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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我是公家人 文 / 文非

    一個專家說:「靜怡是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女孩之一,而身材則是最火辣的,她一直接受這方面的訓練。我們以為亦非那麼年輕,讓靜怡脫光衣服往那兒一躺,他哪裡經受得住誘惑。想得到他的**只是小事,重要的是經過今天一系列的檢測,我們認為此人極其危險,必須加以控制。所以我們不惜使用靜怡這樣的寶貴資源委身於他,希望可以借此機會在他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一方面監視他,另一方面影響他,使他逐漸的從內心傾向我們。只是沒想到這個亦非不但不受誘惑,反而極為反感。這個實在……」

    易老說:「幾位老哥,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們還是太魯莽了,操之過急啊!算了,我還要去跟他解釋,看能不能挽回一些他對我們的觀感。」說完轉身走向門口,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又說:「幾位老哥要記得,關於亦非的事暫時不要讓上面知道,若是有人問起就由我來應付。」幾個老頭答應著讓他放心。

    亦非這樣的大高手會讓人搞成失憶?對這件事易老一直極其懷疑,而且他的失憶又只是有關自身來歷的記憶丟失,其它的一樣沒丟,這樣的事易老還沒聽說過。如此一來他就更為懷疑這個奇怪少年出現的目的了。所以他把亦非帶到這個秘密基地,一來對他進行仔細的檢查測試,可以對他的身體和能力有個詳細全面的掌握,這樣如果亦非真的是敵對勢力派來的,到時也不至於對他一無所知;二來示之以好,如果亦非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也能使他對組織產生好感,從而逐漸傾向己方,最後為他們所用。

    不過現在易老倒是更相信亦非所說的是真的。這裡的專家說亦非的這種失憶雖然沒見過,但從理論上講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那又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失憶靠儀器又檢測不出來,這不能作為亦非可信的理由。如果敵對勢力連這也沒想到就不要搞了,趁早回家抱孩子。

    易老覺得亦非可信度比較高的關鍵理由在於,亦非對這裡的各種檢測和試探一點不害怕不迴避,而對自己的各種能力更是從不刻意掩飾。試想,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敵對勢力派來的間諜,對這樣的檢測和試探應該會害怕而盡量迴避才是。他非但不害怕不迴避,反而表現的如此駭人聽聞,甚至超出了他們所能檢測的極限。所以易老現在認為亦非可信度很高。然而誰又知道亦非這是不是欲進反退將計就計之計?

    一路走著想著,易老不由苦笑:以他的身手功力,就算讓他們研究透了,那又能怎麼樣?所以,萬一亦非真的是敵人,那麼,敵方出動他這樣的人,以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其所圖一定非小,很可能是一個驚天大陰謀。想想亦非那恐怖的功力,擂台上如鬼魅般的身影,超人的不可測度的智商,易老打了個寒顫,那將是一場災難,根本就防不勝防!所以,易老現在不但傾向於相信亦非,同時更加希望亦非是友非敵。誰希望有這樣一個敵人?何況從本心裡,易老是非常喜歡這個年輕人的。

    他歎了口氣:現在一方面要不著痕跡的防著他,另一方面也要竭盡所能的拉攏他。要保持一種不冷不熱的狀態,都不是三兩日之功,要慢慢來,心急不得。可進行得好好的計劃被幾個老書獃子攪和了,自己還得去給他們擦屁股。易老頻頻搖頭。

    靜怡雖然眼睛裡還有眼淚在打轉,但身軀仍是站得筆直,明顯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一個老頭正在說她:「靜怡你也是,說話的時候怎麼不看著他說?為什麼一直自說自話呢?你去看看錄像,你一開始說要他的**的時候他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要是你那時候看他的臉色說話,自然就會知道不能再說下去,或者換個方式說,也就不至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真不知道平時的訓練都到哪裡去了?唉,沒經過真槍實彈考驗的學員真是不行,哪怕訓練再嚴格!」靜怡大聲說:「是,首長。下次一定改正。」老頭說:「好了,你回去吧。對於你今天所犯的錯誤我們會酌情處罰的。」靜怡敬了個軍禮,轉身走了。

    靜怡是孤兒,被組織培養長大。國家利益就是她的生命,上級命令就是她的追求。組織對她的培養訓練方向是交際花間諜,並且由於她極其出色的相貌和身材,特務局把她當作一張王牌,輕易不肯出手。所以對於今天的事,作為以身體為武器的間諜,她早有準備,早有獻身的覺悟,儘管這是她的第一次。

    她流淚並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以她間諜組第一朵花的身份第一次主動獻身竟然被拒絕了!上級今天把她這張王牌打出去,說明對亦非的重視程度,如此重要而又如此簡單的任務竟然被她搞砸了!非但如此還被那個比她還年輕的男孩罵得狗血淋頭。惶急羞怒之下她就哭了出來。「誰是**呀?誰是洩慾工具了?」想到他凶狠的表情和憤怒的語氣,她就生氣就想哭。

