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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睚眥突現 文 / 桂林

    即墨通過深淵投影,來到中洲大陸強者為之色變的深淵地獄。龍神之子中最最小心眼的睚眥,花海中超天界的萬年花妖,一一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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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鞏立國正想催動颶風把即墨絞殺,驟然間感到一股暴虐的氣息出現在自己的風陣領域之中,這股氣息出現之後,本來對他來說如臂使指的颶風,突然掙脫了他的掌握,本來強勁的風勢在掙脫他的掌控後慢慢的平息消失。

    當颶風消失之後,鞏立國赫然發現一條身長千米的黑色巨龍飛騰在天空之中,睜著一對通紅雙眼充滿血腥瘋狂的凝視著他,看著它那瘋狂的雙眼,鞏立國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兩個字——恐懼。

    而在這條神龍出現之時,那條本來在颶風刮起時就高高躲在九天之上的鰲厲,則發出一聲懼怕的**,兩隻前爪緊緊的摀住自己的龍眼,渾身像是篩糠一樣不斷的顫抖。

    鞏立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龍,終於發現了它跟一般的黑龍不同,它的頭臉竟然不是龍首,而是一個豺狼的面貌,只不過在頭上那對龍角的映襯下不容易發覺而已,正因為生了一個豺狼之首,才讓它的面目看上去無限猙獰。

    鞏立國只是片刻間就在腦海中搜到了眼前的怪獸的資料:睚眥、豺首龍身、疑為龍神九子之一,平生好殺,喜血腥之氣,惹其者,致死方休,等級超始獸。在腦海中搜到了睚眥資料的鞏立國立刻大吃一驚,一瞬間神情凝重到了極點,中洲大陸的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始獸是什麼,但是身為天誅三元將的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那是跟人類中域界強者處於同一等次的怪獸,在天界以前同等次的人獸相鬥,人類絕對不是獸類的對手,原因就在於它們體內千、萬年積累的龐大能量,但是這個差距到了天界程度已經差了許多,一個是人類達到天界級別時也具備了悠長的生命,而且到了那個級別比的主要是對天地元氣的掌控。

    跟人類域界強者一樣,一旦達到了始獸級別的獸類也具備了自身的領域,此時的他們之間的戰鬥比的就是誰的領域更強、誰對領域規則掌握的更深罷了,而超始獸則是跟人類域王界強者同級別的存在,達到這個級別最少都掌握了兩種以上的領域。

    資料中對於睚眥擁有什麼樣的領域沒有一點記載,因為與其對敵的人都已經被它殺了,但是就看它輕易驅散了自己的颶風領域,鞏立國對於這一戰立時信心欠奉。

    睚眥盯了鞏立國片刻,驟然發出一聲長嘯,整個身形一下向昏倒在地的即墨撲去,巨大的身軀瞬間融入到了即墨的身體之內,在睚眥鑽入的一瞬間,即墨本來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本來漆黑的雙眼卻變成了血紅色,一個巨大黑色六芒星出現在他背後的地面上,他那本來密佈傷痕的身軀,在這個六芒星出現的一瞬間紛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遍佈全身的密密麻麻青藍、殷紅、暗金、暗紫、明灰、草綠六色符紋。

    即墨本來躺倒的身體也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托住一樣慢慢直立而起,他那本來寸許長的短髮,也在站起的瞬間急速生長,一會功夫已經變的米許長,像條條長蛇一般無風自動,同時他的指甲也增長到半尺長,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尊上古魔神一般的猙獰恐怖。

    一股瘋狂肆虐的氣息從即墨身上竄起,迅速席捲出去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撕碎一般,他的嘴裡突然發出了一聲如同受創的野獸一般的嘶吼後,驟然在鞏立國的眼前消失。

    還沒有清楚是怎麼回事,鞏立國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飛出去,可是還沒等他落地,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就落到了他的頭上,他一瞬間就被打懵了,昏頭漲腦下挨了上萬記重擊,最後被即墨狠狠一拳的打得向炮彈一樣直飛出去,重重的撞進了山谷四周的水晶壁內,一直突破了十幾公里的岩層,才算止住了飛退的態勢。

    搖晃了一下有些昏沉的頭腦,鞏立國從碎石堆中爬起,渾身上下沒有一寸骨肉肌膚是不痛的,他低頭一看當下倒吸口冷氣,萬載精金打造經過四百道法力加持的戰甲,竟然在即墨剛才一陣狂風暴雨般打擊中變得凹凸不平,可以想像的到如果沒有這件戰甲做屏護的話,他的血肉之軀早就被轟成碎片了,不過看著這件被他珍若生命的戰甲被毀成了這樣,一股抑鬱之氣充斥在他的胸中,身為三元將之一的颶風使,這種羞辱是他難以嚥下的。

