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告別非天 文 / 桂林
那個少女靜靜的看了即墨幾分鐘後,突然輕輕一飄身,在即墨沒有反映過來之前驟然鑽進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了他的懷中,無限依戀的說道:「你……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很親切。」
那個少女撲在即墨的懷裡一個勁的抽動著可愛的隆鼻,她的聲音很柔美,聽著就像一道柔和的春風撫進即墨的心底,但是顯然她好像不經常說話,剛發聲的時候,語音甚至沒有咬正。
看到對方煞有其事的樣子,即墨也不禁低頭聞聞自己身上,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味道,但是聞來聞去卻只有那少女身上傳來的沁人心脾的芳香,突然間即墨的神色一動,身上的咒力像潮水一樣朝少女覆蓋了過去。
隨著即墨咒力的覆蓋之下,少女的身上漸漸發出了五色彩光,即墨的身體瞬間一僵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了,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女的來歷,這個少女竟然是一個花妖,也就是這個花海中的boss,之所以她會感到他身上的味道好聞,是因為他身上跟她擁有相同的咒力,現在他的咒力再一激,少女臉上更是顯出了一副很舒服的表情。
即墨既然發現對方是個花妖,本來激動的心情瞬間平復了許多,在心情歸於平靜後,即墨又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個少女身上竟然帶有天然魅惑,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著了道,但是即墨心裡很清楚,即使沒有中天然魅惑,少女那仿如白紙般的清純,依然會讓自己深深沉溺其中。
通過剛才的探測,即墨發現這個少女的身軀都是靈氣聚化而成,而那顆躍動的心臟正是當初非天修羅留下的咒力凝成,別看她的能量超過即墨幾倍,即墨相信如果自己出手的話,想要秒殺對方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在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對戰中,能量並不代表一切。
但是面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又給了他一見鍾情的感覺,縱使知道她只是一個花妖,即墨卻依然狠不下心對她下以毒手,腦海中只是輕輕一轉,即墨已經拿定了主意,一股咒力驟然從他手中發出,沿著少女的肩膀一直攻進她的心臟之中,少女的身軀猛然一震,即墨輸入她體內的那股咒力已經完全把她的心臟擊碎,她的雙眼一瞬間失去了光芒,即墨的咒力在她體內一圈圈的運行,那股被他打散的咒力頓時跟她體內的靈力凝結在了一起,同時在一圈圈不停的運轉下,一顆結合了靈氣跟咒力的心臟,重新在她體內形成,她的雙眼也重新恢復了光澤,看了即墨片刻,嘴裡甜甜的說了聲:「謝謝!」
通過即墨的幫助,她的靈氣與體內的咒力徹底結合,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從她體內把咒力強行奪走了。
即墨去花海的時候是一人一龍,可是在離開的時候卻已經多了一個花妖,她的離開也使得花海少了靈魂,所有鮮花的顏色都暗淡了許多,即墨通過詢問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女正是那株花海中央的靈葩吸收了非天修羅留下的咒力,經過萬年進化而成,由於一直生活在花海之中,所以她也就沒有名字,於是即墨就幫她取名——弄香。
已經把她視作禁臠的即墨,當然不能忍受她這樣僅著寸縷的去到外間世界,那樣他還不虧死,不過在他的身上屬實沒有女裝,當即墨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她知道後,弄香微微一笑,她靜靜的站在了百花之中,在她周圍的綠草瞬間拔出一道道細絲圍著她不斷的纏繞,一會功夫一套翠綠的長裙覆蓋在她的身上。
一條神龍在雲霧中忽隱忽現,而它的頭頂則頂著一尊大大的花冠,這個神龍當然就是鰲厲,而它頭上那個花冠其實是即墨示意弄香製造的大大花房,而即墨正摟著弄香在花房中纏綿,弄香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羊羔一樣躲在即墨的懷中,任憑即墨在她身上一逞手腳,如果不是顧忌到兩人是在鰲厲的頭上,沒有理由便宜那只色龍,即墨真要任不住把弄香就地正法。
一周後即墨二人一龍飛回了插天峰,可是讓他詫異的是本來像把利劍般直指天空的插天峰,竟然從峰腰以上都消失不見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即墨知道這一切絕對是非天修**的,除了非天修羅外恐怕也只有他在歎息山谷時見到的那個颶風使鞏立國有這個實力!
