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失敗到家的監視 文 / 文非
舒彤現在對監視亦非實在沒什麼興趣，也沒什麼信心。那天在基地他隨手一捶把計力器打爛，還把天花板弄出一個窟窿，接著毫不費力的陪著基地年輕一輩中綜合實力排在第一位、位列龍華密界十大年輕高手第二的孫耀練了幾百招，最後孫耀是手腳打顫，滿身大汗，他卻沒事人一樣。再是靶場上神鬼般的槍法，一秒多鍾雙槍射出13發子彈，並且13發同穿靶心。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她明白具有這樣不可思議能力的人是多麼危險。她認為憑自己和馮不棄的功力，跟蹤監視這樣的人而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她跟馮不棄不一樣，從這個任務一開始她就不抱信心。她告誡馮不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對他進行跟蹤，實在要跟蹤的時候必須通知她，兩人一起行事，出現危險時也好相互有個照應。馮不棄對她的小心謹慎不屑一顧，對她的告誡置之不理。還說什麼把他們密界年輕十大中的人物派來執行這樣的監視任務完全是大材小用，辱沒了他們的名頭。
舒彤撇撇嘴：「年輕十大排行第四很了不起嗎？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不聽我的話果然還是吃虧了。」今天一早，她一到這裡，馮不棄就給他說了昨晚跟蹤亦非結果被甩掉的事，被她好一通埋怨。他倒是沒怎麼反駁，顯然收起了開始的輕視之心，但神色間還是很不服氣，畢竟並沒有直接吃虧，只不過被對方輕易甩掉了。
舒彤皺眉，他這個樣子遲早要吃大虧。勸了他幾句沒什麼效果，只好作罷，只有到時候見機行事了。不知道這個叫亦非的年輕男孩認不認得自己，多半不會有什麼印象，當時基地裡那麼多人，自己又沒有和他說過話，他怎麼會認得？但舒彤也隱隱的有些希冀，希冀在他心中能夠有她那麼一點模糊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丁點兒。
馮不棄在昨晚跟蹤亦非失敗回來後就把此事向情報處處長進行了匯報，他的說法是他跟蹤亦非可能被發現了，結果跟丟了。他覺得亦非也並不一定就發現了他的跟蹤，也許只是當時他急著趕路而加快了速度而已。當然了，單單只看輕功，他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人家。而對亦非在基地的表現，他沒有親眼看到，只是聽其他人在說。他不大相信，那還是人嗎？不可能！他的大腦直接的就把這種可能性排除掉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沒經過親自的確定，什麼都不相信。
對他匯報的情況，處長的答覆是讓他們繼續監視，如果亦非並沒有發現他的跟蹤，那自然萬事大吉。處長要求他以後碰到這種情況不得單獨行動，必須與舒彤配合，必要時可以請求處裡派人支援。如果亦非的確發現了他們的跟蹤，甚至尋上門來找他們的麻煩，那麼盡量不要與他發生衝突。實在不行就自報家門，跟他說局裡很重視他，他們是情報處派來保護他和齊老家人的。其他的讓他們看著辦，總之怎麼能夠搞好他和情報處的關係就怎麼說。最後還交待這次的任務以舒彤為主，要他一切聽從舒彤的吩咐行事。
馮不棄氣得不輕，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聽一個女人的指揮？何況舒彤的武功還在他之下，憑什麼？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也沒辦法。想起馮不棄說這話時氣鼓鼓的表情，舒彤就發笑，二十四五歲的人了，還像個孩子。可能也正因如此吧，上面從來沒有派他單獨出過任務。
時間很晚了，舒彤把屋子裡的燈都關掉，電視也關了，坐到監視器跟前的椅子上，不時看兩眼。這個望遠鏡有夜視功能，夜晚的黑暗並不能阻擋它的視線。
監視器上齊家的四合院靜悄悄的，就在剛才，亦非房間裡的燈也關了，齊家院子裡現在是一片黑暗。院門前的路燈下隔很久才有一兩個行人經過。
舒彤看得無聊，打了個呵欠，站起來跑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裝了十多瓶鮮橙多。她就愛喝這個，而且只喝鮮橙多不喝白水。拿了一瓶，快步跑回監視器前，坐下擰開瓶蓋，眼睛盯著顯示器仰頭喝了一大口，她舒服的歎息了一聲。
這一聲歎息還沒完全出口，突如其來的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因為她聽到房間裡有呼吸聲。這呼吸聲不是自己的，她還不至於被自己的呼吸聲嚇到。但這套房間裡現在除了她不應該有第二個人。呼吸聲輕緩悠長，她敢肯定絕對不是馮不棄，也不是任何一個她所熟悉的人。
