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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世仇(1) 文 / 鐵頑石

    那個人吃了一驚,禁衛軍頭目趁機脫出了控制。旁觀眾人看得更為驚奇:商隊頭領明明看上去比申不凡高出了一大截,可是被申不凡輕描淡寫地一抓,就成了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毫無還手之力。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的年輕人,身上似乎有一種神乎其神的力量。

    禁衛軍頭目吼一聲:「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商隊其餘的人正欲反抗。只見被申不凡抓住的頭領朝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立刻焉了,都垂著頭束手就擒。禁衛軍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給那伙商人上了鐐銬。見此情景,申不凡心中更無疑慮,這夥人,一定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一個普通商隊的烏合之眾,不可能做到如此令行禁止。

    申不凡拉過次丹那日,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次丹那日走到禁衛軍頭目跟前,說道:「扎西索卻隊長,辛苦了。」

    扎西索卻見是次丹那日,忙不迭道:「哪裡哪裡,份內之事。」

    次丹那日說道:「出了這麼大的漏子,宰相大人心急如焚,嚴令不能放過一個可疑人物。扎西索卻隊長一下子抓到這些可疑份子。那是立了大功。」

    扎西索卻賠著笑道:「有勞隊長在大人跟前美言。」

    「你辦事如此得力,當然不能埋沒你的功勞,你放心,大人那裡我會如實告知的。這樣吧,把這夥人交給我,我替你傳到大人那裡。」

    「有勞了。」

    「不用客氣。」

    次丹那日命令侍衛把那隊商人押進布達拉宮的地宮大牢。

    申不凡解除了商人頭領的鐐銬,和白瑪拉姆公主共同審問他。

    申不凡直視著那個頭領:「你們是什麼人?」

    頭領毫無懼色:「我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申不凡冷笑:「你這話拿去騙小孩子差不多。你們要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哪裡弄來那麼多的陌刀?吐蕃禁衛軍認不出來,可瞞不過我。」

    「托人找關係買的。」

    「笑話!誰又那麼大的膽子,敢賣軍用禁品?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那些夥計對你馬首是瞻的樣子,明明就是軍人的做派!我知道,你們是軍人,而且,是來自大唐的軍人!」

    頭領擰頭向天,不再發一言。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申不凡氣呼呼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人,我們完全可以採用最簡單的法子,不問青紅皂白全殺了!犯不著跟你羅裡吧嗦。」

    「你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我最討厭你這樣的強驢。既然你不愛惜你那些夥計的性命,那是你咎由自取,來人,把那隊商人拉到刑場上,全數砍了。」

    「如今你們為刀俎,我們是砧板上的魚肉。哪有我們說話的餘地?」

    白瑪拉姆輕輕說道:「申哥不要動怒。這位將軍,我們心平氣和地說話,好不好?」

    那頭領轉向這天仙般的可人,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怪事,這女孩子怎麼有這樣的魔力。

    「我不是什麼將軍?我想問一下,你們是什麼人?」

    申不凡回答:「我是唐人,你眼前這位,是吐蕃的白瑪拉姆公主。」

    吐蕃公主,管跟前這位唐人叫申哥?申哥,牛人啊,牛得不行。

    「白瑪拉姆公主?墀德松讚的女兒?」

    「不錯。」

    那頭領忽然目眥欲裂,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直朝公主猛撲過去。申不凡早已防範,一記側踹,正中那人的臀部,他重重地仆倒在地。那人似乎起了拚死的決心,掙扎著爬起來,又要向公主發難。

    申不凡不耐煩了,走上前鎖住了他的雙臂。那人臉漲的通紅,卻絲毫動彈不得。

    申不凡罵道:「有你這樣的麼?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你不憐香惜玉已經沒有人性了,怎麼還狠得下心下殺手?」

    那人拼盡全力,始終無法擺脫申不凡的控制,口中嘶聲怪叫,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紅彤彤的眼眶中流出來的,不知是眼淚還是鮮血。

    白瑪拉姆被那個人凶神惡煞的表情震住了,問道:「這位將軍,我跟你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憑什麼對我這樣?」

    那人被反身壓在地上,發出一陣蒼涼的慘笑:「哈哈,沒有深仇大恨?我跟你仇深似海,不同戴天!」

    「將軍為何如此說法?」

    那人恨恨地呸了下:「什麼也不用說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這次來邏些,就是為了殺墀德松讚那個狗賊。可惜,上天不長眼,讓我等功敗垂成。大昭寺的佛像你們不用找了,是我們偷的,我們把佛像沉到湖裡去了!哈哈……你們殺了我吧,殺不成墀德松贊,我還有什麼面目苟活於人世?蒼天,你真是瞎了眼!」

    白瑪拉姆心亂如麻,不知道眼前這素不相識的人跟自己父王有什麼仇怨,後來聽到他承認偷了佛像,把佛像沉入湖底,不由得嚇了一跳,吐蕃境內的湖大多深不可測。如若把佛像扔到湖中,那是幾乎不可能找回的了。驚聲問道:「你們真的把佛像沉入湖底了?為什麼?」

    那人眼中滿是仇恨:「不錯,你們那什麼狗屁佛像被我們扔進湖底了。還要什麼理由?讓你們寢食不安,生不如死就是我們的目的,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白瑪拉姆急得眼淚都下來了:「申哥,那怎麼辦才好?」

    申不凡搖搖頭:「公主,莫要聽他信口開河,他們根本沒有力量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這傢伙一看就是個莽夫,有勇無謀的人,成得了什麼氣候?他們這幾個人,要是能偷走佛像,我敢以項上人頭來做賭注。」

    那人氣得差點吐血,男人在世界上最怕的,不是怕死,而是在別人眼中是個衰人。他嘴裡仍然不服輸:「愛信不信!佛像就是我們偷的。」

    申不凡笑笑:「既然是你偷的,那你說說看,你們昨晚動用了多少人馬,用什麼工具運送的佛像?」

    「就是被你們抓住的這些兄弟。偷了佛像後,我們用兩頭犛牛運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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