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享受工作，享受生活 文 / 文非
正聊著，亦非想起一件事：「芳子那別墅裡還有好幾台車，好像說的是五六台，都是剛買不久幾乎全新的車，她要全賣了，原價大約五六百萬，實際上應該不止這個數。在這個價格的基礎上，她再給我五折。呵呵，她說起來滿不在乎，我看肯定是好車，絕對是很划算的買賣。不如就由我們公司吃下來，反正以後用車的地方也會越來越多。」
孫耀同意，但想先去看看再定。禹信誠忙道：「好車嗎？有五折這樣的好事？我私人要一輛，我跟耀哥一起去看看。」
「你又沒駕照，要車來做什麼？」孫耀奇怪。「切！我不能買來放在那裡等有駕照了再開嗎？五折的便宜貨到哪裡去找？笨！」少見的，禹信誠說得孫耀還不了嘴。
於是決定下午孫耀和禹信誠跟櫻子去別墅看車，亦非還是坐芳子的車去徐若梅的新媒音像公司。
將近中午，女孩們都回來了。芳子說是駕照基本上已經沒問題了，那邊讓櫻子明天去路考，通過後就能拿到駕照。亦非沒問她是怎麼辦的，芳子有錢有背景，這樣的事對她來說的確很簡單，更不需要使用她異者的非常手段。
一幫子人在公司對面的飯店吃午飯，席間孫耀問芳子：「你是到龍華來玩的吧？那幹嘛弄那麼多車在家裡擺著？」
芳子奇怪：「很多嗎？八台而已。我是打算在龍華長期居住遊玩的，怎麼能沒有交通工具？我天天出門，都要用車，家裡二三十個僕人，外帶二十多個手下，他們經常也要出門辦事，總不能讓他們走路去辦事吧？」
禹信誠差點噴飯：「僕人就一定要坐車辦事？而且僕人手下也坐上百萬的車去辦事？」芳子翻了他一個白眼：「僕人也是我家的人，難道讓我家的人開桑塔納、豐田？那怎麼可以？簡直太掉份兒，極其有損於我中村家顏面。本打算再買一架直升機和一架小型商務機，我也好到龍華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可誰知遇到了主人，於是就忙著策劃劫持他的事去了，嘻嘻，否則我早就買了。」
「啪」的一聲，郁芳菲把筷子重重的拍到桌上，怒瞪著中村芳子：「你知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整天挨餓，連飯都吃不上？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為了每個月幾百塊的工資辛勤奔忙、累死累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連看病的錢都捨不得花，有多少小孩兒因為交不起一學期一兩百元甚至幾十元的學費而輟學？可你卻把錢像紙一樣到處亂撒，過著極度奢侈極度不必要的生活，還到處炫耀。你……你真是太過分了！」說著說著，不知道想起什麼，飛快的瞟了一眼亦非，眼睛就紅了，起身跑出了飯店，劉晨曦急忙追去。
中村芳子楞楞的沒說話，她不懂為什麼剛才跟她還頗聊得來的郁芳菲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火？
亦非瞪她一眼，招呼其他人繼續吃飯，也跟著追出了飯店。
芳子害怕的躲開亦非的目光，委委屈屈的嘟著嘴：「我哪裡在炫耀了？我只是照直說，我家就是這樣嘛！人家比爾叔叔可有三四架私人飛機，都是好幾千萬甚至上億美元的大型飛機。他還在飛機裡面修游泳池，我這算什麼啊！而且我們家也經常參加國際性慈善捐助活動的。」
禹信誠正喝啤酒，聞言渾身一抖，趕緊低頭，「噗」的一聲全噴在地上，趕緊叫服務員來清理：「比爾叔叔？比爾?蓋茨？」芳子點點頭：「他跟父親有些交情，我到他家去玩過。」全桌無語。
芳子父親和比爾同列全球十大富豪，有點兒交情或者商業上的來往很正常。在這樣的家庭條件下，她的生活豪奢一點好像確實也無可厚非。照這樣看來，芳子剛才還真不是存心炫耀。
小茹說：「哥讓你改掉以前生活過於奢侈的毛病，你怎麼還說這些？」芳子點頭：「我在改啊！但是耀哥大人和禹大人是主人的好朋友，他們的問題我肯定是要好好回答的。」