    一圈無比凝實的風刀在他身周形成,本來無形無態的颶風竟然在上萬倍的高壓下凝成了上百把不斷旋動的黑色刀刃,而且它們的鋒利程度當得上無堅不摧,那些堅固的結晶石壁也經受不住這種千刀萬剮,紛紛被絞成一地石粉,鞏立國就操控著這刀陣衝了出去,他很清楚如果比拚領域,已經被睚眥附身的即墨,絕對遠勝於他,但是他的這個風刀陣卻是靠著絕對的駕馭力來完成的,對方想要破除只有面對面的硬接這一個選擇。

    隨著谷壁的分崩瓦解,鞏立國瞬間出現在即墨面前十米之處,緊接著一幅非常詭異的畫面出現了,鞏立國的身體在接近即墨十米的時候,突然變得無比緩慢,而圍著他不停旋轉的刀陣也越變越慢,他就像是陷入了一潭泥沼,每行動一下都困難無比。

    被睚眥附身之後,即墨一瞬間達到了他一直夢想的六層咒術士紋刻境界,同時也擁有了幾項特別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速之領域,在他領域的範圍內,一切跟速度有關的行為,都要按照他制定的法則進行。

    鞏立國的風之領域有一半也是借助了速度,所以被即墨吃的死死的,鞏立國的身體在拚命行進兩三米後,就那麼突尤的跟風刀一起被定在了半空中,已經達到了六層咒術士水準的即墨已經無限接近這個層面的最高臨界點,根本不是鞏立國所能對付的。

    即墨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鞏立國的胸口,一圈波紋順著即墨的拳頭與對方鎧甲交接處振盪開來,鞏立國的鎧甲被即墨拳頭擊中的部位瞬間出現了蛛網般的龜裂,這種龜裂還在不斷的擴展,只是一會功夫就已經擴展到了鞏立國的全身,隨著「嗡」的一聲,那件伴隨了鞏立國萬年之久的鎧甲化成了漫空的粉塵。

    即墨看似只出了一拳,其實他那拳是億萬拳的綜合,億萬層拳勁帶來的振蕩波,使得那件堅固無比的鎧甲也失去了抵禦能力,但是鎧甲雖然消失,可是它也完成了自己最後的使命,即墨那一拳的力道統統被它化去,但是鞏立國的心裡卻絲毫沒有僥倖的感覺,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赤身**了,顯而易見即墨的打擊絕對不會停下來。

    看到即墨再次揚起拳頭,鞏立國只能無奈的僵立那裡睜大雙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英雄一世,最後竟然會死在一個無名小輩面前。但是在即墨一拳打在鞏立國身上的時候,他的人驟然憑空消失,即墨的拳頭也自然而然的打空了。

    本來睜眼等死的鞏立國猛然發現眼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他赫然出現在天誅總部的大殿中,而溫森跟陳明武這兩個傢伙正張大嘴,看著赤身**的自己,當下羞愧萬分的他恨不得能有個地縫讓他鑽進去,但同時他也十分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在千鈞一髮之際被人傳回了總部,誰有這個實力能把自己一瞬間傳遞出十幾萬公里,難道是老祖?想到這鞏立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即墨的眼睛一下子望向谷口的方向,其實現在的即墨嚴格來說並不算是他自己,身軀雖然是他的,但是元神卻屬於睚眥,他自己的元神已經沉睡了,這條被封印進手環中的睚眥,其實只是一個強大的睚眥元神,形體早已經不復存在了,如果不借助即墨的身軀,它能做的事情有限,被他附體的即墨,雖然能力一下達到了六層咒術士的程度,但那都是被睚眥強行催化的結果,就如同竭澤而漁、飲鳩止渴,當他體內的潛能完全耗盡,他的小命也就不復存在了,而這個睚眥元神好不容易脫困,此時也絲毫沒有一點要把身軀還給他的意思。

    一個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神色的青年慢慢的從谷口向著他走過來,睚眥通過即墨發動的速之領域對於這個人竟然一點效用也沒有,即墨的身形驟然從原地消失,一瞬間來到了那人面前,重重的一拳向其擊打過去,但是他的拳頭在接觸青年的一剎那,突然從對方身體中穿行了過去,愕然之色還沒從他的臉上淡去,即墨的身軀「匡」的一下摔在地上,而那個青年的手中則出現了一條米許長不斷掙扎的睚眥元神,原來就在即墨穿過青年身體的那一剎那,體內的睚眥元神卻被截了下來。

