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幕後黑手 文 / 桂林
費了半天的功夫,即墨終於來到了歎息山谷的中心,空曠的谷地上屹立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上有一具被鋼釘釘住的乾屍,那具乾屍顯然是西方惡魔大陸上的人,擁有金黃色的頭髮跟蒼白的皮膚,頭上還帶著一個荊棘環。
「歡迎光臨歎息山谷,我尊貴的客人!」十字架上的乾屍突然睜開低垂的雙眼,用一對白多黑少的瞳孔望著即墨,嘴裡發出一聲歎息,用中洲大陸語開口突然說道。
「哦,我總算是知道這個山谷為什麼叫做歎息山谷了,原來是因為你幾萬年來不斷在這裡歎息的原因,不過那些我都管不著,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拿回那件萬年前一位朋友寄放在你這裡的東西。」即墨看著十字架上的乾屍淡淡說道。
「你說的是這個嗎,如果是的話,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客人,這件東西太神奇了,我才擁有它一萬年,力量就得到了質的飛躍,再有個一萬年,哦,不!或許只需要幾千年,我的能量在它的幫助下就能再提升一個境界,到時,我就會回到西歐大陸,驅逐魔鬼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了。」在那個乾屍說話的同時,它的面前驟然出現了一件白玉骷髏頭,它剛一出現就跟即墨體內咒力產生了共鳴。
「你霸佔了我中洲一塊土地幾萬年,又殺害了無數闖谷的中洲人,現在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想要侵吞非天修羅暫放你這的寶物,難怪你會被人殺死啊,拖著一具死屍跑到了我們中洲大陸來,偽神啊,我還真佩服你的臉皮。」即墨看著對方恣意的諷刺道。
「我是神,那些魔鬼,是他們聯合了那些被腐蝕心靈的人,殘害了我,不過那有怎麼樣呢,我是神,是不會死的,就算是他們放盡了我的血液又怎麼樣,我不還是活著嗎,早晚我會得回屬於我的一切。」乾屍憤怒的咆哮道。
「活著,真可笑,你認為自己現在的狀態算活著嗎?可從來沒有人把屍巫皇算到生靈的隊伍哦,你們西歐大陸幾萬年前的所謂神魔大戰,如今看起來不過是你們那些權力**很強的天界強者之間的戰爭,根本就無所謂正義與否,也根本就不存在對與錯,成王敗寇你自認為是神,但是現在據一些來自西歐大陸上的商人帶來的史籍記載,你才被他們當成魔鬼,畢竟你敗了,交出白玉骷髏頭,我馬上就走,否則的話中洲三大禁地就要少一處了。」即墨看著那具乾屍狂妄的說道,早在來這裡之前,非天修羅就告訴了他,鎮守這個歎息山谷的是一個擁有強天界能力的屍巫皇,不過即墨看到它的時候卻明白了,萬年的修煉,使得它修為更進一步,如今跟自己一樣也達到了齊天界水準。
「桀桀……桀桀……本來看你不錯,把你當成客人,既然你自己偏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那個乾屍說完這句話後,十字架驟然漂浮了起來,慢慢飛到了天空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即墨,一股黑色閃電從他身上不斷的凝結出來,在轟的一聲裡向著即墨當空劈下。
但是閃電剛剛劈到即墨的頭頂時,即墨頭上的空間突然發生了扭曲,閃電瞬間消失不見,又突然從乾屍的頭頂上方出現,重重的劈在了乾屍自己的身上,一股黑煙伴隨著燒烤腐肉的味道頓時在山谷上空飄蕩。
「怎麼會這樣?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發出的神罰為什麼會擊中我自己?」那個屍巫皇顯然是被即墨的移花接木咒給嚇到了,在那裡一個勁的詢問即墨,看都沒看自己冒著黑煙的屍體一眼。
「很簡單,因為我是正義的,你是邪惡的,所以神罰自然會落到你自己的頭上了,趕緊交出白玉骷髏,我還可以饒你不死,要不然你馬上就要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了。」看到這個乾屍嘴裡一直什麼神魔正義種種的,於是即墨就特意的逗他道,看到對方對於符咒之術一竅不通,即墨的心裡更是滿懷信心。
「不可能我才是正義,我才是神,你們這些褻瀆者都給我去死吧!最高意志之末日審判。」隨著那個乾屍的一聲大叫他的雙掌驟然從十字架的釘子上抽出,虛抱住身前的那顆白玉骷髏頭上,紫黑色的電光瞬間從骷髏頭的七竅中衝出狂擊而下。
即墨的臉上瞬間嚴肅起來,移花接木咒已經不能用了,對方借助白玉骷髏頭發出的攻擊,有破除咒力的效果,即墨賴以攻擊防禦的符咒之術,一瞬間都用不上了,紫黑色的電光一直肆虐了十幾分鐘,那個乾屍才因為實力不濟而慢慢停止了攻擊,整個歎息山谷幾萬年依舊的巨鎢巖,卻在乾屍的末日審判下,變成了紫黑色內裡蘊含電光的水晶石,歎息山谷瞬間變成了水晶山谷。
「啪……啪……」一陣巴掌聲從乾屍的頭上響起,乾屍憤怒的抬頭望去,立刻看到即墨一連壞笑的漂浮在他的上方,雙手隨意的拍著巴掌。
