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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雙面靈魂 第六章 神聖祖地 文 / 桂林

    即墨再次領教了獸人的強悍,填鴨式的傳功方法換作人類早已經爆體而亡,可尼古拉僅僅稍作休息,便已無大礙,只是對坎薩爾的消散感到悲傷。

    天剛濛濛亮,即墨匆匆吃了兩口東西,就被尼古拉拽走,破除詛咒已經成了尼古拉的心病,如果不能快點解決,說不定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這裡就是我們獸人的發祥之地,我們稱之為祖地的聖地,可是如今,被那個人卻把這裡變成了獸人的禁區。」尼古拉目視著前方,對聖地的孺慕之情,以及對施咒者入骨的痛恨,諸多神色在他的臉上變化不定,腳下卻不肯再挪動半步。

    祖地距離獸人部落不過百里的路程,斷裂的山脈形成了狹長的山谷,這是通往祖地的入口,環形的山巒圍繞在四周,形成了巨大的盆地。

    淡淡的霧氣從入口湧出,即墨的神色微微一動,從洞內傳出一抹淡淡的氣息,雖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他的念力卻不會感應錯,這裡面的施咒者,就算不是得到了狄蓮的半分力量,也與那半葉蓮花有關。

    想不到居然能在這裡找到線索,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即墨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察覺到即墨臉上的笑意,尼古拉還以為即墨在笑他膽怯,憤怒地說道:「都是那個該死的人類,詛咒的力量只是針對我們獸人,任何靠近祖地的獸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受到詛咒,反而對於其他的生靈,沒有任何作用。」

    被獸人當面罵做該死的人類,即使沒有專門點名,但是身為人類的一份子,即墨心中不由慍怒,淡淡地說道:「貌似現在試圖解救你們獸人的我,也是人類吧。」

    尼古拉不是傻子,即墨譏諷的話語他自然聽得明白,火爆的脾氣剛要燃起,他立刻想到還在苦難中的子民,還有大祭司逝去前的叮囑。「對不起!我失言了。」尼古拉說完道歉的話語,臉色鐵青,再不發一言。

    尼古拉能夠低頭認錯實在令即墨大吃一驚,環境還真是造就人啊,感歎之後,他並沒有把尼古拉的態度放在眼裡,獸人重信守諾,哪怕是錯誤的決定,他們也會堅持下去,這比起朝令夕改的金口玉言更讓人信服。只要他們信守誓言,能夠在對抗天堂的時候出上一份力,他也不想多做要求。

    即墨攤開手中的皮卷,祖地的平面圖雖然比較粗糙,但是看起來很直觀,各處的要點也畫的很明確,最有可能被詛咒的載體,一共只有兩個,除了先祖洞中受眾人膜拜的祖神像,就只有記載獸人歷史的墨碑。

    祖神像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即墨可不想過早地碰上施咒者,他可不清楚那人的秉性,如果在解咒時碰上,他可能將要面對巔峰強者的憤怒。

    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即墨將首要目標盯在墨碑之上,在腦海裡將路線重新確認一遍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走向山谷。

    「即墨,一切拜託你了!」尼古拉在即墨動身的一刻,終於忍耐不住,他可是將全族的希望寄托在一個人類身上,成敗在此一舉。

    「放心吧,我可是你們先祖選中的人啊!」即墨對尼古拉這個獸人的印象不錯,敢愛敢恨,是一條好漢,可惜,如果不是背負著種族的命運,而他又殺了獸人王的話,絕對是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造化弄人啊!即墨呲笑一聲,轉眼隱沒在彎曲的山谷中。

    霧氣遮擋不住即墨銳利的雙眼,看到山谷中活蹦亂跳的小動物,他並沒有抵抗霧中的念力,熟悉的念力,讓他在這異地升起一絲親切的感覺。

    兩面的山壁並不陡峭,常年累月的磨損,讓它變得凹凸不平,散落在中央通道上的散碎石塊,讓即墨放緩了腳步。

    高聳的關隘已經失去了往日風采,即墨本以為還要費上一些力氣,卻從那腐朽的木門縫隙中走了進去。

    進到關隘中,即墨放眼望去,原本輝煌的獸人聖地,早已是雜草叢生,孤零零的幾棵樹木顯得分外扎眼,山體上開鑿出來的居所,爬滿了籐蔓,只有鳥獸的鳴叫,才讓他感覺到這裡還有一絲生氣。

    齊人高的雜草,極大地限制了即墨的行動,如果不是為了避免驚動那個未知的高手,他恨不得能轟出一條通道來,經過一段不短的路程,即墨總算找到了收藏墨碑的洞窟,雖然位置有所偏差,但是迥異的門庭,仍然讓他一眼看出不同之處。