「那就不要說得那麼詳細。這裡幾乎所有人的生活環境跟你都是不同的，在物質條件上都大大的不如你，而菲兒姐姐尤其不如。你說話的時侯也應該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才是。」小茹和顏悅色的說著，語氣平和，如朋友談心相勸，完全不像昨天那樣對芳子冷嘲熱諷。
這不是因為她心裡對芳子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變——雖然也有所改變，而是因為她本身性格上的大氣，這也是亦非非常喜歡的一個地方。
追到飯店門口，亦非抓住郁芳菲的胳膊：「菲兒你不要生氣，芳子她不是存心炫耀的，她過的的確就是那種生活，她並不真正知道窮人的生活狀態。」劉晨曦也說：「她說她的，你犯得著生氣嗎？你這不是氣自己嗎？」
郁芳菲使勁掙開亦非的手，轉過身來看著他：「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一想到自己，想到那些窮人，就是忍不住。亦非，你告訴我，你以後會不會也像那樣？」
「那樣？那樣是怎樣？你是指那樣有錢還是那樣……」亦非明顯有些迴避這個問題。郁芳菲倔強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亦非摸摸鼻子：「我恐怕不能在這方面向你保證些什麼，因為我希望我的每個親人和朋友都過得好。我不知道你所認為的奢侈是個什麼樣的定義，哪種程度才是你的底線。菲兒，我只能說，還是像上次我答應你的那樣，等有能力了，我會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但我不會因此而對自己加上某種束縛，我覺得那很……沒有意義。唉……菲兒，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喜歡隨心所欲的人，不喜歡受到限制。雖然在物質上我並沒有什麼高要求，也從不認為有錢就代表著幸福，但無論如何，現實就是如此，所有物質的東西乃至許多精神上的東西，其價值都可以用金錢的數字來衡量、來交換。在這個缺乏信仰、價值錯位的時代，我覺得，我們只要在心裡保留一片淨土，這也就夠了。對其他的事，你又何必過於在意呢？嘿，說不定哪天我心血來潮了，想要狠狠的奢侈一下；但也有可能，我會突然什麼都不要了，餓了就來找你討碗飯吃。菲兒，你難道真的無法理解嗎？」
郁芳菲清秀的面容顯得有些哀傷，水光盈盈的眼睛幽幽的看著他：「你的想法境界已經到了那個地步嗎？我……我想我明白了，我們……的確不是一路人。呵呵，」她笑，笑容頗為蒼涼：「在大家都高興的時侯我卻總是掃興，我現在恐怕已經讓你感到厭煩了吧……」淒然笑容中，她擺擺手阻止要說話的亦非：「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好了，我不會再惹你、惹大家不高興了，再不會這麼不知趣了。不過我可警告你，答應我的事你一定得給我辦到，否則……哼哼！」衝他揚了揚小拳頭，然後轉身：「行了，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一瞬間，亦非明明看到有晶瑩閃亮的東西隨著她一甩頭在空中飛舞，墜地。
郁芳菲大步前行，步履堅決，但沉重。劉晨曦趕緊跟了上去。
亦非搶前一步又抓住郁芳菲的手：「菲兒，我真誠的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情誼。」郁芳菲又笑，很燦爛，陰霾似已完全散去：「不會的，你放心吧。」
手挽手，兩人緩步而行，劉晨曦說：「菲兒，其實……我覺得亦非說得很好啊！」郁芳菲說：「我沒說他不對，可我也不認為我有錯。也許，站在不同角度，看到的東西也會不同。我還是挺高興的，無論如何，至少他跟我說的是他心裡的實話。唉，我現在突然覺得，聽了他剛才那些話，我好像更喜歡他了，這……怎麼會這樣？」劉晨曦眼簾輕垂，語音低徊：「唉，是啊，我都這樣覺得。」
