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天剎篇 036 真相！真相！ 文 / 諸葛蠢蠢

    「小紋身……」

    聽到這樣驚天的消息，儘管是吳華這樣經歷過多次生死的人，在也保持不住那份沉穩，臉色大變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雙眼逼視著鄒閒，道：「真的？」

    「你看我是會開這樣的笑話的人嗎？」鄒閒面不改色，依然笑呵呵的。

    吳華徹底崩潰了，毫無知覺的一屁股跌在椅子上，腦中一陣的翻滾著，這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紋身竟然是他紋上的，而且在他眼中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紋身。

    他卻不管吳華這時的感覺，說道：「你應該知道了你母親在山上失蹤的事情吧！」

    以吳華現在的情形來看，自然不會回答他。

    他卻不管這些，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當時，你母親暈倒在山中，被那些小子從那八號基地抬出來，正巧被我撞見，所以順手將她救了下來，哪想到卻發現了一件讓我震撼至極的事情，她腹中孩子，也就是你的生命烙印卻是和越痕的相同。我初看之下，還以為是我看花了眼，數次的探查下來，確實是那樣，不過那相同之中卻參雜著一些些不意被人覺察的變化，所以我便在還你沒有出生的身上做點手腳。將你生命烙印中的小小變化改了變得和越痕一模一樣，本來打算就此掩蓋住越痕的身份，哪想後面的你卻發生了那樣多的事情，那九鳳天龍陣也因此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至於你心中所想，你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這便錯了，不管我的力量有多強始終是左右不了心性的。」

    「我的事情不是你安排的？」此時吳華稍稍緩過來了一些，但面色依然毫無血色。

    「對，這世界上什麼都可以相同，但是生命烙印卻不可能相同，即使是雙胞胎。雖然那人的手法很厲害，但是還是沒能作出一模一樣的效果，所以我乾脆在你的身上動了小小的手腳，靠著九鳳天龍陣將那一點不同的小變化改了。經過我後面的長期觀察，卻發現了當時的我低估了他，那一點變化不是他能力不夠，而是故意為之的，目的是為了將你變成一件工具。可沒想到被我不巧的破壞了，真是天道渺渺啊！」他講到此處的時候話語裡竟似摻雜了許些激動，好像這件事情對他的觸動也很大。

    但這時的吳華卻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他腦中只有工具那兩個字，此時的他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還在娘胎的時候就注定和紫剎是一樣的，這一切都是鄒閒口中所說的那個他做的。

    鄒閒看著吳華漸漸恢復過來的臉色，暗暗的點了點頭，又道：「我所說的工具，也就是紫剎。你應該是知道的，不過你卻和他們不同。以我猜測，你對於他們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存在，至於這個存在到底是做什麼的起初一直都猜不透，只到你變身、神識出現，我才隱約猜測到了一些。」

    「你猜測到了什麼？」吳華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得從神識講起，我是沒有神識的。不但是我，整個仙界凡間只有兩種人有神識，一種龍族，另一種羅剎。」

    龍族吳華很早以前就猜測到了，畢竟他在東海水宮中得到法訣中就有神識的使用方法。但是羅剎，他卻完全沒聽說過。

    鄒閒看出了他的疑惑，又道：「羅剎男者遍為黑身、朱發、綠眼。」

    短短一句已經解開了吳華的疑惑，他在白虎之境中變身的時候與這個樣子完全相符。

    「我不知道你祖上與羅剎有什麼關係，但是你身上定是流著羅剎族血液的，他們會選有羅剎血統的你，正是因為羅剎族天生便有魔脈，這一點沒人能夠代替。可是到你十六歲的時候山谷中的變化又是我沒有意料到了，到這個時候又有另外一股力量插了進來。」鄒閒說道此處的時候停了下來，臉上隱現疑問之色。

    「你說的是白鱗蛟龍嗎？」吳華已經猜測到他所說的另外一股力量應該是金甲神人。

    鄒閒皺了皺眉，道：「不完全是，白鱗蛟龍是一個變化，玄天派又是一個變化。」

    他竟然沒有說金甲神人，從之前轉輪盤扭轉時間這種能力來看，金甲神人是一種隱密的存在，似乎連鄒閒這樣人也不知道。吳華正眼看著他，腦中卻在不斷左右著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訴他關於金甲神人的事情，但是最後決定還是不說。

    鄒閒似乎覺察到了，沉聲道：「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吳華臉上掛上了無知的表情說道：「什麼事情？我只是不明白，白鱗蛟龍不是他們安排的嗎？」

