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清水之治 文 / 桂林
所謂的深淵投影就是深淵地獄的一塊地方突然跟這個空間層面的一處發生了重合,所以使得一些深淵魔物可以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這種重疊卻有個限制,就是能過來的只是那些實力弱小的小魔物、小魔鬼、小惡魔,就算是有那個大惡魔被投到這裡,也只不過是那個真正惡魔的一個縮影而已,史記記載大夏文明時期曾經出現過一個深淵投影,但是後來卻消失了,具體怎麼消失的古籍上卻沒有記載。
儘管只是一些小魔物,但是對於中洲大陸上的一般強者來說卻也是滅頂之災了,因為在深淵地獄中,即使是一隻位於食物鏈最底端的小爬蟲,也有著不下於中洲大陸上靈界強者的身手。
當然,他們對於即墨來說還是不值一提的,即墨已經打定主意一探深淵投影了,畢竟身為清水平原的領主,青雲帝國的一字並肩王,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子民做點什麼了,即墨相信如果投影中沒有大惡魔存在,只是一些魔物跟小惡魔的話,清剿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正想到這裡,突然聽到外面大街上一陣的吵嚷,即墨的靈識覆蓋過去看到那裡的景象之後,立刻在兩眉之間充斥著凶煞之氣,一夥手持刀兵利刃的暴徒正在洗劫一家店舖,老闆在那裡苦苦哀求,夥計則彷彿事不關已的躲在了一旁,那些暴徒在搶完東西後,竟然有淫心大發,對店裡的女眷下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在人家店舖中行那禽獸之事。
巨大的死亡壓力已經讓人性的醜陋一面完全暴露了出來,即墨不知道這樣的人數佔了秋水城多少,但是他卻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制止這種事態蔓延下去的話,很快這個秋水城就會亂成一團,治亂世用重典的道理即墨當然明白,隨著一聲龍吟出現,即墨已經瞬移到了秋水城上空千米之處,鰲厲則迅速恢復身形於他的足下。
一股驚天動地的威壓從即墨的身上發出,所有秋水城的居民都被他的威壓所震懾,一個個匍匐在地上起身不得。
「我是青雲帝國清水平原領主一字並肩王即墨,現在這裡宣佈深淵投影跟匪患的事情自然有本王來解決,城中官員聽著,速把本王旨意傳下,在這期間再有暴徒趁火大劫者,殺無涉!」隨著即墨的這句話說完,他輕輕的一抬手下面那十幾個趁火打劫的暴徒都飄飄悠悠的飛上了半空,即墨再一揮手,空間中驟然出現一股強大的壓強,那十幾個暴徒在淒厲的慘叫聲中被一點點的擠爆,最後化作滿天血雨當空灑落。
所有目睹這一切的秋水城居民,每個人都不禁在心裡揣測不安,他們總算見識了自己領主的酷厲手段,但是即墨的強勢也讓他們突然有了種很安心的感覺,即墨自從殺掉陷空老祖之後,在一夜之間已經被封為了中洲第一高手,看到即墨腳踏神龍的威勢後,秋水城居民那顆振蕩不安的心總算是徹底沉靜下來了。
即墨撤除了身上的威壓緩緩的降到了城主府的上方,一飄身從鰲厲的頭頂飄落下來,打量了一眼跪在他身前的一干秋水城官員,他的臉色平淡沒有什麼表示,邁步走近了城主府中,一干大小官員看到領主大人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意思,自然沒有人敢擅自起身,就那麼一路跪行的尾隨於即墨身後。
端坐在城主府正堂的大椅上,身後侍立著凱氏姐妹跟弄香,即墨靜靜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的一干人等,半天後他緩緩開口說道:「你們是帝國指派的官員,一個個吃著國家給的俸祿,你們就是這麼管理這個秋水城的嗎?」
即墨的話讓跪著的一干人戰慄不已,紛紛在堅硬的石板上拚命的叩頭,沒有一個人敢於對視他的雙眼。
