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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龍鳳涅槃 第三章 : 梵安蒂的政變 文 / 桂林

    由於欽差大人遇刺,所以這一次弗裡蘭薩中洲語巡迴考驗被迫提前中止。這個消息在弗裡蘭薩全國的國民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去行刺欽差大人?那些籌備良久只等著在巡考中大顯身手的貧民們在絕望後,紛紛發出憤怒的吼聲,要求嚴懲行刺欽差大人的兇手。

    可是,稍微聰明一點兒的人就會想到:欽差大人是一位聖閣狂戰,代表著整個西歐大陸最頂端的存在,又怎麼會輕易的遇刺呢?在達謨客城所遭受的破壞經過了上百次的放大之後,這場戰鬥被描述成各種各樣的版本,其中包含了兩位聖閣狂戰之間的決鬥,各個州郡的外藩領主聯合糾集了百餘名黃金戰士和魔導士對欽差大人的阻擊等等,莫扎帝藉著這一次的機會,對自己一直以來都很頭痛的外藩做了一次大整頓,沒收了他們手中的部分權利,還明令限制了他們的兵權。

    在莫扎帝趁著即墨推行語言文字的工夫整頓朝綱時,這次行動的正主兒,受了傷的即墨,此時正躺在一輛足有一間臥室那樣寬大的馬車內。車廂裡鋪了厚厚的駝絨毛毯和舒服的天鵝絨靠墊,水晶雕琢的透明杯中盛放著如血一般的極品紅酒,即墨躺在絲洛的懷中,一邊品著紅酒,一邊享受著蘇菲輕柔的按摩,一點兒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當然,只除了一點點的腦震盪以外。

    蘇格拉底襲進即墨身體裡的咆哮彈,其爆裂性的能量原本能將他的身體炸成塵埃。但是,驚覺突變的帕涅絲及時的在他的身體內布上了另一層防禦性能量。在兩種能量相互牴觸的同時,即墨身體表面那些隱藏的符紋猛然間爆發了出來,將那些咆哮彈的能量盡數吸收了進去,讓即墨的修為離六層咒術士刻畫符紋的臨界點又接近了一步。

    對於自己的身體怎麼會產生這樣奇異的反應,即墨也不知道。難道說自己真的像無底洞那樣能吸收能量?但是,身上的符紋似乎並不能保護自己的大腦,那樣,在吸收龐大的能量之前,恐怕自己就會因為劇烈的腦震盪變成白癡。那麼,還是放棄這種危險的能量升級方法吧,否則變成了能力再高的白癡,又有什麼用呢?

    在即墨的對面,馬車的靠前方的角落裡,並排橫躺著兩個全身包滿了紗布無法動彈的軀體。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和兩個年輕的侍女正在照顧他們,但是顯然,他們的傷勢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痊癒的,馬車的每一次顛簸,都會引起他們輕微的**。

    這一龍一人,當然就是蘇格拉底和那個金髮的年輕人了。

    有了紫氣東來芝的幫助,蘇格拉底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動手的絲洛畢竟是域界的強者,她那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差點兒就把蘇格拉底的五臟六腑全部轟成碎片。蘇格拉底想要恢復從前的能力,不修養個一年半載,恐怕都是奢望了。

    相對來說,那個叫做索爾的年輕人,傷勢就簡單多了。但是,水龍神之鑽可是龍神大陸上的聖器,索爾雖然具備了白銀高階武士的能力,面對著這樣的傷勢,要不是即墨大發善心給了他一片紫氣東來芝,恐怕他會比所有人都先一步離去。

    即墨會那麼好心,將紫氣東來芝送給一個對自己有敵意的傢伙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是,當他知道了這個傢伙的身份時,他立刻毫不猶豫的從那為數不多的紫氣東來芝中抽出了一片,讓那名老太醫喂索爾吃了下去。

