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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寶物!秘物? 文 / 文非

    站穩之後她抬手朝亦非的臉就是一耳光。耳光發出的聲音並不響亮,也許本來力氣就小,也許本來就……捨不得。

    梨花帶雨的望著他:「不能的,小非,你不應該這樣對我。我們……不能!」看著周莉颯痛苦的表情,亦非又是憐又是痛:「只要你願意,其他事你不用想太多。」周莉颯壓抑的哭泣,甩著頭跑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周莉颯背靠著門,稍微放開聲,嚶嚶的哭了好一陣,才抽抽噎噎的勉強止住了。拿毛巾擦了臉,掛好大衣,又從抽屜裡拿了一條乾淨內褲,坐上床褪下長的保暖褲,又抹下濕得透透的內褲,都扔在一個盆裡。然後找了一條新毛巾來擦拭她光滑如嬰兒般的密處。碰觸間,她的身體又是一陣戰慄。不敢仔細揩拭,她胡亂抹了幾下,穿上乾淨內褲,忙縮進了被窩。

    躺在被窩裡,周莉颯幽幽的歎氣:「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敏感了?多久了,我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了?像這樣的好像從來沒有吧。以前沒離開家的時候,和那人雖也經常**,但還是遠遠及不上這次。唉,我這是怎麼了,還想這些幹什麼,難道還想來一次嗎?不行的,我和小非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他最後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小非想……」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疲極,沉沉睡去,夢中呢喃:「非,快來……,非,不要,不要離開我,我不是白虎,我不會害你……非,不能,我們不能,我不但是你的阿姨,而且,我還是個不祥的女人,我是老人們說的災星……啊……啊……啊!」半夜,周莉颯又起來換了一次內褲。

    第二天一大早,亦非就起來接著教大家《五禽戲》。周莉颯眼睛發紅,顯是昨晚沒睡好。她看亦非的眼神躲躲閃閃,但又時常望著他的背影或側面發呆,眼神中既是害怕又是渴望。發現周莉颯不大對頭的吳雁看到了這一幕,有些皺眉。

    吃過早飯,亦非送小茹去上學,回來就和齊老進了書房。

    亦非把昨天基地的事給齊老大概講了一下,齊老沒有多想。他很高興亦非能有機會為國家效力,連連囑咐他一定要好好幹。亦非當然只有連連答應,說自己一定不會辜負齊老和易老的期望。高興中,齊老邀他到棋室下棋。

    對於圍棋,亦非記憶中只是偶爾和師傅下一盤,並不精通。畢竟他太忙了,每天那麼多要學的要做的,加上他對圍棋也不是很有興趣,所以棋力實在有限,能不能入段都成問題。當然,這裡說的是職業段位,不是業餘段位。不過,顯然齊老在這個方面同樣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老少兩人這一下起來竟有點棋逢對手的感覺,倒把齊老高興得不行。

    亦非是隨意落子,他對圍棋上的勝負不怎麼在意。而齊老雖水平有限,卻相當認真,每次落子之前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如此一來,亦非一落子齊老就進入長考。聽棋盤上落子的聲音就是「啪」的響一下之後隔很久才又響一下,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然後又是長時間的靜默。

    亦非心性溫和堅韌,穩重沉凝,對齊老的長考倒是不會覺得不耐煩,但等待之間未免有些無聊。想起這樓下房間中那聚起天地元氣的寶物,亦非說:「爺爺,我去看看那邊的古玩行嗎?」齊老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樣才能把亦非腹地的一片白子絞殺掉,聽到他的話不在意的點點頭:「當然可以,自己去看,喜歡什麼自己拿著玩,不用告訴我。」

    看齊老這一步估計還要考慮些時間,亦非穿過敞開著的隔門,微運他的《自然天功》,感受著元氣的微小變化,逕直朝那中心一點走去。

    這是一個錦緞包裹的方形物。解開錦緞,出現一個金底緙絲繡的盒子,盒子四面分別用蘇繡手法雋著龍、鳳、龜、麒麟四種瑞獸,惟妙惟肖,纖毫畢現。

    顧不得多欣賞,他直接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擺著兩樣東西,一樣是顆拇指大小的珠子,晶瑩剔透,細細看去中間彷彿有某種光澤在不斷閃爍流動,珠子周圍隱隱約約還圍繞旋轉著一層淡淡的雲霧。

