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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龍鳳涅槃 第五章 : 超越王權的戰鬥 文 / 桂林

    如果尤里能夠預見今天的任何一個細節,那麼,他一定會早早的離開密西比裡,逃離這場在他看來原本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的王權爭鬥。

    所有不利的情況,都在向他的這方面發展。瑪斐只是看了即墨一眼,僅僅是一眼,就依舊面無表情的回過頭來,「他不是聖閣狂戰,你認錯人了。關於他可能冒充聖閣狂戰的事情,我一會兒會單獨和他算。不過現在,我需要完成我的任務,請讓你的徒弟交出王權,讓梵安蒂立索爾殿下為國王。」

    是可忍,孰不可忍。作為魔法神殿的碩果僅存的幾位長老,在一個聖閣狂戰的面前,竟然被這樣挫了,如果傳出去,那不僅是對魔法神殿的侮辱,對他這個代表著神殿高權的長老來說,今後就不要想在那幾個老傢伙面前抬起頭來了。

    尤里再也保持不住他那優雅的微笑了,他還沒有把這個看起來呆呆的聖閣狂戰放在眼裡。先前的那些打算,無非是為了大局著想,想假借他人之力將面前的阻礙全部清光,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沒有跟瑪斐的一戰之力。面對著這個侮辱了自己智慧的傻子,尤里第一時間裡就想要將他挫骨揚灰……這個他倒是做不到,不過對將瑪斐變成白癡之後再挫骨揚灰,尤里卻是十分有信心的。

    白光一閃,尤里的手中多出了一根翡翠雕琢的魔法杖,魔法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橢圓形的金剛石。尤里將法杖對準了瑪斐的方向,口中喃喃的念起了咒語,一旁的索科連忙在他身邊布下了幾道高級魔法防禦,以防瑪斐趁尤里唸咒語的時候偷襲。

    這兩師徒的配合還真是默契啊。既然暫時不用自己開戰,即墨也樂的坐在一旁療傷。但是,他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瑪斐的身上。在一個魔法師唸咒語的時候打斷他,這無疑是所有戰士對待魔法師的最有效戰略,但是瑪斐卻沒有急於這一點,而是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奇怪的管子對準了尤里的方向。

    「智慧女神之崩潰。」尤里唸咒的過程已經結束,隨著他口中喝出的這句話,場上所有還殘存著一絲意識的魔法師瞬間都清醒了過來。智慧女神之崩潰,那是精神系少見的十級禁咒魔法,凡是被波及到的任何一個人,大腦都會徹底陷入癱瘓狀態,所有的神經都會因為劇烈的精神震盪波而粉碎,也就是說,中了這種魔法的人,不僅會變成白癡,而且還會變成全身上下連眼皮都不會跳一下的徹底的植物人。

    瑪斐身後那幾個還能喘氣的人都拚命的在地上爬著,企圖脫離尤里咒語的攻擊範圍。但是,已經念完了的咒語又豈是他們這樣的龜速所能夠逃脫的?一道幾乎能辨認的出實質的精神震盪波過去之後,那些還能夠移動的人在一瞬間全部倒了下去,變成了一灘灘毫無聲息的死肉。

    只除了一個人以外……

    這個人,毫無疑問的,就是處於尤里魔法中心點的瑪斐。

    尤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即使是精神再過強勁,能抵抗的住禁咒的襲擊,但好歹也要出現一點兒精神渙散或者是站立不穩的現象啊。這可是禁咒,最神秘的精神系魔法禁咒,這個聖閣狂戰,竟然就這樣毫髮無傷的承受了?

