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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雙面靈魂 第四章 獸人祭司 文 / 桂林

    第四章獸人祭司

    坎薩爾!即墨聽到這個名字,幾乎從隱蔽處暴露出來,如雷貫耳已經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感受。

    如果說人類中,耶羅是盡人皆知、家喻戶曉的傳奇,那麼這個坎薩爾就是獸人中的奇跡。在大陸通史中,韋芳在獸人一族的記載裡,坎薩爾幾乎佔據了大半個篇幅,即墨可以不知道獸人王的名諱,但是對這位獸人史上最強祭司……坎薩爾,卻記憶猶新。

    以巔峰強者的實力,繼承了上屆祭司的衣缽,放棄了原本屬於他的獸人王地位,在極短的時間內,幫助新任獸人王彌合了種族在戰爭後的創傷,讓獸人一族迅速恢復元氣。雖然無一例外地歸功於獸人王,但是以韋芳的毒眼,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其中的緣由。

    然而坎薩爾在千年前突然故去,作為當時屈指可數的巔峰級強者,引起了人們的無限遐想,甚至有人認為,如果不是坎薩爾出現了變故,獸人一族很可能在那次戰爭中獲勝,即墨雖然並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左右戰爭的結果,但是他也明白坎薩爾在瑞安大陸上舉足輕重的地位。

    即墨思慮間,石台上已經發生了變化,獸人四大將軍以生命為代價,啟動了古老的召喚儀式,此刻已經接近尾聲,白色的光焰吞噬了他們的身軀,放射出生命的最後華彩,刺目的白光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

    如果不是獸人一族已經到了瀕臨絕境的地步,以四位將軍的生命來換取只能存在一個對時的祭祀靈魂,即使在獸人最為強盛的時期,也無法做出如此的犧牲。

    光焰璀璨絢爛,當光芒稍退,即墨再看時,圖騰柱上的光焰已經褪盡,一個獸人的身影在殘餘的光焰中似幻似真,逐漸清晰。

    坎薩爾!包括尼古拉在內的所有獸人停止了哼唱,齊聲呼喚著他們心目中全能的存在,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吶喊,白色的光焰停止了躍動,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定格,光焰隨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即墨忐忑地看著前方,石台上出現的獸人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垂老,壯碩的身軀即使是尼古拉也要略遜一籌,爆裂的肌肉將寬鬆的獸皮衣撐起塊塊丘陵,如果不是額頭上那奇異的五彩紋飾,手中細長的骨杖,他還以為四大將軍召喚失誤,將獸人王復活了。感受到與獸人王迥異的威勢,即墨知道這就是坎薩爾。

    與獸人王酷似的面孔上,帶著一絲凝重,歎息聲中,坎薩爾睜開了雙眼,白色的光焰在眼底燃燒,他的時間不多了。

    尼古拉已經走上祭壇,激動中帶有一絲悲傷,即墨不知道坎薩爾只能存在一個對時的時間,可尼古拉卻十分的清楚,這一次召喚之後,坎薩爾將徹底從世間消散,從此存活在獸人的記憶之中。

    單膝跪倒,尼古拉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走樣,他只是叫了一聲大祭司,便就此哽咽住了。王已經死了,幾位兄長也相繼離去,整個部落被邪惡的詛咒困擾,獸人一族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想起獸人王無奈的歎息,獸人一族就此消亡,尼古拉作為獸人中最後一位將軍,他無顏面對坎薩爾,此刻尼古拉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強忍的淚水瞬間淌滿了臉頰。

    溫暖的大手將尼古拉輕輕托起,坎薩爾揮手示意獸人們起來,「族人們,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盡知,王雖然死了,但是他無愧於部落,無愧於獸人一族,他用盡最後一滴鮮血,來挽救族群的危機。」坎薩爾悲愴的聲音,迴響在獸人部落的每一處角落,許多獸人已經泣不成聲。

    即墨此刻不敢掉以輕心,在坎薩爾出現的瞬間,他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纏繞在他的周圍。獸人祭祀巔峰強者的實力,讓即墨潛回失落之城的計劃成了笑話,就算他沒有受傷,再次使出滅神劫,最後也只會成為其他獸人手中的碎片,更何況他現在的傷勢只好了七成,滅神劫能否再次奏效都成問題。

    然而令即墨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坎薩爾彷彿並沒有發覺他的存在,甚至沒有向他藏身的地方多看一眼,歷數了獸人王的功績之後,坎薩爾作為大祭司主持了獸人王的最後儀式。

