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叛逆情婦

第6頁 文 / 孟妮

    一路上,他處在莫名的低氣壓當中,而她自然是能離他多遠就多遠,不想自討沒趣的巴上去。

    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車子駛到了小洋房。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那種怪異的張力一直持續著,她的心也隨著他而起伏,

    苦,她的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

    終於,她還是耐不住,決定把話攤開了說,「翟律,你到底要什麼?」

    他玩味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冷厲殘酷。「妳會發現我要的,比妳想像的還多。」

    她深吸口氣。「而你也會發現,我能給的比你想像的還少。」

    他魅惑的一笑,手指輕輕刷過她的唇。「是嗎?真是一個迷人的挑戰。」

    他把她抱在懷裡,如此從容不迫,如此慢條斯理,他的手卻更見挑逗情慾,但表面上卻依舊冷靜自制,陰陰的燃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她受夠了,她決定了,她受夠了,讓這一切結束吧!

    「放開我。」她冷聲說。

    他的響應是更加的圈緊她,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翟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又重重的喘氣。

    她受夠了,她沒必要再忍受他的莫名其妙,他的喜怒不能再影響她,他大少爺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再也與她無關!

    「一切都結束了,我不幹了。」

    他冷冷的瞪她,僵硬的身體洩漏了他的壞心情,而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聽清楚了沒有,我不幹了,你高興找誰就找誰去,隨便你怎樣我都認了,反正我不幹了。」

    他的聲音溫和如風,卻隱隱挾帶蓍風暴。「妳再說一次。」

    她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再說十次都可以,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我、不、干、了。」

    她也想好好的熬半年,但她已經忍不下去,人生苦短,她不要虐待自己再忍下去,即使會將數年的積蓄都賠光了。

    她一咬牙,真覺得心疼。「這些東西我都不要,服飾店你愛怎樣就怎麼樣,我還想要多活幾年,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被你折磨死。」

    很好,和他在一起,居然讓她這麼痛苦,不惜用毀約的方式來離開他。

    怒氣在心中積聚,心裡最深處的一隻獸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我花掉的錢也還給你,只要可以買回我的自由。」她又強調。

    他冷冷的站著,漆黑如墨的黑瞳裡是一片陰陰燃燒的火焰,又冰冷如風雪。

    她迅速的找出支票本,微顫的手指簽好了名字,撕下來,遞給了他。「看好了,一毛都沒有少,我要走了,你沒理由攔我了。」

    她抬起了下巴,心裡諷刺的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敢把支票砸向他的女人。

    他看也不看支票一眼,低吼一聲旋身抱住她。「妳憑什麼?」

    她激起了他最原始野蠻的那一面,他暴躁易怒,他難以取悅,他嫉妒專橫,他霸道專制。

    他要這個叫柳輕的女人眼裡有他,只專心的看他。

    她重重喘著氣,知道光是靠力氣,她根本勝不過他,她瞪著這個像山一樣矗立的男人,他居然連汗都沒有流。

    她的情緒高漲,但她的腦袋很清醒,甚至理智得可怕。「翟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他的面色愀變,瞬間,又神態自若,冷笑著:「胡說。」

    誰會愛上這種女人,她有一點聰明,有一點狡猾,有一點嫵媚,有一點賣弄風情,有一點得寸進尺,有一點不知好歹,

    愛?他會愛上這個女人?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她明顯的如釋重負。「那就好,可別愛上我。」

    她的語氣莫名的讓他起了怒氣。「憑妳?」

    她的表情更加輕鬆。「是啊!我這種女人怎麼值得你愛。」

    她倒像解決了一個心病似的,整個人都輕鬆了,聲音也有力了。

    而他,幾乎咬碎牙根,卻講不出話來。

    冷冷的瞪著她,目光中有三分冷意、三分怒意,以及一分不知名的東西,而她的眸裡冷靜清澈,清清楚楚的反映著他的神色,

    只一瞬間,他的臉色冷漠如常,他放開她,轉身離開。

    連她都驚訝,他居然這麼容易就放了她。

    第三章

    夜裡,她靜靜的睡著了,整間房子一片寧靜,一片黑暗。

    突然,臥室裡燈火通明,她瞬間被驚醒,翟律已躺在床上,手佔有性的摟著她。

    「唔……」她瞇著眼適應突來的光線,過了好幾秒才完全清醒過來。

    她扳著他的臉左右觀察,很好,雙眼充血,嘴角扭曲,有八、九分的醉意了,醉鬼一個。

    第一次看他醉成這樣,還以為他是一個自製的人,永遠不會喝醉。

    「醒醒,翟律。」她搖他,但他已然昏睡了。

    她只好起身,用冰涼的毛巾意思意思的在他臉上擦了幾下。「去隔壁房間睡。」

    他一把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邊,她試著去掙脫,但他說什麼也不肯鬆手,任她努力的想扳開他的手臂,仍撼動不了分毫,