    不止是尤里,所有還清醒著的人都被驚呆了。蘇格拉底剛剛嚥下絲洛餵給它的紫氣東來芝,看到這樣的情況,差點兒沒把進入到嗓子眼中的靈藥又咳吐了出來。這怎麼可能?聖閣狂戰再強,也不能說在禁咒魔法下能夠不做一絲抵抗的安然度過。事實上,蘇格拉底全盛時期所遇到的那個聖閣狂戰,在沒有變身之前,一直被它欺壓的好像一隻小綿羊一樣……

    難道說這個傢伙是聖閣狂戰之王?蘇格拉底的腦海中瞬間冒出了這個想法,但立刻被自己抹掉了。不,不可能,只是爭奪一個國家的王權罷了,又怎麼會出現那樣的人物?

    此刻最震驚的,還要數即墨。剛才尤里對自己,只是展開了普通的精神力侵襲,就已經弄得自己快要抵擋不住了。可是現在,他拿出了法杖,而且還念了好幾分鐘的咒語,所發出的精神魔法會沒有剛才的精神力波動強?打死即墨,他也不會相信。

    可是,事實確確實實的擺在眼前,在瑪斐的身後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地的同時,只有他,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舉起了手中的管子。

    那根管子看起來實在是細的可憐,就算是被當成暗器來扔也會讓人覺得欠缺威力,但瑪斐的動作,卻是把那根管子插到了嘴裡。

    這個動作,讓即墨想起了在蠻荒島時,聽自己老師諸葛孔方說過的,中洲大陸上一個名叫南夷的民族。他們所擅長的攻擊,就是由一根細小的管子裡,吹出能夠殺人於無形的毒針來。

    難道說聖閣狂戰瑪斐,原本來自於中洲大陸上的南夷族?即墨不禁為自己充沛的想像力而莞爾,但是下一刻,他的下巴差點兒從臉上掉了下來。因為,在那根細管中,確實被瑪斐吹出了一樣東西,雖說不是毒針,但那顆拇指大小的圓錐體,卻以非常強大的動力,接近光速的速度向著尤里的方向飛去。

    那顆小小的圓錐體,撞上了索科構建出的第一重防禦魔法……奧土堡壘,它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魔法波動,只是在上面鑽了個小孔之後,就繼續向尤里飛去。

    風壁、火牆、水障……全系的魔法並不能阻礙這個小東西不屈不撓的向前飛行的信心,只是稍微偏轉了它的角度,將它的速度降到了不及先前的百分之一。在尤里親自加諸的禁咒級風系魔法卷軸前,它就如同一葉風雨裡的小舟一樣飄搖不定,可是,這個小傢伙卻猶如趕不絕也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拚力衝出了禁咒的包圍,來到尤里的面前。

    以謹慎著稱的尤里並沒有去碰觸這個可能沾有劇毒的小東西,而是輕巧的閃了下身。那個懵懵懂懂的小傢伙,就撲到他身後的天空中去了。

    尤里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中對瑪斐的憎恨更強烈了。如果說高階魔法卷軸只是千金難求的珍品的話,那麼這個禁咒魔法卷軸,幾乎就是他保命的根本了。那可是絕對無價又無市的寶物啊……

    莫非這個傢伙身上帶了什麼對精神系魔法免疫的寶物?尤里在瞬間的失神之後,立刻做出了最貼近事實的判斷,他暗暗的對著索科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的徒弟用他系的魔法試探一下這個聖閣狂戰的深淺。

    索科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根魔法杖,棲龍木製成的杖身,杖頭上鑲嵌著一顆閃爍著五彩流光的寶石。還沒等他張口開始唸咒語,在他對面的瑪斐就在身前豎起了一面看不出什麼材料的大盾。

    看到瑪斐豎盾的動作,即墨忽然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危機。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將絲洛蘇菲,還有蘇格拉底和索爾都拉到了自己身後,全身的咒力運轉,學著瑪斐的樣子在自己面前豎起一面防禦屏障。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索科被弄迷糊了,就算是瑪斐需要防禦自己的攻擊,可是即墨他們好像並不需要多此一舉吧?不管是不是疑兵之計,索科都留了一個心眼,暗暗的攥了一個空間瞬移卷軸在手裡。

    不用零點一秒的時間,索科就發現:自己所做出的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一股可以滌蕩盡天下蒼生的能量,一股可以將密西比裡整個城池夷為平地的能量,在索科的身後爆發了。爆發點就在尤里的身上,而爆發的本源,赫然就是那顆只有拇指大小的「蟑螂」?