仔細分辨呼吸聲傳來的方位，卻發現這呼吸聲似遠似近，若有若無。她慢慢的伸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儘管她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中名列前茅，但槍仍然是她對敵時的第一選擇。
把手槍指向房間的每個可能藏人的角落，沒有發現。她敏捷的借助可以遮擋身體的牆角和傢俱，躲閃著靠近隔壁的臥室。一腳踹開房門，她貼著牆飛速的滑進房間，一掃眼，手隨眼動，槍已經指遍了房內的每個地方，床底也不例外。還是沒有發現，她的冷汗刷刷的往外冒。
那呼吸聲一直都在她耳邊響，雖然很輕，但她聽得很清楚，只是聽不出方位來。正恐懼彷徨時，感覺脖子後面吹來一陣冷風，房間門窗緊閉，哪兒來的風？何況她背後一步就是牆壁。
大驚失色中猛向前縱，在空中扭轉身體，不假思索就要扣動板機。可是她更加驚恐的發現，槍機像是被鎖死了一般扣不下去。她明明記得拔出槍的時候就打開了保險的呀！花容失色中，尚在空中的她看到剛才所站之處的後面並沒有人。
這時她又發現身體動彈不得了，無論怎麼摧動內力都沒有效果。「砰」的一聲她摔在了床上。自己身體的下方明明不是床，怎麼會掉到床上？她完全喪氣了，面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反抗的。她害怕的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人？什麼樣的人有這樣恐怖的實力？想到這裡，她突然不害怕了：「亦非，是你嗎？」
亦非覺得女孩挺聰明。他故意讓她聽到呼吸聲，用《幻靈身法》從這個房間飄到那個房間，讓她找不到，又在她脖子後面吹氣，用他的真力遠距離控制住她的手槍槍機，讓她扣不動，最後點了她的穴道，隔空把她送到床上，這些都是為了嚇唬她，看她的樣子也的確嚇得不輕。可想不到在這樣的驚嚇中，她還是很快推測到做這一切的很可能就是她的監視目標。
亦非打開燈，揮了揮手解開舒彤的穴道。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觸及身體，她發現自己又能動了。英氣勃勃的女孩一骨碌爬起來，把槍插回腰間的槍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亦非暗笑，看來她真是被嚇得夠嗆：「你們都可以這樣隨意開槍的嗎？」舒彤剛才真是被嚇壞了，她惱怒的一瞪眼：「還不都是你，好歹我們也算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吧，有你這樣嚇唬同事的嗎？」
「你還知道我們是同事啊？那為什麼還來跟蹤我，監視我？那個男的呢，今天沒在？」
「我們這是奉命保護你和齊老家的人。不跟著你怎麼保護你？怎麼能叫監視？」
「保護我？我需要保護嗎？」
「就算你不需要，齊老家的人也需要啊。」舒彤說著也是底氣不足。
「明知道我不用保護還跟著我幹什麼？如果你跟蹤我去了，還有誰保護齊老家的人？」
「如果是我跟著你，自然有人留在這裡負責看著齊老家。那個人你昨天不是見過了嗎？」她始終說是「跟著」，而不說是跟蹤。
「那他現在人呢？在哪裡？」亦非看白癡一樣的目光讓舒彤很生氣。
「他今晚有事去了，現在沒在。」舒彤明顯是耍賴，看著亦非氣惱無語的樣子，她覺得很過癮。
「就算你們是保護吧，那也可以明著來嘛。可你們這叫什麼保護？架著高倍望遠鏡，整天盯著我們家看。我一出門就鬼鬼祟祟的跟蹤，生怕被發現。還說不是監視？」
「那我不管，這是上級的命令。命令是這樣，我們就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舒彤一臉肅穆的表情，口氣強硬。亦非掏出手機：「那好，我直接跟易老說。」舒彤臉上略帶嘲諷，直著細細的腰肢，挺胸抬頭，酥乳更顯怒凸：「請便。」
亦非撥通易老的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問他怎麼回事。電話那邊的易老沉默了一陣，說：「人不是我派的，這件事我不知道。但我估計可能是情報處甚至是局長親自下令。這樣我就沒有權力直接插手，但是我會找他們溝通一下的。」
亦非有點火大：「什麼意思，您也管不了嗎？既然不是您手下的人，那我也不用給誰留面子，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了。」
舒彤在旁邊聽得一陣緊張：這個看起來完美至極、一點沒有凶狠之像的男人或大男孩難道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難道他真的會對自己這樣一個美女下手？
