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衝鋒陷陣 文 / 鐵頑石
沒花多長時間，小分隊隊員圓滿解決戰鬥。基本上都是一招制敵，很少有相持的。竇易直對小分隊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是又驚訝又佩服。公主也是興奮異常，不住地偷眼瞄向申不凡，這個申哥太有本事了！
接下來是演練陌刀的攻擊陣型。驍騎營這邊以十敵一尚且不能取勝，士氣有些低落。指揮官又增派了兵力，人數增加到兩千人。指揮官一聲令下，兩千人形成一個嚴密的方陣，那陣型看上去毫無破綻，簡直如鐵桶一般。竇易直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指揮官剛才一仗大丟顏面，想靠第二仗扳回本來。他乜斜著眼睛盯著申不凡，挑釁道：「申隊長，看你如何破我的鐵桶陣？」
申不凡微微一笑：「你這個陣型表面看起來是滴水不漏，但在我的眼裡，它中看不中用。孫子兵法上講的清清楚楚，『備前則後寡，備後則前寡；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這陣是典型的無所不備，我的小分隊不發動攻擊則已，一發動，你的陣型很快就會崩潰。」《孫子兵法》從進入特種部隊起，就是人手一冊，申不凡當然倒背如流。
指揮官不服氣地說：「申隊長，紙上談兵很容易。就讓我等見識見識小分隊的攻擊手段。」
申不凡冷笑一聲：「你看好了！」說完，他操了一把木刀在手，用刀在空中一招，小分隊隊員齊刷刷向他身邊靠攏，木刀齊齊指向前方。申不凡吼了一聲：「衝！」刀牆快速地向前推進。圍觀諸人無不咋舌，這幾十個人行動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的肢體一樣協調，同步。
刀牆逼近，驍騎營的防禦陣勢絲毫不亂，軍士們手持著長槍盾牌，迎上小分隊的進攻。顯然這些驍騎營中的精兵也是訓練有素。小分隊隊員們的木刀和敵人的長槍盾牌交上了手，居然找不到破綻。更要命的是，驍騎營方陣的四角開始迂迴，準備把小分隊圍在中間，當餃子包了。
指揮官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期盼的小分隊放下兵器投降的一幕就要出現了。竇易直臉色冷峻，靜觀申不凡如何應對。而白瑪拉姆公主卻是一臉的焦急，深怕看到申不凡遭遇敗仗。
若是驍騎營方陣不變陣，短時間之內申不凡會有些棘手。但是驍騎營陣型一發動，中間與兩翼稍稍有些不同步，出現了極為微小的間隙。隊伍的推進一出現間隙，相互間就會失去保護，很容易遭受到敵方攻擊。這難得的良機稍轉即逝，申不凡怎麼會讓它從身邊溜走？申不凡大吼一聲，指揮小分隊衝入驍騎營中間與左翼的間隙。他身先士卒，伸腿踹翻了幾個驍騎營的士兵，手上木刀不停，猶如砍瓜切菜，把驍騎營砍得人仰馬翻。申不凡這樣一攪，驍騎營原本縝密的陣型立刻大亂。小分隊趁機湧上，擴大戰果。驍騎營的人馬亂成了一鍋粥，相互踐踏的不計其數，方陣很快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驍騎營的各部軍官大聲呵斥，但亂軍在急切之中怎麼安定得下來？申不凡帶著小分隊，就像一個巨大的楔子，狠狠地楔入敵陣，把驍騎營沖得七零八落。驍騎營很快就陷入各自為戰的處境。數千人亂哄哄的，怎麼能形成戰鬥力？
指揮官臉色鐵青，下令鳴金收兵。這一仗又輸了，又是完敗。
竇易直心花怒放，白瑪拉姆笑逐顏開。剛才申不凡在敵叢中衝殺的時候，公主的芳心通通直跳，深恐他有什麼閃失。看到他神勇殺敵，全身而退，大感快慰。
申不凡走過來，竇易直誇獎道：「申公子，這仗打的漂亮！」
申不凡瞟了指揮官一眼，那夥計此刻活生生就是一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站在場中，一聲不吭。申不凡沒有忘記在他的傷口上撒把鹽：「竇大人，剛才這一擊並沒有完全發揮出小分隊的攻擊力。要是正面有一支部隊和敵人相持，我們小分隊從敵人側翼殺出，那威力更加強大，可以很快就把敵人殺得屁滾尿流。」他故意把「屁滾尿流」四個字說得又重又長，驍騎營指揮官霎時臉漲得通紅。
竇易直對指揮官說道：「你們撤下去罷。」
指揮官如獲大赦，集合驍騎營軍士，滑溜溜地逃離訓練場。
竇易直看著得意洋洋的申不凡，問道：「可以出發了？」
「可以了。」
竇易直點點頭：「你們的行囊已經準備好了。事不宜遲，明天就出發。小分隊隊員的身份，都是到吐蕃販賣茶葉的商人。這樣的商隊往來吐蕃的，太過頻繁了。如此，便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和懷疑。你們的武器都藏在行囊之中。公主這邊，老夫已經安排了車駕和貼身女侍……」
公主打斷道：「竇大人，車駕和女侍都免了吧。路途遙遠，坐馬車會拖慢行程。再說，一支茶商隊伍中，跟著一輛大馬車也有些不倫不類。我索性女扮男裝，騎馬跟在隊伍之中。」
竇易直微一沉吟，便說道：「也好。只是這樣一來，就委屈公主了。」
「這不算什麼。只要能醫好我父王，使兩國百姓免遭刀兵之災，我吃點小苦頭又有什麼關係？」
竇易直拱一拱手：「公主深明大義，令老夫欽佩。」
申不凡對老頭子那一套文縐縐的繁文縟禮不太習慣，問道：「嚮導請好了沒有？公主說過，她雖然親自跑了一趟中原，可要沿原路返回，卻不熟悉路。」
竇易直不慌不忙地說：「嚮導不用另外找，你們小分隊有現成的。」
「你是說葉隨風？」
「不錯。」
「葉隨風的手筆不小啊，竟然把手伸到吐蕃去了？未必這傢伙兩國通吃？」
公主問申不凡：「你說的葉隨風兩國通吃是什麼意思？」
申不凡和竇易直對望一眼，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申不凡提醒道：「竇大人，要記得通知馬神針準時來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