「你們之中可有文記官?」眾人原本以為即墨要發火,可是沒想到他沉吟了一下,卻問出了讓大夥兒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稟……稟報王爺,小人西門贊,是這秋水城的典吏。」一個身著白袍,鬍子也一樣花白的老者抖抖索索的跪著移了出來。
看到這個年紀至少比自己大了四五倍的老者,即墨的聲音放緩了一點兒。這老者讓他想起了仍被困在蠻荒島裡的老師諸葛孔方,身上都有一股儒雅卻略顯偏執的味道。
「一天之內,你拿出一個戰績斟酌榜來。在那上面,清水平原所有封有爵位的武官都必須在三天之內鎮壓十場中級以上的叛亂,少於十場者,爵位直降一級,玩忽職守者,直接貶為平民。」
即墨的這一手,讓所有的武官一陣嘩然。如果說對於這種「驕傲的貴族」來說,還有什麼比失去生命更重要的事,那絕對是失去爵位,變為永遠低他們一等的平民。
一時間,眾多武官在向即墨匆匆行禮之後作鳥獸散,他們都忙著去集結下屬自己的軍隊,有幾個實力較強的武官,甚至商議著要結成聯盟,一同去攻打那些真正的匪類駐紮的小型城鎮。
「至於所有的文官……」即墨話鋒一轉,讓那些剛剛抹了一把冷汗的文官們,心又顫顫的提到了嗓子眼,「你們在三天之內,必須拿出一個能夠整治當前局勢,盡快恢復生產與生活的方案來。做的好了,有賞,做的不好……」
之後的話,即墨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有幾個文官已經被即墨散發出來的威勢嚇的兩眼翻白,就差沒有昏過去了。
這些文質彬彬的傢伙膽子還真小。即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同為文官,為什麼自己的老師諸葛孔方就可以在蠻荒島上生活下去呢?如果換作是這些傢伙,恐怕在一隻最低等的風狼面前,也會嚇到癱軟的尿褲子吧?
剛準備揮揮手遣散眾人,城主府外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那士兵只衝到門口,就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即墨心念一動,憑空出現在那個士兵身邊,幾道清心咒,以及煥神咒被施加在那個士兵的身上。
幾道青光閃動之後,那士兵的精神好了一些,氣喘吁吁的說道:「十萬火急,請立即支援分檳城。由於我們不肯遣散軍隊,那些魔化的匪徒和大量魔物正對城池發動進攻,再晚一步,恐怕就來不及了……」
「大膽,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你面前的這位可是一字並肩王……」原城主身邊的寵官,一個最善於溜鬚拍馬鑽營取巧的胖子看到即墨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以為他是怪那個卑微的士兵不敬,連忙狐假虎威的大聲喊道。
可是,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像被掐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事實上,他也真的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痛苦,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渾身黝黑的傀儡,那傀儡鋼鐵一般的手指越束越緊……
「我這裡不需要只會吃飯吆喝卻不做事的傢伙。」即墨的聲音比鋼鐵還要寒冷,隨著他語調的結尾,那個寵官懸掛在兩米多高的傀儡手中,不斷掙扎的身軀也停止了動作,他的脖子,隨著「喀嚓」的一聲脆響,軟軟的垂了下來。
這一手比鐵血更加冷酷的舉措,霎時間讓那些心存僥倖的人全部看清了現實:這個新上任的一字並肩王,青雲帝國的第一高手,大概是從某支鐵血的軍隊中成長起來的,絲毫不知道遮掩和退讓為何物,在他的手下做事,只有拿出真憑實據來,才能得到他的看重與垂青。
可是,他們哪裡會想到:即墨所來自的地方,是比任何鐵血軍隊還要嚴酷百倍的環境,千百年來除了他之外,無人所能穿梭兩岸的蠻荒島。