    其實她深心裡知道,自己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亦非說中了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她的工作本質上就是**,不同的僅在於她是在國家的名義下。崇高是崇高了,可真要說起來她還不如**。**還有選擇嫖客的自由,而她呢,做與不做都由不得自己。

    另一方面,因為她本來就對亦非頗有好感,所以她不願意對他說那種話、做那種事,這也是她說那些話時一直不敢抬頭看亦非的原因。畢竟她還不是交際花,還不是間諜,還沒有正式出過任務,還有幾分少女的羞澀。就算她願意,卻也不希望因為這種理由獻身於他。而又正因為亦非毫不留情的責罵,她對這個帥得非凡而且本事又大的年輕人好感更甚,她極其不願意被他看輕了。然而被他看輕已是既成的事實,無可挽回。於是她只能傷心哭泣,發洩心中的委屈與煩悶。靜怡躺在自己的床上,拿被子蒙著頭,抽抽噎噎的哭著想著,直到哭累了想累了才慢慢睡去。

    「小非,剛才的事實在是抱歉。這件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當時不在,否則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樣胡來的。那幾個老傢伙真是瘋了,成天搞研究搞得腦筋都短路了!唉,其實也難怪他們瘋狂,你這樣的體質從來沒見過,簡直就是超超人,所以他們派人來取你的……那個也是事出有因。但他們絕對沒有惡意,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當然了,不管怎樣,他們這樣做都極大的冒犯了你,確有侮辱人格之嫌,對此我代表他們正式的給你道歉。」易老滿臉誠懇之色,向坐在他對面的亦非說。

    今天亦非在各個房間的情況都通過監視器落在了易老和幾個專家的眼中,他的各種表現和高深莫測的功力身手以及對他身體和智商的檢測結果,讓易老現在完全不能把他當成晚輩,而是不由自主的把他放在了與自己平等的地位來看待,在強者為尊的世界,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亦非一幅莫測高深的表情,說:「易老,您真的不知道?」易老一幅無辜的表情點點頭。亦非撇撇嘴:「就算這個命令不是你下的,你也一定是知道的。你沒有阻止,是因為想借這件事試探一下我對這種事的態度,進而瞭解我的性格。至於更深一層的原因我也不說了,大家心照不宣。」易老心裡驚駭怎麼這小子連這些都猜到了,臉上卻要繼續裝著無辜的表情:「小非你這可是冤枉易爺爺了,我是真不知道啊!你一定要相信我。還有你說什麼深層原因?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

    亦非也不爭辯:「好了,易老,我相信您就是。我只想說,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易老笑呵呵的:「那是那是,我自然是相信小非的。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那幾個老不羞我自然會修理他們。」亦非說:「我剛才生氣主要是因為不滿你們把那個女孩當作工具來使用。易老,你們特務局恐怕有不少這樣的女孩吧?」

    易老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個女孩還是處女,她完全是被那幾個腦筋短路的老傢伙強迫來的。我們組織絕對沒有這樣的部門。」亦非當然不信了,但也不好多說,就算他想管也管不了,哪個國家都有這樣的機構和人,畢竟有這樣的需要,美女美男從來都是非常有效的工具和武器。

    亦非站起來說:「好了,易老,我看檢查得也差不多了吧?麻煩易老派人送我回去吧。」易老一愣,暗恨幾個老傢伙把事情搞砸了。本來還有一些項目要測試的,這下看來沒戲了。

    看亦非不容置疑的神色,他有點小心的說:「小非,你是不是還在為那事生氣?要不我把那個女孩叫來給你道歉。你自己問她,看她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平時做什麼工作,看我有沒有說謊。」亦非說:「不必了,易老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檢查對我的失憶症沒用,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易老看他這樣說,不好再多勸:「那好吧,我等一下派人送你回去。不過現在我還有一件事想跟小非你商量。」

    亦非說:「哦,什麼事?」易老說:「小非你看,你有這麼高強的功力身手,有沒有想過為國家效力啊?」亦非說:「易老您知道我的情況,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哪裡還有閒心做其他事。」

    易老說:「為國效力不選擇時間地點。失憶不是一兩天能好的。你那個戒指的事我也暗中調查了一下,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其實齊老就是一個古董專家,他也只找到古書上的隻言片語,其他的也沒有什麼進展。所以,戒指這條線索看來是沒出路的。除了這個以外你又沒有其他線索。難道你就一直這樣,等著病自己好?這樣是不是太浪……太無聊了?所以不如找點事來做。」

    見亦非似乎有點意動,忙又說:「你現在在齊老家住,齊老把你當親孫子看,對你照顧得是很好,也不會缺你什麼。但小非,我看你也是個心氣極高的孩子,又身懷絕技,有大本事,心裡肯定不願意在齊老家白吃白住的,是不是?齊老想得很周到,還給了你零用錢。但以後要用錢的地方肯定越來越多,那麼零用錢不夠用的時候,你難道好意思朝齊老要?所以,我建議你加入我們行動處,用你的大好身手為國效力,而且還有不少收入,個人開支基本不會有問題。你說呢?」

