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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文 / 文非

    孫耀忍不住問:「師傅,既然您把他帶到基地來了,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再怎麼也是瞞不住上面的吧?那麼您這樣做是出於什麼原因呢?我們現在又該怎麼做?」

    易老說:「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至於原因,如果亦非最後仍然是敵非友,那麼一切休提;如果不是,那麼……」他知道,亦非身上的秘密現在顯露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望著載著亦非的捍馬捲出的滾滾塵土,易老的笑容顯得頗神秘。

    送亦非回去的車離開基地不到一小時,一份關於他的詳細報告放到了中央特別事務處理局局長歐鐵軍的面前。穿著中將軍服的歐鐵軍五十來歲,長著一張典型的軍人面孔,國字臉,五官線條剛硬,有稜有角,濃密的絡腮鬍刮的乾乾淨淨,露出青慘慘的腮幫子。留著板寸頭,烏黑的頭髮如鋼針般根根豎立。

    看完報告的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望著如標槍一般挺立在他的辦公桌前的作訓處處長關子強:「子強,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但易老不把這件事上報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關子強雖然有點不情願,但命令就是命令,軍人必須服從命令。他敬了個禮,轉身出門。

    關子強是偶然間聽見學員在議論今天基地來了個新人,而且是個了不得的大高手。好奇心驅使,他調出監控錄像來看,一看之下吃驚不小。他對這個年紀輕輕卻功力高深莫測的人產生了極大興趣。但這個人屬於易老的特別行動處管轄,同為處長,他是不好公開插手的。而且通過他的某個特動處內線得知易老明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的內情,這更讓他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於是他悄悄的開始調查亦非的身份,畢竟基地裡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軍情人員而不是易老這樣的武林人物,想要秘密的調查一個人的資料而不驚動人數較少的特動處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這一調查,他發現亦非的身份資料居然是這兩天才建立的,在此之前的一切全是空白。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連作為武林人物的特動處隊員也認為是超級大高手的人,居然來歷不明,而且現在竟然進入了特務局基地之內!他覺得此事極其可疑,非常危險,必須馬上上報。於是他寫了一份詳細的報告,交到了局長的桌子上。

    現在局長讓他不要再插手此事,這讓他多少有點鬱悶。他也明白局長是為他好,易老的特動處他惹不起,那裡面的人都是怪物。「哼,等著瞧,五年前送去的那批人快回來了,到時看你易柏楊還如何囂張!」關子強暗自冷笑。

    關子強離開後,歐鐵軍皺著眉頭。看來易老應該不是刻意要隱瞞這件事,何況這個叫亦非的小子搞得這麼張揚,想要瞞過有心人是不可能的事,這一點易老應該很清楚。從報告上看,此人功力深不可測,身體的各項測試數據超越極限,智商懷疑在300以上,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的確非常危險。但易老為什麼不把這件事上報呢?他這樣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歐鐵軍不是很明白。

    他按下桌上的呼叫器說:「讓情報處舒彤和馮不棄到我這裡來。」說完拿起紅筆在那份報告上批示:盡快查清此人來歷,是敵全力消滅,非敵全力拉攏,務必將其牢牢控制在手中。

    舒彤是武林世家舒家家主的孫女,是歐鐵軍的外甥女,她進入特務局就是由歐鐵軍直接引薦的。所以,作為武林人物的她並沒有加入由武林人物組成的特動處而是進入了情報處。馮不棄是孤兒,由政府收養長大,後來看中了他的資質將他送到黃沙劍派習武,出師後作為政府培養的武林高手當然沒有進入特動處而進入了情報處。現在,身著中校軍服的二人站在了歐鐵軍的面前。歐鐵軍把那份關於亦非的報告交給他們,說:「從現在開始,嚴密監視此人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這份報告交給你們處長,讓他辦理。」「是。」二人接過報告敬禮離去。

