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 絕地反撲 第六章 ： 獸人公主 文 / 桂林
「是，墨即大人。」絲迪娜恭敬的行了一禮，從赤雲石鋪就的地上站了起來。
自己現在到底算是獸人間諜，還是人類間諜呢？即墨在心中微微的感慨著。在中洲大陸上一部名叫法華經的佛經中，曾經提及到無間地獄的說法。無間地獄又名阿鼻地獄，是佛經中虛構的十八層地獄的最後一層，據說落入那裡的靈魂，沒有輪迴，沒有解脫，只有拚命掩飾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在無盡的謊言中丟失自己原本的身份，以逃避那些無所不在的刑罰。
自己現在，似乎也陷入到一場無人知曉的無間道中了……即墨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但轉瞬間，另一絲明悟在他的心底悄悄發芽。
無間，即無序。連無間地獄那樣無序的世界中，也總有刑罰這一特定的規律。那麼，無序與有序，根本就是相互包含，相互轉化的一種過程。
自從來到了西歐大陸，自己體內的咒力幾乎就沒有增長過。西歐大陸的空氣中，所包含的是那些或暴躁、或安靜的元素分子，即墨根本感受不到天地元氣，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施行斗轉星移、神識探測等各種大範圍咒法時，總是會出現或多或少的偏差。
可是，即墨識海內念力的增長，雖然緩慢，卻幾乎從來沒有停止過……
想起自己在中洲大陸時，在天地元氣與天地靈氣之間所體會出的能量轉化論，即墨的心中一動。莫非魔法元素也是一種能量的形式，只是與天地元氣的能量結構不同而已？
即墨用神識，抓住空氣中的一個火元素分子，發現它是一種不斷變幻，極不穩定的多邊形結構，而除了土元素與水元素的分子之外，其餘的元素分子幾乎都沒有穩定的結構。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每次施展斗轉星移都會產生偏差的原因了。即墨體內的咒力是穩定的，而周圍的空氣分子卻極不穩定，二者根本不處於同一頻率上，就好像一簇火焰，非要從水池中穿過，那麼不被反噬熄滅，已經算是幸事了。
空氣中的元素分子，即是無序，即墨體內的咒力，則是有序。將周圍的元素分子全部轉化為穩定的形態，這項舉措的難度對現在的即墨來說顯然是有些大了，那麼，如果能夠把咒力也轉化為元素分子一樣不穩定的形態，施展咒術時應該就不會有阻礙和偏差了。
即墨控制著身體表層所覆蓋的咒力，緩緩的將它們變換成各種元素分子一樣不穩定的形態，果然察覺到自己似乎融入到了周圍的空氣中。比中洲大陸天地元氣更充沛的魔法元素分子歡呼著向他的體內湧去，被即墨的身體自動轉化為咒力。
那麼，在任何環境下，都會以龜速增長的念力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即墨還來不及將這個問題繼續深究出去，不遠處就響起了一道嬌吒：「絲迪娜，你怎麼可以帶一個人類回獸人的聚集地？」
下一刻，即墨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隻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小手。
即墨的第一反應就是：露餡了。
雖然一直在思考能量轉化間的問題，但即墨的身體卻一直保持著警戒的狀態。那隻手的動作極快，即墨的反應也不慢。在最緊急的情況下，即墨沒有用到任何花哨的動作，只是把持住那只比自己小很多的手掌，乾淨利落的一個過肩摔，將身後的敵人轉移到了身前。
從那道聲音響起，到那隻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中間相隔不到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即墨原以為會看到一個異常兇惡的敵人，沒想到，被自己一個過肩摔，四腳朝天躺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個女孩子。
而且，還是一個穿著蕾絲公主裙，用潔白的緞帶束起額發的女孩子……
看清這個女孩子的面容之後，即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海……海蓓？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女孩顯然沒有料到即墨這個人類，會有如此迅捷的反應，一個不察竟然被他結結實實的掄到了地上。堅硬的赤雲石被砸出了深坑，但是她卻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顯然是一個性格極為堅毅的女子。
可是，這樣堅毅的女孩子，在瞬間的愣神之後，竟然高聲的尖叫起來，一面尖叫，一面飛快的從地上跳起來想要逃跑。
她忘了一件事：自己的小手還被即墨抓在手裡。
一股大力襲來，即墨被拖著，瞬間消失在絲迪娜眼前。半晌才緩過神來的絲迪娜連忙大聲叫道：「小白公主，小白公主……」