    獸人的文字即墨沒有研究,看不出到底寫的是什麼,不過門口擺放的兩個石獸,卻彰顯出此地的重要。

    總算擺脫了雜草的糾纏,即墨暗暗鬆了口氣,卻馬上屏住呼吸,通道中沉積了厚厚的塵土,行進間變得烏煙瘴氣,在石窟中飛快掃視,簡潔的壁畫刻滿了牆體,整齊碼放的黑色石板上記錄的就是獸人的歷史。

    放出念力,仔細地檢查每一塊石板,當最後一塊墨碑檢查完畢,即墨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果然不是這裡。

    石窟中的光線逐漸黯淡下來,外面已經是黑夜了,即墨顧不上尼古拉在外面是什麼感受,面對未知的對手,他現在只能等待,在夜幕的掩護下,他的成功率還能增大一些,否則,在青天白日下,面對一個巔峰強者,連逃跑也是奢望。

    當夜色更加深沉的時候,即墨行動了,他謹慎的在雜草中彎曲前進,盡量避開動物的巢穴,相似的路程,他卻花了比早上多出一倍的時間完成。看著隱約可見的巨大平台,即墨變得更加小心。

    從雜草中露出身形,緊緊貼著冰涼的石壁,駐足片刻,即墨卻沒有發覺一點蛛絲馬跡,如果不是大祭司肯定那個施咒者不可能離開祖地,他情願相信這裡沒人。

    巔峰強者令即墨不敢掉以輕心,聯想到耶羅的斗轉星移,即墨不敢肯定這看似無事的平台上,什麼時候就多出一個人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從正面台階上去的可能性已經被即墨否決掉了,這裡的視野太開闊,如果那個施咒者就在附近,即墨的行動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怎麼辦?如果這樣僵持下去的話,不知要等到何時!即墨雖然估計到這種情況,但是面對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懊惱。

    思忖半天,即墨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事實上,既然要解除詛咒,就肯定要面對那個被困在禁地的施咒者。這一次,即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所幸的是,之前已經有擊殺巔峰強者的經歷。

    石窟中靜的嚇人,每隔很長時間,石壁上才會有一顆水滴落下,在地面上碰撞出一絲輕微的聲響。即墨沿著略顯濕滑的石階一步一步向上走去,他的目光謹慎而富有穿透力,即便石窟內漆黑一片,他仍可以輕易的探尋到每一個隱秘的角落。

    石階像一條長蛇般圍繞著粗壯的石柱蜿蜒向上,即墨大概前進了十多分鐘,拐過好幾道彎,才發現原來這個石窟並不是一座死窟,微微流動的清風正是出口離他不遠的證明。

    果然不出所料,沒走多遠,即墨就到了石階的盡頭,剛踏上石階,即墨的目光就牢牢定在了百米外一座數十米高的石像上。

    這座石像是用闌玉石雕刻而成,在黑夜的籠罩下竟然散射出盈盈綠光,從流暢的線條可以看出來雕刻手藝十分精湛。令即墨驚奇的是,這座石像的左半部分是一個人類美女,右半部分則是一個英武的獸人。兩個不同種族與兩種不同性別,竟然用一種神乎其神的雕工雜糅在一起,衍射出一種柔美與狂野的氣息。

    這座石像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用火山岩板砌成的平台,平台不但面積廣闊,而且地面極為光滑,石像的綠光映照在地面上,竟然將整座石像分毫不差的倒影出來,就連雕像的一些細部都沒有忽略掉。

    除了這座雕像以外,平台四周還聳立著八根直徑約一米的石柱,石柱用鏤空和浮刻兩種工藝雕刻出來數種強力魔獸,當然,最引人眼球的還是距離石像最近的兩根石柱,上面雕刻的竟然是兩頭威武的巨龍。

    毫無疑問,這裡便是獸人口中的祖神像所在,至少從地圖上來看是這樣。只不過即墨心中卻有一個疑問,祖神像怎麼會是人獸結合體?而且無論是中洲大陸的神龍,還是西歐大陸的魔龍,在瑞安大陸這個扭曲的世界裡,根本從沒有出現過,那些獸人又從哪裡幻想出來巨龍形象的,難不成獸人的祖先曾經突破過這個空間?想到這裡,就連即墨自己都有些不敢往下想,畢竟天堂的實力在那擺著,他們怎麼可能容忍獸人會出現這樣強大的存在?