    回去的時候,亦非仍然是被蒙著眼睛送出基地的。送他回去的司機並不是上午和易老一起接他來基地的那個司機。一路上他都是一幅嚴肅的表情,沉默的開著自己的車。

    戴著眼罩,亦非心情不大好,沒人找他說話,他更樂得清閒。車剛上路沒多久,亦非就知道,回去走的路跟上午來時走的並不是同一條。一直到車子進入了天京市區,司機告訴亦非可以取下眼罩了。

    外面街道上燈火輝煌,行人如織,一片熱鬧景象,亦非覺得心情仍然有點煩躁。他叫司機把車停在街邊,下了車,讓司機不用管他了,他自己回去。司機也不多話,開車走了。這司機真可算是惜字如金了,一路上竟然只說了一句話——「可以取下眼罩了。」數數,七個字!

    「易老這次派了根木頭來嗎?多半是故意的。」亦非冷笑:「易老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不過您這次怕是防錯了對象。」

    正是晚上出行的黃金時間,一夥伙年輕男女高興的叫著跳著,討論著待會兒到哪裡哪裡去玩,蹦迪的,唱k的,泡吧的,後現代的夜生活,可玩的內容不要太多哦!

    亦非在人流中漫步,竭力的想要感受這些同齡人的興奮愉悅心情,可惜收效甚微。街邊兩個金碧輝煌的娛樂城大門之間,一個街頭藝人抱著一把吉他彈奏著,沙啞的嗓音吟唱著人世的滄桑。面前地上一個打開的快餐盒,裡面有幾張一元的鈔票和幾枚硬幣。

    在他的面前,衣著鮮亮的男男女女匆匆的來來往往,沒有人多看他一眼。藝人顯然對此習以為常,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自顧自的彈著唱著。

    亦非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藝人明顯呆了,停手停嘴,望著他。亦非微微一笑:「在這裡坐一下不介意吧?」藝人莫名其妙的呆看了他半晌,又轉過頭繼續彈唱。雖然他覺得亦非坐在身邊有點彆扭,但亦非極有親和力的笑容和絕世的風采讓他難以出言請之離開,而且這裡又不是自家的地方,別人願意在這裡坐,你能把他怎麼樣?不過這樣一來,行人望向這裡的目光明顯增多了不少,時不時的還飛來幾張零鈔落在地上的飯盒中。

    發了一陣呆,亦非說:「能不能把你的吉他借我彈一下?」藝人詫異的看著他:「你……也會彈吉他?」亦非點點頭。藝人遲疑了一下,但明顯對亦非會彈吉他的事很感興趣,還是把斜挎在身上的吉他取下來遞給他。

    亦非接過吉他,斜抱著試了一下音,琴音醇厚清亮,悅耳動聽。沒想到這個街頭藝人還有把好琴。這應該是把質量上乘的出自專業名師之手的高級貨。亦非仔細看了看吉他,這把琴出自hauser之手,紅松實木面板,桃花心木琴頸,烏木指板,玫瑰木背板和側板,這樣的琴售價最少在4000美元以上。

    看到藝人臉上神色有些緊張,亦非對他說:「是把好琴,你放心,不會弄壞的。」

    輕輕的撥動了琴弦,叮叮咚咚的聲音悠悠響起。這不像是一首曲子,更像是一段伴奏。真力自然而然的在胸腹之間緩緩流動,亦非啟喉輕唱: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為了山間輕流的小溪為了寬闊的草原流浪遠方流浪

    還有還有為了夢中的橄欖樹橄欖樹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麼流浪為什麼流浪遠方為了我夢中的橄欖樹

    亦非的聲音很輕,但卻具有莫大的穿透力和感染力。瞬間,走過喧囂鬧市街頭這一角的人們耳中只有亦非那清越柔和的男聲,歌聲中淡淡的憂傷和濃烈的思念之情打動了每一個人。人們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圍在了街頭的這一角。