    獸人王在侍衛們沉重而緩慢的步履中,被抬到了祭壇之上,坎薩爾隨即唱起了古老蒼涼的祭魂之歌。

    歌聲中,失去生命的獸人王緩緩升起,漂浮在祭壇上,坎薩爾的骨杖中發出了一道白光,打入獸人王體內。轉眼之間,獸人王便被光焰包裹,化作點點白光,最後投入了圖騰柱之中。

    不是斗元?即墨凜然地看著獸人王化作白光,卻沒有感受到一絲斗元的波動,獸人一族與人類向來不和,作為王的葬禮,也絕不會請人類觀禮,他算是幸運的第一人,有幸見識了獸人祭司的秘法。

    即使沒有秘法,即墨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坎薩爾這個巔峰強者,更何況還有不為人知的秘法存在,即墨雖然狂妄,但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賬,面對巔峰強者,還有數不清的獸人,他默默地問候那個該死的乾先生,這那裡是什麼考驗,無疑就是送死,這樣的考驗,恐怕就算是神級的人物,也要考慮考慮。

    即墨並沒有立刻抽身而退,憑借在蠻荒島訓練出來的警覺,他無法確定纏繞在身上的氣息是否無害,現在他只能靜靜的等候。即墨從來不缺乏耐性,但是坐以待斃絕不是他的性格,手上已經做好了加持輕身咒的準備,即使有什麼變故,他也能佔據先機。

    獸人王的葬禮已經結束,尼古拉迫不及待地再次走上祭壇,大祭司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徹底解決部落的詛咒,不久的將來,部落就要毀滅在他的手上。

    尼古拉恭敬的跪倒在地,「大祭司,獸人一族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族人們被該死的詛咒糾纏,在迅速的衰老,恐怕不用等到那些人類進犯,部落就會慢慢的消亡,大祭司,您一定知道詛咒的始末,請告訴我應該怎樣解除詛咒吧。」

    坎薩爾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將手覆蓋在尼古拉的頭頂,「我坎薩爾,以獸人部落大祭司的權力,賦予尼古拉獸人王的名號,成為我們的王,帶領我們獸人一族擺脫詛咒的陰影,將部落引向繁榮。」

    坎薩爾的決議並沒有受到任何質疑,如果不是處在這種時期,恐怕獸人部落已經歡聲雷動,舉行三天三夜的慶典。

    雖然尼古拉現在還年輕,但是作為部落中八大將軍中僅存的一位,在四大將軍準備犧牲自己的時候,已經確定了他王的地位,不過在沒有祭司賜福的情況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罷了,如今坎薩爾正式宣佈,總算為他正名了。

    尼古拉對此倒不在意,此刻他反而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加重了數倍,深刻體會到獸人王的責任重大。

    短短的時間內,獸人部落已經完成了先王的葬禮,以及新王的即位,即墨作為唯一的一個人類觀禮者,卻沒有感到任何的荒唐。

    蠻荒島上的成長歷程,讓他明白當一個種族快要滅絕的時候,什麼都是虛的,只有能夠生存下去,才是他們迫切需要的,而獸人部落的做法,讓即墨打心眼裡佩服,所以當坎薩爾講起關於詛咒的時候,他聽得十分用心,他倒要看看,究竟什麼樣的詛咒,竟然將一個強盛的部族逼到瀕臨滅絕的地步。

    事關全族的命運,坎薩爾並沒有像人類的當權者一樣,在面對絕境的時候,將消息封鎖,只在小圈子裡散佈,甚至運用斗元,讓部落中的每個族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族人們,詛咒困擾我們數百年之久,無數的族人因此離我們而去,如同大家猜想的一樣,這個詛咒的確跟人類有關。」

    坎薩爾的話音剛落,部落裡頓時嘩然一片,尼古拉當即從地上竄起,嘎崩聲從攥起的拳頭中響起,火紅的光芒在拳頭上圍繞,在夜色中,將他的面目映襯地更加猙獰。「真的是人類干的!王,讓你料中了,這些可惡的人類,哪怕是獸人從此滅絕,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尼古拉的話頓時得到了大部分族人的認同,作為天生的戰士,獸人沒有死於同魔獸的搏鬥之中,戰死在沙場之上,反而倒臥在病榻之間,緩緩的結束生命,已經令他們無法忍受,現在一切陰謀的主角已經明瞭,還不如趁沒有倒下之前,殺個痛快。

    「安靜!」坎薩爾看到性急的族人已經開始回去裝備武器,不得不利用他的權威制止了這場動亂,獸人們這才想起大祭司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紛紛安靜下來,但是眉宇間的仇恨,卻讓遠處的即墨也為之心寒。

    他眼前的獸人少說也有數萬之眾,壯年也不下萬人,憑借身體的強悍,成年獸人便可以抗衡人類中十二階的高手,經過訓練的士兵更是厲害,資質好一些的成為絕頂高手也未可知,雖然詛咒令大部分獸人失去了往日的戰力,但是哪怕只有三五千的獸人,也足以帶來一場災難。

