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孕事風波

第18頁 文 / 沈亦

    他在她頸項嗅著,風波癢得咯咯笑。「你別鬧了,會癢啦!」

    當他再度抬起頭注視著她時,風波看見他眸中跳躍著一簇火焰,彷彿是——情慾。

    她呆了一下,感覺自己體內正升起一股不知名的蠢動。

    「跟我回家,好嗎?」他附耳呢哺,也不再費力掩飾了。

    「我——」她垂下頭。「可是我穿睡衣,明天這一身回來不是很奇怪嗎?」

    立刻的,她又改口。「不然我上樓換件衣服,你等我。」豁出去了,這時候還矜持什麼呀!她愛他不是嗎?

    她才一調頭,千寒突然拉住她。「反正你家人都睡了,我陪你上去沒關係吧!」

    「你?」風波瞪大眼。「幹嘛?沒看過女人香閨啊!」

    「就是沒看過哩!」他說笑的。

    風波想一想。「好吧!你走路小聲點,我房間在二樓。」

    兩道彷彿宵小般的黑影,無聲無息的潛上二樓。

    總算安全抵達風波的房間了。她嘴裡還唸唸有詞的:「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千寒也跟著她鬆了口氣。「呼,沒想到我會用這麼窩囊的方式進女人房間,簡直就像小偷。」

    「那你一定是採花賊了。」風波將門反鎖,以策安全。

    「我專程來采你這朵花——」他才一靠近,原本只想和她開開玩笑;不料,隨即引來風波一陣訓斥。

    「還玩!我趕著換衣服,我們最好是來匆匆去也匆匆。」她聲音壓的好低好低,邊說邊打開衣櫃。「喂,你幫個忙行不行?你這樣盯著看人家怎麼換衣服嘛!」

    她難為情的嚷,她可不是在表演脫衣秀,就算要看也不是現在吧!「轉過去,我沒說OK不准你轉過來,聽見沒?」

    「聽見了。」他乖乖的轉身,反正不急在一時。

    意外的是,轉身的千寒赫然發現他正面對一面大鏡子,原來在他身後就是化妝台,而鏡子則忠實的反映女主人更衣情景,相當於全程實況轉播。

    是正人君子就該閉起眼睛,但千寒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風波嘩啦一下就褪去整件睡衣,除了一條小褲褲,渾身空蕩蕩,赤裸的嬌軀玲瓏有致,纖腰下尚未發生變化的小腹依舊平坦;她墊腳提起手欲取下懸掛在高處的衣服時,身子跟著拉長,呈側面的角度清楚可見半圓形的乳房,尖鋌而高聳的粉蕾隱隱輕顫——一股熱浪霎時在體內形成,失速的血液如萬馬奔騰一舉倒流,千寒從頭到腳都燙了起來,情不自禁的轉過身去。

    風波一驚,本能的拿手裡的衣服遮胸。氣急敗壞的低叫:「不是要你別轉過來?還——還看!還看!」

    「早就已經透過鏡子看光了,不能怪我,我是不得已的。」他一臉無辜。

    「那——那你可以——你——你想幹嘛?你——你最好自制一下,你——啊!」

    千寒大步走近,一個縱身就撲向她,風波差點驚叫出聲。

    「我再自製下去,很快就會因慾火攻心而死了。」他粗魯的搶走她的衣服,將赤裸裸的她一把抱起。

    「你——你瘋了嗎?這裡不行啦!」她噗通陷進軟綿綿的床上。引狼入室,這下很難轉團了。「你就不能忍一忍?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你——你不要這樣嘛!」

    「小聲一點就不會被人發現。」他壓在她身上,無數個吻如雨滴紛紛落下,一隻手恣意的漫遊著她凹凸曲線。「噓,你別再嚷嚷了,噪音都是你一個人製造出來的。」

    他啃吮著風波滑膩的肩膀,漫遊的手最後決定在她雙峰停留,跟著往下移動的唇迫不及待與之結合,以舌將她圓潤的蓓蕾捲入口中逗弄著,直到她那誘人的中心點完全飽漲挺立了起來為止。

    風波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甜蜜折磨。她隨著熾旺的熱潮沸騰,綿密的騷動在她體內繼續擴散;尤其當她感覺有只溫暖的大手取代全身僅有的底褲,覆蓋而上,充滿韻律的指腹在她私密花瓣親膩的愛撫,這份驚心動魄的快感令她當場忘形尖叫——「不可以!」千寒反應敏捷的摀住她嘴巴。「隔壁的房間有人住嗎?」

