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家宴與提親 文 / 無翼蝙蝠
「怎麼啦？承哥。」黃鳳見殷丞低頭不語，臉上也很是落寞，因而低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很久沒見董大哥他們了，剛才說起，一時間有些失神，呵呵。」殷丞搖了一下頭，說道。
「是啊，我也有很久沒見到董大哥和董大嫂了，要不這樣吧，我們把他們接來一起吃頓飯，也算為你洗塵。你這次出去，好多人替你擔心呢。」黃鳳幽怨地看了殷丞一眼。
「吃飯？好啊！不過，今天不行吧，董大哥他們不是在撈寨嘛，現在天色已晚，來不及叫他們了吧。」殷丞朝窗外看了看，回答道。
「你啊，真是的！董大哥他們早就不在撈寨了，現在瀘水江邊到處都是撈金的，黃金再多也架不住人多，洪谷村那些鄉親撈得最早，多少有了些積蓄，好些人都已經不再撈了。董大哥一家半年多前就來了朱提，也置了些產業，過得也算舒心。你真的不知道？他們來的時候你還沒出去呢。」黃鳳驚訝地問道。
「真……真不知道，我……我不是忙嘛，呵呵。」殷丞歉意地笑著。
「你呀……」黃鳳愛憐地在殷丞肩上拍打了一下。
「既然這樣，乾脆就辦個家宴吧，大夥兒一塊聚聚。」
「好啊，好啊。那你先休息休息，這事我來安排，今天就好好地熱鬧熱鬧。」黃鳳高興地走了出去。
「我們也去幫忙。」一旁的王煦插嘴道。她和洪谷村那些人不熟，剛才也就一直接不上話題，現在一聽要辦家宴，連忙開心地附和著。
連日的逃亡讓殷丞確實有些累了，黃鳳等人走後，殷丞和兒女們說了一會兒話，漸漸地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本他來只想靠在木榻上閉目養養神的，卻不料真的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依稀感到有人在輕輕推自己，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啊，鳳兒，你回來啦，事情都安排好了嗎？」殷丞揉著眼睛問道。
「承哥，累了吧，這幾天好好休息，你看你都瘦多了。」黃鳳心疼地看著殷丞，心底裡有些後悔把他叫醒。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剛才只是無聊才瞇了會兒。」殷丞用手大力地拍著胸脯，示意自己很強壯，然後又問道，「準備好了嗎？現在準備還來得及嗎？」
「我們府裡沒什麼問題，朵兒在廚房盯著呢。不過開席可能要晚一點，客人恐怕沒那麼快能到，特別是煦兒的二哥，他還在城外莊園呢，最快也得兩個多時辰才能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吧。」黃鳳溫柔地說著。
「不用了，我現在很精神，也不是很餓，晚就晚點吧。對了，孩子們呢，剛才和他們說著話就睡著了，他們不會怨我吧，呵呵。」殷丞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兒女，便問道。
「剛才見你睡著了，女傭把他們帶會房自己玩去了。」
「哦，讓下人給他們準備些點心，別把他們餓著了。」殷丞滿臉溫情地說道。
「放心吧，承哥。餓不著他們，即便你不說，他們餓了也會自己去廚房找吃的，這幾個小傢伙現在淘著呢。」雖然黃鳳的嘴上是在埋怨孩子淘氣，可語氣中卻充滿了甜蜜。
「呵呵，小孩子是這樣的，你別管地太嚴苛了。對了，鳳兒，今天請的都有誰？」殷丞笑著問道。
「你不是說家宴嘛，當然都請親戚啦。你看，董大哥一家要請。我們黃家都在雞腸寨，只有五哥在朱提，他也請了。煦兒的大哥一家都在城中，自然是請了，二哥在莊園，很趕得來，所以也請了。孟莊主在味縣，太遠了，那就算了。朵兒的父母一直住在咱們家，不用請也會一起來。除了這幾個，還有你倆侄子，書兒和煌兒，不過月兒會不會來我就不知道了。剩下的就是你的妹子和妹夫了。」黃鳳把今天客人的名單一一告訴了殷丞。
「妹子和妹夫？哦，你是說貂蟬和子龍吧。咦，我回來這麼久了，怎麼沒見到貂蟬啊？」殷丞先是一愣，隨後恍然道。
「嘻嘻，你是今天剛回來，可子龍也是啊。蟬兒當然先去探望子龍，然後才有空來看你這個大哥啦。」黃鳳神情古怪地笑著回答道，隨後又加了一句，「蟬兒知道你們今天可以進城，她一早就去了子龍府上，我看你還是盡快替他們準備婚事把，免得蟬兒整天跑來跑去的。」
「哈哈，我知道了，會盡快考慮的。鳳兒啊，你說子龍和蟬兒是不是很相配啊！」殷丞對撮合趙雲和貂蟬這件事一直感到很得意，現在又忍不住提起。
「是很配！不過我就想不明白，蟬兒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你怎麼捨得給別人，要是換了我肯定自己留下了。」黃鳳似笑非笑地看著殷丞。
「這個……鳳兒你可別多心啊，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有了你我已經很滿足了。」殷丞一時間不敢確定黃鳳為什麼要這麼說，只能含糊地應付應付。