低聲囑咐了凱璐凱悅兩姐妹,以及弄香幾句,即墨的身形隨即出現在秋水城的上空,懷中的鰲厲恢復了身形出現在他的腳下,長吟一聲,閃電般的向位於秋水城南部,離深淵投影最近的分檳城趕去。
從插天峰趕到秋水城只用了短短的四個時辰,從秋水城,趕到離之只有數百里地的分檳城,鰲厲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從接近萬米的高空向下望去,即墨禁不住有些微微驚心。
滿山遍野,絕對可以用滿山遍野來形容……
凡是即墨目力能及的地方,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看起來好像小螞蟻一般的魔物。那些魔物好像洶湧的潮水一般向分檳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撞擊,那些高逾五十丈的城牆,在魔物尖利的爪牙下被摧殘的不成樣子,要不是城牆上有士兵在殊死奮鬥,分檳城恐怕早已被攻下了多時,城中的百姓,也會遭到魔物無情的屠戮。
即墨並沒有立即下去助那些士兵一臂之力,而是在半空中繼續觀察著下面的局勢。具有足夠的耐性是他最大的長處,也讓他幾次避免了滅頂之災。
那些魔物似乎不像是漫無目的的進攻,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的發起一波接一波的攻擊。雖然談不上什麼陣型,但這種集中兵力的方法,也讓他們的破壞力大大的上了一個台階。
究竟是誰在指揮著這些性情暴虐,只具有低等智力的魔物呢?即墨當然不會認為是隊伍的最前方,那相對起來寥寥無幾被當作炮灰使用的魔化土匪,忽然,他的神識鎖定在離他不遠處的下方,停駐在三千多米高空的一片詭異的雲朵上。
先前因為著急觀察戰勢,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可是只掃了一眼,即墨就發現那片雲朵的異常。它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或許它也根本沒有想過要偽裝,畢竟在分檳城中,能夠登上三千米高空攻擊的人,幾乎沒有。
朗朗晴日艷陽高照下,天空中竟然有一朵烏雲,一朵黑的好像化不開似的烏雲。
在逐漸接近它的過程中,即墨才看清了它的真面目。烏雲是因為籠罩在它身邊氤氳的黑氣所形成,它的本來面目,就好像一塊碩大無比的肥肉,沒有正反之分,也沒有眼耳口鼻,只在最下方有著一個不斷蠕動的洞口。
竟然還有這樣噁心的魔物……強壯如即墨的神經,也忍不住一陣反胃。如果是一具掛滿了腐肉的屍體,或是長的奇形怪狀的異形,都不會給他如此想要嘔吐的感覺。問題是:那魔物長的實在是太像一塊肥肉了,與即墨先前認為極度美味的紅燒肉相比,簡直就是完全的放大版。可是,它那不斷收縮蠕動,就差沒有流油的醜態,卻讓即墨有了再也不想吃紅燒肉的決心。
一道烈火咒的升級版炎雲出現在那塊肥肉的身下,烤的它向下的部分變成了略帶焦灼的赤紅顏色。遭到攻擊的「肥肉」並沒有反攻,而是猛烈的收縮了幾下。隨著它收縮的動作,下部的那個洞口處忽然噴出了漫天的如同排泄物一般的黃綠色半固體。
竟然還是會大便的肥肉……
即墨噁心的感覺更強烈了。但是那塊肥肉在排泄完畢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扁扁的好像口袋一樣的東西,似乎失去了生命一般向下飄落。
地面上的那些沾染到排泄物的魔物,瞬間都長大了三到五倍,甚至還有一些突破了自身的限制,達到了將要變身的程度。
原本大部分的魔物,都是矮小的長著長長耳朵和滿嘴尖牙的一種小怪物。但是經那些排泄物淋到的小怪物,已經變身成為長著不成比例的巨爪與粗大尾巴的恐龍型生物,那些在小怪物的爪下還可以支撐的城牆,到了它們手中,就變的好像紙糊一樣脆弱。不出幾分鐘的時間,分檳城的城牆就被它們撕開了一個大口。
雖然在那塊肥肉消失之後,魔物們的攻擊就變的散亂無序,但是有了這種強力魔物,分檳城的命運卻顯得更不樂觀,當然,這是說在沒有即墨的前提下。
可是,即墨又怎麼會讓它們在自己的領地上肆虐?
