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神極錄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女同學的困苦生活 文 / 文非

    不需要他出動就已經搞定了,亦非頗為失望,本來正覺無聊,還等著易老通知他出手呢,誰知這麼快就結束了。劉裕還說他師傅是大高手,連特動處二十來人都對付不了,還說什麼大高手!亦非嗤之以鼻。

    他不知道,這次劉裕的師傅輕易被擒,合歡門瞬息之間被全部剿滅,完全是因為特動處在情報確實有效的情況下,周密部署,使用了大威力狙擊步槍打頭陣。合歡門門人還沒見到敵人就在第一輪射擊中被幹掉了五個,掌門也受了傷。

    現代槍械對於武功修練到一定程度的「異者」來說,只有在偷襲的情況下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在知道了威脅所在的大致方位後,子彈就很難傷到他們了。

    第一輪的槍械攻擊之後就是刀兵相見面對面搏殺的時候了。槍聲剛落下,特動處的「異者」就破襲而入,以眾凌寡,生擒掌門,幹掉了剩下的合歡門人。如果不是在第一輪的遠程偷襲中受了傷,那個掌門還是能頑抗一番的,怎麼都不至於讓特動處幾乎不傷自身毫髮的一鍋端掉。

    現在不但合歡門結束了,就連劉裕都已經移交到了檢察機關。昨晚電視上的晚間新聞出現一則很短的報道:天京市副市長之子劉裕近日被檢察院提起公訴,罪名是非法拘禁罪、**罪、殺人罪,天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將擇日不公開審理此案。

    由此可見,特務局的動作不但快,而且保密性極強。特務局人數不多,卻都是「密界」的高手和軍界的精英,組織形式精悍嚴密,再加上官大權重,有這樣的辦事效率和效果也就不足為奇了。至於劉裕的那位副市長爸爸知道他兒子的情況後是怎樣的態度,做了些什麼?昨天易老沒說,亦非也沒問,可能兩人都沒將他放在眼裡吧。

    不管特務局的行動有沒有結束,既然沒有叫他出手,那當然還是要上學了。又是一個上學的日子開始,亦非牽著小茹的小手出了門,一邊走一邊把劉裕和合歡門的下場告訴了她。小茹聽得眉飛色舞,說將來要當俠女,去除暴安良,專殺劉裕這樣的壞蛋。

    亦非吻吻她的手,說俠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要到時候錯殺了好人或者把壞人當成好人放走了,那就成傻俠女了。小茹不滿的扭動身子,撲上來咬他的臉,說他打擊少女純真的熱情。

    亦非說這話不是偶然想起的。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行俠仗義真的很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會行差踏錯,甚至成為別人的棋子。各國都有自己的執法機關,這些機關的實力不可謂不強,人數不可謂不多,但每年仍然有一些冤假錯案無法避免,更有許多多年無法破獲的案件。這樣的機關都必然會出錯,更不要說單獨一個人了。「異者」雖然有遠超常人的能力,但也還是一個人。除非你有直接得知別人腦子裡想法的能力,那就比較簡單了。比如那天劉裕的事,亦非就差點放過了他,合歡門差點就逃過了死劫,那就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女孩被害了。

    亦非把這些道理講給小茹聽,小茹似懂非懂。亦非也不要求她馬上就能領會,畢竟這些是靠經歷經驗來積累的,不是只要聰明就可以。他說這些只是想在小茹心裡留下一點世事複雜的印象,希望她以後在作出重要決定的時候不要過於武斷,但也不要優柔而寡斷,怎麼把握這個尺度就要靠她自己的悟性了。

    說起劉裕,亦非想起了劉裕所練的《合歡功》。他給小茹說,其實跟《合歡功》類似的功法有好幾種,比如小茹練的《玄陰功》也有這樣的特性,通過男女交合達到幫助修練的目的。但《合歡功》卻是最歹毒的,它是純粹採陰補陽、損人利己的功法。被用做鼎爐的女孩,最多兩年,必然會因體內精血盡失而亡。所以,亦非在察知劉裕練的是《合歡功》後當機立斷廢掉了他的功力,要特務局立即處理,並建議徹底剷除合歡門。