「不錯嗎?打得蠻好看的,不過我要說的是,力量是死的,人是才是活的,你打得再漂亮也要攻擊到人才行哦,這麼瞎打一通,你跟只蠻牛有什麼區別啊。」即墨一副教訓的口吻聽得那個乾屍幾欲發狂,他那雙本來慘白的瞳孔瞬間變的黑紅,屍體心臟內那點僅有的污血都被即墨刺激的跑到了眼睛上。
「你的表演結束了,下面輪到我了。」即墨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影瞬間從原處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乾屍的面前加含咒力的一拳重重打在了乾屍的肚腹之間,乾屍被即墨這一拳打得像個炮彈一樣飛射出去,直接撞到了水晶壁內,而即墨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一把抓過了漂浮在空中的白玉骷髏頭,身體的咒力像潮水一樣奔這個骷髏頭湧去,骷髏頭的承力度終於達到了頂點,在「砰」的一聲裡爆成了滿天的粉塵,跟千佛山上時同樣的五色煙霧瞬間從破碎的白玉骷髏頭中噴湧了出來,被即墨的身體迅速的吸收,即墨瞬間就覺得自己的體內的咒力猛增一倍,達到了四層咒術士的後期。
同時在插天峰上非天修羅的囚神鎖又斷裂了一根,四根囚神鎖已斷其三,脫困之期就在眼前,被囚困了萬年之久,如今總算是有了脫困的良機,非天修羅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僅流下了辛酸之淚。
「你該死,打傷我的身軀不說,竟然還敢毀掉我珍若生命的寶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梅妃斯托我的僕人出來吧,為了你的主人我殺掉這個褻瀆者。」隨著乾屍的一句召喚,一個巨大的黑影驟然在即墨眼前出現,當黑影慢慢凝成實體後,即墨總算看清了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東西的全貌。
一副如同放大了幾萬倍的蜥蜴骨架上長著兩隻漆黑的骨翼,整個骨骼看起來都像是烏黑色的金屬,上面還有一些紫金色的詭異符紋,出現在即墨面前的是一條近百米長的西方骨龍,而且看它那詭異的面貌顯然是一隻極品骨龍,最少也有著中洲大陸強天界的實力。
乾屍破爛的身軀突然從水晶壁中爬了出來,怨毒的看了即墨一眼後,在它的額心驟然發出了一溜烏光投到了骨龍的身軀中,在那烏光進入骨龍身軀之後,那具乾屍瞬間風化,在一陣清風中化作了滿天的煙塵。
而接受了那道烏光的骨龍一瞬間發出了一記無聲的吼叫,整個身軀瞬間又增大了一倍,身上的紫金色符紋也變的更複雜了,一瞬間它的實力也攀升上了一個新台階,達到了齊天界巔峰的程度。
即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變大的骨龍,雖然他的境界在吸收了第三處封印的力量後,實力已經達到了齊天界跟超天界之間,但是面對這種強悍結實的骨龍也很頭痛,尤其是它結合了乾屍的靈魂後,顯然已經變成了魔武雙修。
「既然你不守規矩召喚寵物出戰,那麼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氣了,你有龍,難道我就沒有嗎?讓你見見什麼是真正的中洲神龍,省得你有只大蜥蜴就在那裡沾沾自喜,鰲厲現身!」為了達到震撼性的效果,即墨在剛剛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命鰲厲悄悄的從他懷中溜出去,此時聽到即墨的召喚後,一聲龍吟驟然從谷中響起,天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條長達五百米的巨大神龍立刻從空中飛舞著撲下,那種所向披靡的氣勢,讓天地都黯然失色。
即墨一竄身蹦上了鰲厲的龍首,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具骨龍,此時骨龍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別的不說單比身形的話,鰲厲的身形也是那條骨龍的兩倍以上,骨龍的身軀面對鰲厲的威勢都在微微的顫抖,那是留在骨龍靈魂深處對於上位龍族的深深恐懼。
一般的西方巨龍能量戰鬥力也就跟中洲的蛟龍相仿,但是在龍族的等級派位上,卻比蛟龍還要靠後,如今見到鰲厲這種中洲上位龍族,它的本能就讓其對鰲厲強烈的恐懼。
鰲厲猛然發出一聲強烈的龍吟,天上密佈的烏雲中驟然發出一道水桶粗細的閃電劈倒了骨龍的身上,金黃色的電光在骨龍的身上不斷的跳躍,但是卻無法對它堅固的骨骼造成一點傷害。
「靠,又是閃電,今天那個死人已經玩了一天閃電了,山谷都變成水晶谷了,你還跟他學,就不能換點新花樣嗎?」即墨驟然用手拍了一下龍角笑罵的說道。
下面的骨龍卻被這一股閃電打消了對鰲厲的顧忌,雖然鰲厲的等級高它一籌,但是它現在完全是被乾屍的靈魂所操控,所以這種影響本就有限,剛才鰲厲出場時的風範是把乾屍一下鎮住了,但是它一出手卻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乾屍已經察覺出這條神龍的能量強度也不過就是介於強天界跟齊天界之間而已,比起跟他合體的骨龍相比還要稍差一籌。