    怪不得即墨看索爾那樣面熟,原來,索爾竟然是索科的弟弟。

    蘇菲顯然比即墨還要驚訝,她雖然知道索科是西歐大陸上疆土最遼闊、國庫最充裕的國家梵安蒂的大王子,但是她從來沒有聽索科說過,他還有一個弟弟。這名名叫索爾的年輕人顯然被掩蓋在他哥哥全系天才魔法師璀璨的光環下,似乎所有的人在提起梵安蒂這個國家時,最先想到的就是它下一任的國王,聲名享譽全大陸的索科。

    即墨有些佩服這名叫做索爾的年輕人了,他顯然不是那種碌碌無為甘願平淡一生的人,而他為爭奪王位所做出的努力,讓即墨都對他另眼相看。

    按照實際情況來分析,索爾其實比索科更有資格做梵安蒂的國王。

    作為一名優秀的魔法師,索科關心那些高難度的魔法試驗,甚至在關心梵安蒂的國事之上。為了當上魔法神殿的首席魔導師,取得動用那些珍貴魔法材料以及儀器的資格,索科甚至答應了那些魔法神殿的長老們,當自己作了國王之後,就把梵安蒂大部分的行政權力交給他們施行。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的,被梵安蒂的老國王阿莫汗知道了。在得知自己最鍾愛的這個兒子,竟然要把祖先辛苦打下來的萬年江山拱手送人後,阿莫汗被氣的舊疾復發一病不起。在這個時候,被他一直漠視的二王子索爾挺身而出,向父王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同時也展示了自己卓越的領導才能。

    這樣俗套的情節似乎應該有一個同樣俗套的結局:一直被壓抑的二王子在危急關頭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國家覆滅在敗家子手中的命運,但是事實並不像玄幻故事裡那樣順利流暢。老國王病危,二王子又沒有一丁點兒的勢力,可是大王子卻有著魔法神殿的支持,所以那些官員和手握兵權的將軍們都遠遠的避到了一旁觀望著,等待兩兄弟鬥個你死我活,再選擇要效忠得勝的那一個。

    當然,大王子索科的王途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作為西歐大陸上另一股神秘的力量,魔法神殿的殿規中,就包含了神殿勢力不得參與王權爭鬥這一項。再加上周圍的國家都持觀望態度,索科才不得已捨近求遠,拿著神殿中暗地裡支持他的那位長老的信物,橫渡地心岩漿去中洲大陸尋求一位絕世強者的支援,可是那位絕世強者那時卻也忙的團團轉,幾句話就把索科推了回來。

    當然,這些是索爾不知道的。他派出去的探子好不容易查到的一點,就是索科去了地心那一邊的中洲大陸尋求支援。所以,當索科一聽到即墨是來自中洲大陸青雲帝國的一字並肩王時,第一反應就是:他是自己的哥哥索科找回來的幫手。

    即墨並不想插手於這場宮廷內鬥間,但是,想要尋訪非天修羅與即墨一族,卻需要踏遍西歐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弗裡蘭薩這會兒已經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全民學習中洲語的運動,但周邊的這些國家,卻還是跟即墨有著語言溝通上的困難。除了像索爾這樣一國的王子,會接受正統的語言培訓,學習中洲語,其他的王公大臣乃至於下等平民,對即墨故鄉的語言仍舊一竅不通。

    既然已經把聲勢搞的那麼大,就乾脆順水推舟,讓全西歐大陸的人,都學習說中洲的語言,把中洲語當作西歐大陸的通用語。即墨被自己瞬間出現的這個想法激動的熱血沸騰,確實,這種宏偉的夢想,只是想一想,就讓即墨覺得自己是中洲人的驕傲。

    所以,即墨打發了巡考的隊伍單獨去完成最後幾個城市的考驗,而自己則攜帶著絲洛蘇菲,還有蘇格拉底索爾一行人,向梵安蒂的首都密西比裡方向馳去,他要把西歐大陸上最大的國家梵安蒂,當作自己推行語言普及教育的第二站。

    在這些沸騰的熱血逐漸冷靜下來的時候,即墨想起來一個很有意思,但是卻差點兒被他忽略的事情。這個年輕人,明明叫做索爾,可為什麼蘇格拉底要叫他龍奇士?