    尤里的微笑還凝固在臉上,那種他大部分時間都會保持的微笑,就這樣一直凝固在他的臉上了,因為,下一刻,他的臉就化作了無數消散在空氣中的分子,向著四面八方,帶著呼嘯的音波和爆破力量飛離了他的身體。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全身的分子,都沒在這個空間留下一絲痕跡。那枚小小的「蟑螂」裡包含了無以倫比的爆破力量,以尤里的身軀為中心,朝著上下左右的方向,展示出它渺小軀體中所藏匿的不成比例的異能。

    天空中的雲層因為這種波動而劇烈的捲曲翻滾,高壓形成的氣流將潔白的雲朵變成了濃重的灰黑色,在漩渦一般的氣流中盤旋著向下湧去,形成了一蓬蘑菇型的碩大雲朵。

    尤里所在位置的地面,塵土和岩石都已經被分解為細小的分子,分明是乾乾淨淨的地面,卻以讓人瘋狂的速度被侵蝕著,霎時間變成了一個覆蓋了密西比裡全城,最深處達一萬多米的深坑。

    一**肉眼可見的空氣扭曲波紋由尤里為圓心,瘋狂的向外爆發出去。在這其中,只有即墨所在的那個方向,被隔離出一道細細的縫隙。

    這道縫隙以一個小扇形的形狀由近及遠發散,這樣一來,即墨所做出的防禦如同虛設,他本人,絲洛,蘇菲,還有索爾和蘇格拉底,都被面前那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驚呆了。

    在他們身邊,還有身後,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房屋,還是人,又或者是空中飛翔的鳥兒,地面上奔跑的馬匹,全都在這片扭曲的空氣波紋中化為灰燼。有的人甚至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就被那無法防禦無法阻逆的空波粉碎了喉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一寸寸化成灰,最終,連神識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天地間,萬物都化為了灰燼,只剩下風聲慘烈的呼號,久久盤亙不去。細碎的冰雨似乎要撫平這片土地上的燥熱,窸窸窣窣的狂亂的砸在仍舊冒著裊裊黑煙的坑底。

    這是什麼樣破壞的力量?不僅是即墨,連魔龍王蘇格拉底都驚呆了。要論破壞,沒有人比它更有經驗,它也曾經一口龍息轟掉了半個城池。可是,像現在這樣,由天及地,萬事萬物,所有的一切都化作虛無,只剩下風雨在嗚咽號啕的慘烈後果,即使是如它一樣暴虐,也是萬萬想不到,就算想得到,也未必能做的出來的。

    輕輕的「喀喇」一聲,將即墨,還有他身後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瑪斐手中的大盾瞬間化為了碎片,掉落進他身下深逾百丈的大坑中去。而他本人,也在大盾消失後摀住胸口,半跪在虛空中,面對著自己腳下的坑洞喃喃自語起來。

    這就是聖閣狂戰的力量嗎?即墨的心情霎時間變的沉重無比,如果這樣的攻擊,只是一個普通聖閣狂戰的力量的話,那麼自己就算是沒有受傷,或者是刻畫完六層咒術士符紋的話,也未必能擋得住他這全力一擊。這樣看來,聖閣狂戰實在是很可怕,可是,自己又怎麼能夠逃的過這次的大爆炸呢?莫非……即墨腦海中靈光一現,莫非是自己刻在尤里大腦上的邪語詛咒起了作用?