即墨他們剛飛到插天峰的上空,驟然出現一股巨力,他們兩人一龍連稍稍反抗一下都做不到,直接被拉扯了下去,即墨已經感覺出這是非天修羅發出的咒力,所以也沒有驚惶,但是他心裡卻對非天修羅的實力暗暗咋舌,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非天修羅的實力竟然遠遠高於他在歎息山谷時碰到的颶風使,在這之前,即墨一直以為颶風使已經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了,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非天修羅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已經可以稱之為恐怖了。
依然是那塊漆黑的大石上,非天修羅盤膝而坐,他的眼睛半開半合的望著緩緩降下的兩人一龍,那塊黑色的巨石樣子雖然沒有變化,但是位置卻已經從峰頂移到了峰腰,而在非天修羅的面前跪滿一地的黑風狼,最內圈靠近他的是一百一十個站的筆直的黑風盜跟凱露、凱悅兩姐妹,再後邊則是金銀巨狼以及黑風盜那一百零八隻坐騎狼寵。
通過這個架勢即墨就知道了,非天修羅一干人等是特意為了等待自己,在鰲厲降落地面的時候,即墨一縱身來到了非天修羅面前,雙手抱拳一躬說道:「恭喜前輩得脫囚困,從此之後,天地之大已經可以任由前輩馳騁了。
「你幫我脫困的恩情,我自然記得,這個小東西就給你當回報好了!」說著非天修羅摘下了手上帶的唯一那枚紫金指環,隨手拋給了即墨。
「儲物指環?」即墨看了一眼戒指開口問道。
「不錯,不過跟你手上帶的那堆垃圾貨不同,這枚指環是大夏王朝百花齊放的年代,由著名的鍛造大師毆冶子所打造,內裡共有一萬立方米的空間,而且放入其中的物品絲毫重量也沒有。」非天修羅很隨意的把戒指扔給了即墨。
大夏王朝的儲物首飾即墨已經眼讒很久了,如今非天修羅把這份大禮送到他的面前,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即墨把那枚指環帶在手指上,然後看著非天修羅,把出去這一個月的經歷跟他交代了一番,說道那個颶風使鞏立國自稱是三元將之一的時候,非天修羅的臉色就是一變,他已經知道那個叫鞏立國的就是萬年前戰敗自己的那人,在這一萬的時間裡,他雖然一直處於囚鎖之中,但是能量卻一直有增無減,到了如今他已經有信心戰勝萬年前的老對手,一雪前恥,可此時聽到天誅組織中像鞏立國那種水準的人有三個之多,他一下就失去了獲勝的信心。
想要戰勝對方三人,在非天修羅看來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看看即墨西豐是否還在人世,兩人聯手對付三元將應該不在話下,但是萬年前即墨西豐都不肯出手,事到如今就算是找到對方,對於能否勸的對方出手,非天修羅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而第二個辦法就是完成六層咒術士紋刻,那時候他的實力就可以增強百倍,別說是三元將,就算是三十元將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了。
但是六層咒術士的紋刻豈是那麼簡單能夠完成的,祖獸級的龍脈血液又豈是那麼好找的,當初完成五層咒術士紋刻都多虧了他遇到一隻蛻生期的「椒圖」,費盡心機才取得一些它的血液完成五層進化,要知道龍神九子中以「椒圖」的戰鬥力最弱,但同時形狀似螺蚌的它,防禦力在九子中也是最高的。
祖獸就是龍神那一級別的,能量達到那種程度,獸類基本上都具備了脫離這個空間層面的能力,很少會有繼續在這個空間中逗留的,而又要具備龍之血脈的更是少到了極點,在非天修羅的記憶中,這個空間層面中只有一隻這樣的祖獸,就是跟中洲大陸龍神齊名的西方魔龍王蘇格拉底,據說當初在與龍神一戰中失敗的它,一直被囚禁在西歐大陸的某處所在,而西歐大陸上的那些西方龍則都是它的後裔。
不論是第一種方法還是第二種,非天修羅這次西行是免不了,對上魔龍王蘇格拉底,非天修羅一絲勝算都沒有,所以在與即墨的告別中,帶上了很濃郁的遺言味道。
其實即墨也很想跟非天修羅到西歐大陸一遊,因為那裡也是他家族的所在,那裡會有許多跟他血脈相連的族人,但是在即墨的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吶喊著讓他留下來,雖然有些莫名奇妙,但是即墨卻知道自己的直覺從來沒有騙過自己,去西歐大陸任何時候都可以,所以他毅然的跟非天修羅告別。
非天修羅臨走的時候將金銀巨狼送給了凱露、凱悅當坐騎,畢竟凱氏姐妹怎麼也算是他的半個徒弟了,少了非天修羅跟金銀狼王坐鎮的插天峰,也失去了它應有的凶險,至此中洲三大禁地算是徹底的名存實亡。