    一拿在手裡,他就確認了,正是這個東西在此處聚集起如此濃厚的天地元氣。握著珠子仔細感覺,發現這顆珠子在緩慢而持續的吸收著天地元氣。

    亦非很是驚喜,這樣的東西不但是一件無價的異寶,而且對他修煉《自然天功》更會有莫大的幫助。上次就是在它所聚集的濃厚天地元氣的幫助下,他不但治好了傷,還一舉突破了功力的瓶頸,進入了第九層的境界。現在握住這顆珠子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週身毛孔都沐浴在元氣之中,舒適異常,大腦的感知力彷彿在無限增強……

    齊老還是坐在那裡望著棋盤上一片片一串串黑的白的苦思,正院裡周莉颯挽著袖子站在洗衣機跟前看著滾筒洗衣機裡翻滾的衣物水波發呆,院門外不時有汽車經過,行人絡繹不絕,遠處學校裡朗朗讀書聲隱約可聞。

    一晃眼,教室。教室裡坐滿手捧書本的學生,講台上的老師在黑板上指指點點。老師問了一個問題,然後叫了一個名字,亦非沒聽清,一個女孩站起來回答問題,嬌聲嚦嚦,悅耳動聽。那……那不是小茹嗎?亦非一震,一切消失,自己還是站在原處,晶瑩剔透的珠子仍然緊握在手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亦非極為震驚:「如果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我的感知在這顆珠子的幫助下至少能夠覆蓋方圓五公里範圍?這是個什麼境界,這需要多深厚的功力?」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做到了。而且在剛才彷如靈魂出竅的經歷中,他還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控制周圍的天地元氣。那是個什麼樣的概念?他不敢想像,也無從想像。

    看著手中的珠子,亦非欣喜不已,那隱約可見又模糊難尋的境界讓他無比嚮往。「不著急,東西在這裡放著,慢慢研究就是。」他有點兒愛不釋手的放下珠子,又看另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二指寬、大約五公分長的梭形翡翠,上面畫滿金色的奇異符文,符文一個個如小米粒般大小,常人肉眼難辨,但對亦非來說當然不成問題。

    他拿起來仔細看,發現這些符文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某種文字,但他直覺這些符文非常不簡單。把梭形翡翠握在手中,用跟剛才感受珠子一樣的方式,他試圖從中找到些什麼。

    翡翠涼沁沁的,握在手裡感覺很舒服,而且很合手,似乎專為握在手中而做,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發現。

    把梭形玉石放回盒中,他看著這兩樣東西,覺得它們都有一種令他覺得熟悉的感覺。是什麼感覺讓他覺得熟悉呢?亦非又一手一樣把它們拿在手裡,左看右看。

    珠子的功能發現了一些,但他肯定還遠不止如此;而梭形翡翠卻一點摸不著頭腦,它是幹什麼用的呢?他搜索自己所知的知識,沒發現這種形狀的玉石的功用。僅僅只是為了好看握在手裡舒服做了這麼一個東西出來?不可能。

    他搖搖頭:「算了,可能瞭解這樣的寶貝也是要靠機緣的。這顆聚集天地元氣的珠子是如此的神奇而神秘,沒想到在它旁邊放著的東西也一樣神秘。」亦非心中一動:「對了,神秘,它們跟我的戒指一樣,都那麼神秘。難怪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如此。不過,神秘不過是一種感覺,來自於對未知事物得不到證實的猜測,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他洒然一笑,自語:「皆看緣法了。」

