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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密室裡的柔情 文 / 鐵頑石

    杜如虹怪笑道:「申不凡,我越來越佩服你了,這中間的關節,你三言兩語就分析得清清楚楚。雖然你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你的頭腦聰明得可怕。幸虧你沒機會成為我們的對手,不然你倒會是一個勁敵。王安,把他們押下去,好生看守。」

    申不凡並沒有做掙脫繩索的努力,既然杜如虹說過不能傷害舒盈,那麼可以肯定自己和舒盈還有被他們利用的價值。申不凡深信,當世之間,沒有一所監獄能夠困得住自己。

    幾個僕從拉著五花大綁的申不凡和舒盈,前面一人打著燈籠引路,順著一條彎彎曲曲的通道前進。說來也怪,正是炎熱的季節,進入通道,竟然是寒氣襲人。

    申不凡心中猜疑不定,看這架勢,似乎是來到了地下。

    七彎八拐,終於到達一間四處嚴嚴實實的密室。

    「吱呀」一聲,厚重的鐵門被推開,申、舒被推了進去。王安點燃了掛在壁上的一盞油燈,然後和其他的僕人退了出去。鐵門被重重地關上。這密室四面是堅硬的石壁,裡面雖然空無一物,卻還算整潔。

    舒盈生性倔強,遇到這樣的事故,在人前不肯有半點示弱,自始至終,不吭一聲。等那幾個人的腳步聲走遠,她眼淚不由自主地簌簌落下來。

    申不凡柔聲勸慰道:「盈盈,有我在這裡,你就不用害怕。你放心,總有辦法出去的。」

    舒盈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從小到大,她幾時吃過這樣的苦?

    舒盈這一哭讓申不凡有些六神無主,說道:「乖乖的,別哭,你一哭我心亂如麻,什麼主意都沒有了。」

    舒盈對申不凡的見識還是有幾分信服的,聽他這樣說,抽抽搭搭好不容易才停下來。

    申不凡說道:「我先替你咬開繩索。」

    舒盈轉過身來,申不凡俯身去用牙解她手腕上的接頭。那幾個人顯然沒有想把他倆制得無法動彈,接頭並不是很死,申不凡沒幾下就把舒盈的手腕解開了。

    舒盈手臂能夠活動,很快就把兩人身上的繩索完全解下。

    昏黃的燈光下,舒盈淚痕未乾:「申哥,你說怎麼辦?」

    申不凡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說道:「不用慌,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舒盈見他也說不出具體的辦法,不禁悲從中來,伏在他的肩頭,放聲大哭,淚水很快浸濕了申不凡的衣衫。

    申不凡有些煩惱:「你這樣哭起來,明天早晨,這個密室裡只怕要多兩個冤鬼了。」

    舒盈收住哭聲:「為什麼?」

    「你驚天動地地哭,我先被你煩死,然後你再哭死。」

    舒盈氣得伸手一把揪住了申不凡的耳朵,用力一拉,申不凡慘叫一聲。

    「好盈盈,缺耳朵老公不好看,你不會想你未來老公破相吧?」

    舒盈也覺得這個後果比較嚴重,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給缺耳朵姑爺,說出去確實不好聽,手上就鬆了勁:「誰叫你不想辦法,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的?」

    「誰說我沒想辦法?叫你一哭,我就一籌莫展了。女人動不動就打雷下雨的,真是不好對付。我就想不通了,笑著是一天,哭著也是一天,為什麼就不曉得笑嘻嘻地過?」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只有你沒心沒肺的,才笑得出來。」

    「唉,你莫動不動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跟你說,我還真碰到了一個像你說的沒心沒肺的人。」

    「你騙人。」

    「那一年在西安大雁塔,前來掃塔的善男信女把大雁塔擠得水洩不通。由於人太多,終於出了意外,塔頂的一個信徒一個失足,從塔頂被人擠了下去。你猜那個人怎麼說?」

    「怎麼說?」

    「他每經過一層,就對那些同情他的人說,『瞧,我到現在還沒事。』」

    「最後呢?他真的沒事?」

    「又不是神話故事,那麼高的塔頂掉下來,怎麼會沒事?最後,當然是『啪』的一聲,粉身碎骨了。」

    舒盈將信將疑:「這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確確實實有這麼回事。活著一刻,就要開心一刻。」

    舒盈想了想,說道:「肯定是你瞎編亂造的,他掉下來那麼快,這麼能夠對每一層的人都說這句話,根本來不及。」她恨恨地在申不凡胸前捶了幾拳,申不凡一臉笑意,任由她的粉拳落在胸前。

    捶著捶著,舒盈慢慢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一陣感動,輕輕地說道:「你說得對,活著一刻,就要開心一刻。何況我們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兩個人緊緊依偎,說了半夜的話。申不凡絞盡腦汁,把記憶中的笑話盡數搬來逗舒盈開心。舒盈身心疲憊,終於緩緩地進入夢鄉。