看著兩個手挽手離去的女孩，亦非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轉身進飯店。他沒有勸郁芳菲回到飯桌上去，因為他知道勸也沒用，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又回去她難免會有些尷尬。他看出來了，郁芳菲需要安靜一下，她心裡決定了一些並不那麼容易決定的事，讓她最好的朋友劉晨曦陪著她走一走、靜一靜是最佳的選擇。
一進包房，芳子就連忙過來向他道歉，連連賠罪。亦非拍拍她的背：「沒什麼，你也不算錯。不過，今後在有外人在的時侯，你一句都不准提到你的身份以及不應該提到的一切。」芳子恭順垂手：「是，主人，芳子知道怎樣才最符合主人的利益。」
回到座位上，亦非行若無事：「大家不用在意，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性格和生活方式，偶爾發生點衝突在所難免。不管怎樣，還是吃飯要緊，人是鐵飯是剛嘛！哈哈……」於是午飯繼續。
禹信誠一陣傻笑過後，開始評價比爾大叔，縱橫捭闔了一番，最後脖子一梗，作眼神幽深、品位歷史狀：「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還沒說完，被不耐的幾個女孩一頓粉拳臭揍，倒地，趴伏不起。
新媒音像位於天京鬧市區一棟高級商務大廈——金茂大廈的第十八層。從電梯出來，迎面是一個寬大氣派的前台，前台後面的牆上，頂篷的幾盞聚光燈把牆中間「新媒音像」四個大字和它下面的一行英文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輝光。字是木雕的行楷，深紅色，沒有用通常的燙金，周圍圍上了一圈同色的雕花木框。整體看上去就像一扇大大的紅木花窗，古樸而典雅、內斂而大方。
聽到有人接近，寬長的迎賓台後站起一個一身職業裝束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子。看著眼前一行人，她立刻呆了。
見她愣在那裡半天不說話，芳子走上前，抬手在她眼前招了招，掐斷了纏繞在亦非身上的視線：「小姐，請通知一下徐若梅好嗎？就說她約的朋友來了。」
接待小姐回神，發現亦非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騰」的一下臉就紅了：「啊！哦，是，是的！我馬上通知徐總，請稍候。」說著趕緊拿起手邊的電話通知了徐若梅。
亦非感覺腰間劇痛，苦笑：「又怎麼了，嘉嘉？」「還好意思問。你那樣看著人家做什麼？還笑瞇瞇的，又有意思了？」嘉穎憤憤。
「我哪有笑瞇瞇？平時我不都是這樣的表情嗎？」
「我不管，以後不准你看女孩子。」
「那我該看哪裡？」
「看天、看地、看東西，反正不准看女孩。」
「連你們也不准看？」
嘉穎更嗔，使勁捏：「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其他女孩……」小婉在旁邊笑：「嘉嘉，你這不是白費力氣嗎？你管得了阿非的眼睛，管不了別人的眼睛啊。」小茹附和：「就是。不過，小婉姐姐，你也別管她，她就是這樣，喜歡跟哥瞎鬧。」皆笑。
聽「篤篤」的腳步聲近了，嘉穎也不鬧了，大家都望向疾步迎來，同樣是一身職業裝束的徐若梅。
和幾個認識的女孩手拉手親熱招呼，瞥眼發現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徐若梅在跟亦非打招呼的眼神裡帶上了疑問。
亦非給她介紹了芳子，說是他的一個日本朋友，這兩天他就是到她那裡去了。他認為這樣來解釋自己這兩天的行蹤還是說得過去的，這不算對朋友不誠實。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和徐若梅之間還遠不到無話不說的程度。況且易老說過，越是普通人，越要注意不要將其牽扯進來，他覺得易老說得很對。
不過徐若梅明顯不大相信他的話，她覺得至少不會像他說的這麼簡單。
