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 絕地反撲 第五章 : 逃亡生涯 文 / 桂林
即墨這會兒,發現了符咒疊加運用的好處了。
就好像剛才脫身時所用到的替身符,如果只是單一運用的話,一定會被尤里發覺。可是,即墨在替身符上,又疊加了化形咒的效果,雙重保險,比即墨本人站在那裡還要真實,這才瞞過了在場的所有人,趁他們震驚分神的時候,瞬移出了郡主府。
眼下,只有先出了明義理再說。蘇格拉底雖然要救,但那隻狼的水平顯然是高出自己太多,如果不提升實力的話,貿然闖入寒風森林,不啻於自尋死路。或許,回也撒跟絲洛他們商量商量會有什麼辦法,要是鰲厲夫婦出殼的話,就會多兩個強有力的幫手了……
即墨並沒有著急向城門的方向趕去,而是隨著人流慢慢的移動著。郡主府內的變故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解決,那麼,自己盲目的在城裡橫衝直撞,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已。再說,就算那個矮小的郡主下令封鎖城門,自己也不是沒有辦法出去。
幾匹高大的骨馬從即墨身後的方向急速的奔馳而來,馬上的騎士揮起長長的鞭子,將擋道的民眾抽向兩邊,一邊抽一邊謾罵著:「不長眼的東西,趕快讓開,耽誤了郡主大人發佈的緊急追捕令,生剮十次也不足以抵消你們的罪孽。」
這樣仗勢欺人的東西,要換做在平時,即墨一定會當街教訓他們,但此時非比尋常,所以即墨只是在那根揮舞的長鞭上彈了一下,馬上的騎士似乎察覺到有一些不對,但軍情緊急,也顧不上那麼許多,罵罵咧咧的跑的遠了。
即墨隨著人流,繼續向東城門的方向走去。
克裡今天一直在走霉運,簡直是背到家了。早晨在酒館裡與那些狐朋狗友吹噓,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引來了一個煞神,害自己丟人現眼不說,回來找父親哭訴也沒撈著安慰,反而被著急去郡主府伺候的父親一頓臭罵。
大嘴巴的僕娘似乎把自己尿褲子的事情在三分鐘內就傳給了家裡的每一個僕人,克裡只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譏誚和嘲笑。在家裡是呆不下去了,找那些朋友,恐怕會被笑的更無地自容,克裡第一次那樣孤寂的在離家不遠的大道上徘徊,心中充斥著對那個大個子男人的咒罵。
身後傳來了滾滾的馬蹄聲,克裡直覺的向旁邊一躲,七八匹骨馬幾乎是挨著他的衣襟擦了過去。馬上的騎士全都穿著秘銀盔甲,克裡很清楚,這是郡主府內二等侍衛才能穿著的裝備,他好奇的跟了上去。
跟克裡相同心思的人不佔少數,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直跟隨著那幾匹骨馬,到了巍峨聳立的東城門。
為首的那個侍衛,也就是拿鞭子抽打即墨的傢伙,高傲的從懷中拎出一張影像魔法卷軸展開,「東城門守軍聽令,這是山山姆郡主親自頒發的追捕令,這個人是獸人混入人群中的間諜,有人見到他的話,就直接通報附近的直屬軍隊,報信者賞一萬金幣,斬殺者賞十萬金幣。」
「十萬金幣……」周圍的人紛紛發出了眼紅的驚歎聲,拚命的向那個侍衛的身邊擠去,想要看一眼那個值十萬金幣的傢伙長的是什麼樣子。
七八個侍衛圍成一圈,努力的抵擋著洶湧的人流,為首的侍衛用自己的佩劍將魔法卷軸高高的挑起,以免自己受到更多的踐踏。
即墨的身影能上影像魔法卷軸,還要托尤里的福。影像魔法卷軸雖然沒有影息魔法卷軸來的昂貴,不能展現出動態的景象,但仍舊是價格高昂的魔法用品,就好像照片一樣栩栩如生。
「十萬金幣呢,誰要是能殺了他,那可就發了。」人群中混跡的獨行刺客還有盜賊紛紛的興奮起來,但不知道是誰,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獸人間諜,獸人是什麼?比黃金戰士還要強大的存在,殺他?不想活了嗎?」
先前被十萬金幣的獎賞沖昏頭腦的人們,在這一句話下頓時如醍醐灌頂般的清醒了過來。是啊,獸人,那可是西歐大陸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傳說了。如果有獸人混進了人類世界,那豈不是說自己的生命安全在時時刻刻受到威脅?