一聲嘯天的龍吟,鰲厲還未現出身形,所形成的威壓就把那些魔物們驚的四處亂竄。但魔物畢竟是魔物,即使只是最低級的小怪物,也不會在龍威之下被壓的毫無反抗之力。因為血液中對龍族的牴觸分子,甚至有膽大的傢伙,對著天空中的鰲厲不斷的呲著它們焦黃的尖牙。
龍威豈容這樣冒犯?不用即墨命令,鰲厲就怒唳一聲,噴吐著熊熊的火焰向那些魔物們衝了過去。
即墨輕飄飄的落在城牆上,換來的是那些身披殘破盔甲、精神疲憊不堪的士兵們疑惑和驚懼的眼神。
「我就是你們的領主即墨。」簡短的一句話,包含了無數深刻的含義。那些士兵們先是呆怔了一下,緊接著淚流滿面的歡呼起來。青雲帝國第一高手,甚至可以說是中洲大陸的第一高手來到了分檳城,足以代表著他們再也不用受魔物的侵擾,能夠揚眉吐氣的與之一戰了。
身長百丈的鰲厲,與那包圍了整整一個城池的魔物大軍比起來,就好像是浩海之中的一條巨龍。雖能翻的起驚天巨浪,卻無法在一時間內吞噬整片海洋。即墨撒出了身上十數張傀儡符,那些通身黝黑的武士立刻死死的將城牆的缺口堵住。
眼下並沒有太多能調用的軍隊,所以即墨雖然貴為一字並肩王,卻也不得不親自加入進戰鬥中。原本,即墨還是用炎雲以及寒冰咒成片的攻擊那些小怪物,但是他很快發現了那些怪物與尋常獸類的不同,它們對於寒熱的抵抗能力非常強,只有那些直接加諸於它們身體上的傷害,才能夠使它們失去行動能力。
祭起一張四級咒術師才能夠煉就使用的神兵符,即墨的手上出現了一把長逾百丈散發著濛濛黑霧的光刃。神兵符是咒術師的技能中,比較接近於煉金術士打造技能的一個異類。但是有所局限的是:一個咒術師可以煉出無數張神兵符,卻只能擁有一件與之相對的神兵,除非神兵破碎,否則就無法再用天材地寶來煉就第二件。
即墨的神兵符,只是一個還未填充實質的虛影而已。然而就只是這道虛影,就足以腰斬中洲大陸上絕大多數的生物非生物。
瓢潑的魔血好像傾盆大雨一般從那些圍攻即墨的魔物身體噴灑出來,將即墨身上青色的武士衫沾染成醬紫的顏色。在血雨中殺進殺出幾回,即墨的心中,又蕩漾起在蠻荒島時與那些頂級凶獸廝殺的豪情壯志,那些溫熱的鮮血,就好像甘泉一樣滋潤著即墨乾涸的身軀……
滋潤?即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驚奇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原本隱埋在皮膚下的四色符紋,隨著那些濺落在裸露皮膚上的魔物的鮮血而清晰的凸顯出來,輕微的突突跳動著。而他手腕上的那枚睚眥手環,卻更是猛烈的震顫著,其中的睚眥,若不是因為四足都被禁錮的緣故,恐怕已經衝破了手環的限制碎空而出。
「小子,跟你做個交易怎麼樣?」即墨的心中,忽然響起了一道充滿了暴虐氣息的聲音。
「不用搜索了,我就在你手腕上的那個環裡。」那聲音打斷了即墨將靈識向四處搜索的動作,語氣卻更為不耐,「本來,以我裴三大人的身份,你和旁邊的那隻小龍是沒有資格和我說話的,但是我現在遇到了難題,所以你有了這個榮幸,為偉大的裴三大人去深淵地獄取回身體。」
即墨的臉色,隨著睚眥的話語而越來越陰沉。雖然在他看來,成王敗寇強者為尊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睚眥明明還被禁錮在這個手環中,卻敢這樣威風的對他吆五喝六,卻是即墨所不能允許的。
「看來你母親從未教過你拜託人辦事的方式啊。」即墨不無譏諷的間接問候著睚眥裴三的母親,手下收割魔物性命的黑刀卻絲毫不停,「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幫過我,那麼我幹嘛要替你去找身體?」