眼睛滴溜溜在中村芳子身上轉了幾圈之後，她暗暗歎氣：這亦非真是太……不知道該說他太有女人緣了呢，還是該說他太會追女孩。兩天不見，身邊又多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雖然比起小茹等三人還稍有不如，但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非常少見的大美女了。而且她從這個叫中村芳子的女人謙順柔媚的外表下覺察到一絲放浪的氣息，這讓她感到有些迷惑，有些不安，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亦非了。
徐若梅領著大家參觀她的公司。辦公區還是挺大的，十來間大大小小的房間加起來應該有四五百平方。只是整個辦公區都是空空蕩蕩的，沒幾個人。
徐若梅解釋說，因為公司的發展重心有所轉變，所以這幾天她進行了一些行政上的調整，裁掉了富餘的大約一半的職員，再加上今天星期天，只有幾個值班的在，於是辦公室就顯得比較冷清。
打開一扇掛著「機房重地非請勿入」牌子的門，裡面的機架上放著幾組嶄新的看起來頗為高檔的服務器，機架旁邊有幾張電腦桌，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電腦桌前操作著。
看到亦非等人，他立馬站起來熱情招呼。他就是四福公司那邊派過來幫助徐若梅建立網絡相關事務的技術人員。
亦非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在房裡轉了一圈，略為看了看就出門了。新媒音像目前只是建立了一個影視音樂論壇、並提供在線視聽服務和下載資源，工作非常簡單，有他派過來的這個技術人員負責足夠了，沒什麼可讓他操心的。
正要出門，那個技術人員出聲叫他，聲音頗有點拘束：「總經理，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亦非笑：「直接問就是，不用太拘謹。」
「咱們公司這個月是不是要發八千的獎金？而且聽說以後每個月都是這個數，還有人說如果繳費人數再提高，獎金還會大幅增加，是這樣嗎總經理？」派駐的這個技術人員本來只是普通職員，但由於過來以後他就是專門負責新媒音像公司事務的獨立工作人員了，於是在職務上就被提升為了組長，所以他的獎金應該是八千。
亦非笑笑：「你消息很靈通啊，上午才剛定下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澀然撓頭：「是同事在qq上告訴我的，公司裡幾乎人人都知道了。」
「是嗎？呵呵，你叫我就是問這個？」
立正姿勢，挺胸抬頭：「不，我是想說，像我們這樣剛出校門不久，也沒什麼工作經驗的人，不但在四福公司得到了一份待遇很不錯的工作，而且還在上班的第二個月收入就達到萬元以上，比起某些外資公司的待遇來都很不差。況且這還是在公司剛剛開始賺錢，賺得並不算很多的情況下。還有其他方方面面比如每週工作時間絕不允許超過40小時、必須休息兩天、高規格工作餐等等這樣的規定，所以大家都覺得公司對職員很好，這樣的私營公司在龍華真是特別少見，這樣的公司讓我們員工都感到安全、有前途，也都很感激，大家都說要在公司裡好好幹。我想代表所有職員向總經理和其他兩位副總還有各位董事們說聲謝謝。」
「嗯，我也要代表他們謝謝大家，公司的前途跟大家的前途是一體的，沒有大家的努力公司也不可能興旺，大家一起努力吧。職員的個人利益當然應該得到保障，不論是在收入上還是在健康上。我不希望為我工作的人過度工作，因為我的宗旨是：『享受工作，享受生活』，請把我的話轉告大家。好，你工作吧，我們走了。」說完轉身出門。那個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裡，可能在咀嚼他的這幾句話吧。
「『享受工作，享受生活』，什麼意思？工作和享受，不矛盾嗎？」徐若梅並排走在亦非旁邊。
「矛盾嗎？有時候是有矛盾。那就換工作，直到不矛盾為止。我覺得，由於工作在生活中的比重佔得太大，所以我們應該去做那些自己喜歡的、感興趣的、能夠讓自己得到享受的工作，哪怕賺不到多少錢。如果為了賺錢而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甚至討厭的工作，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我認為沒什麼意思。」