    「有——我妹妹。」她抖著聲說。

    「那你最好收斂一點。」他抿著嘴笑,說得好可惡。「你不想被她聽見吧!」

    「都是你——你還敢奚落我!」她仍控制不住的微微顫動。千寒像故意整她的不停在她敏感處把玩逗留,害得她心旌蕩漾、嬌喘連連,還要分一半心思叮嚀自己別太忘我,真是辛苦。

    可是,沒人願意終止這樣的辛苦。

    當風波愈來愈興奮、情慾愈來愈高漲時,一道殺風景的想法閃過腦海。

    「我忽然想——想起來了——」她喘息的推一下千寒。「我還沒進入四個月,太激情對胎兒不大好,書上說這時期最容易造成流產呢!」

    這些話在千寒而言一點也起不了作用。「不會的,你放心好了。」他逕自與她交纏、對她探索,忙碌的很。

    風波咬唇不讓呻吟自由。他到底想怎樣?人家在跟他說正經事,他連片刻也不肯鬆手,還在那兒只顧挑逗她,弄得她都快——啊!

    「你不要——真的,我沒騙你,這樣對胎兒有害——」她猛打一冷顫。

    他的唇經過腹部來到最犯她禁忌的地方,大刺剌的舐吻著她柔軟之處。風波傻了,也——快瘋了!

    她幾乎斷氣,喘得像剛跑完百米那般誇張。「千寒,不要——我受不了——」

    她聽見自己微弱的抗議,還聽見了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而呼喚的聲音不是來自於千寒——「波波,你怎麼了?」天啊!竟然是風霜。她正在外面敲著房門。

    為什麼每次總有人來破壞好事?老天就專找他們的碴!千寒倍感無力的攤在床上。

    「沒——沒有啊!我在睡覺。」風波趕緊回答。不知是不是作賊心虛,老覺得自己發顫的尖嗓帶點放蕩味道。

    「我起來上廁所,就聽你房裡有怪聲。波波,開門呀!」風霜一邊說話一邊還哈欠連連。

    開門?別開玩笑了!千寒抬頭看她,竟還露出一個就快爆笑了的表情。她狠狠瞪他一眼,始作俑者還敢笑。

    「我腳痛,好痛,痛得不想下床了。」風波想到什麼就掰什麼。

    「你腳怎麼了?」

    「晚上不小心扭了一下,沒事啦!」她急得冷汗直流。「霜霜,我剛剛做了惡夢,大概說夢話了。你去睡吧!我沒什麼的,我也要睡了,晚安。」

    「真是的,說夢話這麼大聲,以後你老公嚇都被你嚇死了。」風霜並沒追根究底的興趣,她困得要命。

    面朝下趴著的千寒,雙肩微微抽動——因為笑得太厲害了。

    風波恨不得掐死他。

    她很快的聽見關門聲。呼,風霜總算回房去了,心中大石暫時落下。

    「你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等一下會不會換她來報到?」千寒問。

    「不會啦!采采今晚值夜班,她不在家。」話一說完她才反應到千寒在消遣她,她氣得槌他一拳。

    「都是你害的啦!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逮個正著,羞死了。」

    「原來這就是偷情的滋味。挺刺激的嘛!」他手肘抵床撐住腦袋,側臥的身子一絲不掛,連褲腰都鬆了,慵懶的神態有抹說不出的魅力,風波看得心都熱了。

    該適可而止了吧!可是眼前這副男性的裸體還在蠱惑著她,她居然不想就此打住,潛藏的渴望愈織愈密——不知何時,兩人又滾在大床上了。

    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吧!千寒發誓這次一定非『攻城掠地』不可。

    雖然風波一直很教人火大的喃喃叮嚀:「不可以太快,不可以太激烈,小BABY會抗議的——慢一點!這樣不行——」

    「風波——」千寒真想把她嘴巴縫起來。這樣小心翼翼他怎麼『辦事』?

    她有點神經質,過度寶貝腹中胎兒而剝奪他這個做爸爸的辦事權,真不公平。

    她又來了!「你怎麼講不聽,我叫你放慢速度啊!」她嘴裡說一套,不住的擺動臀部和放浪的神情又是一套,明明慾求不滿還不自知。

    「我就沒見過做愛還這麼多話的女人,在這種場合嘴巴的功能不是用來說話的。」他混著粗重的呼吸,即使在她體內律動的快感高潮迭起,仍難掩被掃興的懊惱。

    「那要用來做什麼?」她喘息嚶嚀。

    「像這樣。」他頭一低含住她乳房上的粉色小點。

    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嚥下就快衝口而出的叫聲。這種雙管齊下的甜蜜凌遲簡直是可怕至極,她會瘋狂的——只不過她老毛病還是犯了。「你能不能拿捏的恰到好處?求求你別這樣——不要讓我太興奮,千萬不要——」

    她說這是什麼鬼話?真叫人生氣!

    「白癡,我如果連使你興奮都做不到,乾脆出家當和尚算了。」

    正當一腳踏出門檻的劉玉臻,驀地止步,機警的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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