    該死的詛咒!即墨現在恨透了施展詛咒的那個傢伙,既然下了詛咒,為什麼不徹底一些,現在反而激起了獸人一族的憤恨,哀兵必勝,在絕望中,獸人更加不會在意生死,爆發出更加強大的戰力。

    雖然即墨佩服這些獸人頑強的鬥志和生存的**,但是現在這些獸人發了瘋,首當其衝的將是他的失落之城,在這種情況下,他開始絞盡腦汁,尋思怎樣才能突破眼前這些獸人,回到失落之城報信,城池可以不要,但是自己的兄弟和藍瑟絲,即墨卻不能不顧。

    坎薩爾制止了族人的騷亂,站在祭壇上大聲疾呼,「族人們,仇恨並不能解決問題,報復只會讓部落從此消亡,當務之急,解除詛咒才是最重要的。」

    尼古拉還在一旁憤憤不平,聽到坎薩爾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好險,差點誤了正事,將部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思慮至此,他不由一臉赫然。

    看到尼古拉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坎薩爾欣慰地笑了笑,「王,獸人一族傳承了千萬年,多少艱難險阻都已經度過,詛咒可以奪走我們的生命,卻不能熄滅種族的繁衍之火,族人們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裡,任重道遠。作為我們的王,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不能輕言放棄,更不能因為一時的激憤,為部落帶來災難。」

    深施一禮,尼古拉作為新任的獸人王,不可以輕易跪拜,只能用他最深切的禮儀,表達他的愧意,「大祭司,是我莽撞了,請指引我們方向,破除詛咒吧。」

    「破除詛咒的關鍵,掌握在我們自己的心裡。」坎薩爾說完,屈膝盤坐在祭壇之上,口中呢喃著古老生澀的咒語,奇異的光華環繞在他的周圍,遠處侍衛手中托盤所呈物件,紛紛飄落在他的面前,歡悅跳動。

    尼古拉在旁邊不敢大口喘氣,他不明白坎薩爾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坎薩爾正用他所剩不多的生命,為部落進行最後一次占卜,成功的話,獸人一族尚有存活的餘地,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滅族。

    占卜儀式進行的同時,即墨也停止了思考,面對絕對的實力,任何的伎倆都失去了作用。巔峰強者是絕頂強者難以跨越的鴻溝,祭司的秘術更讓他深深忌憚。此刻,即墨突然想起那位乾先生的話語,以即墨真正的實力對付獸人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必是看穿了他七層咒術師的本質。

    真是小看了這片大陸上的強者,即墨心中暗凜,不論是能夠施展斗轉星移的耶羅,還是眼前的獸人祭祀坎薩爾,都是足以跟他分庭抗爭的強者,更何況還有一個他無法看透的乾先生。

    「年輕人,不要害怕,我是坎薩爾,我沒有任何的惡意。」突如其來的聲響在腦海裡迴盪,即墨心驚之餘,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能感覺到這股氣息並沒有絲毫的殺意。

    纏繞在周圍的氣息,果然是坎薩爾早已布下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坎薩爾不知道獸人王是怎麼死的嗎?既然已經暴露了行藏,即墨反而沒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焦躁,這種思感的傳遞,他自然也能辦到,「好手段,想不到我不知不覺中就落在了你的套中,這種場合,出現我這麼一個人族,的確有些不合適,不知大祭司閣下有何見教?」

    坎薩爾分心二用,祭壇上咒語並沒有停歇,另一面卻與即墨交談,沒有絲毫勉強,「獸人一族已經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即墨沒想到坎薩爾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對這位獸人祭司更感到高深莫測,索性將話說開,手中的輕身咒反而攥得更緊了。「果然厲害,不愧是獸人中最強的祭司,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幫助你們嗎?」

    「你會的。」坎薩爾肯定地回答道,「你難道忘記了你來此的目的?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嗎?」

    「你到底知道多少?」即墨雖然已經高看了坎薩爾,卻發現這個獸人祭司仍然超乎了他的想像,尋求半葉蓮花的事情,他至今沒有跟人提起,就算是天堂的事情,也僅限幾個人知曉,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奇特的秘術,能夠曉古通今不成?