「這……」裴三一時語塞。在他看來,龍神的兒子能拜託一個被他們視為賤民的人類做事,已經是賜給了他們天大的殊榮,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問自己要理由……
「沒有理由的話,拿出和你身體等價的交換物也可以。」即墨再一次將蠻荒島上的風俗搬來,用在了龍神之子睚眥的身上。
「這……」裴三又是一陣語塞。龍都是極愛財寶的一種生物,只除了九子中唯一的異類睚眥,天生好鬥的他根本對那些飽含著銅臭之氣的金幣與寶石不感興趣,唯一能讓他熱血沸騰的,除了對上絕世的強者之外,就是看見絕世的神兵了。
看見即墨那堅定不移的眼神,裴三知道說什麼也是白搭,這小子根本就是趁火打劫。只是,打劫到睚眥的頭上……裴三暗暗咬牙切齒的冷笑,遲早有一天,他會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睚眥必報。
「這樣好了,在我的身體裡,有一支方天畫戟,被我幻化成我前爪上的一根腳趾。如果你能幫我找回身體,我就把它送給你。」斟酌了半天,裴三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開下了條件。
「你的命就值一根腳趾?」
即墨冷冷的風涼話讓裴三的元神在睚眥手環中差點兒跳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懂什麼?那根方天畫戟,可是當年差點兒一統中洲大陸的大夏王朝國師夏天縉征戰四方的利器,經歷了上萬場的戰爭,與歐冶子十三次的瀝血鍛造,已經接近了超神器的水準。」
「只是一根武器而已,還有什麼超神器的說法?」先前一直生活在蠻荒島上的即墨,所接觸的最多的武器就是野人用的石棒,自然不知道什麼神器超神器的分別。
即墨的無知徹底讓裴三無奈了,只好詳盡的給他講了一遍關於武器的層次與功用。在中洲大陸上的武器,一般只分冷兵、利器、靈器和神器四種。冷兵就是普通的經過工匠鍛造過的兵器,只做一般的殺戮之用;而利器與冷兵相比,最大的長處在於它的鋒刃永遠不會卷口;靈器已經是具有了初步智慧的神兵,往往都帶有刀芒劍影等附加的攻擊;作為中洲大陸兵器中的頂級存在神器,一般都會有器靈在內,有些強大的,還附帶著一種或是兩種領域。
「照你這麼說,有了一件神器的話,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即墨擺明了不相信裴三的說法。
「你以為神器是那麼好降伏的?」裴三冷笑著哼了一聲,「就你這種水平,別說超神器了,如果沒有我的幫助,連神器的邊兒你都碰不上。要拿件我們那個世界裡的聖器來,光是那威勢就能把你和你的那條小龍壓趴下……」
「聖器?那又是什麼東西?你們那個世界是什麼?」即墨敏銳的抓住了裴三得意忘形的狂妄之語中的兩個漏洞。
自覺失言的裴三緊緊的閉住了口,任憑即墨再怎麼問,也不肯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一言。眼珠一轉,即墨提出了另一個條件,「除了那支方天畫戟之外,我還要一些你的血液。給的話就成交,不給的話就拉倒。」
即墨要睚眥血液的原因,自然是為了第五層咒術士的紋刻做準備。而裴三在多次的抗議無效之後,也只好黯然接受了這個事實。在他想來,無論如何先答應著,讓這個小子去深淵地獄裡為自己找到身體,至於會不會實現自己的諾言,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