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大獎落空】 文 / 王梓鈞

    「……本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配樂，獲獎者是王菊金《地獄天堂》！」

    頒獎嘉賓宣佈著獲獎者的時候，康劍飛坐在下面卻快睡著了，他連王菊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跟後世的金馬獎比起來，今年才進行商業化改革的金馬獎明顯還不成熟。

    獎項的設置有些雜亂，光最佳劇情片的提名就有十多部，而其他每個獎項的提名卻只有三個。

    除此之外，串場的歌舞表演什麼的也不給力，主持人康劍飛也不認識。再加上他對自己獲獎並沒有多少期望值，所以康劍飛在頒獎禮一開始就感覺沒意思。

    頒獎禮還在繼續進行著，《開心鬼》的電影插曲提名已經沒了。《殭屍先生》的最佳剪輯也沒拿到，獲得此獎的正是趙雅之主演的那部《瘋劫》。

    「……提名本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攝影的有《殭屍先生》鍾志紋、《瘋劫》鍾志紋、《源》林文錦……」

    提名一宣佈，整個頒獎大廳都議論紛紛。最佳攝影的三個提名中，兩部都是港片不說，而攝影師居然是同一個人。

    金馬獎一向都是如此大氣，即便是一二十年後，也常常出現某獎項連提名帶獲獎者大部分是大陸或者香港電影的情況。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台灣本土影片太不爭氣。

    「……本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攝影，獲獎者是鍾志紋《殭屍先生》！」

    鍾志紋正帶著劇組在泰國取景呢，康劍飛懶得動彈。對身邊的李賽鳳道：「阿鳳，你去幫鍾大哥領獎。」

    「我去？」李賽鳳驚訝道，她今天純粹是跟著來長見識的，可沒想過要登上領獎台。

    康劍飛笑道：「笨蛋。多亮亮相，要保持曝光度，師父的曝光度已經夠高了。」

    李賽鳳這才高興地跑上台去，對頒獎嘉賓說：「我幫鍾大哥領獎。」

    由於獲獎者臨時有事不能到場。請人代領的事情經常有。但鍾志紋可是剛剛冒頭的年輕攝影師，第一次提名就同時提名兩部作品，而且還不來親自領獎，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別的不說，頒獎大廳裡的大部分人，都記住了鍾志紋這個名字。

    李賽鳳接過獎盃，對台下鞠了個躬說：「謝謝大家對《殭屍先生》的喜愛，我代鍾大哥感謝金馬獎組委會和各位評審。謝謝！」

    「啪啪啪……」

    頒獎大廳響起熱烈的掌聲，《殭屍先生》在台灣熱映後。作為影片主演中唯一一個台灣人。李賽鳳在台灣的人氣亦是非常之高。

    李賽鳳說完又鞠躬跑下來。沖康劍飛吐吐舌頭說：「師父，我沒說錯話吧？」

    康劍飛笑道：「說得很好，你沒聽見大家都在給你鼓掌嗎？」

    「下面有請鄧麗君小姐。為大家演唱歌曲《在水一方》！」

    李賽鳳領完獎後，主持人接下來的話讓全場轟動。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往台上看去。

    康劍飛跟林清霞的緋聞是9月初傳出的，台灣9月底還有件事哄傳，那就是鄧麗君因假護照事件避禍美國。

    就在上個星期，台當局收到大陸準備邀請鄧麗君的消息，kmt文工會主任親赴美國，以盛大的儀式邀請鄧麗君回台。鄧麗君回台後沒有立即露面，而是被安排去金門義演，沒想到今天居然出席金馬獎頒獎禮。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優美舒緩的靡靡之音，終於把康劍飛的瞌睡去除，頒獎禮現場亦被鄧麗君的歌聲掀起一個小**。

    李賽鳳歪著頭對康劍飛說：「真好聽，我跟阿霞要是能唱得有鄧小姐一半好，歌唱老師就不會罵我們了。」

    康劍飛笑問：「我可是風行唱片的老闆，你是我的徒弟，那個歌唱老師敢罵你？」

    李賽鳳嘟著嘴說：「以前經常罵啊，不過後來改成說了。」

    美妙的歌聲之後，頒獎禮繼續進行。

    最佳導演被那個叫王菊金的台灣人領走，最佳影片則是林鳳驕主演的《早安台北》。至此，《殭屍先生》的四個提名，除了最佳攝影之外全軍覆沒。

    《殭屍先生》的攝影指導雖說寫的是鍾志紋，其實是康劍飛在做主，能拿到金馬獎最佳攝影，也算是對康劍飛攝影技術的一個肯定吧。

    倒是最佳女主角的角逐有些意思，提名的三個女星分別是許楓、林清霞和張愛嘉，影后桂冠最終被許楓奪去。

    雖說《殭屍先生》沒拿到最佳劇情片，但安慰獎還是有的，康劍飛最終被請上台去，與其他十位製片人一起領優質劇情片的獎盃。

    當十一個製片人在台上拍成一排，站在那裡供記者拍照時，康劍飛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老師發了獎狀的小學生。