    對周圍的變化亦非毫無所覺,滿心的憂思隨著他不斷流轉的真力衝向喉間,激起他聲帶的顫動,帶著一種獨特的說不出來的迷人韻味的聲音灑向街頭。這聲音穿透污濁的空氣,隔開喧嘩的雜音,飄蕩在人們的心頭。若有若無的吉他聲恰如其分的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響起,恰到好處的烘托著《橄欖樹》空靈幽遠的氣質。

    空靈幽遠的《橄欖樹》在亦非唱來更是清澈飄逸。他唱的仍然是那首歌的原詞,但所有人都覺得他們並不是在聽原來那首《橄欖樹》,而是一首新的《橄欖樹》。歌聲中沒有了流浪的浪漫情懷,沒有了對夢想的苦苦尋求,只有失落和茫然,更多的是強烈的思戀和無盡的擔憂。亦非強烈的傷感情緒竟讓幾個小女孩和大娘忍不住潸然淚下。

    從子彈射出那把.50ae沙漠之鷹的槍膛奔向標靶開始,亦非的心中就一直為擔憂的情緒佔據。既然自己做過殺手,那麼這次失憶的內情恐怕更是非比尋常。失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怕親人們已遭不測,但又不知該如何追尋,翻遍了已出現的記憶,沒有找到任何可循之而去的線索。亦非自責中更是迷茫,該怎麼辦?

    一曲《橄欖樹》無法宣洩他的情緒。他閉上嘴,潺潺流水般的輪指在琴弦上波動,一曲巴裡奧斯的《最後的顫音》在他指間響起,優美的旋律又把人們帶入神秘幽深的沉思意境中。

    坐在亦非身旁的藝人開始一直沉浸在亦非的歌聲中,他覺得亦非的吉他伴奏與他的歌聲非常和諧。他的歌聲如此出色,但琴音卻一直沒有被歌聲掩蓋,然而他的注意力卻總是擺脫不了亦非歌聲的吸引轉而去關注亦非在吉他上的表現。

    亦非的歌聲一停,《最後的顫音》響起,他立即注意到亦非在吉他技法上的高妙。他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又要看他左手按弦定音,又要看他右手撥弦發聲,各種技法啟承轉接之間自然流暢,毫無澀滯。他總覺得亦非彈的這曲《最後的顫音》跟其他人不同。就像剛才的《橄欖樹》一樣,不管是歌還是曲,亦非總能使之為表達自己的內心服務。

    他癡癡的看著亦非不斷撥動的手指:「把風格已定的歌和曲唱出彈出自己的風格,讓人聽出完全不同的味道,這就是所謂的大師境界吧!」

    微微一頓,曲音又變。這次是阿蘭布拉的《追想曲》。同樣的,曲中的浪漫氣氛在亦非的指下無影無蹤,只有追想的惆悵,迷途的徘徊。反覆彈了三遍,亦非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他停下了彈奏。周圍鴉雀無聲,遠處的車聲人聲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清清秀秀的少女蹲在他面前癡癡的看著他,手裡一隻錄音筆伸在亦非懷裡的吉他前。亦非沒想到有這麼多人聽他唱歌彈吉他,還有人給他錄音。

    這時周圍的人都清醒過來,掌聲熱烈至極的想起來,夾雜著幾聲女孩的尖叫和口哨,如雨的硬幣和紙鈔落向地上的盒子。亦非把吉他還給藝人,連聲說著謝謝大家,擠出人群快步走了。出來才發現,圍觀的行人好多,把這條街都壓斷了,兩邊的汽車都被堵住了,排起兩條長龍。不過前面的幾輛車裡都沒有司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興許就在聽眾裡。遠處被堵住的汽車不斷的發出氣急敗壞的喇叭聲。

    那個給亦非錄音的少女已經追了出來,正向他招手叫著等一下,人群似乎也有騷亂中向他追來的跡象。亦非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用手機拍了照。不過現在顧不了那許多了,還是趕緊跑吧。鑽進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回到家,亦非剛進了垂花門,周莉颯聽見門響披著外衣出來看。見是他,眼睛裡滿是不滿和關切:「怎麼才到家?易老來電話說你最遲九點就該到家。現在都十一點多了,你怎麼才回來?」