恐慌與靜默在東城門的附近蔓延開來,幾千人的集聚中,只有一個人,在看到那張魔法卷軸後,眼中一亮,飛快的扒開人群,向著那些侍衛的方向移動,不用說,這個人正是克裡。
第一個被獸人一說嚇傻了的,也是克裡,沒想到自己今天早上碰到的竟然是一個獸人間諜,那麼,他那怪異的大力也就非常好解釋了。克裡在暗自慶幸的同時,也被那高額的懸賞金所吸引。以他的水平當然殺不了獸人間諜,但是,一萬金幣的的報信賞金也是一筆巨額的財富,所以,克裡迫不及待的扒開人群擠到那些侍衛的跟前,一把抓住那個為首的侍衛的肩膀,焦急而略帶驕傲的說道:「我……我見過這個獸人間諜。」
「是嗎?那他現在在哪裡?」
這一問倒把克裡噎住了,自己還是早上看到這個人,鬼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可是,總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吧,那樣一萬金幣的賞金不就泡湯了?
迷惘中,克裡無意識的向周圍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他,等他說出那個獸人間諜的蹤跡。在人群裡,只有一個地方,稍微顯得擁擠了一些。有一個人,正在幾千個人中費力的推擠著,艱難的向前移動。
克裡不敢置信的長大了嘴巴,再次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他激動而驚懼的拚命搖晃著那個侍衛的胳膊,指著那唯一運動的一個人說道:「他……他在那裡。」
這個人當然就是即墨。
即墨早就已經忘記了克裡這個人,但是,當他走到東城門時,卻發現自己赫然成了獸人的間諜,還被懸賞通緝……
在擁擠的人群中使用化形咒顯然不大合適,所以,即墨就趁著大家都在關注那張魔法卷軸的同時,慢慢的向著城門的方向移動。
克裡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激動過。一萬金幣的賞金就這樣憑空掉到了自己頭上,如果獸人間諜在這裡伏誅,那麼自己還有可能受到郡主大人的親自嘉獎……所以,他手上的勁兒,就使的稍微大了一些。
讓克裡和那些侍衛失望的是:在聽到獸人間諜就混跡在他們之中的時候,本來就擁擠的幾千人,愣是硬生生的以即墨為圓心,向外擴散擁擠,空出了一個很大的包圍圈。人群中傳來了被擠倒和踩倒的人所發出的哭叫聲,但離即墨最近的人,仍然是目露驚懼的神色,哭爹喊娘的拚命向外擠去。
這樣一來,即墨想要不被人注意都很難了。
那七八個侍衛一邊拔劍,一邊想要縱身躍過擁擠的人群。可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被克裡拽住的那個侍衛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胳膊,竟然被克裡從齊根的地方拽掉,鮮血好像下雨一般,迸發到克裡,以及周圍的人身上。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嚇呆了,克裡更是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以他根本沒怎麼練習過的身手,竟然能拽掉一個二等侍衛的胳膊?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其中的奧秘,在於這個侍衛拿鞭子抽打即墨時,被即墨將一張凝血符輸進了他的體內。凝血符在那個侍衛的大臂上形成了一個血液凝固的結界,即墨本想著廢了他一條胳膊,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沒想到克裡太過激動,使勁一拽,竟然沿著凝血符所製造的結界,將那個侍衛的整條胳膊拽了下來。
看來自己想要安靜的離開明義理是不可能了,離城門只有幾步遠的距離,即墨也懶得再施展瞬移,萬一沒有施展好,反而移到了城裡可就麻煩了。
在雙腿上施加了兩張飛行符,即墨正準備騰空而起,卻看見擁擠的人群中,忽然撒下了漫天的鮮花,下一刻,一個女人從人群中衝出來,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臂。
天女散花?難道她要憑著這一手抓我去領賞金嗎?即墨不由得一愣。
「快點,趁亂趕緊逃跑。」那女人的下一句話,讓即墨收回了砍向她後頸的手刀。看她焦急的神色,似乎是來救自己的。可是,不論即墨怎麼想,也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過這麼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有著不下於戰士的身手,拉著即墨輕輕的幾個跳躍,已經擺脫了眾人的包圍,從來不及合攏的城門衝了出去。