回答她的，只有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中傳出來的回聲。絲迪娜痛苦的摀住眼睛，「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墨也想知道，只是，這個女孩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僅僅是一個愣神的工夫，即墨就不知道被她拖走了多少公里。普通磚石所構建的下水道在她奔跑的過程中分崩離析，一條足以威脅到明義理所有居民安全的地下隧道正式成型。
「海蓓，你給我停下。」回過神兒來之後，即墨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拉住這個以光速狂奔的女孩子。不過，她的勁兒還真是大，即墨費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過是能減緩她的腳步而已。
凝滯符、遲緩符，即墨甚至連定身咒都使了出來，那個女孩子卻仍舊可以艱難的移動。即墨的心中驚奇不已，魔法神殿的聖女海蓓，什麼時候變成了速度超群的怪力女了？
不過，即墨所做的努力並不是沒有用處的，在察覺到身後傳來的巨大阻力後，那個女孩子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滿面驚懼，聲音中都透著一股哭腔，「滅能戰士，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你在說什麼啊？海蓓，你是不是發燒了？」在艾拉向自己講述過海蓓的可憐之處後，即墨在心中，就把這個精靈古怪，還曾經抓過自己的小女孩當作了妹妹來看待。
「海蓓，誰是海蓓啊？」那個女孩子左右環顧了一下，骯髒陰暗的下水道中除了他們之外，並沒有一個人影。
「你……不是海蓓？」聽到她的否認，即墨一愣。但仔細的觀察這個女孩子，確實與魔女海蓓有著細微的差別。
首先，她的個子要比海蓓高上不少，肌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髮型則是漆黑的齊肩短髮。但她和海蓓的相貌極為相似，如果不是察覺到事情有蹊蹺，即墨幾乎要以為面前的這個女子，是海蓓的另一種形態了。
這明明是一張與海蓓一模一樣的臉啊……
不，不對，再次仔細的觀察，即墨又發現了一絲異處。海蓓的眼睛，是左邊湖水綠，右邊妖魅紫，而這個女孩子的眼睛顏色正好相反。這樣細微的差別，如果不是即墨曾經用心觀察過，此刻也不能分辨的出來。
看樣子，真是自己弄錯了。發現面前這個女孩子不是海蓓之後，即墨的臉上升起戒備的神色，「你剛才為什麼要偷襲我？」
「我沒有聞出你身上的氣息，以為你是人類呢。」那個女孩子委屈的聳了聳她小巧的鼻子，頓時給即墨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不過，滅能戰士，你能不能不要抓我回去？你應該還有別的任務對不對？那你就當時沒有見過我好不好？」
一個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可憐巴巴的撒嬌，說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絕對是騙人的，但是聽到這個女孩子的話，再一聯想到她是一個獸人，即墨就立刻鬆開了她的手，跟她劃清了界限，「我來這兒是有別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原來你不是來抓我的啊……」那個女孩子拍著胸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低胸的裙裝中呼之欲出的玉兔上下跳動了幾下，成功的將即墨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絕對不是海蓓，她的胸部要比那個小丫頭大上許多。即墨再一次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這個女孩子的身上，怎麼沒有獸人的那種特殊體味呢？這一點讓即墨很是好奇。
好奇歸好奇，但身處敵營，即墨當然不會傻到開口去詢問一個獸人。略微沉吟了一下，他沿著那條幽森冗長的隧道，向來處走去。剛才的那一場變故並不在自己的預料之內，只是被這個女孩子鬧了一場，應該不至於洩漏自己的身份。蘇格拉底一定要救，所以即墨必須混進獸人的內部，取的魔獸的行蹤。
看到即墨的動作，那個女孩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猶疑，但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她咬了咬下唇，一跺腳跟了上去。
這個瘋狂的女孩子，竟然就是絲迪娜口中所說的小白公主……
衝破這條近百公里長的隧道，不過用了幾十秒，但走回去的時間卻比來時要多出許多。不清楚這個小白公主口中所說的滅能戰士到底是什麼樣的水平，即墨也不敢太過於展露自己的實力，以免露出馬腳。
一路上，這個獸人中的公主就好像小麻雀一般，嘁嘁喳喳的說個不停。即墨也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大概情況。
這個公主，竟然是落跑出來的……
這次從珈藍島上出來的，並不僅僅是魔獸，其中，還有一個狼族的親王，而那個狼族親王主要的任務，就是來尋找她這個落跑公主。