    把兩樣東西放進盒子,他拿起盒子走回棋室。齊老已經落下了子,兀自想著後手。亦非看了看盤面,思考了一會兒,果斷的落下了他的白子。等一盤棋下完,齊老以半目勝。

    齊老笑瞇瞇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他覺得跟亦非下棋很過癮,大家棋力相當,但亦非又略遜於他。經過長久的廝殺最終險勝的感覺讓老人家很是舒暢。哪像那個賣早點的老陳?三兩下就把他殺得丟盔卸甲,只好投子認輸。哼,也不留點面子,殊為可恨。

    亦非拿起那個盒子問齊老:「爺爺,這個盒子裡面的兩樣東西是怎麼來的?」齊老想了想說:「沒什麼特別來歷,是一個人賣給我的,說是傳家寶。嘿,現在賣古玩字畫的人都說自己賣的是傳家寶。這個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特別之處,現在我都想不起他的樣子了。但他拿來的東西卻的確有點意思,特別是這塊梭形的翡翠。如此純正達到極點的翡翠我還從沒見過,單從它的品質看,說它是翡翠之王我都覺得辱沒了它。於是當時我就出價十二萬把兩樣東西都買了下來。仔細把玩之下越發覺得這兩樣東西很神奇也很神秘,對,就跟你的那個戒指一樣神秘,當然還是不及你的戒指神奇了。」

    一說起古玩,齊老就來了興趣,滔滔不絕:「說它們也很神奇是有原因的。先說這顆珠子,它不光特別的晶瑩剔透,而且細看之下中間還有雲氣在緩緩轉動,相信你也看到了。我讓很多內行看過,都說的確如此。有什麼工藝能夠在一顆不大的找不到一絲縫隙的珠子內部產生如此效果呢?這不應該是人工工藝造成的,而應該是天然的,但又沒人能說明白。而且這顆珠子的材質未知,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做的,後來甚至有人懷疑它來自於太空,是隕石上的東西。我也拿去檢測過,雖然材料同樣測不出來,但也沒有放射性。有些科學家拿去研究了一段時間,沒什麼結果,就想讓我捐給國家,我捨不得,他們只好還了給我。你易爺爺倒是說拿著它感覺特別舒服,好像對他的功力修煉有些好處,但又很不明顯,所以他也不敢絕對確定就是這顆珠子在起作用。他用各種方式試了很多次,都拿不準,只好讓我先不要輕易處理它,就讓它放著,也許有朝一日會值大錢也說不定。其他的他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行內的老夥計都說我要麼撿到寶了,要麼花大錢買了一個垃圾。要知道那時候古玩市場還不興盛,十二萬可是個了不得的價錢。雖然有人說它可能是垃圾,但我卻始終覺得一定不會如此。既然現在還沒人識貨,不如乾脆就把它拿回家放著,我倒要看看他最終是垃圾還是寶。」

    又喝了一口茶,見亦非聽得專注,他更是來了興致:「再說這塊翡翠,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好東西。要知道,翡翠以祖母綠為最上品,越綠越好,綠得越正越純淨就越好,價值也就越高。而它是迄今為止我所見過的最純淨、最上等的翡翠,只不知它是哪個地方出產的,辨別不出來。你看,它綠得如此深邃如此純粹如此艷麗,色澤分佈又是如此的均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不會有一絲偏差,更無一絲雜質。它的表面光潔溫潤,拿在手裡涼幽幽的沁人心脾卻又隱隱有一絲暖意,似寒玉又似溫玉,再加上不知用什麼東西畫上去的這些金色符文,說它價值連城也不為過。而且它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作用,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我詳細考證過它的來歷,典籍上均無記載,只在那天給你們看的那本《搜奇錄》上找到過一種叫做玉眮簡的東西的記載,不過據那上面的描述跟這塊玉梭也不是十分相像。」

    亦非說:「那個《搜奇錄》上是怎麼說玉眮簡的?它是幹什麼用的?」齊老說:「那上面說玉眮簡也是用純淨的玉做成,但不一定是翡翠,也沒說是梭形;玉眮簡上面也有符文,但沒說是金文,其他的就語焉不詳了。上面說這個玉眮簡是用來儲存信息的。儲存信息?我不明白,難道像電腦硬盤那樣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儲存數據?研究了一陣,沒什麼進展也就放棄了。現在想來,也許它真的就是玉眮簡也說不定。在你來之前,有誰相信世界上真有能夠隱形的東西呢?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戒指。」