    小茹聽亦非說《玄陰功》也有《合歡功》那樣的特性,很擔心,問:「等我十六歲以後會不會把哥給慢慢采死?」亦非「光」的一聲倒在地上,小茹忙拉起他說:「哥你現在不能死,不然叫我十六歲的時候采誰去?」亦非又要跌倒,小茹狂笑,把他扶住,好不容易才站穩了。

    亦非給小茹解釋:「《玄陰功》並不是采陽補陰的,而是陰陽互補。交合的時候運功,能夠讓雙方都吸收到對方的精氣,還有助於增強持久力和敏感度,對雙方都有好處。但當女方的《玄陰功》練到五層以上時,普通的男人就不可能讓女方在運功狀態下獲得**的感覺了,所以練有《玄陰功》的女人不適合一般的男人。」

    聽得臉兒紅撲撲的小茹用低低的聲音問:「那……哥,你呢?你不是普通男人,但你能讓我在運功狀態下……那個,**幾次啊?」亦非下體有些發脹,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妖精,就喜歡問這樣的問題。這麼說吧,再來十個你,我都能對付。」

    小茹嚴肅的算了算:「那就是至少可以讓我**十次咯?」亦非這次無語了。

    小茹卻想著想著就把小手伸進了他的褲子:「真想現在就試試。」說著就捏住了。亦非忙把敞著的外套拉緊,掩住那只在他褲子裡摸捏的手。

    小茹調皮的把玩,不一會亦非沒怎樣,倒把自己弄得氣息凌亂:「哥,都是你。說著說著就說起了這些事,我都濕了。」亦非傻眼:「怎麼又怪我,明明是你定力差嘛。馬上到學校了,很不舒服吧?那怎麼辦?」想了想,他咬著小茹精緻的耳朵,一邊舔一邊悄悄說:「不如去買包衛生巾,放在裡面墊著,這樣就不濕了。」

    小茹羞怯的打了他一拳,覺得辦法不錯,就跑到路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包,趕緊放到書包裡。還好這是冬天,天亮的時間很晚,他們上學的時候一般都還是很陰暗的。要不然他們在大街上做這些動作,再怎麼掩飾,路上的人也不可能看不見。

    進了學校,兩人分手,各自去自己的教室。亦非坐到位子上,和周圍同學打聲招呼,拿出一本書扔到桌上,這次是《世界通史》第十冊。他準備開始一天的上課時間——哦,不,是閱讀時間。

    禹信誠看他來了,嘰哩咕嚕開始匯報工作,但是他抱怨那天亦非和小茹的行動過於驚人,以致這幾天投向亦非的情書紙條大量減少,害得他到現在還沒找到老婆。亦非呵呵笑,看來小茹的震懾行動的確挺有效。

    郁芳菲轉過身來,罵禹信誠是流氓,但一雙似嗔似怨的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瞟著亦非,不知道到底在說誰是流氓。

    自從上次亦非說她很漂亮之後,她很少找亦非說閒話,一旦找他就是請教題目。不過每次亦非很快做完的卷子或者是作業,都會在未經主人允許的情況下被她直接抓走,當作標準答案來對。但郁芳菲並沒有在亦非面前表現出據禹信誠說非常霸王花的一面,倒是禹信誠經常被她欺負。所以有時候亦非說禹信誠是胖胖的軟柿子,所以郁芳菲才是霸王花。

    不理禹信誠在那裡自述他不是流氓的十大理由,閒極無聊的亦非看著郁芳菲的臉,覺得她的眼鏡實在不好看。碩大的鏡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顏色也過於沉悶,掩蓋了少女的青春朝氣。另外,亦非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款式也過於陳舊刻板,完全不應該是現在的女孩穿的,雖然都乾乾淨淨。

    平時亦非是不注意這些的,他認為在沒有必要的時候注意這些很無聊,就連自己的穿著他都是不怎麼在意的。現在負責此事的是嘉穎或者小茹,她們每天會給他挑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從衣櫃裡拿出來放到床頭。亦非早上起來直接拿來穿上就是,用不著他花心思,他覺得這種心思應該讓女孩去花。而現在,他卻恰好就正處於極其無聊的狀態中。