「那樣的工作不大好找啊。你可以做不喜歡的但掙錢多的工作，然後用掙到的錢去享受生活啊！」
「那是來自娛樂的享受，不是來自事業的享受，最多只能算是享受到了生命中的一半樂趣而丟了另一半。那樣的工作也不是不好找，看你怎麼想怎麼做了。一方面你可以找那種你本來就喜歡感興趣的工作，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從你原本不喜歡的工作中發現樂趣，找到享受，使工作成為你喜歡的事，成為你喜歡的事業，這是完全有可能的，看你肯不肯用心而已。」
「那如果你特別需要錢，在掙錢多的工作中又找不到樂趣、沒有享受呢，那又該怎麼辦？」
亦非搖頭：「這就比較麻煩了。生活中處處都有選擇，要掙錢多的工作還是要有意義有意思的工作，這是個重大命題。哈哈……只能看你自己怎麼選擇。我的說法是不是有點理想主義了？如果沒有錢，生活沒有著落，又何談享受、何來情趣，是不是？所以，我的說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也許還應該加個前提，它應該建立在一定物質基礎之上。但是我認為，即便沒有這樣的前提，你同樣可以有所選擇、有所堅持。」
徐若梅若有所思，隨即笑:「你這純屬享樂主義人生觀！要都這樣，那些苦活髒活累活誰來幹？」
亦非語塞瞬間：「機器人！「
徐若梅嗔：「去你的。你這是逃避問題。哪兒有那麼先進的機器人？」
一直沒說話的芳子突然說：「那些活兒自然有人干，不是還有很多找不到喜歡的工作的人嗎？他們會輪流去幹的。在自身條件和生存環境的限制下，只要有著一些相對利益存在，自然有人願意幹。不過這些活兒沒人會真正甘心幹一輩子的，不是嗎？」
眾人皆以為然。徐若梅不由多看了芳子幾眼。
嘉穎說：「不管這樣的觀點出於什麼樣的『主義』，我還是很喜歡，沒意思的工作實在令人倒胃口，很影響生活的質量。而且做喜歡的工作跟做不喜歡也找不到任何樂趣的工作，兩者所創造的價值不可同日而語。嗯……我覺得阿非的觀點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理想應該成為人一生的追求。阿非，我說得對不對？」
亦非微笑不語，惹來嘉穎一陣嬌嗔。
小婉說：「嘉嘉說得太好了。我就覺得我現在很享受我的工作，同時把我現在的工作做得更好甚至做到最好，這也是我的追求，至少目前是這樣。」小茹笑：「那當然了，可以常常跟哥在一起，你當然覺得幸福覺得享受了。因為可以讓哥更喜歡你，那才是你的追求是不是？嘻嘻……唉，可惜，我還不知道我喜歡幹什麼工作。」
小婉略帶羞澀：「不是的，哪裡是這樣了？我就是覺得現在的工作比較適合我。」小茹正容道：「什麼意思？難道你說你不喜歡跟哥在一起了，跟哥在一起你不覺得享受？」
「不是不是，是……」小婉支吾著說不清，揚起秀拳打小茹，小茹跑，兩人一前一後在辦公室裡追打嬉戲，清脆的笑聲陣陣迴盪。
亦非面帶微笑看著她倆玩鬧，一臉的愛戀之色。徐若梅望著她們，望著他，覺得做他的女人恐怕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但是，正統的或者說無法接受非獨佔愛情的女人就絕對不會覺得幸福，不完整的愛所帶來的痛苦會大於一切。不過，也許……也許他的魅力可以讓人感覺不到這種痛苦，要不然為什麼同樣一貫痛恨用情不專的自己也會毫不自覺的……
離開辦公區，穿過一條走廊，盡頭是一扇雙開的大門，門裡傳出「一嗒嗒，二嗒嗒……」口手打拍子的聲音。
推門而入，最先看到的就是佔滿整個一面牆的練功鏡，然後就是一群隨著教練打拍子的聲音做著健美操動作的男男女女。只不過當徐若梅領著亦非一行進入後，裡面就安靜下來，十多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亦非和幾個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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