    輕輕地歎了口氣,坎薩爾彷彿聽到了即墨的心聲,不置可否地說道:「我並不瞭解你的目的和使命到底是什麼,我在占卜的過程中,偶然的看到幾幅片段,那是一場災難,你的敵人很強大,強大到令人戰慄。」

    即墨沉默了,他當然明白天堂的恐怖,任何超越巔峰的強者,都逃不過他們的毒手,以他一人之力,不過是以卵擊石,只有整合大陸上所有強者,或許還有一戰的希望,而他現在唯一的憑借,只不過是知道了天堂的陰謀。

    坎薩爾看到即墨想得入神,他卻不得不打斷即墨的思慮,「如果你拯救了部落,我們將會跟你站在共同的陣線上。」

    哦?即墨心中一動,對於獸人一族的實力,他是心知肚明,能夠令大陸為之忌憚的種族,的確是很好的助力,第一次見到獸人王的時候,即墨不是沒動過這樣的心思,但是獸人王卻先招惹上他,並且丟了性命。

    「大祭司說了這麼多,似乎忘記了獸人王剛去不久,而且還是死在我的手上,即便是大祭司可以摒棄前嫌,難道能夠令其他獸人也放棄仇恨不成?」

    「先王也是為了解除族人的詛咒而犧牲,只要種族能夠繁衍下去,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的,自古以來我們獸人就是這麼過來的,獸人恩怨分明,解除了詛咒,你便是部落的恩人。」坎薩爾斬釘截鐵地聲音,讓即墨無法不相信,即便是韋芳,也無數次提到獸人重諾言輕生死,人族在獸人的眼中,反而是背信棄義的典型。

    「好,夠爽快,可是對於這個詛咒,我卻毫無所知,又談何破解詛咒。」即墨認可了坎薩爾的條件,卻不得不面對現實,即便是他的能力沒有被壓制,憑借七級邪語師的能力也無法完成這樣龐大的詛咒,更不用說破解了,在他看來,除非施咒者肯解除詛咒,不然只有狄蓮找回了半葉蓮花,恢復了往日的實力,或許能夠一次解除。

    聽到即墨答應了條件,還在祭壇上裝模作樣的坎薩爾露出了笑意,「解除詛咒的事情我自有辦法,如何將你帶到眾人面前才是問題,一會兒還請盡力配合我。」即墨還想問如何配合的時候,坎薩爾已經有了動作。

    咒語噶然而止,坎薩爾在祭壇上飄然而起,雙手高舉在頭頂,跳躍的符石在上空匯聚成箭頭的模樣,閃耀著白色的光芒,在夜色裡是那樣的醒目。

    所有的獸人,無論老幼都將渴望的目光,澆注在箭頭之上,尼古拉也不能免俗,健碩的身軀微微顫抖,箭鋒所指,承載的是他們生的希望。

    坎薩爾的雙臂在頭頂上來回舞動,飄蕩的箭頭在空中搖擺不定,他口出發出近乎囈語的聲音,「偉大的先祖,秉承您的意志,獸人得以繁衍生息,如今種族蒙難,請憐憫您的子孫,指引我們破除詛咒的方向。」

    坎薩爾的話音剛落,閃耀的箭頭突然擺脫了束縛,筆直地向星空射去,抬頭仰望的獸人們隨著箭頭的升空,都不自覺的直立起身體。

    尼古拉站在祭壇之上,看到這副情景,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從祭壇上栽了下去。沒有希望了,哪裡有人住在天上,難道先祖已經拋棄了他的子孫嗎?想不到獸人竟然在我手上絕跡,尼古拉此刻明白了先王背負的痛苦。

    「下來了,下來了……」四下裡的獸人突然騷亂起來,尼古拉抬頭看時,那明亮的箭頭從天而降,墜向部落的前方。

    即墨不知道坎薩爾究竟搞什麼鬼,小心翼翼地看著光箭的升空落下,卻發現箭頭的落點竟然就在他的頭頂。

    上當了?即墨立刻冒出這個念頭,又馬上打消了對坎薩爾的猜忌,既然坎薩爾早已發現了他的蹤跡,沒有必要耍這些花招,只要指出他藏身的位置,恐怕全部落的獸人都會不計生死地為獸人王報仇。不過即墨可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如果任憑這光箭砸在頭上,他還憑什麼整合大陸勢力,對抗天堂。

    輕身咒瞬間加持在身上,即墨抬頭再看時,光箭轉眼間已經到了頭頂,他迅速從隱蔽處竄了出來,如同即墨所預料的一般,這個光箭果然不簡單,並沒有因為他的閃避栽落地面,反而尾隨而來。

    既然無法擺脫,只能一勞永逸。即墨移動的同時,複合型的咒術已經打出,閃電、寒冰、暴雷頃刻間砸在箭頭之上。

    怎麼回事?即墨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卻驚駭地發現,所有的咒術全部落空,如同擊打在空氣之中,而那箭頭上的光芒都不曾黯淡半分,仍舊筆直地奔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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