    亦非的眼睛在她臉上身上滴溜溜轉來轉去,郁芳菲卻沒有轉回身去避開,反而挑釁的和他對視:「又沒說你是流氓。怎麼,心虛了?」

    亦非看著她秀氣的臉龐:「如果你不戴眼鏡或者換一幅好看的眼鏡,再換一身好看點的衣服,那就太美了。」郁芳菲臉上剛露出點紅紅的笑容,馬上縮了回去,轉而發白,最後眼睛裡竟然有水光在旋轉,然後就轉過身去趴在了課桌上,把下巴擱在手上,不說話自己發呆。

    亦非也發呆了,這表情變化也太複雜太快了吧!他想不出其中的原因。看了看禹信誠和劉晨曦,似乎對他有點責怪的樣子。

    劉晨曦瞪了他一眼,悄悄給他說:「待會兒找你算帳。還有,你不覺得你的語氣過於親密了一點嗎?」亦非茫然的看著她:算帳?算什麼帳?親密?他當然不覺得。況且親密一點有什麼不好?他知道劉晨曦後面一句話的意思是說郁芳菲有可能因為他這樣的態度喜歡上自己,而且他敏銳的從這句話聽出,好像劉晨曦甚至郁芳菲自己都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亦非無奈:有什麼辦法?自己說話就這樣,也許因為從小沒受過龍華的傳統教育。但就算不說話,情書紙條什麼的還不是照樣不斷的飛來,這種事由不得自己啊!何況他也挺喜歡郁芳菲清清秀秀的樣子。在這種情況下,以他的性格,對她說的那些話已經是非常含蓄非常正統了。

    整個上午,郁芳菲都沉默著。她平時話就不多,也就是和劉晨曦還有禹信誠的話多一點,而對亦非一直都是多有動作少有話的。但今天不同,和誰都沒話說,更沒有動作。亦非幾次主動找她說話,她都不答理,連個動作都沒有,搞得他也沒了辦法。直到中午放學,郁芳菲匆匆走了,亦非才從禹信誠和劉晨曦口中知道了前因後果。

    郁芳菲母親早逝,父親是殘疾人,癱瘓在床,家裡沒有任何收入。還好,她家是城鎮戶口,家庭狀況又符合救濟的標準,政府每月發給她家四百多元的最低生活保障——實際上那是發給他父親的。四百多元再加上其他零零星星的補助,平均下來每月最多五百元帶點零頭,所以她家的生活極其困難。

    上高三以前,她在一間酒吧裡找了個晚上兼職的工作,每天放學後就去上班,直到深夜十二點。每月有個一千多的收入,那時候她覺得雖然累,但多了一千多的收入,生活總要好上許多。升入高三以後,功課越來越緊,晚上又必須上晚自習,而且他父親也不允許她再去那種地方上班。說雖然一直沒出什麼事,但她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子,到那種地方上班總是不好。郁芳菲不同意她父親的觀點,但高三學生的時間確實不允許她晚上上班,只好辭了那個兼職。不過她一直都在猶豫,她家這種情況,考上了大學又怎麼樣?現在的大學學費這麼貴,她怎麼可能有錢讀大學?她打算拿到畢業證就不上學了,出去找個工作。

    她父親和老師阻止了她,她父親更是堅持要她上大學,說就算自己不吃飯也要保證她的生活,保證她能考上大學、能上大學。郁芳菲的成績很不錯,考個重點本科不成問題,就這樣放棄了其實她自己也不甘心。老師告訴她,大學學費雖然貴,但可以免除貧困學生的部分學費,還有助學貸款,還有獎學金,到時候總有辦法的,這樣郁芳菲才堅持了下來。

    郁芳菲自尊心強,性子倔強,從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劉晨曦跟她從上初中開始就是同班同學,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家生活水平一般,但比之郁芳菲家就好太多了。她曾提出每月支助郁芳菲一點生活費,郁芳菲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了,還叫她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否則不理她。