    「現在還沒到你出來興風作浪的時候。」青年看著手中睚眥的元神淡淡說道,說完他驟然一翻手把睚眥的元神塞回了即墨帶的手環之中,隨著他的手指輕輕接觸環面,手環上浮刻的睚眥四足上頓時出現了一副精緻的鐐銬。

    做完這一切他又向著空中一招手,本來翻騰在雲空之中的鰲厲,頓時感到被一股無形力道給拉扯了下來,最後像一個被拉伸的標本一樣緊緊的貼於地面之上,睜著一對可憐的大眼睛望著那個突尤出現的青年。

    「不要害怕,小東西,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你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我必須取走一些你不該擁有的記憶。」隨著青年這句話說完,他的手按上鰲厲的頭頂,隨著他的手掌慢慢抬起,一團金色的朦朧霧氣被他的手掌抽出。

    在霧氣被吸出的一瞬間,青年的身影驟然間從原地消失,在他消失之後,鰲厲本來迷茫呆滯的眼神才慢慢的找回了焦點,用力搖搖碩大的頭顱,它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平平的貼在地上,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即墨,一股巨大的龍力瞬間從鰲厲的身上發出把即墨包裹其中。

    受到鰲厲龍氣的輔助,即墨本來幾近枯竭的咒力也緩緩的運轉起來,一刻鐘後,即墨的意識慢慢復甦,他輕輕擺手示意鰲厲停止,然後即墨就把六識完全閉合全力恢復,而鰲厲則睜著一對大大的龍眼,小心謹慎的為他警戒。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即墨才長出了一口氣收功起身,讓他詫異的是自己身體竟然受創非常嚴重,而那種創傷竟然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他的身體,渾身骨骼肌肉都被強烈拉傷,尤其是右手臂上面的所有細胞幾乎都壞死了,與之相比身體能量急劇透支反倒不算什麼了,任即墨想破腦袋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創傷都在睚眥控制他身體時發動的急速攻擊造成的,尤其是擊毀鞏立國鎧甲的那一記攻擊,瞬間億萬拳的攻擊頻率,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受到自身跟睚眥元神力量的雙重保護,恐怕沒等攻擊完成就可能會讓他的手臂被分解成分子。

    自己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那個疑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傢伙為什麼沒殺自己,他去哪了?一個大大問號浮現在即墨的心頭,跟鰲厲詢問之後他更詫異了,鰲厲的記憶竟然彷彿被人挖去了一塊,關於自己昏迷後的事,它竟然也沒有一點記憶了。

    既然怎麼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即墨只有把這個疑問深深的壓到了心底,反正他相信隨著時間發展,一切都會慢慢浮出水面,一翻身即墨躍上了鰲厲的頭頂,向著最後一處封印的地點飛去。

    中洲三大禁地之首,竟然是一個叫做花海的地方,佔地五萬平方公里的花海,是一個名副其實花的海洋,整個谷地中生長著幾十萬種的鮮花,而這些鮮花中絕大部分卻都是致命的存在,那些開的越鮮艷的,也就越危險。

    像當初在蠻荒島上生長的食人花、吸血籐、腐骨草等等在這個花海之中都成了最普通的品種,花海中最厲害的要數「幻神」「嘯魄」「酥骨」「飼蟲」這四種花卉最難對付。

    幻神發出香氣有強烈的致幻效果,一旦中毒就會一直身陷幻覺之中,直到發瘋而死,而酥骨跟它有異曲同工之妙,一旦被酥骨香氣侵襲,就會手足酸軟癱倒在地,最後變成這個花海的肥料,這兩種花卉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它們的花香會從身體的毛細孔中進入,並不是光閉氣就能避免中毒的。

    如果說幻神跟酥骨還能被地界以上的強者憑借護體罡氣硬闖過去的話,那麼嘯魄跟飼蟲就絕對是一切入侵者的終結了,嘯魄可以發出一種看不見的超聲波,這種無形的超聲波會直接攻擊靈魂,就算是修為達到天界級別以上的強者,在它無聲無息的超聲波攻擊下,就算不會魂飛魄散,實力也會大打折扣,而飼蟲則是一種直徑五六米的碩大花蓬,每個花蓬內裡寄生著上千隻黃豆大小的毒蟲,這種毒蟲不光毒性猛烈,而且身軀堅硬無比,而且還不懼武者的護身罡氣跟道師的結界,堪稱恐怖至極。

