著幹了。好,濤兒,你去把她擒住,小心點不要傷著她。」嚴海濤恭聲應:「是,岳父大人!」然後飄身而上,指掌交錯間,罩向秦方週身各處穴道。

    秦方手腕一翻,亮出一柄短劍,也不管嚴海濤向自己襲來的招式,直直的就劃向對方咽喉,顯是想攻其必救,置之死地而後生。

    奈何,雙方功力實在相距懸殊。嚴海濤左足為軸陀螺般原地一轉,身周旋轉的勁力輕巧的帶開這看似凶狠致命的一劍,緊接著左手一操就拿住了她持劍的手腕。順勢一帶,秦方踉蹌前撲。嚴海濤笑容滿面,伸指點向佳人背後穴位。

    伸出的手指尚未點實,嚴海濤突然向後一個大翻身,翻出數米開外,站直身體時臉上赫然幾條血痕。

    看著連連撫摸自己臉部傷痕的嚴海濤,秦方冷笑:「嚴大公子真是好身手,這樣也能讓你避開了。不過,雖然沒能要了你的命,也沒能讓你受重傷,可你知道嗎,我這幾根鋼針是有毒的!呵呵,你這張俊臉今天怕是要報銷在這裡了。咯咯……」秦方一陣嬌笑,笑得嚴海濤頭皮發麻,心裡發慌,摸在臉上的手竟然顫抖起來。

    秦方父親趕緊過來察看他的傷勢,看了幾眼,長吁一口氣:「沒事沒事,那丫頭嚇唬你的,沒毒的。你想,她從家裡逃出來,除了那把貼身短劍什麼都沒帶,這一路上被我們追得這麼緊,她哪有時間去配置毒藥?你放心,你臉上的傷都是小問題,幾天就好。」

    說話間,兩人回頭一看,秦方已不在原地,她趁著他們說話的機會已經跑出好幾百米遠了。

    「還不快追?」秦父急了,跺腳叫。嚴海濤臉上抹過一絲厲色,腳下用力,疾追而去。

    沒辦法,功力的確太差——當然,這是相對於嚴海濤來說——秦方跑出不到一公里就再次被嚴海濤追上。

    這次嚴海濤不再客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就從後方揮掌擊向秦方背部,蓬勃的勁力帶起呼嘯的風聲。秦方猛的前撲於地,堪堪避開,也顧不得地上骯髒,她橫身一翻,滾出幾米遠,伸手在地上一撐,飛身而起,繼續向前飛奔。

    剛跑了幾步,嚴海濤的手又來了,這次是從前面來的,並著的食中二指直接點向秦方隆聳的乳峰。

    秦方罵:「下流!」揮劍斬指。嚴海濤嘿嘿一笑:「咱們都快是夫妻了,有什麼下流不下流的。」翻身避開劍鋒,右手自上而下的在空中掄一個大圈,又自下而上抓向秦方下陰。秦方大怒,卻不得不退。以她的功力,根本就不敢跟嚴海濤硬碰。

    這一退,正好退到槍口上,她父親老早就等在那裡了。伸手幾拍,已點住秦方幾處大穴,秦方頓時無法動彈,「噹啷」聲響,她的短劍掉在了地上。秦方父親扶住她就要軟倒在地上的身軀,抱起來扛在肩上,招呼嚴海濤:「行了濤兒,咱們趕快走吧。」

    「撲簌簌」一串輕響,是秦方的眼淚滴落地上的聲音。她奮力抬起搭拉在父親背後的螓首,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亦非,你還不來救我嗎?你要是再不來,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她父親歎氣,嚴海濤嗤笑。

    「誰說我不來?我這不是來了嗎?」話音未落,秦方父親只覺肩上一輕,秦方已不見蹤影。他大驚,連忙微蹲身體,腳下八字擺開,左拳在前,右拳捏一把銀針在後,作護身尋敵狀。

    嚴海濤驚駭莫名中全力運功,護住週身要害,神經繃得老緊,眼睛滴溜溜到處亂轉,試圖找到這個無聲無息就從秦方父親肩上掠走秦方的高人,這個可能叫亦非的高人。

    仔細回想剛才秦方消失的那一瞬間,竟是真的完完全全沒有半點感覺,連風聲都沒聽到半點。嚴海濤和秦方父親腦門上冷汗浧浧而下。這樣舉重若輕、快得完全看不見的輕功和身手,嚴海濤暗忖就是自己爺爺來了也做不到。而秦方父親醫術世家出身,本來就不精於武道,對這樣的功力這樣的人更是覺得聞所未聞。

    兩人天上地下的掃視,旋即看到不遠處一顆枯樹枝椏上輕飄飄站著的男人,那個穿著睡衣懷抱佳人的男人,那個彷彿隨著被冬夜寒風吹動的樹枝輕輕晃動的被秦方稱為亦非的男人。

    瞬息之間天地大換位,秦方摟住亦非的脖子失聲痛哭,彷彿要把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委屈、擔憂、害怕、傷心等等情緒一股腦兒的化作淚水傾瀉到他的身上。沒一會兒,他睡袍的胸口肩頭等部位就濕透了好大一塊。

    「你的女兒交給我了,我會好好照顧她,你走吧。還有你,你們都走吧。」淡淡的語氣,聽來極其理所當然。

    秦方父親竟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嚴海濤大驚加莫名其妙,趕緊拉住他:「岳父大人您怎麼了?」秦方父親身子一抖,好像清醒了過來:「我……我不知道,剛才就覺得他說的話很對,我應該照他的話去做,所以就……」嚴海濤轉頭指著亦非大聲呵斥:「妖術!妖人!」

    亦非翻白眼:「我說你是個蠢人!連惑心術之類的武學都不懂,十幾二十年的武功真是白練了!」嚴海濤臉上陣紅陣白,尷尬不已。他這才想起密界中確有這種武功,只不過能夠隨手就拿出來應敵的很少,非常少,至少他沒見過,所以剛才情急之下一時就沒想起來。

    「在下秦笑,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可是亦非?」

    「不錯,是我。」

    「我跟你沒有仇吧?你為何要用這等近於妖術的武功對付我?」

    「先不說我用的是不是妖術,只說我的目的。你是我朋友的父親,不管怎樣我都應該給你起碼的尊重。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你一定要帶走秦方,而我一定要留下她,所以,為了避免我們之間發生更大的衝突,我想,請你離開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你放心,我的這種武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如果沒人叫醒你,你可以在大約一個小時後自行醒來。」

    嚴海濤冷哼:「說得好聽,你怎麼不為了避免衝突自己離開?」亦非看著他冷笑:「我當然不可能離開,因為秦方需要我,我一向尊重朋友的意願。不過,話說回來,想不到你功力雖低劣,卻有不錯的意志力啊,居然抵抗住了我的《魅心唱》。可是……不知道我下面的招式你能不能抵擋得住?」

    話說完,樹枝上站著的亦非就不見了。嚴海濤駭極,狂運功力,提掌護身。正當他四處尋敵間,亦非突然在他正面現身了,直直的一拳,毫無花巧,向他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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