    禹信誠家裡挺有錢,他高中轉來這個學校,知道了郁芳菲的情況後也想幫幫她,但沒敢直接說,就藉著朋友同學的名義,時不時的和劉晨曦買些生活用品食品什麼的到郁芳菲家去,說是看望她父親。郁芳菲雖不情願,但也明白他們的好心,就接受了。她警告兩人,不許把她家的情況告訴其他同學,不然朋友也沒得做。

    早上亦非讓她換漂亮的眼鏡,穿漂亮衣服,這些都是要錢的,她這樣的狀況哪裡有這個能力?她現在穿的衣服基本都是用以前她媽媽穿過的舊衣服改的。說到這裡,劉晨曦責怪亦非,說他早上不該說那句話。像那樣的話怎能不鉤起她的傷心事?但禹信誠擔心的是,今天把她的情況一股腦告訴了亦非,不知道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劉晨曦表情奇怪的說,告訴別人會很不妙,但告訴亦非就說不定了。

    久等亦非不來的小茹跑到教室來找他了。亦非拿起書包,對禹信誠和劉晨曦說:「今天是週末,沒有晚自習,下午放學我們到她家去看看。」劉晨曦高興的點點頭,禹信誠則是一臉畏懼狀。

    回家的路上,小茹問他們剛才在教室裡說什麼,亦非就把郁芳菲的情況告訴了她。小茹對郁芳菲大生同病相憐之感,嚷著要跟亦非一起去。

    小茹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但因為齊老對她母親的照顧,每月給了三千的工資,而且吃住又不花錢,所以生活上一直還算寬裕。不過她還記得,六年之前,也就是來齊家之前,她母女的生活是個什麼樣子。當時她們甚至比郁芳菲還慘。因為她們是農村戶口,周莉颯也沒什麼文化,孤兒寡母離鄉背井的來到天京討生活,可想而知,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她媽媽把那時才八歲多的小茹獨自一人留在租來的一間十來平米的地下室裡,每天清早就出門到建築工地做雜工,說白了就是苦力——沒有文化的外地人在天京能找到什麼好工作?而做雜工的工錢比保姆之類的工作要稍微多一點。

    周莉颯那樣嬌美的女人哪裡幹得了那樣的重活兒,每天晚上回來就累得倒在床上起不來,有時還偷偷哭泣。她哭也不全因為辛苦,也是因為她在工地上經常被男工人欺負佔便宜。想想就知道,她這麼美的女人,到哪裡都必然是男人垂涎的對象。

    小茹人小,當時還不很明白這些,但她很懂事,也很能幹,每天都會把飯做好等媽媽回來吃。見媽媽哭的時候,小茹會拿毛巾給媽媽擦臉。她一個小女孩,見媽媽哭,她也忍不住要哭,於是母女倆就抱頭痛哭。她媽媽一邊抱著她哭,一邊對她說,以後一定要掙到錢讓小茹繼續上學讀書,叫小茹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考大學,不再過這種苦日子。

    幸運的是,覺得雜工的工作實在吃不消想換個工作的周莉颯在勞動力市場上遇到了齊老。齊老很欣賞周莉颯身上的江南味道,更喜歡她做的江南小菜點心,因為齊老病逝的妻子就是江南人。齊老把她帶回了齊家,讓周莉颯做保姆,料理家務,還讓她把女兒也接來一起住。這樣,母女倆才結束了那段辛酸的苦日子。

    說著這些往事,小茹美麗的臉龐上有幾分淒然。她說她現在大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完全明白了當時媽媽哭的原因,更能體會當時媽媽身上的累和心裡的委屈,所以她發誓一定要讓媽媽過上最好的日子。

    第一次聽小茹說起她和她媽媽以前的事,亦非暗暗責怪自己,平時對這些太不注意了,同時心裡對周莉颯和小茹也就更為憐惜。

    他把小茹抱起來摟在懷裡,小茹一米六出頭的苗條身子在他懷裡扭動。亦非愛憐的親吻她,也不管路人怎麼看。小茹幸福中有些羞澀的回吻著。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