易老在電話那邊勸解，讓他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對監視他的人下手，給他幾天時間，他會解決的。最後亦非答應等他三天時間，到時候還沒解決的話，他就自己來解決。
掛上電話，亦非冷冷的看著舒彤。舒彤被他猶如實質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
「你不是特動處的，那是哪個處的？誰派你來的？」亦非說話了。舒彤強壓下心頭的恐懼，仍然是挺胸抬頭：「對不起，無可奉告。」雖然處長都說了可以自報家門，但她不知怎麼的，就是不願意屈服。
亦非跨上一步，胸膛險險碰上她挺拔的乳峰：「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你這樣的功力我用小指頭也能捻死，來多少死多少！」
亦非身上濃重卻清新的獨特男子氣息霎時讓舒彤有點迷糊，同時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又讓她雙腿打顫。他說得不錯，在他這樣的人面前自己就像是只小螞蟻，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幹掉自己。但她自幼開始就艱苦修練的內功也不是白練的，兩年來執行任務中經歷的生死考驗更讓她有了遠超常人的堅韌心志。她深深吸了口氣，強迫內力加速運轉，意圖對抗亦非的氣勢。
高速運轉的內力止住了身體的顫抖，她睜大眼睛與面前的人對視：「那你就動手吧？」剛一說完她就悶哼一聲，口角溢出了烏紅的血絲。在亦非氣勢的巨大壓力下她強運內力，經脈在雙重壓力中不堪重負，造成了內傷。
舒彤搖搖欲墜，當時就想躺下，她咬緊牙關，憋著氣硬是站得筆直。見她受傷，亦非收起了壓迫的氣勢，一掌向她的氣海拍去。舒彤無力也來不及抵擋反抗，如花嬌容頓時變得無比黯淡：「完了，他要廢掉我的功力。他為什麼對我如此無情？他為什麼如此心狠手辣？他不是跟易老說好了再等三天的嗎？」一瞬間，腦海中轉過千般念頭，眼淚撲簌簌的就下來了。
一股無比醇和內力自氣海而入，奔向她受損的經脈。一圈下來，她的經脈就好得差不多了，又轉了一圈，傷勢霍然痊癒，不但如此，她感覺自己的經脈強度似乎還有所增加。舒彤早忘了流眼淚，呆呆的瞪大了眼看著亦非。
亦非看她臉上還殘留著幾顆晶瑩的淚珠，嘲笑的說：「女人就是女人！以為我要殺你還是以為要廢了你？放心，現在還不會。不過不要高興太早，只不過是時候未到，哼！」
舒彤抹去臉上的淚珠，倔強的說：「隨時奉陪！」亦非皺皺眉，不理她。走出臥室，凌空朝望遠鏡、監視器還有電腦等等那一堆監視儀器拍出兩掌，所有東西頓時在劈劈啪啪的聲響中四分五裂，冒著青煙化作一地碎片：「你們最好不要打攪我和齊老家人的生活。」
見他要走，舒彤忙問：「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在這裡的，我覺得我好像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吧？」
「不錯，你沒有破綻。就算知道有人監視跟蹤我，那我也不應該知道你在這間屋子裡，是不是？」亦非笑笑，一切盡在掌握的意味讓舒彤極感討厭。
「但我還是發現了你，揪住了你。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我們……不在一個可競爭的範圍和級別中，我們的層次不同。」說完，打開窗子飛身穿出。
舒彤掩嘴驚呼，忙撲向窗口向外張望——這可是七樓啊！亦非輕飄飄的身形慢悠悠的往下落，到三樓的時候用腳在牆上一點，斜斜的直接就飛回了齊家院子。她拍拍胸脯呼了一口氣，要是她的話怕不得當場摔成殘廢？
「哼，跩什麼啊跩？不就是功力高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瞧你那得意樣兒！」舒彤憤憤的，小嘴一陣嘀咕。鬱悶了一會兒，又自語：「唉，的確啊，他的確很厲害！」想著亦非的功力，她心裡著實羨慕非常：「都不知道怎麼練的？年紀比我還小，怎麼可能那麼厲害？要是他對上爺爺，不知道誰勝誰負。唉，好久沒看到爺爺了，整天就只知道閉關閉關。」歎了口氣，拿掃帚清理望遠鏡和監視器的碎片。
她對自己有些不滿。剛才為什麼一直跟他作對呢？他想知道什麼就告訴他不好嗎？雖然不是一個處的，但都是一個局的，有什麼好隱瞞的？處長不是也交待不必隱瞞身份，要跟他搞好關係嗎？無緣無故激怒他做什麼？她搖搖頭，搞不明白自己。收拾好地上的渣滓，她拿起茶几上剛喝了一口的鮮橙多一口氣喝完，喘了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處長的電話。