    「是龍騎士啊。」蘇格拉底有氣無力的糾正了即墨的理解錯誤,「你們中洲大陸上,難道沒有龍騎士嗎?不過,在西方擁有龍騎士的,好像也只有我魔龍王蘇格拉底大人了……」

    說到這兒,它忽然想起了自己應該對即墨持恭敬態度,連忙收起了那種鄙視的教訓語氣,詳盡的向即墨解釋了一通自己的習慣。

    想起自己初乘鰲厲時那種四面風光的場面,即墨不禁深深的為西歐大陸上的人類而悲哀。在蘇格拉底的概念裡,龍騎士的概念等於被龍騎著的士兵……

    當然,被龍騎也不是白騎的。在承載蘇格拉底進行一次旅程之後,龍騎士們都會獲得魔龍王所賜予的神力,提升一到兩個級別,其中的卓越者,更是能得到魔龍王的親力支持,或是得到以它蛻化的角質皮煉就的「神器」。

    索爾之所以願意以梵安蒂王子的身份,屈尊做蘇格拉底的龍騎士,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想要在蘇格拉底這兒得到支持,最不濟,也能將自己提升到黃金戰士的水平,這樣在以後的爭鬥中也多一分勝算。

    不過,在那之後,被龍騎過的屈辱大概是怎麼也抹不掉了……

    這讓即墨想起了莫扎帝的魔龍王之金槍,怪不得,事後無論自己怎樣追問,莫扎帝也不肯透露關於自己兵器名稱來源的一分一毫,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關於非天修羅的事情,不論即墨怎樣逼問,蘇格拉底也無法想出在最近的幾年裡,被自己殺掉的入侵者中,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了。不過,它倒是替即墨解答了有關於聖閣狂戰的一些事情。

    雖然蘇格拉底不知道聖閣狂戰的總部在什麼地方,但是它在幾十年前,有幸在一個叫做烏托邦的國家,跟一個聖閣狂戰交過手。那名聖閣狂戰平時看來與普通人無異,甚至可以說,把他放到人堆裡,就會立刻找不著了。但是,當他吸取了一塊神秘石頭的能量時,就會立刻產生變身,所爆發的狂駭力量,連蘇格拉底都會暗自忌憚。

    神秘石頭?變身?即墨心中一動,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地獄妖石遞到蘇格拉底面前,「是不是這樣的一塊石頭?」

    蘇格拉底只是瞟了一眼,就毫無興趣的轉開了,「不是這種顏色的石頭,我記得很清楚,他們拿的石頭,是色彩斑斕的卵石形狀,你這塊完全就是黑的嘛。」

    「教了你這麼多遍,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叫老大,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已經縮小身體,在一旁摟著帕涅絲喃喃細語的鰲厲忽然衝了過來,對著蘇格拉底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

    「我……老大……大哥,我知錯了。」蘇格拉底的臉皺的跟霜凍的柿子一樣,躺在車廂地板上老老實實的被鰲厲訓斥。

    鰲厲在一旁大逞威風,但即墨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非天修羅與他來說,亦師,亦友,如果他真是死在自己的小弟手下,那麼是要殺了蘇格拉底來拜祭他呢?還是只對蘇格拉底嚴懲就完事了?還有那個聖閣狂戰……不知道為什麼,即墨總覺得有一股勢力,隱秘的盯上了自己,那種敵在暗我在明,危險環伺的感覺,讓即墨非常不舒服。