    易老這番話說得入情入理,也說中了亦非的尷尬,他的確意動非常。想了一陣,他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要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被拘束,喜歡獨來獨往。所以,抱歉,辜負了易老您的好意。至於收入的事,易老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想辦法的。」

    易老說:「你不喜歡受管束,可以,這個沒有問題,我們處本來就有這樣的職務。平時不受管束,一般的任務都不會找他們,只是在有重大任務時請他們來。」亦非說:「有這樣的職務嗎?具體情況如何,易老您給我說說。」

    易老見有門,很高興的說:「這個職位叫行動處掛職幹事。只對我和我的上級也就是局長負責。平時不受管轄也不受訓,你的一切都是自由的。只是在通知有任務的時候必須到場,但可以拒絕執行,當然你必須拿出合理的理由。平時按月發放工資,出任務時津貼另計。」

    亦非說:「那平時不是光拿錢不幹事?」易老說:「怎麼會?能夠擔任這個職務的人都是像你這樣的高手。平時沒事的時候也發工資是為了讓你們不至於在有任務的時候被其他事耽擱,比如你們平時另找了工作什麼的。當然,你平時幹什麼都可以,我們是不管的,但是這就不能成為有任務時不到場的理由了。」

    亦非說:「您所說的重大任務大概是個什麼頻率?不會經常發生吧?主要是哪些內容?」易老笑:「不會的。有時候一年也沒有一次。內容嘛倒是很雜,什麼都有。我們主要是根據任務的難易程度來決定是否派出你這樣的高手,而不是根據內容。而且,任務內容根本無關緊要。你到時候覺得不想幹也可以不幹的。」

    亦非覺得這個職務的確不錯,挺適合他,於是說:「是不錯,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答應了我就干。」易老大喜,只要答應了就是最好的開始,其他都可以商量。他忙說:「你說你說,只要在我職權範圍內的都可以商量。」

    亦非說:「我的要求就是,我想退出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走,局裡處裡不能留難。」易老大笑:「沒問題沒問題,這個當然沒問題!呵呵……話說回來,像你這樣的人物誰能夠強迫你留下?」亦非微笑,雖然沒人能夠強迫他留下,但給他造成一些麻煩也是很容易的:「只要易老您答應我就行了。」

    易老從口袋裡摸出一本證件,一張信用卡,遞給他,說:「你的工資是每月一萬,先付,每月1號會給你劃入這張卡裡。出任務的津貼根據任務的難度、複雜度等等因素而有所不同,但每次最低不少於10萬。這是你的證件,平時不要輕易使用它,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我說。」

    亦非接過證件和信用卡說:「易老,看來我還是中你的圈套,這證件和信用卡都是早準備好的。」易老有點尷尬的笑:「有備無患,有備無患,呵呵。」亦非也笑。

    證件是一個綠色的小本本,封皮上正中是國徽,國徽上下都是燙金的楷書。上面是「龍華共和國特別事務處理局」,下面是「證件」。翻開來看,左頁貼有他的照片,下面寫著「龍華共和國中央特別事務處理局特別行動處幹事亦非」。相片上蓋著中央軍事委員會的鋼印;右頁是特務局的鋼印,還有局長歐鐵軍的簽名,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

    進了這個特務局基地後並沒有正式拍照,但證件上卻有他的照片,對此亦非並不覺得奇怪。他今天被特務局檢查來檢查去的,他們有很多機會拍到他的照片。他知道多半就是躺在那金屬孔洞裡的時候被拍了照。

    這個證件還真是簡潔!他暗想。其實這個職務應該是副處長職位,特動處內部稱之為長老,加上亦非只有五個,都是各大門派世家有數的高手,除了亦非,都是老頭子。給他一個與其他長老不同的職位是因為易老現在還不打算讓他進入處、局內部,當然就不能給他高職位了。幹事,沒有實權,不高不低,正好合適,亦非不可能用幹事這樣的職務幹什麼大不了的事。易老認為,危險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中更放心。

    給亦非的工資數目是易老聽了亦非的話後臨時定的。長老的工資跟他是一樣的,每月三十萬。但他不敢給亦非這麼多,怕亦非認為他別有用心。一萬是個合適的數字,只是比天京的普通工資水平高一倍左右。其實他是瞎擔心,亦非對工資的多少根本沒有具體的概念。

    亦非答應加入行動處,易老心情很好。把亦非的手機還給他,他樂呵呵的說:「手機還給你,如果有任務需要你的時候我會給你這部手機發短信,短信是一組號碼,t542001w790890c。看到這組號碼後,你馬上找一部固定電話給我打來——最好是公用電話——我會告訴你時間地點,你應當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亦非接過手機點點頭。

    「好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吃過飯,我會叫人送你回去的。有什麼事隨時與我聯繫,」易老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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