克裡還大張著嘴站在原地,滿頭滿臉都是淋漓的血跡,他的手中,還拿著那個侍衛的胳膊,而受傷的苦主早已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那個獸人的間諜逃跑了。」侍衛們有心去追趕,卻被擁擠奔逃的人群擋住了去路。眼看著即墨與那個女人消失在了城門外,他們紛紛掉轉了矛頭,將手中的大劍指向了克裡,「這個人一定也是獸人的間諜,暗害傑克隊長來幫助那個獸人逃跑,他們三個人是一夥的。」
看到眼前明晃晃的大劍,克裡經過了幾秒鐘的呆滯之後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扔掉了手中的斷臂哭喊道:「不,這完全是誤會,誤會啊……」
可是,這個時候,又有誰會聽他的辯解呢?侍衛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拿著大劍在他的身上比比劃劃,終於讓心神崩潰的克裡支撐不住的暈死過去。
這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即墨被那個不認識的女人,拉著一陣狂奔,但看她跑的氣喘吁吁的樣子,也根本沒有力氣來解答他心中的疑問。
只是,跑著跑著,就由那個女人拉著即墨狂奔,變成了即墨拉著那個女人狂奔了。
「停,停……」一眨眼的工夫,竟然跑的連明義理的城牆都看不到了,喘過氣兒來的女人連忙大聲的叫了起來。
即墨依言停了下來,但並沒有給那個女人好臉色,「幹什麼?」
「我們不能往那邊跑,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個女人並沒有打算解釋下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連即墨的名字都沒有問,只是拉著他,轉了個方向,朝明義理的另一個城門跑去。
她是瘋子嗎?即墨額頭上的冷汗幾乎都要流了下來,雖然,她「救」過他,可是並不代表著即墨會跟著一個瘋女人到處亂跑。
就在即墨打算甩開她的手的同時,他的鼻端,猛然撲捉到了一絲異味。
這個女人的身上,原本覆蓋著濃重的花香,可是,在經過一番狂奔之後,還是有一絲絲的體味鑽了出來。即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默不作聲的任由那個女人拉著自己奔跑,因為她身上的味道,與然爾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獸人……即墨在心中暗暗的笑了。正發愁怎樣才能接近魔獸,沒想到卻有一個獸人送上門來。
只要不碰到那隻狼,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在即墨心思流轉間,那個女人已經拉著他,衝回到較近的明義理的南門附近。看著大門處戒備森嚴的守衛軍,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難色。
「跟我來。」即墨在城牆的牆根處,施展了一張穿越符,拉著那個女人輕輕鬆鬆的穿過了牆壁。
聽說抓住了一個獸人間諜,大多數人都跑到東門附近去看熱鬧,所以即墨二人詭異的出現在西門附近的牆根處,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你不是說有安全的地方嗎?走啊。」即墨好笑的伸出手,在那個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被他這麼一打擾,那個女人才算是從呆滯的狀態中暫時恢復了過來,眼神複雜的瞅著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跟我來吧。」
跟著那個女人潛行到破爛荒涼的貧民區,在陰暗狹窄的小胡同裡七拐八拐之後,她終於停了下來,掀開垃圾堆旁一張不顯眼的破蓆子,露出了下面的一個下水道洞口,「進來吧。」
不會吧?她說的安全的地方,竟然是下水道?難道她是老鼠獸人嗎?即墨想要說不,但是那個女人已經率先跳了下去。為了能接觸到魔獸,好救出蘇格拉底,即墨只好勉為其難的摀住了鼻子,跟著她跳了下去。
還好,下水道裡雖然骯髒,卻並不狹隘,以即墨的身形,只要彎腰行走,就不會碰到兩壁上的污漬。又是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面前漸漸的開闊起來,空氣也流通了許多。
「還沒有到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踏踏實實的一步一步走路,即墨有些不耐煩了。
「馬上就到了。」
再次轉過了一個彎角,即墨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裡真的是下水道嗎?