    「唔……」她哀叫出聲。

    「阿輕。」他的聲音飽受折磨的喊出,低啞的、痛苦的、纏綿的喊著她的名字,只這一聲喊,讓她怎麼也下不了手。

    指間玩弄著他的發,和他的人一樣,他的頭髮又粗又黑又硬,俐落的短髮怎麼也抓不攏,順著髮絲,再到他的臉龐……

    她的輕撫顯然安慰了他,他閉著眼,安心的棲在她的頸間,熱熱夾著酒氣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脖子。

    「有時候覺得你真討厭。」

    他不在她的計畫裡。他整個人都不符合她的預期,但是,他就這樣出現了,理所當然得讓人生氣,氣焰囂張得令人心裡起了一把火。

    有時真想狠狠的把他打昏,讓他昏死個一年半載再醒過來,而那時候的她,早已跑到天涯海角了。

    「放手吧!你該睡了。」她輕聲哄他,試著把他的手拿開,既然他現在動不了,那她只好睡別間房了

    「妳去哪?」她的行動激怒了他,他粗暴的攏緊了手臂。

    「啊……」她倒抽口涼氣,明天腰部肯定瘀青了,

    「不准走。」即使喝醉,他依然不講理,依然霸道。

    「我沒有去哪裡,我哪都沒去,你弄得我好疼。」

    翟律有些遲疑,慢慢的鬆開了手:「不准走。」

    「好,我不走。」平常的他已經難以說服,現在更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又試著扳開緊抱著她的手臂,但她越掙脫,他抱得越緊,對她的執念,讓他即使在睡夢中仍然堅持著。

    經過幾次之後,她也放棄掙扎了,無奈的躺在他的懷裡,感到他呼吸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脖子,他男性堅實的身子密實的抵著她。

    翟律的鼻子往她頸間蹭了蹭,又咕嚕了幾聲,剛冒出的胡碴剌得她發癢,她格格輕笑了,頭左閃右躲的要避開他。

    不知是她的笑聲逗樂了他,還是他喜歡這樣磨蹭著她,他又往她的頸邊鑽,她又格格的笑,玩了好一會後,他終於真的睡著了。

    他好重,而且好熱,她努力去推開他,但卻撼動不了他,他顯然對這姿勢很滿意,試了幾次,她累得喘氣,他還彎了彎嘴角。

    「你到底是不是裝的啊?」她抱怨。

    罷了,隨他去吧!

    他的氣息包圍著她,混雜著酒味,稱不上好聞,但是很令人安心。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懷抱,房間裡滿滿充塞著他的氣息,她慢慢的感覺到睏意。

    她在晨光中醒來,記不清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

    首先感到的是身體的一種騷動,像螞蟻似的直鑽進她的意識裡,她扭動身體,卻掙脫不了那種怪異的感覺,只能緩緩的張開眼睛,卻被眼前所見駭得動彈不得。

    她躺在他的懷裡,他的一隻大手正覆在她的胸部上,慢慢的、有節奏的撫弄著。因為她已清醒,更深刻的感到一陣陣的快感襲來,她的裙子高高的撩起,露出雪白細嫩的美腿,他的腿硬擠了進來,半覆在她的身上,隔著薄薄的衣褲,他的慾望正火熱的抵著她,不造成她的壓力,卻將她結結實實的困住了。

    脖子上的呼吸倏地粗重了,因為知道她已清醒,手上的勁道加重了三分。

    她倒抽一口氣,身體不自覺瑟縮一下,不允許她的撤退,他的慾望更結結實實的緊貼著她。

    一種快感從腳趾直竄上來,她嬌喘一聲,不得不慢慢的抬頭。

    她不該看的,映入眼簾的是他一對寫滿慾望的眼,如墨的黑瞳裡溢出情慾,他被這慾望折磨的快瘋了,但又痛苦的死死壓抑。

    若說她之前還抱著僥倖的心態,在此時,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這男人要她,除了慾望之外,還有其它的。

    她想要起身,他卻更快,已重重的壓著她。

    她咬緊了唇。「你走開。」

    他重死了,厚實的胸膛壓著她,下半身也刻意的貼緊她,存心讓她動也不能動,她的掙扎只是徒然。

    他不作聲,臉頰緩慢的摩挲著她的臉,兩人熾熱的體溫也燒灼著兩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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