    申不凡卻沒有絲毫睡意,把這些天的各種情況,在腦海中梳理一遍,指望理出頭緒。

    日間和杜如虹一番對話,已經可以確認在京城和洛陽的一系列案子,都是李師道指使的。如果李師道起心造反,那麼朝廷的處境將是雪上加霜。淄青一共十二州,是全國最大的藩鎮,兵強馬壯,錢糧充足,比起淮西來,更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淮西戰事陷入僵持,要是李師道這個時候公開反叛,憲宗皇帝將無力支撐兩線作戰,很有可能會向地方諸侯妥協,多年來強力制藩的原則將成為一句空談。淄青和淮西各地方藩鎮會迫使憲宗皇帝接受他們的既得利益,地方藩鎮仍然可以維持擁兵自重的局面。

    這麼好的時機,李師道為什麼不抓住?老奸巨猾的李師道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唯一的解釋是,他另有圖謀!肯定比這個圖謀更大。

    想到這裡,申不凡明白了,李師道之所以坐山觀虎鬥,是因為他想看到朝廷和淮西鬥得兩敗俱傷,最後由他來收拾殘局。他想要的,不是地方上的土皇帝,而是真正的天下!

    而這個時候李師道按兵不動,是他不願意看到出現淄青、淮西和朝廷三方相互制衡的局面。李師道的野心深不可測!

    睡夢中,舒盈打了一個哆嗦,密室中的寒意越來越重了。申不凡把自己的衣衫解開,用力的把懷中的舒盈緊緊裹住。貼著她柔軟的身軀,呼吸中滿是她芬芳的少女體香,申不凡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

    不過,申不凡很清楚地知道,在這種寒冷的氣溫下,任何劇烈運動都是致命的。能量大量消耗,尤其是出汗以後,人體就很難抵擋嚴寒的侵襲了。

    申不凡此時才知道什麼是冰火兩重天,外面的寒意和內心的**,讓他倍感煎熬。

    後來,他終於沉沉睡去。

    雖然兩個人相互依偎取暖,雖然有申不凡的衣物包裹,舒盈仍然禁受不住,快天亮的時候,她凍醒了。昏黃的燈光下,只聽得見申不凡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她有些害怕,輕輕搖醒了他。

    申不凡猛地睜開眼:「怎麼了?」

    舒盈上下牙不住地打架:「申……申哥……我……我有些害怕。」

    申不凡輕輕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把它們放在腋窩中暖熱:「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外面的光線透不進來,只是有人到密室來送飯才猜測外面已經天亮。鐵門上的小窗口被打開,一個飯籃子遞進來。

    申不凡衝著鐵門吼了一聲:「告訴姓杜的,如果舒大小姐凍壞了,他會後悔的!」

    一張臉伸到窗口跟前,是那個王安:「舒大小姐凍壞不凍壞,關我家主人何事?」

    「老子懶得跟你廢話!如果你不把我剛才說的話傳給杜如虹,你會後悔的!」

    小窗口重新關上,腳步聲漸遠。

    舒盈有些奇怪:「申哥,王安會不會把你的話帶給杜如虹?」

    「你放心,他一定會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申不凡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憑感覺!」

    申不凡把飯籃子拿過來,裡面的飯食頗為豐盛:兩隻燒雞,幾隻鹵豬蹄,和幾斤切好的醬牛肉,再就是一牛皮袋飲用水。

    舒盈問道:「杜如虹會不會在飯食中做什麼手腳。」

    「他不敢的!」

    「為什麼?」

    申不凡當然不能把裝暈聽到的話告訴她,只好又說:「憑感覺!」

    舒盈有些沒胃口,申不凡撕下一隻雞腿,強行遞給她:「吃,不吃不行。餓著肚子更耐不住凍。」

    舒盈沒奈何接了雞腿,說道:「申哥,你講笑話給我聽,講一個笑話我吃一隻雞腿。」

    在申不凡的笑話聲中,舒盈勉強吃了一些東西。沒多久,腳步聲又傳過來。

    申不凡微微一笑:「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窗口打開,王安把一條被子的一角塞進來,申不凡拽著被角,把被子一點一點拉進來。

    王安淫邪的目光掃了掃密室中的兩個人,說道:「咱們家主人要我帶一句話給你們,要申先生和舒小姐安心在此間住下,最好能生下一堆胖兒子。」

    申不凡怒罵了一聲:「姓杜的畜牲想法如此齷齪!」

    王安笑嘻嘻地關上窗口,離開了。

    舒盈不懂申不凡為何突然發怒,問道:「申哥,成了夫妻自然要生兒育女的,杜如虹想法如何齷齪了?」

    申不凡被這傻大姐弄得哭笑不得,她不懂男女情愛之事,卻也怪她不得,只好說道:「有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會懂的,現在跟你拎不清。」

    下一章預讀:杜如虹脅迫舒盈回家偷金護胸,來換申不凡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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