    頒獎禮結束後，並沒有什麼酒會宴席什麼的，大家直接退場走人。

    康劍飛與李賽鳳剛出去幾步，趙雅之和林清霞就一起過來了，似乎談得還挺開心。

    康劍飛問道：「青霞，那個王菊金是誰。怎麼他兩部電影同時獲獎，還一部是香港片，一部是台灣片？而且他一個導演，居然還拿了個最佳配樂獎。」

    趙雅之笑道：「你還不是全才？又會導又會演，而且還會寫歌，就不准別人也會導演和作曲啊。」

    康劍飛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以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林清霞搖頭道：「王菊金這個人我也不清楚，不過他以前好像是拍紀錄片的，去年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就是他拿的。」

    林清霞剛說完，陳友、鍾振濤和林鳳驕三人已經攆上來。

    林鳳驕剛才在後面已經聽到他們的談話，接口道：「今年台灣電影業不景氣，本土導演最紅的就是王菊金導演了。他的《地獄天堂》和《六朝怪談》不僅票房不俗，而且思想性很高，好多文學雜誌都在討論他的作品。《六朝怪談》從編劇、美術到導演、攝影、剪輯，都是王菊金親手完成的，《地獄天堂》也差不多，連配樂的曲子也是他寫的。」

    李賽鳳笑道：「師父，這個人跟你好像啊，什麼都會。」

    一聽到是個很牛的人才，康劍飛就想著把這人往自己公司挖，他問林鳳驕道：「王菊金現在簽約的是哪家公司？」

    林鳳驕答道：「他哪家公司也沒簽，七年前就自組了一家震旦影視公司，專拍廣告片和紀錄片。」

    康劍飛狂汗，人家自己有公司，看來挖人是不好挖了。

    鍾振濤說道：「好不容易碰到，大家一起去吃頓飯。」

    折騰好半天，大家也都餓了。鍾振濤一開口，眾人紛紛表示同意。

    餐廳是林鳳驕選的，他們這群人一進去就引起了轟動，食客一窩蜂的過來要簽名。

    說來好笑，康劍飛一行中，就連陳友都在台灣有很多粉絲，李賽鳳也因《殭屍先生》大受喜愛，名氣最小的反而是趙雅之。

    餐廳老闆親自出馬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包間，落座入席之後，鍾振濤與陳友最積極，拉著大家一起碰杯助興。

    幾個女人中，趙雅之、林清霞和林鳳驕三人的話都不多，反倒是李賽鳳最為活潑，不時地聊著她拍戲時的經歷。

    「那天好可怕，那個混蛋走到我們劇組，抓住虞導演就是兩個耳光，說虞導演不給他面子，」李賽鳳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被幫會敲著的事，「不過陳勳旗導演好厲害，我就在他背後不遠，一拳一腳直接就打倒了兩個流氓。後來一個流氓一刀砍在他肩膀上，陳導演又是一腿過去把那人踢得吐血……」

    陳友怪叫道：「哇，以前看不出來，老陳這麼厲害！」

    林清霞說：「這些幫會是該好好地收拾一下了，把娛樂圈弄得亂七八糟的。」

    鍾振濤笑道：「難啊，這次雖然警方把那個人給抓了，不過關不了幾天又會放出來。康先生，你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他說不定會報復你。」

    「可能他沒有機會了。」康劍飛笑呵呵地說。他這句話直到兩個月後，鍾振濤才明白過來。

    林鳳驕已經27歲了，上桌之後坐在坐裡面，像個中學女生一樣文靜不說話。等到他們把這個話題說完，林鳳驕才問林清霞道：「青霞，在香港拍戲怎麼樣？」

    林清霞跟林鳳驕交情不錯，說道：「還不錯啊？要不你也一起來香港吧。」

    林鳳驕搖頭道：「還是算了，父母都在台北，去香港不方便。」

    康劍飛這時說道：「沒沒什麼不方便，你要是想來香港發展，儘管來找我，隨時歡迎。」

    林鳳驕說是不方便，其實是擔心拍慣了文藝片的她，去香港拍純商業片會不適應，這也是林清霞之前的的擔憂。

    席間，康劍飛有意無意地提起程龍，結果林鳳驕一點反應都沒有，看樣子兩人現在還沒有交往。

    康劍飛記得以前看八卦，好像是說林清霞更二秦鬧掰了，程龍趁機去追林清霞，結果林清霞不為所動，才轉而去追的林鳳驕。此時程龍還沒來得及向林清霞示愛，自然就更不可能跟林鳳驕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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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都沒狀態，寫一章得憋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