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夫從天降

第21頁 文 / 席梵旻

    「嗯……你……」她有些害怕地推拒著,怎麼他突然用這麼奇怪的方式碰她,難不成他已經原諒她了?

    古承天用唇齒代替手,不住地輕啃、吸吮著她已綻放堅挺的玫瑰蓓蕾。

    「阿天……我……」蝶兒口乾舌燥地低呼著,感覺自己就快被火燒融了。她雙手緊攀著他的肩,螓首向後仰,無力地呻吟著。

    慾火一經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古承天原只想嚇嚇她,沒想到自己卻在這慾海中沉溺!就算現在他想撤手也來不及了。

    他拉她起身快速的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將她光滑似絲緞的身軀攬近,而蝶兒也配合地緊貼著他,能再和他相擁而吻的這一刻她盼了好久,所以她也顧不了再這樣吻下去會不會做出對不起未來夫婿的事情,她只想好好的吻他、感覺他。

    古承天回到她的唇,時而狂、時而輕柔地吻著她,手捧著她圓翹的臀緊壓在自己熱力勃發的硬挺上,此刻,他的每個細胞都狂喊著要她,每條神經也因想要她而緊繃得發疼,若再不釋放,他就要爆裂了!

    她踮起腳尖攀著他的頸項,讓自己更貼近他地回吻著。

    他將她抱上床,結實的身子覆壓在她身上,「你真的很美。」

    「天……」蝶兒雙眸氤氳,紅唇微放無言地邀請著,這一刻她早已無悔。

    古承天低吼一聲覆上她的唇,大掌游移在只能屬於他的雪膚上,接著,他來到她的大腿間,驕傲地感覺到因他撫弄而發的溫熱。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波波情潮的折磨,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將勃起的熱源緩緩地插進她幽秘的深處……

    「痛……」突來的痛楚令蝶兒驚呼出聲,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時無法適應他在自己體內的充實感,她酡紅著臉急著想退開。

    「別亂動!」古承天壓住她胡亂扭動的身體,繃著聲音道。

    為了能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他強忍住體內狂奔的情慾,但她還不知死活地亂動,惹得他再也無法顧及她的不適而猛然地往前推進、衝刺。

    不適之後緊跟著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官刺激,蝶兒跟著他的律動找到了屬於彼此完美的節奏,共攀巫山雲雨……

    激情過後,房裡靜謐得只剩彼此的喘息聲,兩個人依然緊緊互貼著,汲取彼此的體溫,誰也捨不得先離開誰。

    「阿天……」蝶兒在他身下嬌羞地輕喚著,臉上漾著滿滿的幸福。

    這麼多的波折之後,阿天終於肯相信她了,否則他也不會與她發生夫妻間的親密接觸。此時她的心情是無比的輕鬆,這段日子心裡的愁悶全消失無蹤,如今眼前是藍天一片,不再愁雲罩頂。

    夫妻情事在蝶兒眼中是無比的神聖,一旦交付也等於將整個生命都交了出去,雖然他不是她未來的夫婿,但她甘願為他付出一切,包括性命。

    她的叫喚終於叫回了古承天的理智,他逼著自己離開她依然火熱的嬌軀。

    「你的表現還算差強人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白要你的。」他邊穿衣服邊機誚地諷道,最後還丟了一錠銀子在床上。

    蝶兒支起身子,茫然地看著那錠銀子,再看看一臉冷峻的古承天,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丟銀子給她?

    「為什麼給我銀子?」

    「在青樓裡,只要女人伺候男人,男人就會付她銀子。」似乎不見她崩潰絕不罷休似的,他「好心」的解釋。

    「你……當我是……青樓裡的女人?」蝶兒慘白著臉,抖著聲音問。

    她曾在書上讀過,青樓裡的女人就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低下女子,怎麼他會把她和她們相提並論,難道在他心裡,她有這麼放浪形骸,輕浮隨便嗎?

    不!他不可能會這麼說她的,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嗎?別忘了,你是我從青樓帶回來的。」古承天斜睨著地,輕蔑地笑道。

    「可是剛才……你不是……」難道方纔那刻骨銘心的互屬感覺只是她的幻覺?

    「你可別天真的以為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就能將所有事情一筆勾消,沒這麼簡單,方才只不過是咱們彼此的需求、交易罷了,外界的人皆是如此。」他口是心非地將話說得無情、冷血,硬是忽略仍殘留在身體內的熾熱狂潮。

    該死!他到現在仍是瘋狂地想要她!

    蝶兒霎時臉上血色全無,他怎麼能將如此神聖的事說得這麼的骯髒、齷齪?難道方纔的熱情只是她的一相情願,他壓根不當一回事?