秦方這幾天一直非常鬱悶。那天在醫院被那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高手嚇了個夠嗆，後來又被帶到警局去盤問，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好像上班一樣，早上被叫去，晚上很晚才能回家。雖然警察態度都不錯，好言好語好茶好飯的，還特別把對她的盤問安排在一棟舒適的小樓裡，裡面應有盡有，她隨便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出去。但這不是軟禁嗎？而且他們這樣每天翻來覆去問同樣的問題，都不會煩的嗎？於是，沒奈何的秦方，也只好翻來覆去的說同樣的話：她不認識想炸醫院的兇徒，也不認識蒙面人。她只是恰逢其會，於是蒙面人就拜託她報警。就是這樣，很簡單。但是警方人員看起來明顯不相信她。
那個炸彈兇徒跟秦方差不多，這兩天也差點兒被翻來覆去的問題給問瘋了。不過他可沒秦方那麼好的待遇。吃喝當然是不缺，但審問人員的態度就大大不同了，強光打眼的疲勞審訊是經常的，搞不好時不時的還要被揍幾下。不過，不管審問人員怎麼問，他也一直是一個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是，當時他感覺自己就像在夢魘中，全身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強烈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嚇得六神無主的他哪裡還知道蒙面人和秦方說了些什麼話？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的經歷的確只能用見鬼或者做惡夢來形容。
其實審問嫌犯和詢問秦方的警方人員非常清楚，他們這是遇上了所謂的武林高手。因為這些審問人員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市局裡一個特殊的部門——尋龍隊的隊員。
一直以來，警方高層都希望組建一隻由特異人士組成的隊伍，用於現在越來越嚴重的暴力犯罪的緝捕行動中，即可以大大增強警方實力，提高破案率，更能夠有效減少警員的傷亡。但他們的這個意圖卻始終未能實現，其主要原因就在於軍方的阻撓。
軍方組建的特務局一手攬過了幾乎所有可能為國效力的武林高手、特異人士，讓警方毫無所得。特務局，聽上去只是一個小小的局級機構，但它的實力，它能給這些人的待遇和權力是警方所無法比擬的，在這方面警方是爭不贏人家的。而且軍方認為，已經有了特務局這樣一個機構，如果警方再建立一個類似的機構，那完全是重複建設，有浪費納稅人血汗錢的嫌疑。於是警方的這個提案就被無限期擱置了。當然了，警方也可以直接向特務局借人，但那只能是在遇到極其重大危險的情況下或者嫌疑犯也是特異人士的時候。而且一般來說，一旦特務局介入，那麼案子就不歸警方管轄了，於是功勞也就不可能屬於警方。這哪裡叫做借人？純粹就是管轄權被剝奪。
警方高層一直對此耿耿於懷，下定決心一定要結束這種狀況。雖然建立特殊部門的事暫時還沒著落，但他們也一直沒有放棄努力。他們打算，不管如何，先把人找到，拉攏在警方這面，然後再來談機構設置的事。要實在不行，就組建一個秘密部門，不讓軍方和最上頭知道不就行了。於是，他們在近期成立了一個專門負責尋找特異人士的部門，叫做尋龍隊。尋龍隊設置於各省級警局，很小的一個部門，聊聊數人而已。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從日常案件中尋找線索，一切可能牽涉到特異人士的線索。只要發現了，他們就會介入案件過程，展開詳細調查。調查的目標不是案件本身，而是那些特異人士。通過調查，一旦發現那些不屬於軍方特務局的特異人士、武林高手，而又沒有牽涉重大罪案的嫌疑，那麼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之爭取過來，在所不計。
現在，在醫院化解了炸彈危機的蒙面人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尋龍隊的目標，所以他們才這樣反覆盤問秦方和炸彈兇徒，他們希望從兩人口中查到蒙面人的下落。可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跟前坐了兩天的美麗醫生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林中人、特異人士，並且可以算堪堪踏入了一般高手的門徑。秦方確實可以算得上普通人的高手了，要不然家裡也不放心讓這麼一個大美女單獨出來混世界。秦家雖然以醫道揚名，但在武道上還是有兩分藝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