    之前進洞時那一抹熟悉的氣息從即墨踏上平台,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這一點讓即墨困惑不已。

    就在這時,平台上八根石柱的頂部毫無預兆的亮了起來,有淡藍色的火焰從石柱上噴出,雖然看不見石柱上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燃燒,但辟里啪啦的聲音卻可以聽的清清楚楚,腥臭混雜著刺鼻的味道在山風的吹拂下,不斷侵入即墨的鼻腔。

    即墨雙眼微瞇,如果施咒者一直沒有動作,他還會有些忌憚,但從燃燒起的火焰來看,施咒者是要直接跟他對話了。即墨能做出這一判斷,原因在於石柱上的燃燒劑,那種聲音以及味道只有燃燒獸脂才會有,這也從側面證明施咒者就在這裡,畢竟千年以來,還沒有其他人敢涉足這裡。

    「人類,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不知道這裡是獸人的祖地嗎?難道你想面對上萬獸人的怒火?」一個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如同鋼針一般刺入即墨的腦海中。

    即墨面露驚駭之色,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即便他已經做好了面對敵人突然發動攻擊的準備,但對著突然的精神侵入還是沒有防備,如果不是他心志堅定,恐怕就剛才一個照面,他就被這個躲在暗處的敵人控制住精神。要知道,精神侵入從層次上來講,絕對要比乾先生對他使用的氣勢影響高出不止十倍。雖然即墨不是一個靈者,但他卻知道,能夠施展精神侵入,至少證明這個靈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十八階。

    在瑞安大陸待了這麼長時間,即墨對靈者和武者的術法都有所瞭解,有一點他十分清楚,同級別的靈者與武者戰鬥,只要拉開距離,武者的下場絕對是死路一條。當然,這並不是說武者要比靈者差出很多,但放在如今這個情形之下,即墨在明處,那個人在暗處,很容易成為別人的靶子。

    除此之外,即墨的心中還有更深一層的擔心。之前獸人祭司坎薩爾明明說過,施咒者是一個巔峰武者,但剛才即墨承受了一次強力精神侵入,對於這個施咒者的職業也開始有所懷疑,如果他真是一個暗靈者,即墨這次恐怕就真踢到了鐵板上了,那個便宜師父耶羅的實力可是深深的印在了即墨的腦海中。

    「出來吧,別裝神弄鬼的,我知道你也是人類!」即墨面色冷峻到了極點,咒力在一瞬間洶湧澎湃,一股紫色氣波從他面前襲向了石像。有時候,適當的暴露一部分實力,絕對可以讓敵人收起輕視之心。

    「人類,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從你的語氣裡聽到了深深的挑釁,難道你不怕偉大的獸神懲罰你嗎?」由於即墨已經有了防備,那個人的精神侵入失敗,乾澀刺耳的聲音只能迴盪在空蕩蕩的平台上。

    「懲罰?既然你不出來,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個假冒的獸神有什麼了不起吧!」即墨雙眼凝起,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石像,準確的說是石像的背後。從剛才聲音的來向判斷,施咒者就藏在石像背後的石壁內。見識過奇才親王的寶庫以後,即墨對於這種藏匿方法不算陌生,只要精通機關術,建造一個全封閉的空間毫無困難。

    即墨緩緩向著石像走去,他心中明白,與巔峰暗靈者拉近距離的做法十分不明智,但石像雕刻的是獸人的祖宗,而且詛咒極有可能與這尊石像有關,他絕不能貿然將石像毀掉。這個時候,也只能仗著移動速度上前探查了,假若真的有危險,憑著過人的速度躲開,即墨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施咒者似乎知道即墨正在向前移動,忽然語氣一變,「你不要過來,難道你真的不怕獸神懲罰嗎?」

    聽到這句話,即墨的嘴角忽然上揚,露出了一抹笑意。繼續向前,施咒者已經變的有些慌亂,「你別過來!」他這樣說,更加堅定了即墨前進的信心,這個施咒者原來是個色厲內荏的傢伙啊。

    即墨距離石像越近,施咒者的聲音就越顯得驚恐,等到即墨完全站到與石像平行的位置時,八根石柱上的火焰忽然全部熄滅,整個平台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即墨沒有再往前,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好整以暇的問道:「不是說獸神的懲罰嗎?怎麼沒有了?」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戲謔之意溢於言表。

    感受到即墨停了下來,施咒者似乎鬆了一口氣,「獸神感受到你沒有惡意,所以免除了對你的懲罰!」

    到了這一步還嘴硬,即墨眼神一冷,「夠了,別裝了!裝出一副可憐相,就以為能引我上當?你還真把我當傻子啊?」

    「什麼?你說什麼?」那個聲音刺耳中帶著一絲的驚訝。

    即墨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撇了一眼石壁,冷冷的說道:「剛看見我的時候,你想用精神侵入控制我,失敗以後,又想用獸神把我嚇走,眼看嚇唬不成,又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想把我騙到你跟前,然後動手,我說的對嗎?」