「承哥，你想歪了，我黃鳳可不是好妒之人。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麼隨便把貂蟬許給子龍。」黃鳳白了一眼殷丞。
「為什麼，子龍有哪裡不好嗎？還是……」殷丞奇怪了，貌似沒聽說趙雲和黃鳳之間有矛盾啊。
「我不是說子龍不好，我也知道你一向偏愛子龍，不然也不會讓小興那麼大老遠地去找他來。可有一點你忽略了，有道是無功不受祿，你把蟬兒許給子龍，又把呂布的赤兔馬送給了他，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獎勵，不過子龍好像沒立這麼大功勞，你這樣做會讓旁人說閒話的。為上者最關鍵的要做到賞罰分明，不然屬下會感到無所適從，這點你應該清楚啊。」
「會……會這樣嗎？你聽到有什麼人在說閒話了？」殷丞被黃鳳的話嚇了一跳，之前他還真沒想過。
「現在還沒人說什麼，畢竟你這也是第一次，如果以後還這樣，肯定會有人心裡不服，到時候會出什麼問題可就難說了。」
「那是、那是，我以後一定注意。不過這次只能這樣了，蟬兒還是許給子龍吧。」殷丞很虛心地接受了黃鳳的意見。
「那是當然，就算你現在捨不得蟬兒也不行了，嘻嘻。」黃鳳取取笑般地說道。
「沒，我絕對沒有。」
看著殷丞一本正經的模樣，黃鳳不禁皺了下眉，說道：「承哥，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天下男子哪一個不喜歡嬌妻美妾，可你好像一直很迴避這樣的事情，莫非你真的認為我和朵兒、煦兒她們是那種『妒婦』不成？」
「沒有、沒有，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只是……只是……」殷丞只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從小接受的就是一夫一妻制的教育，實在是很難輕易改變這種觀念。
「承哥，我沒有也不會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能看出來你這麼做是疼愛我們姐妹。不過，如果說這個家就像是一棵樹，承哥你就是樹的主幹，我和煦兒她們就是樹的枝杈，而擴兒、巍兒他們就是樹的葉、花和果。枝杈越多樹就長得越茂盛，能開出的花、結出的果也就越多，難道看著殷家興旺，我們姐妹會有什麼不樂意的嗎？其實，像蟬兒這樣既美貌又聰慧的女子，別說你多娶一兩個，即便是一、二十個，只要你願意，我們也不會反對。」黃鳳輕輕依偎在殷丞身上，柔聲地說道。
「這個……啊，我明白了……」殷丞的cpu明顯過熱，宕機中……
「你真的明白了？那好吧，現在就有一個合適的女子，如果你不反對，我來替你安排，怎麼樣？」
「……」殷丞除了傻傻地看著黃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的老婆給自己做媒，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問你話呢，看著人家幹什麼！」黃鳳用身子撞了一下殷丞，埋怨道。
「啊……你……鳳兒，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說的是誰啊？」殷丞的思維還處於紊亂中。
「就是子遠的妹子憐兒，我記得他們家遷來朱提的時候你見過。」
「子遠？憐兒？我見過嗎？」殷丞疑惑地問道。吳懿的妹妹殷丞當然知道，那可是皇后級的人物，當初吳懿全家遷來朱提的時候，殷丞也想過要去看看這位蜀國的皇后，可又覺得有些唐突，最後還是克制住了。
「咦，也許是你忘記了，憐兒說她在那時見過你。」
「她說她見過我？她怎麼會和你說這些，你們很熟嗎？」現在殷丞的頭腦開始清醒了，所以在黃鳳的言辭裡聽出了一些異樣。
「是啊，我們關係很好，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憐兒經常來這裡做客，而且也經常提起你，從她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出她對你很迷戀。」
「迷戀？不可能，我都沒見過她，怎麼可能！！」殷丞小聲嘀咕著。
「為什麼不可能？子遠率全家大老遠地來朱提，他的家人肯定會問起你的身世、過往。憐兒對你的瞭解，想必就是聽他哥哥的介紹吧，看來子遠把你當成一個大英雄介紹給家人了。」
「這個，也許吧。」殷丞不置可否地說道。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我覺得你應該娶了吳憐，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壞處，何況子遠也托幼宰表達過同樣的意思，回絕他也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