    此時的即墨就深陷在嘯魄跟飼蟲的雙重攻擊之下,兩條飛騰的火龍把他層層圍住,那些想要攻擊他的毒蟲,紛紛被火龍燒成了灰燼,但是即墨仍然被無數毒蟲團團圍困,不敢讓火龍離身片刻,他只能一步步慢慢向花海中央行進,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卻只行進了不到五公里。

    這些數之不盡的毒蟲簡直讓即墨的一個頭兩個大,正因為它們的存在,使得整個花海成了禁空領域,任何打算從高空飛過的生物都會受到它們的攻擊,相比之下嘯魄對於即墨的影響反倒不是很大,已經完成了四層咒術紋刻的即墨可以輕易在腦中布下幾十道符咒法陣用來保護元神。

    被毒蟲纏的頭昏腦脹的即墨,甚至施展出焚天咒,想要把這片花海化作火海,讓這個中洲大陸三大禁地之首徹底消失,但是即墨有點太小瞧花海了,如果那麼容易就被他消滅,花海也不會被尊為三大禁地之首了,就在他的焚天咒剛剛施出的一瞬間,天上的火雲剛剛聚集,整個花海已經蒸騰起了一股氤氳的綠氣,直接將天上的火雲化於無形。

    即墨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勢成騎虎,他現在就是處於一種進不得退不得的尷尬境地,眼看自己的咒力已經耗去了一半,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如果再這麼耗下去,那麼他最後絕對會力盡身亡。

    即墨已經打定主意,利用斗轉星移瞬移到高空之中然後喚出鰲厲,借助它的飛速離開花海,離開之後再好好合計一下怎麼闖這個花海,正當他剛想行動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些本來對他瘋狂攻擊的毒蟲竟然散去了,而那些一直攻擊他的嘯魄草也停止了厲嘯,整個花海在一瞬間變的無比安靜。

    即墨的目光驟然投向了花海的中心處,他已經感覺到了正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生物從那裡向著他一點點的接近,所蘊含的能量竟然還在他之上,即墨的神色當即就是一緊,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從非天修羅那裡知道,最後一道咒力被他封在花海中央的一株巨花之中,從始至終那個巨花也沒有對他進行過攻擊,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株巨花擁有什麼樣的能力,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好對付,最少它蘊含的能量之大甚至超過了超天界的強者,所以非天修羅一再向即墨叮囑讓他一定小心那株奇怪的巨花。

    現在驟然出現了這麼一股強大的能量,即墨分析絕對是那株巨花過來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那株花竟然會移動,但是隨著那股能量慢慢接近後,出現在即墨眼前的卻不是什麼會行走的巨花,而是一個美的讓他感到窒息的十六、七歲半裸少女,少女僅在胸口粘貼了兩瓣碗大花瓣,下身附有一條翠綠草裙,裸露的雙臂粉腿讓即墨知道了什麼叫冰肌玉骨、什麼叫滑如凝脂。

    來到中洲大陸這麼久,即墨不是沒見過美女,甚至可以說他身邊的凱露、凱悅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是她們比起眼前的這個少女卻有點黯然失色的感覺,這個少女只是一出現,本來萬紫千紅的花海瞬間好像失去了顏色,萬千色彩完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些本來爭相綻放的鮮花,慢慢的把花瓣收攏了起來,在這一刻即墨才知道了什麼叫做人比花嬌,什麼叫做閉月羞花。

    在看到這個少女的一瞬間,什麼天誅、什麼封印,即墨統統拋在了腦後,整個天地間一片空無,獨獨剩下那個少女,在這一刻即墨才知道什麼叫做一見鍾情,他望著那個驟然出現的少女一步步走去,嘴裡喃喃的念道:「姑娘只應天上有,莫非因我下凡間!」

    「噗哧」即墨對面的絕色美女看到他那癡癡的樣子禁不住捂嘴失笑了一下,這一笑不要緊,即墨立時感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加快了幾十倍,即墨小時候曾經聽老師講過一個故事,很久以前有一個帝王,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留下了一笑傾國的典故,當時即墨以為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但是今天在見到這個少女之後,即墨卻感到傳言無虛,只為能看到她那美到巔峰的笑容,縱使傾城、傾國又何足惜!

    就在這一刻即墨下定決心,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面前這名少女,為此就算讓他與天地為敵也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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