    只是一個二級的詛咒,或許根本堅持不了一天的時間,竟然能夠限制這種足以毀天滅地的衝擊?即墨搖了搖頭,但他確實又找不出什麼更恰當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死寂,整個密西比裡,只存活下來六人兩龍一鳳。鰲厲在即墨的背後探頭探腦,經歷了這樣大的波動,它與帕涅絲自然不是毫無察覺,但是在先前的精神力比拚上,它幾乎幫不上什麼忙,而在這會兒的爆炸中,它也是從即墨背後探出頭來,才發現結果的慘烈,與帕涅絲一起暗暗乍舌。

    「……可是,以我現在的能量,也許無法殺死這裡的所有人……是的,我明白了。」瑪斐結束了跪在半空中的自言自語,緩緩的站起身來面對著即墨,「那個冒充聖閣狂戰的小子……」

    「我沒有冒充聖閣狂戰,只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即墨一句話將瑪斐頂了回去。

    「真正的聖閣狂戰是不會狡辯的。」瑪斐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似乎也出現了一絲笑意,「你說你沒有冒充聖閣狂戰,那你為什麼打著聖閣的名義去推行大陸通用語?為什麼從來不辯解?不就是為了借聖閣的方便行事嗎?」

    瑪斐的話讓即墨一時間無言以對,想一想,他說的似乎並沒有錯,自己確實是藉著聖閣的名義在命令莫扎帝做事。

    「現在,聖閣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成為真正的聖閣狂戰。」瑪斐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而且,你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殺掉這裡除了你我之外的其他人,還有,繼續在西歐大陸上推行通用語,僅此而已。」

    「所有人?包括我的女人和手下?」即墨的眼神晦暗起來。

    即墨堅定的眼神讓瑪斐有了一瞬間的為難,但是,他立刻看出,即墨是不可能完全遵從自己的條件的,於是,他巧妙的略轉了口風,「當然,你的女人和手下們可以例外,不過,他們不能對今天的事情,向任何人透露一點兒口風。」

    這樣的條件,換作是任何人都會接受吧?後背傷痕纍纍,但依靠空間瞬移轉到了瑪斐身後,保住了一條性命的索科頓時絕望起來。這裡面,不是即墨女人,也不是他手下的,大概也只有自己了。如果換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敵對的人,撈取這一筆天上掉下來的大好處。

    在即墨身後的索爾同樣有些擔憂,自己只是蘇格拉底的龍騎士,還不算是即墨直屬的手下,他能看在蘇格拉底的面子上放過自己嗎?

    「那麼,你還能給我什麼好處呢?」此時的即墨倒悠閒了下來,從儲物戒指中翻找出一條手帕來,輕輕的抹著自己額頭上的血漬,「要知道,沒有好處的事誰也不會做,你既然要招募我進聖閣,起碼得意思意思吧?要知道,我即墨大人,可是沒有為別人打過工的。」

    周圍響起了一片抽冷氣的聲音,還好大家都是身經百戰,精神已經無比堅韌的強者,否則真會被即墨的話刺激的昏過去幾個。

    「你……你這個傢伙,未免也太狂妄了。」就連沒有情緒的瑪斐,也被即墨的話激出了一絲脾氣,「聖閣是什麼地方?全西歐大陸的人就算是搶破了頭要進去還進不去呢,聖主好容易給了你這次機會,你竟然還敢討價還價?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人才的份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看你不是不想殺我,而是根本殺不了我吧?」即墨的唇邊浮上了一抹冷笑,「像這樣的,我想想……是叫做緩兵之計對吧?等你回去搬了救兵,我想,我們下一次再見面時,就是我的祭日。」

    瑪斐恢復了面無表情,盯著即墨看了半天,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無法不承認,你是一個能抵禦的住誘惑的難纏敵人。這種敵人,我只在二十年前碰到過一個,不過,你又是如何看出我在說謊的?」

    「直覺。一個真正的戰士不會輕易更改自己的決定,而你的口風,轉變的太快了一點兒。」即墨已經抹乾了頭上的血漬,隨手將手帕丟進了絲洛撐起的保護膜外的風雨中,「你給了我一個必須要殺死你的理由,我想,沒有了你的報信,聖閣的人想要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恐怕還需要一番調查吧?」