即墨越聽越是心驚。原來，那些散落在西歐大陸各個國家的獸人，與珈藍島上真正出來的獸人並不是一回事。像然爾、絲迪娜那樣的獸人臥底，不過是真正的獸人運用秘法，將剛出生的低階魔獸直接催化成人類的形態，實際上他們並不具有真正的獸人那種足以顛覆一個國家的力量。
不過，光想想那只高階的魔狼，即墨就在心裡判了西歐大陸上所有人的死刑。一隻高階的魔獸就那麼厲害，那麼魔獸中狼族的親王，恐怕是所有的國家聯合在一起都抵擋不住的無敵存在。
這樣一來，能夠救出蘇格拉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片刻的消極過後，即墨的心中卻燃起了更強烈的鬥志。他的潛意識中天生就有著一股不服輸的韌性，越是不可能戰勝的敵人，越能激發出他對能力的渴望。
幾乎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即墨和小白公主才算是從那條隧道中走了出來。仍舊在洞口徘徊的絲迪娜一見到他們，立刻欣喜的迎了上來。
「給我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我要休息。」即墨這會兒是真正的惜言如金，唯恐多說一句就會露餡。
獸人間諜百年來所構建的地下工事，果然是非比尋常。躺在整段紫檀木雕琢的大床上，即墨並沒有如他表面上那樣進入夢鄉。外間有一個獸人的小孩，不斷對房間內探頭探腦。雖然他看起來並沒有惡意，但即墨還是謹慎的在周圍布下了一圈咒力防禦。
偌大的一座宮殿，裡面的獸人卻寥寥無幾，新生的血液只有這些具有著獸族一部分特徵的小獸人，看樣子是獸人間諜們生下的兒女。
自己現在是處在狼窩裡，即墨自然不敢像先前那樣莽撞，在獸人的地盤上鑽研能量提升的辦法。如果剛才那個小白公主落在自己肩上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把利刃的話，那即墨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歇菜了。
不過，即墨也總不能一直僵躺在這兒被獸人明目張膽的「偷窺」吧？
將神識契合了周圍空氣的頻率，即墨小心的，一寸一寸的探測著這座地下行宮的每一個角落。正常的獸人間諜數量並不多，而且基本都已經成年，看樣子珈藍島上真正的獸人，已經很久沒有用秘法製造新的獸人間諜了。而在這些獸人間諜中，即墨沒有看到一個身穿軍服或者是沾染到軍威的傢伙，不過，像然爾那樣混跡於人類軍隊中的獸人間諜應該是很少來這座地下行宮的。
在正殿的一個被打扮的好像是蕾絲王國似的大房間中，即墨的神識探測到小白公主，還有絲迪娜的身影。
小白公主正毫無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蕾絲帳幔所圍繞的大床上，眼中所流露出的，卻是與她的可愛打扮毫不相襯的成熟與凝重，「絲迪娜，你是在哪裡發現他的？為什麼要把他帶回來？」
將遇到即墨，又將他帶回獸人聚集地的經過講了一遍，絲迪娜有些疑惑，「小白公主，墨即大人真的不是獸人嗎？可是那些人類明明在追殺他，叫他是獸人間諜呢……」
「你也知道我們狼人族的鼻子最為靈敏，哪怕是真正的獸人，身上所殘存的那一絲暴虐的氣味，我也可以聞得到。」小白公主又習慣性的抽了抽鼻子。這一下，即墨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麼看到她抽鼻子的動作會覺得很熟悉了，原來這個公主也是狼人，而她的動作與表情，與先前攻擊即墨的那只灰色巨狼大同小異。
「這麼說，他不是我們的同類……」絲迪娜的眼中除了驚惶還有失落，她顯然無法接受自己的偶像竟然是一個間諜的說法。
「不，他是獸人。」小白公主的話，不僅讓絲迪娜愣在原地，連即墨都有些迷惘了，但她很快就解答了自己話語中自相矛盾的疑問，「只不過，他不是普通的獸人，剛才我接觸到他時，發現他的身體中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正是珈藍島上特有的滅能。」
「滅能？您是說滅能戰士嗎？」絲迪娜掩住口驚呼起來。
「是滅能戰士沒有錯，可是，現在根本還沒有到滅能戰士出動的日子。原以為他是莫利漢克叔叔偷偷帶出來的，但看樣子好像又不是，而且，他的滅能弱的可憐，應該是受傷了吧？不然怎麼會連行動都變慢……」小白公主翻了個身，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珈藍島上一定出現了什麼變故，可惡，我究竟要不要回去呢……」
「公主還是回去看一看吧……」絲迪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小白公主凶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我好容易從那個鬼地方出來，怎麼能那麼容易就回去？反正……」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在床上，露出了蕾絲裙下白色絲綢的小內褲，「反正離閉島的日子還有三四天，我總得把一些問題弄清楚了再回去。還有，」她露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你不許去給任何人報信，說我在這裡。」
「可是，公主……」絲迪娜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小白公主一抬手打斷，「好了，你還沒有資格問及我肩負的任務，你退下吧。」