    鄒閒笑了，哈哈大笑了兩聲後，小聲說道：「你以為他就僅僅是一條任人驅使的小龍嗎？龍神可捨不得他的兒子那樣！」

    「白鱗蛟龍是龍神的兒子？」雖然他一直在猜測白鱗蛟龍的身份，但是沒想到它竟然是蒼龍之境中龍神的兒子，一時啞然。

    鄒閒站起身來在吳華面前慢慢踱了兩步，低著頭道：「所以這個變化又牽扯出了另外一股力量，一股足以影響到四大秘境掌控者的力量，這份力量恐怕我都自愧不如。」

    「那我師門呢？」吳華繼續問道。

    鄒閒道：「這個變化包括我，包括他，包括那股神秘的力量恐怕誰都沒有意料到的，如若那日不是為了救你玄青才展示了力量，誰都想不到凡間竟然還有如此之人存在。」

    「這，我不是被九天續命丸治好的嗎？」

    鄒閒皺眉，看了他兩眼，斤責道「一顆藥丸能起到什麼作用，就算它是最好的聖藥也只能起個引子的作用，那日玄青可是重新幫你塑造了一個身體，又將你的記憶嫁接了過去，這份特殊的能力恐怕除了上面的那個老處女之外，只有他有了。」

    吳華心中有些歉意，因為自己玄天派恐怕洩露了隱藏許久的秘密：「我確實不知道，原來掌門如此厲害。」

    「厲害的不是此處，那日玄青本來布下了一些禁制就是怕我們偷看，如若不是那人在他給你重塑身體的時候強行闖了進去，我也許還探聽不到這些東西，不過後來那人卻似受到重挫倉皇而走，也斷了我的探聽。這便讓我奇怪了，雖然當天去的只是他的身外化身，可是如果全力出擊的話，這天地間應該沒有幾個敵手，到最後卻是如此收場，我猜恐怕是那股神秘力量介入了，照此推測，這股力量在現在之前應該與我在一條船上。」

    他的分析與當日的情況相差甚少，吳華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這人的推測能力來。

    鄒閒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佩服我，只是人活得久了，看事情也清楚了很多，所以這次我用天訣的事情引你來，只是想看看你的選擇。」

    吳華心中一怔，道：「什麼選擇。」

    鄒閒笑著看著他的眼睛，慢緩緩的說道：「去還是留。」

    「去哪裡？又留在哪裡？」

    鄒閒閉口不言，指尖指指天而後又指指地。一切一目瞭然，是去仙界，還是留在凡間。

    吳華龐然怒道：「原來你是上面的說客。」

    鄒閒也不生氣，繼續笑著道：「我早說過我是上面的人，不過我卻不是他們的人。」

    「那你是什麼人？」

    「這個得你做出去的選擇後我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微微透露一點，你師傅該告訴你過六大人的事……」

    「六大人？」聽到這個名字吳華怒氣漸消，坐回了椅子上：「我現在修為全無，去了有什麼用？」

    鄒閒捋著鬍子道：「這只是人家的看法，在我看來你的修為有無只在一線之間。」

    恢復修為對吳華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但如果要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的話，他還是寧願選擇放棄，但是心下還是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道：「什麼一線之間。」

    鄒閒又說道：「你可記得你的凝冰訣，那是我放在那的，另外還有一門法訣名為耀陽訣你卻未練，這兩門法訣本是一體，即使在仙界那也是最頂級的法訣，當時將凝冰訣放於那讓你得到便是希望它的秉性協同你從白鱗蛟龍身上得到的肉身一起壓制你體內的魔脈和他們在你身上動的手腳。如果沒有出現宮南家的那樁子事，你繼續修煉下去到最後功力也會自然消失的，就如同你現在一樣，只要找到耀陽訣繼續修煉下去，那便能修入混沌五荒訣的門庭。」

    吳華曾經在客棧中從師父那知道確實還有一門法訣叫耀陽訣，但是當時師父只卻說耀陽訣與凝冰訣是完全對立的兩門法訣，此時鄒閒卻說兩門法訣是同出一門，便問道：「混沌五荒訣？這又是何種法訣。凝冰訣和耀陽訣不是完全對立的兩門法訣嗎？」

    鄒閒，在堂中踱了幾步顯然是累了，坐回椅子上揉著太陽穴道：「時間真是把鋒利的刀啊，仙界的人都忘記了一些東西，包括你那師父。他們只知道混沌五荒訣是仙界最古老的基礎法訣，在仙界出生的人自小都要以他作為修煉的基礎，從而演化出個人不同屬性的仙氣，卻不知道凝冰訣和耀陽訣是它的基礎，只有將這兩門法訣融合在一起之後才是正真的混沌五荒訣，他們更不知道九鳳天龍訣和天訣都是從它的身上演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