所以在鰲厲攻擊未果的情況下,他就主動攻擊了,骨龍驟然憑空而起,巨大的頭顱狠狠的撞到了鰲厲的肚皮上,鰲厲立刻被它撞的翻滾著飛了出去,而即墨早在鰲厲被撞飛的一剎那就從龍首上躍下,重重一拳打在骨龍的頭骨上,阻止它對鰲厲繼續進行攻擊。
一拳打在骨龍的頭顱上後,強烈的反震力讓即墨的牙床都麻了,它感覺自己就像是擊打在一塊巨大的金剛石壁上,不過相比之下乾屍的感覺就更不好受了,他的靈魂之火就藏在骨龍的額頭中,即墨的一拳雖然沒能擊碎骨龍的頭顱,但是卻使得他的頭骨裂開了道大縫,乾屍的靈魂之火瞬間受到了他的部分咒力侵襲,差點熄滅了。
鰲厲此時已經從被撞擊的疼痛中恢復了過來,從小到大它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當下立刻氣得暴怒不已,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後,翻轉身形向骨龍撲了下去。
鰲厲完全不再顧忌高貴的神龍身份進而跟骨龍展開了肉搏,這時乾屍才痛苦的發現,雖然鰲厲的能量層次比起骨龍還稍遜一籌,但是體積卻是骨龍的兩倍還多,尖利的龍爪龍牙更不是骨龍能夠具備的,即墨奈何不了的堅固骨骼,在鰲厲的龍爪下卻像是聚木一樣被拆開,戰鬥不到半個時辰,本來威風八面的骨龍已經被鰲厲拆成了一地碎骨。
鰲厲絲毫不顧忌骨龍頭顱中靈魂之火的告饒,重重的一爪擊打在它那顆骷髏頭上,讓骨龍跟乾屍的靈魂之火一起熄滅了,完成這一切的鰲厲興奮的向即墨比出龍爪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即墨讚許的點了點頭,剛想再順帶的誇獎它兩句,突然神色一變的望向谷口的方向,一個身穿藍色戰甲的戰將漫步的從谷口向著即墨所在方向慢慢踱來,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非常強大的氣勢,但是即墨的心中卻隱隱約約有個感覺,就是對方的能量絕對不次於非天修羅。
而這個中洲大陸上實力能達到或者超過非天修羅的強者只可能出自那個叫做天誅的組織,即墨的眉頭深深皺在一起,這一次他似乎是凶多吉少了。
「嗯,像,真像,簡直就跟我二十年前殺死的那個小子一模一樣,能量層次,神態表情身上的氣質,如果不是已經確定他當時被我打得形神具滅的話,我還真會以為你是死而復生,對了,記得當初我問那小子名字時,他告訴過我,自己無名,只有姓,讓我管他叫即墨,這個小禮物就是他當年臨死前留給我的,不知道你死的時候能不能也給我留下什麼紀念!」那個出現的藍甲戰將,一面用手摸著臉頰上的傷痕一邊懷念的說道。
聽到藍甲戰將的話,即墨的心像被小刀凌遲碎刮一樣的疼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表明藍甲戰甲口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自己那沒見過面的父親,想到自己搖籃中什麼都沒有,單單寫下了即墨兩個字,那個把自己放在大海中漂流的人,顯然是想要讓自己繼承父親的遺志,雖然現在還沒有一點證據表明,但是即墨的直覺已經再一次的發揮作用,他堅信自己的直覺是不會出錯的。
想到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即墨就再也忍受不住心頭的怒火,如果不能替父報仇,自己就枉為人子,即墨雙眼通紅的看著那個藍甲戰將,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相信對方已經死了千萬次,雖然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但是即墨的心卻一直告訴他自己要冷靜,這個驟然出現的幕後黑手本身實力就在他之上,如果不能冷靜對待的話,那麼他很可能會步入自己父親的後塵。
慢慢的,即墨突然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境地,他的人整個翻騰著怒火,可是他的心卻靜到了極點,所有一切的周邊景物都從他的心底呈現出來,而那些學自《神咒方術》上的神妙咒文在他以前紛紛呈現,那些詭異的符咒在他面前分崩破碎,他發現自己突然看到了咒符中更深一層的東西,不再流於符咒的表面,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但如果要是讓他具體形容一下都明白了什麼,他卻說不出來。
藍甲戰將愕然的發現在他面前的即墨變了,雖然他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了即墨,但是在感覺中面前卻是一片空無,他臉上輕鬆寫意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凝重,因為即墨現在表現出來的這種感覺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那就是處於深海之下的老祖,在這一剎那他欲殺即墨的心更強烈了,因為他已經深切的感受到,如果他不能趁現在對方羽翼未豐的時候殺掉他,那麼他以後很可能會死在這個年輕人手裡。