「是……」絲迪娜怏怏的退出了房間，躺在大床上的小白公主又習慣性的抽了抽鼻子，「奇怪，怎麼總是覺得空氣裡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呢？難道是通風管堵塞了？」
真是恐怖的嗅覺，竟然連神識的味道都可以聞的出來。即墨趕忙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暗暗在心中做著盤算。這個小白公主，顯然不像是她表面上所表現出的那種嬌蠻任性、乖張叛逆的蹺家公主，她身上肩負著獸人一族的任務，難道，是展開絲迪娜口中所謂的聖戰，消滅西歐大陸上所有的人類？
在沒有取的更多證據前，總是這樣胡思亂想，或許會將自己引入誤區。堆在即墨面前的，仍然是一個謎團，而且是一個越滾越大的謎團，所以，他乾脆將這個謎團扔在一邊，考慮起怎樣營救蘇格拉底的事項。
地下行宮裡的光明系晶石，竟然可以根據外界的變化，自動調節光線的強弱。當晶石所發出的光芒變成月光一般的銀白色時，就標誌著黑夜正式降臨了。
為了迎接即墨這個特殊的先祖，絲迪娜特地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但是，你又能奢望獸人做出什麼美味的食物來呢？還好，這些仍舊帶著血絲的肉塊並不是非常難以下嚥，即墨一邊努力的吞嚥著，一邊思考怎樣才能得到一些關於蘇格拉底的消息。
思索良久仍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即墨一橫心，與其拐彎抹角的說漏了嘴，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問出來，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絲迪娜，你有沒有看見過，或者聽到過一條黑龍的消息？」
「龍？龍是什麼東西哦？好看嗎？」小白公主又眨巴著她那雙妖異的眸子靠了過來。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裝天真，但即墨仍然無法開口揭穿她的圖謀，倒是絲迪娜開口解答了小白公主的疑問。接著，她轉向即墨，好奇的問道：「墨即大人，您說的是西方魔龍王蘇格拉底嗎？」
原來蘇格拉底這麼出名啊……即墨猶豫了一下，剛準備點頭，小白公主卻嚷嚷起來，「什麼魔龍王啊？你們說的是美杜莎的圖騰吧？那個小東西早在幾天前，我還沒有開溜的時候，就已經被美杜莎一族帶回去了。」
「你說什麼？」突然間得到了蘇格拉底的消息，即墨不由得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小白公主的手腕，「你知道蘇格拉底被帶到哪裡去了？」
「當然知道啊。」雖然無論即墨怎樣用力，也抓不痛自己的手腕，但他異樣的神情卻引起了小白公主的注意，「被美杜莎抓走，當然是回珈藍島上去了，難道還會去別的地方嗎？」
美杜莎……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即墨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聽過。雖然對面的小白公主和絲迪娜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但為了確定蘇格拉底的行蹤，即墨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的意思是，美杜莎已經回去了珈藍島？」
「我還沒出走前，他們就已經回去了，有什麼問題嗎？」小白公主把即墨的愕然歸咎於他身上可能背負的神秘任務，壓根兒也沒想到即墨根本就不是獸人。
照她的口氣來看，珈藍島並不像索爾當日裡所說，每隔十年魔法屏障才會減弱那麼一瞬間。想起先前偷聽到的她們的對話，即墨試探著皺起了眉頭，「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就要閉島了，如果現在回去問美杜莎要龍，恐怕會來不及啊……」
「問美杜莎要龍？」小白公主的眼睛頓時瞪得比鴿蛋還要大，「你是說，要從美杜莎一族中將她們的圖騰搶出來？」
原本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或是從她那兒得到通往珈藍島的捷徑，可是沒想到，小白公主卻是這樣的反應。即墨迅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並沒有發現大的漏洞。
可是，小白公主詫異的表情卻完全不像是偽裝，即墨在心中想法瞬間劇烈的衝突之後，選擇了繼續裝神秘這一途徑，「那條龍是我這次出行任務的關鍵，如果沒有它的話……」
這樣臨陣磨槍，即墨完全不知道自己語言中的漏洞會不會被這些獸人察覺，還好，在他即將詞窮，不得不擺出一副更凝重的神色準備裝作是沉思的時候，一個獸人跌跌撞撞的從行宮餐廳的大門口撞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人類的軍隊開始突查我們的蹤跡，已經有十多個同胞落在他們手上，馬上就要被施以火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