    梵安蒂不愧是西歐大陸上最大的國家,如果說弗裡蘭薩的國土面積與即墨於中洲大陸上所在的青雲帝國差不多的話,那麼梵安蒂的疆土面積與繁華程度,足足抵得上三十個青雲帝國。

    從梵安蒂邊境的小城一直行駛到密西比裡,花費了即墨一行人三天三夜的時間。即墨也懶得避人耳目了,拉車的馬都選用了高級軍隊才能夠使用的風翼骨馬。這樣派頭的豪華座車自然引起了許多人注意。一路上,有幾撥不長眼的盜匪甚至想對他們的馬車下手,但還沒有等到即墨一行走到荒郊野嶺的偏僻處,那些盜匪們都憑空失蹤了。這讓即墨更肯定有人在盯著自己,但是,他還不敢肯定這些人究竟是好意還是壞意,為什麼要幫他們剷平前往密西比裡的道路呢?

    這個疑問在即墨到達了密西比裡時,就立刻被解開了。前來迎接他們的,是國王的皇家護衛隊。

    即墨並沒有反抗,甚至,他連車門都沒出,只是交代車伕任憑著這些人將馬車直接趕到皇宮裡去。短短的一段路上,索爾豎起耳朵竊聽著周圍的動靜,臉色卻越來越差,最終頹然的坐在了車廂地板上,「完了,他們說,大哥已經掌握了梵安蒂周邊大部分的兵權,那個魔法神殿的老傢伙也來公然幫助他了。」

    「不是說魔法神殿的殿規不允許參與外界權力爭鬥嗎?」蘇格拉底本就純黑的臉色也愈發凝重起來。

    即墨向他們輕輕的擺了擺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察覺到周圍的護衛中並沒有什麼能力高絕之士,他已經放出了自己的神識,馬車外每一個士兵的竊竊私語都被清晰放大了無數倍傳進即墨的耳朵裡。

    聖閣狂戰?

    有意思,竟然是真正的聖閣狂戰來到了梵安蒂嗎?即墨的嘴角邊掠過一抹冷笑,不知道是真正的聖閣狂戰厲害呢?還是自己這個冒牌的比較厲害一些。一想起莫扎帝當日的驚恐,還有蘇格拉底說他們時的謹慎,即墨就難得的升起一絲戰意,一絲想要找尋西歐大陸最頂級的強者一決高下的戰意。

    不過,據即墨猜測,索科一夥之所以那麼急切的迎接自己進入密西比裡王城,恐怕也是因為這名聖閣狂戰的緣故,這一點在周圍士兵的議論聲中就可以聽出來。那名聖閣狂戰似乎是極為死板不懂變通的傢伙,非要等梵安蒂的兩個繼承人全部在場,才肯代替聖閣承認梵安蒂遴選繼承人的冊封儀式。

    原本,任何人在王城外門的駐馬處就必須下乘自己的坐騎或者是車輦,但是,在即墨拒不下車的不配合舉動中,護衛隊小隊長也只好臨時請示了上級,將即墨的馬車一直趕到了王城內苑。

    「索爾,我親愛的弟弟,聽說你投身去做了龍騎士,怎麼不邀請那位尊貴的神龍出來跟我們見一見呢?」索科熟悉的調笑聲從馬車外傳來,緊接著,周圍就傳來一陣哄笑,顯然是因為龍騎士的說法而對索爾產生的訕笑。

    索爾憤怒的捏緊了拳頭,但是,索科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父王已經逝去了,作為梵安蒂的下一任國王,我想我有資格命令你,親愛的弟弟,下車來跟這位聖閣狂戰大人說明一下,你無意於王位的爭鬥,不是嗎?」

    索科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誘惑,彷彿是一名脫了衣服的裸女,在索爾面前不斷的扭動著,想要引誘他上鉤。

    索爾聽到了父王的死訊,心神一蕩,竟然被這種精神魔法鑽了空子,一抬手,就想要按照索科的吩咐去做。

    「像你這樣的白癡,心智這麼不堅定,怎麼能夠做梵安蒂的國王呢?」即墨的話語聲適時在他耳邊響起,將他從精神恍惚中拉了回來。索爾滿面通紅的坐在車廂踏板的落腳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到了極點。