    亦非拿起玉石仔細看,儲存信息?怎麼儲存的?又該如何提取?看了一陣,找不到頭緒,只好先放在一邊。他拿起那顆珠子對齊老說:「爺爺,易老說拿著這顆珠子感覺很舒服,那您呢,拿著它有沒有什麼感覺?」

    齊老搖頭:「沒有,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亦非暗想:「看來只有功力達到自己這樣的程度才能夠確切而清晰的感覺到元氣,進而查覺元氣的變化。普通人和功力不到家的人是感覺不到的。」他不知道的是,他所練的《自然天功》與一般的內功有著很大的不同。其他的武林人物,即使功力達到了與他相當的程度也很難發覺天地元氣的細微變化。

    亦非對齊老說:「爺爺,這塊梭形玉石的用處我不知道,但它肯定也有特別的用處,絕不僅僅只是一塊翡翠之王那麼簡單。而這顆珠子,我已經可以確定了,他至少能對我的修煉產生很大的幫助,而且還有我現在還不十分明白的巨大作用。」

    齊老說:「對你的修煉有幫助?那為什麼易老試了好幾次都不敢肯定?他也是練武的人啊。」亦非說:「也許是因為易老功力還不夠,又或者有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對我有很大幫助是肯定的。」

    齊老說:「是怎麼個有幫助法?你又怎麼讓它對你產生幫助呢?」亦非說:「就把它放在我附近,拿在手裡更好,這樣我修煉的進度就會比沒有這個東西的時候快很多。」

    齊老說:「那好啊,總算讓我知道了其中一樣東西的用途。你還別說,這樣神奇的用途,若不是你來了,放在這裡一百年我也不會知道。」

    亦非說:「其實,這東西對普通人也應該是有用處的。爺爺,我們家的人是不是很少生病?」齊老說:「是的,我們家的人都很少生病,可以說基本不生病。你是說,這跟這顆珠子有關?」

    亦非點頭:「是的。就是它,讓住在這裡的人身體異常健康。您想想,是不是自從有了這顆珠子後才出現這種狀況的?」

    齊老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好像的確是這樣。自從那幾個科學家把這顆珠子還給我,我把它拿回家放在了這裡之後,家裡人就沒生過病了。原來小周和嘉嘉身體都不大好,時不時的要上醫院打針吃藥。還有月澄他們家幾個,總是說回到家住起來就是比國外舒服,連身體似乎也要好很多。我叫她就回來工作算了,但她說已經在那裡紮住了根,也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現在想來是不是也是這顆珠子的作用?如此說來,這顆珠子真是無價之寶了?哈哈!」亦非說:「的確是無價之寶,而且我認為它的作用還遠不止這樣。」

    齊老說:「那你就把它拿著好好研究研究,對你的修煉也有幫助。還有這個翡翠,聽你的意思,它也藏著大秘密?那你也拿去好好看看,說不定就被你研究出來了。反正我是研究它們多年了,沒搞出什麼名堂,你一來就知道了珠子的作用,肯定比我強,比我有希望。就算研究不出什麼結果,這種好東西拿著玩玩也是一樂。」

    亦非現在對這位老人既是感激又是由衷的欽佩,感激他對自己的信任,更加欽佩他豁達寬闊的胸懷。要是其他人知道這顆珠子的妙用,怕是打死都不肯給別人。想想,人沒病能多活多少年?哪怕是那塊不明用途的玉石,光憑它材料的品質,拿出去也是價值巨萬的東西。

    亦非說:「爺爺放心,我不會把東西帶出去的,就在家裡玩玩看看足夠了。」齊老說:「你帶走也沒關係,這兩樣東西就送你玩了。在我這裡擺著也是擺著,在你手裡還能有用處,說不定以後讓你找到它們更大的用處。你不知道,這幾天練你的《五禽戲》,感覺身體有了一點變化,很舒服,很有精神。那可比這顆珠子給我的感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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