缺少了非天修羅坐鎮的插天峰不再安全,即墨也就沒再讓黑風盜繼續呆在這裡,而是把他們統統帶回自己的領地清水平原,讓王彪帶著黑風盜成員,以及金銀巨狼向著清水平原前進,而即墨則帶著弄香跟凱氏姐妹從空中先行一步。
雖然說凱露、凱悅已經有她們自己的坐騎,但是即墨卻不得不在飛行中帶上她們,弄香的出現帶給了兩姐妹很大壓力,如果這次清水之行再讓她們跟著黑風盜一起行動的話,兩姐妹絕對會認為她們已經失寵了,進而變的傷心欲絕,讓身邊的每一女人幸福,而不是讓他們哭泣,一直以來都是即墨的信條,不過在上路之後,他立刻為自己的英明決定三呼「萬歲」,本來就溫柔可人的凱氏姐妹,如今有個弄香這麼強大的「敵人」在一旁,就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取悅即墨,最後實在抵受不住香艷誘惑的即墨,隨手布下了一個封空咒,開闢出一個不怕鰲厲窺探的封閉空間,如願以償的進行了一次無遮大會。
以鰲厲的速度僅僅用了四個時辰就到了清水平原的上空,而那些騎著黑風狼的黑風盜則最少要一周的時間才能趕來,不過這也已經很快了,換作一般普通人用雙腳走路的話,從插天峰到清水平原最少要兩年的時間。
來到了清水平原第一大城秋水城的上空,即墨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昭示著自己的到來,而是在城郊一個僻靜的角落帶著三女下了神龍,漫步向秋水城走去,童心未泯的即墨,第一次到達自己的領地,竟然興起了微服私訪的念頭。
但是走近秋水城,即墨馬上就感到了不對勁,按理說清水平原是青雲帝國最富裕的省份,而秋水城又是青雲帝國五大一等城池之一,這裡的人民應該安居樂業幸福快樂才對,但是即墨一走進城池卻感受到了城內一片愁雲慘霧,人人都滿腹心事顯得慌亂不已,守城的兵士更是對每個進出城池的人嚴加盤查,所有的一切讓即墨的心底浮現出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城門口嚴密的盤查使得他不得不使用斗轉星移直接把四人移到了城裡,凱氏姐妹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比之更勝一籌的弄香就更不必說了,她們站在一起的殺傷力堪稱無敵了,為了不造成沒必要的麻煩,即墨在三人的臉上都施展了一個小小的術法,使得她們的臉孔顯得很朦朧,人們看上去只會覺得她們是美女,但是想破腦袋卻都不會記起她們的長相。
儘管施展了這個法術,當即墨帶著三女踏上一間酒樓時還是引起了一番騷動,雖然三女的面目經過即墨的施法後,已經讓人無法看清,但是每個看到她們的人心中卻都能感覺出她們是美女,一個男子帶著三個美女上酒樓吃飯,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
即墨向樓梯口那個沒精打采的夥計招招手,夥計看了他一眼後慢吞吞的一步步挪了過來,用一種要死不活的口吻對著即墨說道:「客人你有什麼吩咐?」
即墨輕輕皺了下眉頭後驟然一揚手,一把金幣頓時撒在桌面上,這突尤的舉動惹得夥計一愣,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了即墨的臉上。
「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回答的好,桌上的那些金幣就是你的了!」即墨看著夥計顯得很隨意的說道,聽到即墨的話後,夥計一掃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嘴角流著口水的望著桌子上的金幣,也難怪他這麼舉止失措,即墨隨手拋到桌面上的金幣有二十幾枚,夥計一個月的工錢才兩銀幣,這些金幣就算他幹上一輩子夥計也掙不來,如今就在他面前唾手可得,他又怎麼能不激動萬分。
「大爺您放心吧,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想要問什麼隨便問吧!」為了這二十多枚金幣,夥計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就算是對方問他一宿跟老婆做幾次,一次做多長時間他都會照實回答。
「我的問題很簡單,就是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秋水城裡的每個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就連你們這個酒樓生意也這麼冷清,你工作起來也是要死不活的。」即墨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撿起一枚桌面上的金幣,在手中不斷的翻滾竄動。