看著眼前足有幾十米高,幾千米長寬的空間,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說,這裡與外界一樣污濁不堪,灰暗無光的話,那也就算了。可是,展現在即墨面前的,明明是一座小型的宮殿,或者說,是一座設施齊全,甚至有些奢靡的微型城市……
怪不得,自己剛才走過的路,都是向下傾斜的……
這座空間頂部鑲嵌的近千枚光明系的極品晶石,正柔柔的發出類似於太陽一樣的光芒,將整個空間照的亮如白晝,沒有一點兒壓抑感與灰暗感。
獸人,竟然在北方大軍安得努的首府明義理的地下,建造了這樣規模的一座宮殿,這代表著什麼……即墨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不管怎麼說,即墨也是個百分之百的人類,在魔獸與人類的對峙中,他還是站在人類的這一邊的。
看到即墨呆怔在原地,那個女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好了,現在安全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絲迪娜。今天早上在酒館看到你,並沒有發現你是獸人,你是怎麼隱藏自己氣息的?難道,你也是從珈藍島上出來的?」
今天早上?酒館?聽到這兩個提示詞之後,即墨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記了起來,這個叫做絲迪娜的女人,似乎正是早晨在酒館中遇到的賣花姑娘中的一個。
怪不得她拉自己時,會撒出那麼多的鮮花。即墨苦笑了一下,還天女散花呢,應該是獸女散花才對吧。
不過,既然她誤解了自己是從珈藍島上出來的,那麼就將錯就錯裝下去吧。即墨點了點頭,順口胡掰了一個理由,「在蘇蘭卡發生的事情敗露了,我是趕去郡主府通知然爾撤退的,沒想到他已經被人發現,我也是歷盡艱難才從那裡逃出來的。」
「什麼?你是說蘇蘭卡的然爾暴露了?」絲迪娜吃驚的表情顯然不是裝出來的。沒想到這裡的信息交流這麼差,那麼暫時喬裝獸人,應該是沒有危險了,即墨暗暗的放下心來。
即墨的這番話讓絲迪娜對他獸人身份更加深信不疑,能從郡主府的眾多高手中逃出來,而且,他的身上還沒有特殊的味道,那麼他一定是一個真正的獸人。絲迪娜看向即墨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裸的崇拜與愛慕,看的即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剛才逃跑的過程太緊張,竟然沒有考慮到您是從珈藍島上出來的先祖,真是失敬了。」絲迪娜說著說著,竟然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上。
一句先祖讓即墨的頭髮幾乎要炸了起來。先祖,那不是對老怪物的稱呼嗎?不過,也許這是獸人們專用的敬語,即墨硬著頭皮沒有反駁,接受了絲迪娜對自己的跪禮。
「先祖,您怎麼了?」看到即墨頭上滲出的汗珠,絲迪娜連忙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剛從珈藍島上出來,對明義理的狀況不熟悉,我們找個地方,你向我好好匯報一下。」即墨暗中運行了一圈咒力,將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壓了下去。對於即墨來說,受人跪禮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被人叫做是先祖,還是獸人,也足夠他汗顏的了。
「先祖,還有一件事情,不知該說不該說……」絲迪娜的目光望向鱗次櫛比的宮殿,聲音壓低了幾分,「小白公主在我們這裡。」
「小白公主在你們這裡?」雖然根本不知道這個女獸人在說些什麼,但即墨看著她神神秘秘的表情,也只好迷迷糊糊的配合著,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只是把肯定句變成了疑問句。
「沒錯。」絲迪娜肯定的點了點頭,愁眉苦臉的說:「但是,公主嚴令我們,禁止將她在這裡的消息傳遞出去,所以,先祖您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說著,絲迪娜做了個跑路的手勢。
她的意思,是讓自己把那個什麼小白公主弄走?眼下的形勢是越來越迷惘了,即墨只好硬撐著點了點頭,「這個……我盡量。」
見即墨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絲迪娜又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先祖難道不是來找小白公主的嗎?」
我根本連你說的什麼小白公主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是來找她的?即墨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牽著一隻白色的小哈巴狗離開的景象。
總處於被動的狀態也不是辦法,即墨努力擠出了一絲慎重的表情,神秘的衝著絲迪娜擺了擺手,「我從珈藍島來到西歐大陸,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不便告訴你……」
「比找小白公主更重要的事情?」看到崇拜的偶像竟然肩負著更重大的責任,絲迪娜的雙眼中直接迸發出了閃亮的金星,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難道……難道是聖戰?」
「不要亂猜。」即墨更糊塗了,但是他所擺出的撲克臉卻一點兒也沒有洩露出他的心情。
「先祖的行跡,仆下們是不能過問的。」絲迪娜以為自己的失態引起了即墨的怒火,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懇請先祖原諒。」
「好了,你就不要叫我先祖了,如果在外界叫錯了被人類聽見會引起懷疑。」即墨抬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實上,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奇怪的稱呼了。
「那我該怎麼稱呼您?」
略微沉吟了一下,即墨向仍舊跪在地上的絲迪娜點了點頭,「起來吧。以後,不論在任何人面前,叫我墨即大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