    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刃刺得她體無完膚,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報復?

    她踉蹌地跌下床,顧不得穿上衣服,只是倉皇地想逃離這有著天堂假象的地獄。是誰說天堂和地獄相隔遙遠的?怎麼她的天堂與地獄卻只有一線之隔?

    她好想哭喔,可是眼眶裡卻流不出一滴淚,就連聲音也全梗在喉頭,整個人像是被大石塊壓著般的沉痛,她的心從來沒這麼痛楚過,她就快要死了嗎?否則為何她會痛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去哪裡?」古承天把渾身赤裸的她拎回床上,以後她只能待在他床上,哪裡也不能去!

    「去哪兒……去哪兒……」蝶兒神情慌亂,眼神毫無焦距的望著前方,嘴裡喃喃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是啊,她要去哪裡?她又有什麼地方可去?沒有!沒有!

    或許早在出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注定無處可去了,原以為有阿天的地方就是她的歸處,可是如今全走了樣,她該怎麼辦?

    「該死的,看著我!」古承天板過她的臉逼她看著他,他沒料到她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是他的話傷她太深了嗎?可是讓她痛苦不正是折磨她的目的,怎麼他的心反而被她慘白的可憐樣緊緊揪著?

    「不要傷我,不要這樣傷我……」她退縮到床的一角緊抓著被子,似失了神魂般地直搖頭喃道。

    「蝶兒!看著我!」古承天急吼著。他試著搖醒她,此時他眼底只剩著急,報仇之意早已不復在。

    蝶兒呆愣地看著他,眼眸裡淨是受創極深的空洞,「要怎樣你才肯罷休?別再傷我了,我求你……」她將小臉理進雙掌裡,痛苦的哀求著。

    如果死能解脫,她寧願選擇一死了之,也不要承受他無情的每一句話,如果他的話是把刀,那她早已死了千次萬次了。

    「除非我的家人能活過來,否則永無罷休之時。」

    「你一口咬定是姥姥殺了你們全家,就算我再怎麼澄清也沒有用。你無非只是想以命抵命,我還你就是了。」隨著最後一句話出口,她已朝床柱一頭撞去。

    「你瘋了!」古承天駭然地及時拉住她,一顆心因為她瘋狂的自殺行為而狂跳不止。

    「我沒瘋,我只是想盡早把命還給你。」蝶兒乾啞著聲音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別忘了吱吱還在我的手上,若你再尋死尋活,我一定會讓它去陪你。」他僵著聲音放話威脅。

    「吱吱是無辜的,你放了地,你們古家的血債由我來償還就好,千萬別傷害吱吱。」她的心已死,真相如何對她來說再也不重要了,她只想盡快了結這一切。

    是她沒用,這輩子再也無法替姥姥洗刷冤屈,死後若在黃泉路上相逢,她真不知該拿什麼面目去見姥姥。

    「你永遠也還不了。」他欺近她,一字一字清楚地從他齒縫間迸出。

    「還得了,還得了,求你把吱吱還給我,別傷害它。」蝶兒急急地保證著。

    「也行,我就多留那頭畜生幾日,過些時候,等師父回來,再切下它的猴腦讓師父補一補。」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他怕自己若再多待上一刻,必定會讓她淒楚可憐的模樣給軟化。

    「你不能這麼做!」蝶兒衝下床,但門剛好在她面前合上,然後是落鎖的聲音。她拉開門想追出去,可是門環被一圈圈的鐵環扣死,怎麼扯都不扯不開,她驚恐地退了一大步,難道她是被什麼陣術給困住了嗎?可是她沒理由不會解呀。

    驚惶、不安、擔憂心痛全緊緊扯住她的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吸氣、吐氣,仍無法驅除胸口、喉間的苦澀鬱悶,豆大的淚珠登時滑落嫩頰。

    她小小的身子跪縮在門邊,顫抖的手緊緊環住自己,可憐兮兮的哭著,「姥姥,蝶兒好難受,蝶兒該怎麼辦呢?他……姥姥……」

    道不出的委屈,化為更多的淚水潰堤……

    今夜,將是她有生以來最孤獨冷清的一夜。

    「大少爺,華山姑娘還是不肯進食。」鍾伯愁著臉,手裡捧著已經涼掉的飯菜,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她還是不吃不喝的,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她不想吃,餓死她算了!」古承天暴躁地吼著。

    自從報復了她之後,他再也不曾踏人英雄居半步。原以為折磨她就能減輕內心的仇恨,可是三天下來,他不但得不到報復後的快感,反倒是心裡無一刻能安寧,脾氣也變得暴躁易怒,現在下人一見到他無不立刻走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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