    亦非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到街上走了走,沒注意時間。下次一定先給你電話。」周莉颯說:「還說電話,一直給你打手機,一直是關機。」亦非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手機不但關著,而且連電池都還沒上。

    他尷尬的笑笑說:「不好意思,那裡不讓用手機,給我關了,出來後又忘了開機。真是抱歉,下次一定注意。不過,周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本事難道還會出什麼事嗎?以後再有這種事就不要等我了,到時候我沒有事,你倒著涼了就不好了。」

    齊老和小茹也一直這樣說,要她不用擔心,但她就是放心不下,整個晚上都是神不守舍,上了床也一直睡不著,聽見門響就急急的披衣起來了。

    周莉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亦非,不大自然的抬手掠了一下髮鬢。

    亦非走到她跟前,伸手要把她敞著懷的大衣拉緊,手指不經意間掠過她左乳**。周莉颯一向不喜歡戴通常樣式的文胸,而是喜歡穿背心式的運動文胸。感覺亦非指頭在她**上輕輕掠過,那清晰的觸感一下子讓她的兩個**都挺立起來。一股電流從**發起,射向她的腦際,她立時有些發暈,雙腿發軟中就要蹲下去。

    亦非趕緊架住她,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裡。亦非很喜歡周莉颯身上的溫柔至極的母性氣息,他把頭埋在她的耳際發間深深的嗅著,嗅著她芬芳的髮香和悠悠的體香。

    周莉颯身高大約只有一米六五,被亦非架著腋下抱在懷裡就雙腳離地了,本就渾身發軟的她更是無法掙扎,不過她好像也不大想掙扎。呼吸略顯急促的她在亦非耳邊無力的說:「小非,快把我放下。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阿姨。」

    亦非沒有聽見,或者聽見了也當沒聽見。此時他正看著周莉颯泛紅的耳珠**,終於忍不住,張嘴將之含入口中,細細的舔舐,不時用牙齒嚙住耳珠稍稍用力咬一下,齒間還不斷的發出與周莉颯的珍珠耳墜相碰撞的輕微細響。

    周莉颯簡直要崩潰了,即使是還沒離婚的時候,丈夫也不曾對她有過如此的愛撫,不是他丈夫不會,而是沒有亦非這樣的溫柔,他總是粗暴而粗魯的索取他需要的東西。

    亦非含著她耳朵溫柔的舔舐,讓她的身體在異樣的舒適中不停的顫抖;而亦非對她耳垂部位一時重一時輕的嚙咬,一陣陣說不清是痛是癢,是酥是麻的奇異快感一波一波襲遍她全身每個隱秘部位。

    她舒服的哼哼,嘴裡卻快要哭出來了。她感覺自己在迅速的沉淪,快要徹底沒頂在愛慾的深淵裡。強烈的快感,深心的甜蜜與道德上的負罪感激烈交鋒,終於讓她流下淚來,但她緊咬住牙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突然她身體一僵,感覺下體不住的往外流瀉出羞人的體液,劇烈的快意讓她不由自主的張開腿緊緊的夾住了亦非的腰,下體緊緊的貼在了那早已堅挺的熾熱上不斷摩擦。淚流滿面中,周莉颯竟迎來了她多年未有的**,而且**來得還是如此的強烈而持久。

    為了不發出聲音,周莉颯緊緊的咬住亦非肩頭,她很注意的只咬住了衣服而沒有觸及他的肌肉。亦非一手抱著她的背,一手托在她的豐臀下慢慢的撫摸揉捏。這樣抱著周莉颯,她不會因為無力而從他身上滑下來。

    就這樣靜靜的站了足足五分鐘,周莉颯才在一聲輕泣中醒來。醒來她就掙扎著下了地,雙腳著地就是一軟,亦非又忙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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