    「就算是你說的這樣,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提前攻擊你呢?」那個人聽到了剛才即墨嚴絲合縫的分析,不禁好奇的問道。

    即墨的目光緊緊盯著石壁,緩緩說道:「因為我也是暗靈者!」說這句話的時候,即墨難得的面色微赧,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這個暗靈者也是冒牌的。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個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這麼說來你知道我也是暗靈者嘍?」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將距離把握的這麼精準啊!」即墨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身為暗靈者,自然知道暗靈者最大的缺陷,高階攻擊性靈術距離受術者距離最遠不能超過兩米。即墨此時所站的地方距離石壁剛剛兩米,也就是說,哪怕那個暗靈者是緊緊貼在石壁內側,也休想用高階靈術攻擊他,精神侵入雖然是高階靈術,但卻屬於輔助性。

    即墨這一手將計就計玩的不可謂不巧妙,逼那個人主動承認自己暗靈者的身份,然後才能在接下來的對話中取得有利地位。畢竟面對的是巔峰暗靈者,哪怕是困在石壁中,也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對付得了的,

    「年輕人,不但實力不錯,智慧也不低啊!」那個人並沒有因為即墨是暗靈者而有絲毫的驚喜,反而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

    沒等即墨開口,那個人接著又說道:「你是來幫獸人解除詛咒的吧?我告訴你,這個詛咒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解,你死了這條心吧!」

    「難道詛咒之刃也不行?」即墨單手一晃,由藍妖和紅狐合成的詛咒之刃已然握在了手中。

    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在詛咒之刃上徘徊一圈又退了回去,那個人冷哼一聲,「詛咒之刃?笑話,這個衰老詛咒是和我的生命連為一體的,你有詛咒之刃又能怎麼樣?即便是吸收了祖神像中的詛咒,只要有我在,詛咒在五十年之後還會重現!」

    聽到那人的話,即墨瞬間就明白了坎薩爾當時所說的解除詛咒的兩種方法,斬斷詛咒之源,分明就是擊殺這個巔峰強者,第二種方法,吸收祖神像中的詛咒,根本就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即墨苦笑一番,坎薩爾不想讓他送死,所以建議他選擇第二種方法,但此刻,即墨卻完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擊殺巔峰強者,先不說他的實力如何,光是從這個暗靈者身份,還有那一絲若隱若現的念力感應,就讓即墨完全生不出一點殺心;另一方面,如果選擇第二種方法,即墨又有些不甘心,畢竟他答應了別人一定幫他解除獸人詛咒,如果這件事情不能辦到,以尼古拉的個性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幫助自己呢。

    在這考慮的空當,即墨倒完全沒有想以他的實力硬碰這個與耶羅不相上下的暗靈者現不現實。

    這時,即墨眼珠一頓亂轉,「前輩,您跟獸人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呢?何必以自由和生命為代價詛咒他們呢?再說這麼長時間了,您的憤怒還沒有化解嗎?」

    「小娃娃,很多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你還是離開這裡吧,看在你和我同是暗靈者的份上,我放過你了!」那個人似乎回憶起了一段往事,許久過後,才幽幽的回答了即墨的問題。

    「前輩,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獸人之間的仇恨深到了何等程度,但我還是為你感到不值,那些頭腦簡單的獸人怎麼值得您用自由和生命去懲罰呢?」即墨仍不死心。

    「小娃娃,你又何必激怒我呢,歲月沒有淡化我的仇恨,但卻讓我忘記了憤怒,你這麼說沒有用的,你還是死了心吧!」那個人輕輕歎了一口氣,言語間卻包含了無盡的不耐煩。

    眼看軟話不起任何作用,即墨雙眼一凝,舉起詛咒之刃,厲聲斥道:「老傢伙,難道你非逼我動手嗎?低階靈術對我沒有作用,高階靈術釋放不出來,你又被關在石壁中,想必你現在也就不過一個絕頂強者的實力吧?」

    聽到即墨的挑釁,那個人冷哼兩聲,「不要太自不量力,就憑你的實力?看在你是暗靈者我才放過你,你不要一而再挑戰我的底線!」

    「好!很好!非常好!」即墨緩緩的說出這句話,這個暗靈者又何嘗不是在挑戰他的底線,擁有一身傲氣的他什麼時候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只是瞬間,他便將氣勢提到了最高點,紫色小球劇烈旋轉之下,將所有咒力全部集中到詛咒之刃上,一道耀眼的紫芒沿著刃尖衝出。

    「就讓我挑戰一次巔峰強者的底線吧!」抬手之間,蘊含了三成咒力的詛咒之刃便被即墨射了出去,他的目光定在了石壁上,等待著石塊紛飛四濺的場景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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