    「蘇格拉底,你跟著索爾一起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即墨手指輕輕一抬,在蘇格拉底的額頭上貼上一道附靈咒,外面強者環伺,他謹慎的沒有放出自己的神識,上一次被共工折磨的連著虛弱了好幾天都沒有緩過來。

    馬車外,絕對可以用槍林劍雨來形容。那些叛變的皇家侍衛軍們,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即墨所在的馬車包圍了十多圈。稍遠處站著近百個手上凝聚著各色魔法的法師,不過,從服飾上來看,他們顯然不是魔法神殿的,而是隸屬於梵安蒂皇家侍衛軍的高級法師們。

    包圍的人雖多,但即墨附在蘇格拉底身上的神識,只掃過其中的三個人。

    第一個,自然是穿著猩紅披風,頭戴國王金冠的索科。比起當日裡與即墨在一起的狼狽樣,索科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甚至連睥睨索爾的眼神,都有了一絲高高在上的意味。

    在索科的身後,站著一個鬚髮皆白穿著潔白魔法袍的老頭兒,那個老頭兒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顯然比索爾要強烈多了,甚至給即墨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但是,他顯然非常好的隱藏了這一點,現在他所感興趣的東西,是即墨附在蘇格拉底額頭上的那枚附靈咒。他的精神能量非常龐大,壓的即墨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他顯然對於這種來自於神秘東方的符咒也沒有什麼研究,他的精神壓力只是團團圍繞著,卻對附靈咒無可奈何。

    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是將軍,只有寥寥幾位穿著朝服,帶著胸章的官員,這幾位官員顯然做了敢於嘗試的先驅者,投到了索科的一面。但是,即墨最後一個注意到的人,卻是一個隱藏在人群中,默默無聞毫不起眼的中年大叔。

    甚至有一瞬間,即墨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他是那樣的普通,再普通不過,就好像你在大街上隨時能夠碰到的那種,望一眼絕對記不住長相的中年大叔。如果不是即墨在蠻荒島上練就了對危險極為敏銳的察覺性,他幾乎就要將這個中年人忽略。

    讓即墨警覺的,是這個人,並沒有呼吸,或者說,他的呼吸要比普通人延遲太久。雖說修煉到了一定的高度,高手們也可以利用內息存活一段時間,但是即墨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會在平時的環境中一直用內息來換氣。更何況,這個男人明明就是在呼吸,來換取他的身體所需要的氧氣,但是,就衝著他那十分鐘一直在吸氣的狀態,換作是即墨,不被累死也被憋死了。

    他應該就是那個聖閣狂戰。即墨利用蘇格拉底的額頭做了短暫的觀望後,在自己心中下了判斷。因為,那個老頭兒明顯是一個魔法師,而周圍的那些人中,沒有一個具有能讓即墨驚心的氣勢。可是,在即墨看來,這個傢伙似乎並沒有那種可以縱橫天下的實力,至少,他對上外面的那個白袍老法師,就必敗無疑。那麼,索科為什麼還這樣忌憚他的話呢?直接篡權奪位不是更好嗎?

    也許,他還有什麼殺手鑭沒有使出來吧?即墨想起蘇格拉底告訴自己,關於聖閣狂戰都會變身的事情。

    在即墨的干擾下,索科沒能達到自己最初想要的效果,但他把這一切都歸罪到盤踞在索爾脖子上的蘇格拉底身上。蘇格拉底也明顯感受到了來自於那兩個人的壓力,雖然以它現在受了傷的身體,根本連其中的一個都打不過,但是它並沒有驚慌,因為它主人的老婆,尊敬的水龍神大人還在那輛馬車上,有她在,整個西歐大陸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被視作螻蟻。

    雙方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絲毫不退讓的瞪著對方。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重,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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