聽到即墨的問話,夥計先是一陣的錯愕,緊接著他立刻驚喜萬分,剛開始時他還怕即墨提出的問題太過尖端以致於讓他難以回答,但是現在聽到即墨問這個,簡直就等於是給他送錢一樣,別說是他了哪怕隨便在城中拉起一個乞丐,也能把整件事情敘述的很詳細,為了怕到手的金幣飛掉,夥計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訴說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朱厭現世,中洲大陸一片混亂,美麗富饒的清水平原也不能倖免,一時間本來夜不閉戶的清水平原,驟然出現了大量的土匪,但是富庶的清水平原,使得這裡的領地護衛軍裝備精良,再加上各城花錢在傭兵聯盟僱用了許多身手高超的傭兵,所以開始的時候匪患並不是很猖獗,在清水平原勢力一次又一次的圍剿中,越來越多的土匪都被紛紛送上了絞架。
但是在一個月前事情突然發生了變化,在美麗富饒的清水湖畔出現了一個深淵投影,無數的小惡魔、魔物都在深淵投影出現,進而不斷的攻擊平原中的各個城鎮,那些雇來的高級傭兵在它們第一次衝鋒中就死傷殆盡,那以後甭管清水平原出多大的代價,傭兵聯盟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來這裡接任務。
而當初在圍剿下倖存的幾支土匪,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竟然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深淵惡魔,進而得到了惡魔的力量跟庇護,對秋水平原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劫,無數的財帛女子被他們所搶奪。
後來他們更是變本加厲乾脆讓清水平原各城鎮每週固定上繳貢品,而兩天前那些土匪竟然派出使者,讓清水平原內的所有城鎮都變成不設防城市,任他們隨意的進出掠奪。
正因為這個通告才使得秋水城,乃至整個清水平原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下,同意土匪的話,則無疑把身家性命、妻女財產暴露在土匪眼皮底下,任他們巧取豪奪,但是不同意的話則會激怒那些土匪,最後他們跟深淵惡魔一起來個屠城,這些人就更是難以倖免,受到死亡的威脅,許多人甚至收拾財產紛紛逃離秋水平原,但是他們卻無一例外的死在半路上,清水平原上已經聚集了超過十萬的悍匪,他們不停的在整個平原上游戈,任何企圖逃跑的人落到他們手裡都是死路一條,而受到死亡壓力的刺激,城中已經有許多人都暴露出了凶殘的本性,搶劫**這種事情層出不窮。
訴說到這裡的時候,夥計顯然是想起了秋水城如今的處境,金幣一瞬間彷彿也對他失去了吸引力,一時間他又變成了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了,即墨點頭示意他可以拿走桌上的金錢後,整個人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深淵投影是什麼他很清楚,他的老師諸葛孔方本身就是個歷史學家,任何在歷史上記載過的大事,他的老師都曾經講解過給他聽,就他老師結合一些典籍資料得出,在這個世界上充斥著許多的層面空間,他們現在所生存的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這些層面空間中有的是空無一片,有的存在著一些低級生物、也有跟他們這個層面空間差不多的平行空間,當然還有一些遠遠超出他們這個空間的層面,那裡生活著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生命,深淵地獄無疑就是其中最恐怖的一個存在。
深淵地獄中生活著億萬中強悍的生命,但是這些生命卻被統分成三大類惡魔、魔鬼以及魔物,三者中以魔物的數量在深淵地獄中最多,但是它們的實力卻也是最弱,除了一些終極魔物外,絕大多數的魔物其實都是惡魔跟魔鬼的僕從。
惡魔跟魔鬼是死敵,他們都擁有永恆的生命跟任意轉生的方法,惡魔無論被砍成多少塊,他就會分化成多少個新的個體,而每個新的個體都是一個小惡魔,他們會通過殺伐慢慢吸收能量壯大,然後再通過吞噬、融合其它個體進而達到重生的目的。
相比之下魔鬼的復生是一次性完成的,復活後的魔鬼就具備全盛時期的實力,沒有惡魔那樣繁瑣,但是同樣的,魔鬼的復生要求的條件卻比惡魔更苛刻,那不光需要一定的儀式,而且還需要許多特殊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