    「聖閣是你無法估量的存在。」瑪斐的嘴角終於掠過了一絲笑意,在不經常做出表情的臉上,好像抽搐一般礙眼。

    瑪斐並沒有撐起遮雨的能量罩,能勉強用風系魔法維持住自己的身形不至於掉下去的索科也沒有。於是,他清楚的感覺到,在面前不遠處的瑪斐身上,傳來了一股充滿了暴虐氣息的能量。索科連忙快速的念著風飄迅移的咒語,想要離瑪斐遠一點兒,但是,還沒等他念完那簡短的咒語,瑪斐的身形就在他的眼中驀然漲大,緊接著,他如同頭上挨了一記重擊一般,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空中掉了下去。

    此時,已經沒有人會去在乎索科的死活了。即墨、絲洛、蘇菲,還有鰲厲和帕涅絲分五個方向圍住了瑪斐,受了重傷的蘇格拉底則只負責護衛自己和索爾的安全。

    受傷的即墨和蘇菲,還有不到六階的神龍鰲厲,自然是包圍圈中的弱者,但有了絲洛和帕涅絲摻在其中,瑪斐不論從哪個方向突圍,都會遭受到相同程度的攻擊,這樣的平衡反而讓瑪斐有些遲疑起來。

    同樣,看著變了身後的瑪斐,即墨等人也不敢輕易的搶先攻擊。瑪斐的變身,是在他吞下一塊流光溢彩的石頭之後,即墨只來得及看了那塊石頭一眼,判斷出它的形狀與地獄妖石有些相似,就再也沒辦法做出任何結論了。

    不過,變身之後瑪斐的樣子,與即墨那種帥氣無比,身後還展出惡魔羽翼的模樣相差甚遠,除了雙眼都變成血紅的顏色之外,幾乎沒有一處是相像的。

    嚴格來說,瑪斐只是全身皮膚都變的漆黑,個子長高了半米有餘,渾身肌肉都夯起了而已。

    面臨惡戰,蘇菲也穿上了幽冥聖衣,變身為血修羅的本體狀態。

    本來,瑪斐是打算要攻擊這裡面感覺最弱的蘇菲的,但是在她變身之後,他卻又有些忌憚的改變了主意,轉為攻擊離即墨最遠的鰲厲。

    身為五階龍的鰲厲,在隊伍裡確實也可以算是弱的可憐。但它卻勇敢的對上了瑪斐的攻擊,一口金黃色的龍息向他噴吐過去。瑪斐硬抗下了鰲厲的龍息,雙手合攏,向鰲厲的雙角抓去。

    看到自己的老公被欺負,帕涅絲可不樂意了,漫天的涅槃之火幻化為一道火牆擋在瑪斐的身前。

    瑪斐並沒有把這道看似普通的火牆放在眼裡,但是,鳳凰的涅槃之火又豈是他所能夠漠視的?幾道金紅色的火焰瞬間躥上了他的手臂,熊熊的燃燒起來,空氣中頓時飄蕩了一股皮毛烤焦的臭味。

    凡間的雨水並不能撲滅鳳凰的涅槃之火,瑪斐拚命的雙手互拍,想要撲滅手臂上的火焰,但只是徒勞無功而已。看到這種情形,帕涅絲還有鰲厲蘇菲都放鬆了下來,這個所謂的聖閣狂戰,對上鳳凰的涅槃之火,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但是,即墨的神經卻還是緊緊的繃著,他絕對不會相信,一個能夠將整個城池夷為平地的聖閣狂戰,變了身之後,卻會這麼輕易的落敗。雖然他也看出了在剛才的爆炸中,瑪斐一定是受到了能量反噬,但他絕對不會連撲滅這點火焰的能力都沒有。

    果然,在蘇菲三人放鬆的同時,瑪斐的身上,又起了另一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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