一瞬間的悟道讓即墨對於咒術的瞭解更上一層台階,以後的咒術施展也會更得心應手,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實力相比藍甲戰將還是差上太多,一時間的頓悟並不能成為克敵制勝的法寶,只能說為即墨又多增添了幾分保命的本錢而已。
靈識無法鎖定對方讓藍甲戰將很不適應,一時之間甚至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出手的感覺,但是他同時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在中洲大陸上待的越久,被老祖察覺的可能性就越大,一年前溫森的手下在中洲大陸上自爆,那個老傢伙沒有察覺就已經很僥倖了,藍甲戰將不相信這種好運會一直落到自己頭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對方再抓住自己的把柄,要是他知道老祖已經知道了他的所有秘密,而且還遣分身來到中洲大陸,真不知道他臉上會是怎樣一種表情。
藍甲戰將知道自己之所以感覺不到即墨的存在,歸結為對方已經跟整個天地環境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藍甲戰將的嘴角留露出一絲怪笑,如果是一般人,遇到即墨這種跟天地完全契合的情況可能會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攻擊,但是這一切對他來說卻死小問題。
「小子你讓我很驚奇你知道嗎?我有多久沒有這種驚奇的感覺了?為了答謝你給我帶來的驚奇感,我就幫你揭示一個答案吧,想不想知道一般修為超越了超天界以後是什麼境界,讓我來告訴你吧,那就是——域界。」隨著藍甲戰將這句話的結束,一股強大到及至的颶風瞬間充斥於整個山谷,方圓幾十里內完全變成了風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除了「風」之外再也不存在一點其它能量,當這個區域內只剩下「風」這一種元素時,即墨與天地間的切合完全被切斷了,他的身軀整個暴露在颶風之中。
一絲絲的血肉從即墨的身上剝離,一會的功夫他全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浸透,舞動的狂風,像是一把把小刀不斷帶走即墨身上的血肉,即墨對此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他賴以攻敵的咒術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功效,整個空間中只有風的情況下,其它類能量的符咒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功效,而用風符咒跟對方搶奪對風的控制權更顯得不可能,因為在這個領域內的風,完全聽從藍甲戰將的指令,即墨頭一次這麼狼狽,也是頭一次感覺自己如此弱小,在對方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很清楚,對方想殺他的話,他現在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之所以一直不殺自己,是對方想要一點點把自己折磨致死,滿足他變態的快感。
「哈哈哈……小子,二十年前被我殺的那個應該是你爹吧,我收回剛才說的話,你根本就比不上他,他最少還能給我留下不可泯滅的傷痕,而你只能乖乖的等死,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小子,死之前記住我的名字,省得你做個糊塗鬼,我就是天誅三元將之首的颶風使鞏立國,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藍甲戰將說完這句話,就待發動風力把即墨凌遲碎刮。
谷外一個青年昂然站在狂風之中,狂暴的颶風竟然對他絲毫沒有影響,他驟然伸出了一隻手,嘴裡喃喃道:「這麼大的一個人了,竟然還欺負一個孩子,真是讓老祖我看不過去了,也罷,小子我救你一次吧!嗯?」他本來伸出的手臂突然隨著嘴裡一聲驚疑收了回來,滿臉留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神情。
在劇烈的狂風侵襲下,即墨的意識慢慢模糊,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始終存在著一股強烈的執念:我要打倒他,我要報仇,我要打倒他,我要報仇……他身上流出的鮮血滲透了衣裳也浸透了手腕上帶著的睚眥手環,一道妖異的黑紅色光芒亮起,即墨徹底失去了意識,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驟然聽到一聲充滿洪荒暴虐氣息的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